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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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言眉間微微蹙起:“所以你就殺了她,甚至把她弄成那般模樣?!?/br> 莫白呼吸一頓,最后睜眼,挑釁說道:“對,既然注定要死了,自然是要物盡其用?!?/br> 他就像被逼到絕境的野獸,注視著面前之人,露出鮮紅血色。 “物、盡、其、用?!碧撇谎砸蛔忠蛔种貜?,“她是人,是喜歡你的人,不是物?!?/br> 莫白冷笑:“那又如何,我不會因為她放棄我的計劃,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是為了報仇,就是為了報、仇!” “那貓女呢?你為何要這么對她?”唐不言沉身問道,“你若是覺得的她誤事,放了她,把她送回去,何必殺了她,還如此對她?!?/br> 莫白面容在散落的日光下近乎冷酷:“物盡其用,貓女被你們發現了,我就知道你們遲早會查到我這里,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殺了,做成骨醉的樣子,讓你們畏懼,讓你們惶恐,就像她在隱約猜到此事后,就把你們請來,說明她不是在害怕嗎?” 唐不言淡淡說道:“害怕的是你?!?/br> 莫白上前一步,面容猙獰,肩胛緊繃,聲音就像從牙縫中擠出來:“害怕?少卿知道我是怎么走過這些日子的嘛?” “我一閉上眼就是那場漫天大火,我一睜開眼便是姜荇那女人的臉,可我再一扭頭,便是我阿耶阿娘慈愛的目光,我想要不顧一切,拋下往事時,那些王、蕭舊人卻偏偏再一次找到我,陰魂不散地纏著我,我能怎么辦?” 唐不言沉默。 皇權之下皆是血淚,無人可掙脫。 “貓女是誰?”他沙啞問道。 “蕭家最后一個女孩兒?!蹦桌淅湔f道,“我本不想這般對她,但蕭家早有復仇打算,在她一出生就扔給貓狗,又在她三四歲時逼著她柔骨,這般培養下她早已不是正常人,只是蕭家苦于沒有機會,當時天樞動圖在即,他們便想出這樣的辦法?!?/br> 昆侖奴眉間緊皺,冷眼看著面前之人,大聲罵道:“變態,不要臉,惡心?!?/br> 唐不言眉間閃過一絲冷冽。 “嚴冬不肅殺,何以見陽春?!蹦妆涣R了也不生氣,神色冷淡,不近人情,“既然沒有辦法回頭,只能一條黑走下去,便是殺了,其他人又如何?!?/br> 幾人說話間,整個天樞的地面突然震了震。 昆侖奴立馬回頭把唐不言圈在懷里,警惕地打量著周圍。 幸好,整個震動過程格外短促。 莫白見狀,頓時大笑:“張柏刀救過我一次,我本不想傷害他的徒弟,但她實在太聰明了,也太想要探究到底,如此便只能對不起了?!?/br> 唐不言沉默:“你把王蕭舊人安置到千牛衛中了?” “事情馬上就要成了,自然多些人多個幫手?!蹦椎f道,一只手按在劍柄上,“少卿不該來的,我格外敬佩唐閣老能為百姓做實事,本不欲傷他的兒子?!?/br> 唐不言嘴角微微勾起,譏笑道:“你的‘不想’、‘不欲’,不過是自己的自我告慰,為自己的虛偽帶上仁慈的面具,秋兒你也不想,貓女你也不想,救過你姓名之人的徒弟你也不想,你敬重之人的兒子也不想,可到最后還不是一一痛下殺手?!?/br> “縱然情深暫相許,不過是悠悠行路心,狂狂汲汲,炸巧虛偽?!彼粗?,一字一字,毫不留情地撕下他的面具。 莫白神色僵硬,握著劍柄的手因為用力而嘎吱作響。 “你唐不言,天之驕子,你懂什么?!彼湫Α拔覛⑷?,不過是為了自保,為了不然自己死?!?/br> 唐不言抬眸,眸子漆黑,滟滟如夜露,撥開昆侖奴警覺的手,站在龍首邊上,認真說道:“至少,我不會讓……她陷入危險之中?!?/br> 莫白臉色微變,一時間不知道被他的話,還是他的動作棒喝在原地。 唐不言的手按在那雙空洞的瞳仁上,隨后當著他的面輕輕按下。 “司直說過,越是優秀的機關,設計便越復雜?!?/br> 那雙原本無神的眼睛被他的掌心按住眼眶時,竟發出手指緊壓人類眼珠時才會有的吱呀聲,雖聲音難聽,卻又似乎被人注入神力一般,當著眾人的面復活過來。 莫白臉色微變,立刻拔刀過來。 昆侖奴大喝一聲,握拳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朝著她面部重擊,動作敏銳,完全不受身形拖累。 “但整個天樞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設下的機關,只為了嚇人和隱秘,所以一定不會太過復雜?!?/br> 在那聲音結束之后,唐不言手掌松開眼窩,那眼窩竟能完全轉動。 “司直當夜在舌根處啟動機關,不過是打開一上窗?!碧撇谎缘氖滞T谧笥已劭舻恼?,垂眸看著。 這個機關死簡單卻不是真的簡單,誰也不知能設下這樣機關的人,會不會如古時墓xue一般留下自毀的絕招。 王.蕭兩家早已不是常人可以推斷的。 他,不敢賭。 “按啊?!蹦滓姞?,癲狂大喊著,“你唐三郎也有不敢的時候嗎,你嘲笑我為了自己犧牲了秋兒,那你呢,你還不是為了自己,要拿下面的人做賭注?!?/br> “閉嘴!”昆侖奴大怒,很快就把人趕離郎君身邊。 ——吵死了! 兩人打得刀光劍影,拳拳到rou,昆侖奴的武器是不知從哪里摸出來的一根格外大的動物骨頭,在刀劍相交時,意外有金屬摩擦之聲。 唐不言站在龍首前垂眸不語。 那張宏偉細致的地圖這一次完完整整地鋪成在他的腦海中。 貓女能借助天樞內的天階行走自如,說明她所在的密道一定不會距離天樞太遠,甚至極有可能就在腳下。 他目光一凝,落在正中正在打架的莫白和奴兒腳下。 腳踩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咚咚聲。 ——地下已經是空的。 ——可昨夜明明還是實心的。 若當日沐鈺兒打開的機關內的窗戶,那當日眾人眾目睽睽之下的血字是什么? 據傳有一種機關因為形似水壺,譬如尋常壺頂注水由上而下,但這個機關卻是沖底心管口倒入,放正后到處,啟動時宛若茶壺倒水,又被稱為倒流壺。 這個壺因為這個倒轉的功能,時常能起到迷惑作用。 打開壺蓋為空,啟動機關后,便又是注滿水。 整個天樞若是當真在地下做機關,不管實用還是形狀都于整個機關格外相似。 倒流壺的開口在茶壺注水口,只需倒水時扶著注水口,微微下壓便能乾坤顛倒。 唐不言深吸一口氣,后退一步,開始打量著整個龍首,終于找到一個相似的角度,最后伸手按住右邊的那只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最后緩緩吐出一口氣,輕輕按下…… —— —— “宋四,你做什么!” “他好像不是宋四!” “咦,他哪里去了!” 隨著那人猙獰的一喊,整個甬道都地動山搖起來,眾人快就沒空糾結他到底怎么消失了,因為很快眾人腳下就傳來一聲難聽嘶啞的咯吱聲。 千牛衛先是被震得東倒西歪,隨后不得不捂著耳朵。 “怎么回事!”陳策大驚,勉強扶著墻壁站穩,但很快他就絕望了,因為整個墻不知為何突然往下墜落,這一下來的太猛,就連他也差點被那速下落的真‘銅墻’給擠壓成紙片。 “你怎么這么冷靜??!你在看什么??!”陳策勉強站穩,便看到沐鈺兒機智地蹲在地上,手里拿著一張紙正快速地看著。 他跌跌撞撞走了過來,艱難蹲下后,還沒認真看,就看到沐鈺兒倏地合上紙,壓著他肩膀順道站了起來。 陳策:? 只是他心中的八百句臟話還沒冒出來,就聽到千牛衛們傳來驚恐的聲音。 “中間是不是有個洞?!?/br> “墻壁怎么不見了!” “地面怎么裂了!” “地面是不是傾斜了!” “要,要掉下去了!” 陳策猝不及防,眼看就要一個呼嚕滾下去了,突然被人就這后脖頸帶了起來,還沒松下一口氣,便只覺得腳下一空。 “謝謝……我曹,沐鈺兒,我日你仙人……” 一句四川話便被風割碎了,依稀傳入眾人耳朵。 沐鈺兒人小,身姿輕,哪怕是在已經逐漸傾斜到站不住人的地面上,還能一步三搖,偏又屹立不倒地走著。 只見她提著一口氣,在邊緣繞了一圈,順手把一個個慌里慌張的千牛衛朝著一個地方扔去。 “你們副統領怎么罵我?!彼贿叢桓吲d地抱怨著,一邊把最后一個千牛衛扔了下去。 那千牛衛心如死灰地閉上眼,任由無情的風把他的臉刮得生疼,可最后卻沒有被摔得生疼生疼,反而被人顛了顛腿,最后被人接住了。 他不得不悄悄睜開一只眼,最后又嚇得閉上眼。 陳副統領的一張臭臉屬實能把人二次嚇死。 眾人驚魂未定間,眼看那道細縫眼看著就要關上,不知從哪里浪了一圈的沐鈺兒在即將關閉的縫隙中,一躍而下,落地時卻輕盈地沒有發出一聲動靜。 “好精妙的設計?!便邂晝亨哉Z,“機關不在上面?!?/br> “你把我扔下來也不知會一聲?!标惒呖粗臒o聲息靠近他的人,奔潰說道。 沐鈺兒敷衍神說拍了拍他的肩膀:“統領這么聰明,不是也猜到了嗎,真棒!” 差點腿折的陳策心如死灰,又見她走到角落里蹲著,有掏出那張奇奇怪怪的紙,便不死心地湊上去。 “給我也看看!” 沐鈺兒背了一個身,哼哼唧唧:“你剛才罵我?!?/br> 陳策也摁著移動一會兒,臭不要臉說道:“是夸人,我是四川人,我們那里都是這么夸人的?!?/br> 沐鈺兒這次到也沒空阻止他,只是盯著手中的紙看。 “天樞的……”圖紙! 陳策嚇得話也不敢說了,連忙移開視線,不可思議說道:“這是天樞的圖紙嗎?你怎么還會有三個,不對??!你這么會有這個!” “不對,這圖用金粉混著夜明珠畫的!會發光!我曹,看不出司直竟然這么有錢!”陳策的目光忍不住被那個散著幽幽熒光的圖紙吸引。 沐鈺兒懶得理會他的碎碎念,動了動腿,轉了個方向繼續蹲著,眼睛仔細看著手中的圖紙。 這張圖紙已經不是當日容成嫣兒送來的圖紙,而是一張潦草的天樞內部的構造拆解圖,只是這樣的構造分成三張。 唐不言在發現莫白很有可能時王家后人時,又聽聞沐鈺兒獨自一人跟著他們去了天樞,便覺得不妙。 這是他路上根據之前看過的天樞圖紙繪制出的幾個密道很有可能出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