豪門吃瓜記錄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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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斯年擺了擺手說:“不是阿以?!?/br> 邱炬剛要松一口氣,又警惕起來,表情糾結:“閻哥,你喜歡的人應該也不是我吧……?” 閻斯年同樣擺手,說:“不是?!?/br> 井以和邱炬默契地把目光放到徐良科身上,看得徐良科寒毛直立,他大喊:“我靠,看我干什么?總不可能是我吧?!” 閻斯年這回沒擺手了,他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你們想哪去了?我老婆是薇爾莉特!嗚嗚薇妹我的薇妹……” 徐良科無奈,卻松了一口氣。 繼閻斯年之后,邱炬也喝著喝著上頭了,他酒品比閻斯年好一些,就是抱著一個酒瓶子聊天,不知道把酒瓶當成誰了:“唉,你說人這一輩子,究竟是為了什么?” 邱炬說著說著就淚眼汪汪起來:“……為什么要把我養的兔子送人?我不是沒有耽誤學習嗎?!” 他從桌面上摸起剛剛那盒煙,抽了一根出來,去跟徐良科借打火機:“打火機借我用一下?!?/br> 徐良科哪能把打火機給他,邱炬從小到大在父母面前都是個聽話的乖孩子,根本不會抽煙。 打不著火邱炬也不著急,就那么夾著煙,一口一口地吸空氣。 井以去看尚且算是清醒一點的徐良科,她問:“小科,你還好嗎?” 徐良科一挑眉,哼笑了一下,“當然了,這才喝了多點兒?” 他頭發長長了些,貼著頭皮的地方已經長出了漆黑的新發,用一根皮筋隨意扎在腦后,顯得他整個人多了些潦草和自在,他喝下的酒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顴骨和耳根處的皮膚多了點紅色,配上他那身張揚、花里胡哨的紋身,更顯得不像個好東西。 看上去確實沒醉,井以剛剛放下心來,就看見他拿起店主家空調遙控器,打算給邱炬和閻斯年錄像,把他們兩個人喝醉說胡話的樣子錄下來。 井以一頭黑線,問他:“找到開機鍵了嗎?” 徐良科眉頭皺得更深,“沒有。阿以,你過來幫我看看,我手機打不開了?!?/br> 他擺弄一會兒,就煩躁地把手里的遙控器扔到一邊,嘴里還嘟囔:“艸,什么破手機?!?/br> 井以沒繃住,樂了,她一個勁兒地笑,一杯一杯地喝著酒,抬頭看看月亮,那月光模糊了她的目光,井以忽然用清朗朗的聲音哼: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 不醉不罷休 東邊我的美人哪 西邊黃河流 來呀來個酒啊 不醉不罷休 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 她的聲音涼得像夜色一樣,卻又多得了一份月光的溫柔,在這聲音里,其他三個人都有一瞬間感覺到自己清醒過來。 徐良科不再執著于手機,他把吉他抱到懷里,手指從琴弦上掃了一下,就把這首歌的曲子彈了出來。閻斯年也拿著兩根筷子,一下一下隨著節奏敲著桌子,竟然還都和在了調上。 邱炬掏出自己的手機來錄,錄到井以唱完最后一句,他將攝像頭調到自拍模式,然后他轉過身,讓四個人都處于畫面內。 “一二三,茄子!”邱炬大喊,同時按下拍照鍵。 “咔嚓?!?/br> 四張感染力極強的笑臉留在畫面里。 第十章 徐良科喝得不算多,雖然醉了,但是還能聽懂人說話,于是他和井以一人扶著一個,準備回家。 邱炬喝成這個樣子,指定是不能回去了,不然他家里得一起對他開批/斗會,好在邱炬家里還不知道他回山南鎮了。 所以井以和徐良科商量了一下,讓徐良科帶邱炬回家里住一晚。 都要走了,閻斯年還知道拿上最后沒吃完的烤串,他理所當然地強調道:“別浪費食物?!?/br> 所以盡管被辣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閻斯年還是堅持把剩下的烤串吃完了。 井以叫住了一輛出租車,把三個人都塞進車里,然后和師傅說了一下分別把他們送到哪里。閻斯年坐在副駕駛座上,被辣得淚流滿面,卻依舊探出頭跟井以揮手說再見。 井以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們離開,心里默默祈禱徐良科能發揮作用,把另外兩個人看好,她大聲喊:“到家以后給我打個電話?!?/br> 剛坐進出租車里面,邱炬就半夢半醒地睡著了,頭倚在徐良科肩上睡得很香。 出租車駛出兩百米以后,出租車師傅看上去十分猶豫,像是內心在做著什么心理斗爭,最后,師傅猛打方向盤,對閻斯年說:“年輕人,我見過許多人,就是因為要面子,最后失去很多,聽我的,回去追她!不然你會后悔一輩子?!?/br> 閻斯年吃烤串辣出了一臉的淚,司機師傅明顯誤會了,他以為剛剛的告別是身邊的年輕人和那個姑娘分手了。 閻斯年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是后面的徐良科大喊:“師傅,誤會了,你誤會了,我們四個只是朋友?!?/br> “什么朋友?!不是!”后面的邱炬支楞起來,仰頭叫喚了一聲。 他的否定讓司機師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徐良科咬牙,去捂他的嘴。 邱炬依舊掙脫出來,眼中又變得淚汪汪的,大聲喊:“我們是摯友??!” 徐良科看他這樣子,心情復雜地被氣笑了,閻斯年尚且沒有醒酒,贊同似的地點點頭,解釋清楚以后,熱情的出租車師傅才放棄了掉頭的想法。 不過這些井以都不知道,燒烤攤其實離家不遠,井以就沒再打車,只是慢慢往回走。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井以還恰巧碰上了從公園閑逛回來的井婆婆和李爺爺。 第二天早上,井以挨個給他們把電話打過去。 醉宿的感覺顯然是不好受的,閻斯年一邊忍著頭疼一邊接了電話。 “喂?” “閻哥,你見到小科和阿炬了嗎?他倆的電話我打不通?!本杂悬c著急地問。 閻斯年猛地坐起身來,費勁兒地睜開眼看看,接著又躺回去了,剛剛起得太猛,腦子有點缺血,他說:“放心吧阿以,人在我家里呢,兩個都在,還沒醒?!?/br> 他說著說著,又稍微移動了下身子,把兩個人拍醒,“醒醒,阿以打電話來了?!?/br> 徐良科和邱炬半夢半醒之間答應了一聲。 井以松了一口氣,說:“那你們先起床,我買了早飯,一會兒去找你們?!?/br> “okok”閻斯年在電話這邊點點頭。 井以半個小時以后就到了閻斯年家,她從地毯下面摸出鑰匙,推開門走進去。 閻斯年和邱炬都醒了,一個在剪視頻,一個在擦自己的貝斯。徐良科還沒有清醒過來,聽閻斯年說,徐良科是因為昨天晚上拖地拖到凌晨兩點,所以睡得比較沉。 井以低頭看看腳下的地面,果然被擦得光潔如新。 她把鞋脫下來,赤腳走進來,邱炬從她手里接過早飯,擺到桌子上,一邊走一邊問井以:“阿以,你脫鞋干啥???” 井以笑里帶著打趣,“不能讓小科白拖了啊?!?/br> 邱炬看看自己腳上的鞋,立馬捂住耳朵,“別說了阿以,再說下去我就沒辦法心安理得地穿著鞋走路了?!?/br> 井以忍不住樂,說:“不用脫,他醒了以后指定不記得地板是自己拖的?!?/br> 閻斯年去臥室叫徐良科起床,然后四個人簡單吃一頓,就開始準備排練。 他們現在見得少,所以排練的時候也沒有多余的休息時間。排練其實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一遍遍唱啊錄啊,練上十遍差不多才能達到所有人理想的效果。 井以悶頭一個勁兒地吃金嗓子。 錄了很多條視頻以后,閻斯年問:“咱們就一直翻唱別人的歌嗎?要不要做一些其他類型的視頻,vlog或者搞笑視頻什么的?” 徐良科抱著吉他,點點頭:“我覺得行,可以拍點生活向的視頻。那我們以后就周末回來?” 井以和邱炬都點頭說沒問題。 當天下午,三個人又坐上回去的車,閻斯年再一次送他們離開,這次沒有一點舍不得了,井以和邱炬在窗邊喊:“我們會?;丶铱纯吹?!” 閻斯年也把雙手圈在嘴邊,氣沉丹田地喊:“滾蛋!” *** 入秋以后,天氣一點點轉涼,井以生日也快到了。 她是十月二號出生的,正好趕在假期里,過完這個生日就正式踏入十九歲,上一個十八歲的生日還是和徐良科他們以及井婆婆一起過的。 和井以一樣,凌樂安當然也是這一天出生的。 今年韋太太提前一周就跟井以說好了一定要在家里過生日。早在半個月之前,韋太太就安排了人來給井以測量身體數據,以便給她訂制衣服。 凌家比較傳統,比起直接購買成品,他們更傾向于私人定制。 雖然“定制衣服”這件事聽起來很有逼格,但是實際上也就只有兩個人來給井以測量數據罷了,一位中年女士拿著軟尺對井以身上的各項尺寸貼身測量,另一位則是在不斷在一本牛皮本子上不斷記錄,那頗有些歲月痕跡的冊子厚厚一本,不知道記錄了多少人的身體數據。 井以像個洋娃娃一樣任她們擺弄,從肩膀到手肘,從手肘到手腕,甚至是手腕兩圈的長度,但是她們一邊記錄,一邊還在不斷詢問井以對于各項細節的偏好,比如袖口,布料,紐扣,繡花…… 井以聽得頭暈,她對衣物飾品沒什么研究,根本對此沒有什么想法。 好在韋太太替她挨個決定了下來,她對這一切都非常自在而且熟悉,在為井以選擇衣服樣式的時候,像是小女孩在打扮自己的洋娃娃。 韋太太也是從小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家庭里長大的,后來因為聯姻嫁給了凌父,兩個人之間沒有過什么天雷勾地火,離經叛道的愛情故事,但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地過了三十年,共同養育了三個孩子……現在應該說是四個了。 這三十年里,她在家族和丈夫的保護下,和前半生一樣沒有吃過一點苦,一輩子生活在象牙塔中,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 但是老太太生的三個兒子里,只有凌父按照家族的意愿娶了和凌家門當戶對的妻子,老二凌高逸年輕時是個花花公子,沉溺酒色,游戲人間,第一任妻子早早離世,在三十多歲時又續娶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明星,就是現在的太太伏閎麗。 老三凌修真年輕時一直到處旅游,直到三十歲才結婚,結婚對象還是個二婚的女人,甚至帶著一個拖油瓶,那時候老爺子還在,凌修真跟家里說自己一定要跟這個女人結婚的時候,老爺子和這個小兒子鬧得很不愉快。 但是兩個人現在感情很好,還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凌家老爺子去世以后,老太太也沒再說過什么。 到了井以這一輩,已經結婚的就只有大哥凌承望,他和郁詩婧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郁家雖然也是有錢有勢,但是兩人的確是自由戀愛,情投意合才在一起的。 這次測量不僅僅是為了給井以準備晚會上她要穿的衣服,而且也是為了給她準備接下來秋天和冬天能穿的風衣,套裙,襯衫或者是毛衣一系列錯綜復雜的衣服。 昨天第一批成衣就已經送過來了,其他的服裝會在完成以后分為其他批次送來,井以甚至在里面看到了好幾身看起來一模一樣的衣服,等到細看的時候,才發現是上面所繡的花卉略有不同。 真是可惡的有錢人啊,井以面對凌家和自己家的貧富差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十月二號這天,隔了一個多月之久,井以和凌樂安才又一次見面。 看著凌樂安走進他自己的臥室以后,井以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居然挨得很近,就在彼此隔壁。 那個一直沒有打開過的房間,是屬于凌樂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