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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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陳菲菲打了一個哈欠,玩笑道,“最好能給我嚇醒?!?/br> 沐鈺兒背著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不如把禮部的人全都留下!” “咳咳!”陳菲菲被口水嗆了一下,隨后露出驚恐之色,“你瘋啦?!?/br> 沐鈺兒沉默不語,只是繞著唐不言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他面前,眨著眼:“少卿懂我什么意思?!?/br> 唐不言垂眸,輕輕嗯了一聲。 禮部的存在太過微妙了,也許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誰也不知道自己本不在意的一件事情到底會不會成為破案的關鍵。 “什么意思?”王新不解,“禮部一共十三人,其實真正辦事的也就明郎中為首的七..八人,剩下的都是……咳,就是隨駕上山的?!?/br> 六部自成立起看似平等,但隨著朝政的逐漸穩定,這六個部門自然也分出一個眉高眼低來,譬如眼下,朝政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這樣一來吏部戶部為先,又因為如今邊境戰爭,兵部也緊跟其后,隨后才是刑部,隨后才是最為清貴的禮部,最后是不值錢的工部。 吏部權、戶部錢、兵部兵、刑部法、禮部貴、工部實。太平盛世一向如此。 清貴的禮部一向是世家子弟為了提升自己聲望必去的一個地方,如今鳳臺的幾位閣老基本上全都去過禮部,尤其是本朝,禮部自侍郎之上全都是來鍍金的,所以王新才會說真正辦事的只有那七.八人。 “陛下已經走了,他們也隨不了了?!便邂晝喊櫫税櫛亲?,“把人全都留下來,而且說起來禮部最早來本就該最晚走,是吧,少卿!” 唐不言看著她,依舊輕輕嗯了一聲。 沐鈺兒交代完,就準備隨陳策離開:“那我去外殿看看情況?!?/br> “那梁王呢?”張一舉著姜則行的供詞,小心翼翼問道,“梁王也留下來?!?/br> 沐鈺兒笑著反問道:“怎么,梁王不在禮部供職了?” 張一為難:“人確實還是禮部的人,可這不是整天不干禮部的事嘛?!?/br> 梁王整天圍著陛下打轉,自從國子監祭酒卸任后去禮部的次數屈指可數。 “那這次就干一回?!便邂晝豪蠚鈾M秋說道,“這么大個人了,連禮部大門哪里開都不清楚,實在不太好?!?/br> 張一眉心緊皺,欲言又止問道:“話是這個理,但梁王不講道理啊?!?/br> 沐鈺兒齜了齜牙。 ——這倒是。 “那你到時候宣布完就跑?!便邂晝撼隽藗€餿主意,“反正千牛衛還在,能攔一下?!?/br> “那這事就交給張一了,我困了,等會還要驗尸,那我就先睡了?!标惙品葡攘餅榫?。 王新也委婉說道:“昨夜因為太黑了,還沒能上山,下午還要繼續爬山,我也去休息了?!?/br> 張一迷茫地看著屋內眾人,最后大驚失色:“我去啊?!?/br> “對啊,我要去前殿,少卿他們一晚上沒闔眼了,也要去休息了,你剛才可是偷偷睡了一覺?!便邂晝豪碇睔鈮颜f道。 張一頓時面色灰?。骸拔視煌倌亲友退腊??!?/br> “沒事,忍一下就過去了?!便邂晝号牧伺乃募绨?,安慰道,隨后就跟著陳策走了。 “該慶幸是禮部,大家都是文化人也不打人,要是兵部的話,我看就不好說了?!标惙品齐S口安慰著,瞇著眼出了廂房。 “早去早回?!蓖跣乱哺吡顺鰵?,絲毫沒有一絲陪同助陣的打算。 張一心如死灰。 “我去吧?!币恢背聊靥撇谎陨锨?,接過名單,淡淡說道,“你也去休息吧?!?/br> 張一錯愕地看著他云淡風輕的樣子,頓時生出一絲不好意思來:“算了,還是我去吧,萬一別人罵你怎么辦?!?/br> 他自己皮糙rou厚習慣了,小雪人可是金貴得很。 唐不言看著他耷拉著眼睛,卻還是堅持去拿單子的動作,好一會兒才說道:“不會?!?/br> 張一歪頭,不解地看著他。 那些當官的脾氣可真差,這些年他跟著司直可沒少受委屈。 唐不言垂眸,把單子放入袖中:“阿耶還在這呢?!?/br> 張一一怔,隨后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少卿也會這樣啊?!?/br> 在大周有一個閣老爹,當真是在哪都是橫著走,只是唐不言到北闕這么久,從未在他們面前提起唐閣老一個字,久而久之,就連張一也都差點忘記這事了。 有了唐閣老給少卿撐腰,便是梁王也不敢多說。 “去休息吧?!碧撇谎詼睾驼f道。 張一頓時感動落下淚來。 ——少卿,天下第一大好人。 —— —— 午時日光正烈,為了今日的佛法大會,沐鈺兒昨夜臨時被換到后院的一個偏僻小院里,現在走在陽光下,兩側的松柏只在樹根腳下有一圈影子,曬的人額頭冒汗。 “里面的百姓已經疏散了嗎?”沐鈺兒問。 陳策嚴肅點頭:“事發突然,幸好我們的人當時都偽裝在人群中,出事后立刻就把現場圍起來了,后來還發生sao動,幾個禮部的人都被推倒了,差點釀出大禍,幸好錢統領來得快,千牛衛很快就把場面控制住了,法明方丈說索性把百姓都請下山去,佛法大會暫時延后?!?/br> 沐鈺兒一怔:“就這樣還不取消,只是延后?” 陳策搖頭:“許是這個大會對佛門來說格外重要,三年一次,今年輪到相國寺卻接二連三出了意外,想來方丈準備多年也是不甘心的?!?/br> 沐鈺兒沉默,突然被人拉了拉袖子。 “小心?!标惒哌B忙說道,“夏天來了這里的柏樹到了夏天會分泌黏液,沾到人的衣服上就像油脂,很難洗掉?!?/br> 沐鈺兒這才發現到了和尚院,低頭看去,地面上到處都是被踩得黑漆漆的地面,不遠處幾個小沙彌正在奮力拖地。 “不礙事?!便邂晝簱u頭,快走了幾步,“趕緊走吧?!?/br> 兩人來到大殿時,整個大殿已經被千牛衛團團圍住。 臺階下,澄明臉色發白,幾滴血滴落在臉上,順著下顎留下,而灰色的衣袍上有大片大片來不及擦拭的血跡,他一只手的手指正快速撥動佛珠,眉眼低垂,一言不發。 他似乎在出神,又似乎只是在凝神。 至于華宗寺的幾人正圍在一起,神色驚恐,其中一個身形高大的僧人正在和相國寺的僧人快速而激烈地說著話。 另一側,明庭千正焦急踱步著,遠遠看到沐鈺兒立馬迎了上來。 “司直?!彼粡埬槺粫竦猛t,額頭布滿冷汗,手指都在微微發抖,“快去看看?!?/br> 沐鈺兒遞過去一條帕子:“手上有血,擦一下吧?!?/br> 明庭千盯著那帕子上的梅花圖文,似乎被那雪壓枝頭的樣子定了定神,帶著血的指尖伸了過來:“謝謝?!?/br> 沐鈺兒看著他的手掌上的傷痕,隨后說道:“怎么受傷的?” “事發突然,我當時正好在臺下,拉了澄明法師一把后就被人推到了,還好澄明法師護著我,只是被燈葉掃了一下?!泵魍デЭ嘈?,“千怕萬怕,還是出事了?!?/br> 大雄寶殿中為了這次論法特意辟出一塊空地,用繩子圍出一個臺形,正中一張小小的矮幾,一臺小小香爐,兩塊蒲團,簡單充滿禪意。 只是如今里面鮮血淋漓,凌亂一片,一具尸體仰面倒下,濃重的桐油味充斥著大殿。 “我記得以前論法都是在外面的,這次怎么在這里?!便邂晝赫驹陂T口,不解問道。 明庭千正在用帕子仔仔細細擦著手指,連著一點縫隙都不放過,聞言只是嘆氣說道。 “今年夏天熱,論法的時間又定在中午,怕到時候把法師們曬壞了,而且法明方丈也想著要與眾不同一點,我們就建議不如放在殿內,佛光一照,便是站著也顯出幾分佛法來?!?/br> 沐鈺兒點頭:“那這個位置是誰確定的?” “是方丈室那邊?!泵魍デゎ^去看臺階下站著的清瘦和尚,“這次舍利會和法會就是方丈寺協同禮部一起負責的?!?/br> 那邊被師兄弟團團圍住,連聲安慰的澄明察覺到視線,抬眸看了過來。 他膚色極白,常年念經吃素的日子讓他身形清瘦,模樣秀氣,這般被日光籠著,淡淡看來,眼尾微微下垂,便是滿身是血,也莫名多了點出塵之姿。 沐鈺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澄明從人群中走過來,緩步走來,頷首行禮:“司直?!?/br> “剛才好生兇險?!泵魍デ@氣,“差一點連澄明法師都被砸到了?!?/br> “多謝明郎中舍命相救?!背蚊黝h首致謝,態度恭敬。 沐鈺兒揚眉,下意識去看寺廟的頭頂。 大雄寶殿的穹頂挑得極高,向上隆起的井字形的裝飾,一層層套開,各類花藻圖案,雕刻彩繪華麗而莊嚴地涂滿整個大殿屋頂,氣魄宏偉,嚴整開朗。 “為何要在這里掛蓮花燈?”沐鈺兒問,“這么高的屋頂,每次點燈滅燈不是要很久?!?/br> 澄明點頭:“這個蓮花燈是為了這次佛會特意打造的,平日里也很少使用,只在大日子才會提早一夜點燃?!?/br> 沐鈺兒驀地響起昨夜看到的殿內場景。 ——確實有一人站的極高。 “這么高平日里如何維護?”沐鈺兒隨口問道。 “會有專人維護這盞花燈?!背蚊髡f,“方丈室有專門的費用是用來支出這里,會請山下的手藝人上來看看?!?/br> 沐鈺兒頷首,踏入屋內,千牛衛早就用繩索把現場圍了起來。 澄明并未入內,他站在門口看著那具仰面倒下的尸體,輕輕念了一句佛。 明庭千也沒有進去,一介文人,近距離目睹此事,現在腿還有些軟。 華宗寺的人也跟著跟了過來,站在門口滿目悲戚地看著面前的同門,雙手合掌,齊齊念著往生咒。 沐鈺兒目光自那群灰衣僧人掃過,相比較草堂寺的簡陋,這群僧人的衣物卻是明顯精致了不少,衣服袖口紋著佛家花紋。 “這是你們的?”沐鈺兒問。 為首那個身形強壯的僧人抬眸,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這是寺中智慧方丈的大師兄玄氣,也是此次我們的領隊?!?/br> 沐鈺兒驚訝:“也是領隊?” 性空是草堂寺的領隊,玄氣也是華宗寺的領隊。 沐鈺兒歪頭,下意識想去找唐不言,卻發現人還未回來。 “敢問師傅法號,案發時你們都在哪里?”沐鈺兒問。 “貧僧廣仁,都在外面看著?!睆V仁嘆氣,“只是當時我們都被攔在繩子后面,出事時太過突然,我們都……都沒有阻止?!?/br> 沐鈺兒看著他自責的模樣,隨后問道:“當時的事情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