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69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禪院家主的幼馴染是隔壁六眼、公府長媳、撿到小哭包后,清冷大佬繃不住了、古代經營書肆日常、窺破、boss今天也是平平無奇酒館店長、我是jian相他哥遺孀(重生)、豪門吃瓜記錄、撿到傲嬌妖帝后我又真香了、卷春空
驢也緊跟著哞了一聲。 “哼,我們慢慢走?!睆堃慌牧伺捏H腦袋,哼哼說道。 大風車位于洛水上游,靠近慈惠坊,打撈的地點也就是慈惠坊外側的安然橋上。 沐鈺兒來的時候,橋邊緣已經圍滿了百姓,金吾衛已經用紅布條把這一帶全都拉了起來,耳邊是風車不停息的巨大瀑布聲,震耳欲聾,水花四濺。 楊言非穿著綠色官袍,手里撐著一把傘,一臉嚴肅地看著被金吾衛一塊塊送上來的rou塊。 “不萌?!便邂晝喊炎想娝┰谝惶幜鴺渖?,這才走了上來。 “可算來了?!睏钛苑且娏巳怂闪艘豢跉?,抹了一把臉上被濺起來的水珠,聲音微微提高,“事情張一和你說了嗎?” 沐鈺兒點頭,目光看向那座巨大的風車。 風車為八卦風輪樣式,長滿青苔的巨大的外圈用竹編足足繞上三百六十五圈,風車內用十二根三尺粗的巨木做輔條,輔條上有二十四節同樣粗壯的木頭做半節,兩側支撐龐大風車的立柱是三丈六尺五的龍柱。 眼下數十個金吾衛水下功夫的好手,正在洛水里翻騰,岸邊還有幾個吐得黑天昏地的人。 “聽說地下腸子內臟被攪了一地,還在水中晃蕩,沖擊太大了,這幾個怕是以后都不敢下水了?!睏钛苑窃谒?,小聲說道。 沐鈺兒目光順勢看向撲在岸邊白布上,那里放著的一塊塊大小不一破碎尸塊。 尸塊被泡的發白,皮rou上沒有任何血色,在微冷日光下乍一看宛若一塊塊白rou,非說那尸塊末端連著手腳,當真以為是有一只不小心掉入暗渠的牲畜。 “尸塊有幾塊了,能看出男女了嗎?” “十五塊了,別說是男是女了,人形都看不出?!睏钛苑强跉饽?,眉心緊皺:“你覺得是剛殺的,還是從下游被沖上來的?!?/br> 沐鈺兒搖頭:“不好說?!?/br> “找不到了?!彼杏幸唤鹞嵝l露出水面,高聲喊著,聲音卻在激蕩水聲中被割得支離破碎。 “水底很黑,距離風車基座太近了,我們也不敢靠得很近,而且水里都是rou碎,大塊的尸塊若是沒被攪進去,都在這里,馬上就要下大雨了,洛水湍急,東西更撈不到了?!?/br> 他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這雨越下越大了,已經在洛水面上打出一個個黃豆般的大坑。 楊言非扭頭去看沐鈺兒。 沐鈺兒點頭,高聲致謝:“有勞這位兄弟了?!?/br> “不敢當?!蹦侨撕芸炀蛽]了揮手,招呼其余人上岸,他們甚至避開放著尸塊的那塊白布,自稍遠處日常有人浣衣的長階上走上去。 “尸塊都抬回北闕,讓菲菲先勘驗一下?!彼f,“我在這個附近走一圈?!?/br> 楊言非點頭,點了幾個刑部的差役去搬東西。 “你打算去附近走訪一下?!睏钛苑歉谒砗笳f道,“這里是街坊,白日里人來人往,晚上是宵禁,查的嚴,我覺得應該不是這里拋尸的,不是從下游倒灌上來的,就是從上游沖下來,這幾日一直下雨,洛水頗為湍急?!?/br> 沐鈺兒看著刑部的差役拎著四個角把那些尸塊包起來,最后放到班車上。 “若是浸泡了許久,尸體一定會浮上來,下游的人不該沒發現?!便邂晝撼烈髌?,繼續說道,“若是肢解了拋下去,這些尸塊已經很腫脹才是?!?/br> 楊言非點頭:“那就是上游沖下來的?!?/br> “上游以此是皇宮,曲園,沿途金吾衛嚴加把手的地方,日夜不斷,那人是如何拋尸,或者拋尸塊的?” “總不會尸體直接拋到風車附近,然后風車給他絞碎了吧?!睏钛苑仟q豫假設著,“但還是這個問題,那人是如何拋尸的,這一帶金吾衛日夜巡邏,怎么能悄無聲息呢?!?/br> 沐鈺兒蹙眉,走到一角買茶水的店鋪前。 店老板是一對老夫妻,如今夫妻兩人正坐在鋪子的長凳上出神。 “店家?!便邂晝赫驹阡佔忧昂暗?。 妻子先一步回神,看著沐鈺兒的臉,最后看著她腰間的長刀,臉上露出害怕之色。 “我只是來問問情況的?!便邂晝阂恍?,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一下子化簡了身上的銳氣。 丈夫把妻子推入屋內:“去給兩位官爺上兩碗茶來?!?/br> 妻子猶豫,但還是被丈夫堅定地推了進去。 沐鈺兒只在入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老丈人不必緊張,我只是看你這個鋪子正在風車對面,想看看最近有沒有什么異樣?!?/br> 老丈人只是搖了搖頭,不假思索說道:“白日里生意好,沒時間去看那大風車,晚上我們夫妻二人睡得深,也都聽不到什么聲音?!?/br> 沐鈺兒和楊言非四目相對,隨后沐鈺兒挑了挑眉。 楊言非拍了拍桌子,厲聲說道:“老丈可要老實回答,誰也沒想到此間會出了這種窮兇極惡的案子,若是不盡快找出兇手,那歹徒若是再發兇心,你們夫妻二人年邁,可別說金吾衛救援不及,平白丟了性命?!?/br> 老丈人眼珠子微動,臉色漲紅,嘴角卻還是緊抿著 “老頭子還是說了吧?!焙熥雍?,老婦人端著兩碗茶猶豫說道,聲音在水聲沖擊下的有幾分虛無,“我也怪害怕的?!?/br> 沐鈺兒適當出聲,溫和說道:“兩位別害怕,若是真的而又什么異樣,你們提供了線索,是造福鄰里的好事啊?!?/br> 老婦人把兩碗茶放在兩人面前,老丈人站在她身后,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眨了眨眼,盯著門外那顆盤根錯節的柳樹,猶豫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聲音因為微微提高,就好似被掐著脖子一般嘶啞。 “這河里,有水鬼?!?/br> 作者有話說: 說起來,你們接受稍微微恐怖一點的嘛?我有一個案子,不是第四就是第五案,有點點恐怖腦洞qaq 唐朝的爹叫阿耶,還有大人這個稱呼,是明清才有的,以前大人是家中長輩的意思,一般值得是父輩叔父這樣的。 第35章 銀老案 尸塊 “水鬼?”沐鈺兒驚訝, “為何這么說?!?/br> 老婦人神色驚懼不安,看著被風車高高揚起的水珠,聲音都在發抖。 “那日老身起夜, 經過門邊時隱約聽到外面有聲音,心中好奇,便打開門看了一下……” ——深夜,兩側店鋪大門緊閉, 一盞晦暗的油燈掛在她家正前方的那顆柳樹上, 柳樹盤根錯覺的樹根被晃出一道道隱晦的影子,數不盡的柳枝在宛若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岸邊,樹蔭倒影在水面上, 斑駁陸離。 “那日外面下著小雨,天色格外暗, 我聽到好像是呼吸的聲音……一個摻雜在瀑布聲中的,巨大呼吸聲……” ——暗淡的月光落在街面上, 風中是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很像呼吸聲, 可呼吸聲并不會如此朦朧卻清晰, 那聲音太過近,就好似在耳邊一樣。 “老身怕極了, 正打算關上窗, 突然看到原本一直平靜的水面突然蕩起一層層漣漪, 那漣漪很奇怪,尋常是一層層打開的,可他好像是有人要破水而出, 一圈圈蕩開的……” ——燭火在風中被吹得搖搖欲墜, 虛無縹緲的光暈落在漆黑的水面上, 照不亮任何東西,可就在此時,平靜的水面就像煮沸的水一般,一陣陣波動起來,水面上的波紋一圈又一圈蕩開。 “我便看到,有一只手……” 老婦人臉色蒼白,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沐鈺兒,渾濁的瞳仁泛不出一絲光。 楊言非聽得后脖頸冷汗直冒,下意識靠近沐鈺兒。 ——平靜的水面在一層層漣漪之后,安靜了好一會兒,燭火即將熄滅時,一雙慘白,四指纖細瘦白,指甲足有半寸的的手,緩緩伸手,最后慢慢扒在岸邊的石頭上,似乎微一用力就能破水而出,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水腥味在風中回蕩。 “我當時害怕極了?!崩蠇D人捏著雙手,神色驚恐卻又木訥,嘴角微動,卻又說不出話來。 “幸好當時巡邏的金吾衛來了,那只手就下去了?!崩险扇藫е拮拥募绨?,替她說了下去,“之后好一會兒都沒看到動靜,我老伴就哆哆嗦嗦地回來了,之后好幾天,我也特意觀察過,可再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直到,昨天晚上……” 老丈人瞳孔緊縮,面露驚恐之色。 “我也親眼看到了,這次我看到了那只完整的手臂?!?/br> ——綿綿細雨中,那只一直宛若壁虎一般趴在濕漉漉河岸邊上慘白滑膩的手指,在暗淡的燈籠映照下終于往上伸出,露出一直不似人手的奇長手臂。 尖銳,瘦長,宛若鬼爪。 楊言非頓時后背汗毛直立,只覺得背對著那條洛河直起雞皮疙瘩。 洛陽城不乏鬧鬼的消息,一條洛河貫穿整個洛陽,更是鬼怪林立,可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清晰的描述出鬼怪的痕跡。 沐鈺兒順手拍了拍楊言非的肩膀,隨后無情把人推開,認真問道:“一次是昨日,還有一次是什么時候?!?/br> 老婦人神色萎靡,抿了一口熱茶,這才小聲說道:“只記得是二月下旬的日子了,那日受了驚,老身記性便一直不太好?!?/br> “是二月二十,我記得清楚,第二日隔壁回春堂終于進藥材了,我老伴被嚇得病了好幾日,那幾日的藥材恰恰不太貴,我便記得清楚?!?/br> “昨日老丈你除了看到那只手,還曾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沐鈺兒冷靜分析道,“若真的是水鬼殺.人,何必把人攪碎,就水鬼那本事淹死人不是綽綽有余,再說水鬼上岸做什么,那不是和魚上岸一樣蹦跶不了了嗎?!?/br> 她的聲音太過鎮定,理由太過充分,楊言非滿肚子鬼畫面頓時被清理得一干二凈。 ——謝謝,鬼見愁的外號果然不是白叫的。 “確實,你們仔細想想,有人裝神弄鬼肯定不是為了嚇人,十有八九就是做壞事?!睏钛苑呛攘艘豢诓?,壓壓驚,也跟著分析著。 “從昨日白天你們開始想,白日有什么古怪的沒有,暮鼓響時,人流最是多的時候,可有什么異樣,或者你們入睡前,有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br> 沐鈺兒的神色實在太過鬼神不侵,老夫妻被她安撫著,也跟著定了定神。 “清明前后,總是下雨天,我們茶館的生意也差了不少,白日里也沒幾個客人,我和老伴就在柜臺上算帳,今年洛陽的東西都貴了不少,我們每日都要對賬?!崩蠇D人蹙眉,“若說有異樣,倒也看不出什么?!?/br> “金吾衛算嗎?”老丈人猶豫說道。 沐鈺兒點頭:“自然算,這條路布控森嚴,金吾衛都有嚴格的規章制度,按理是不能有錯的?!?/br> 老丈人點頭:“這邊金吾衛每半個時辰就會經過我家店門口,可昨日自午后,金吾衛卻只經過兩次,若是按照慣例,直到暮鼓鐘響時,至少也該是六次的?!?/br> 金吾衛的巡街是有嚴苛死規的,更別說是洛水附近,往上走一次是曲園、東宮和紫薇宮,往下走也是大的街坊,北面全都是公侯聚集的地方,南邊右側靠近南市,左側又是內坊,守衛乃是重中之重,不會有片刻松懈。 “分別是什么時候,您還記得嗎?”沐鈺兒問。 老丈人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未時和申時,都是正刻,我們這邊的茶水每個時辰都要換一撥的,免得煮久了味道不好,我記得我當時正準備去后院換水,聽到動靜便下意識往外看一樣,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br> 沐鈺兒頷首,鼓勵問道:“金吾衛沒有按時來巡街的時候,街上可有什么一樣?” 夫妻兩人對視一樣,各自搖了搖頭:“和往常一般,人來人往熱鬧得很,倒是隔壁回春堂又沒有藥材了,鬧了好一會兒,逼得少東家出面許諾明日一定會進貨?!?/br> “那不就是今日?”楊言非說,“現在洛陽藥材水漲船高,汴水一直不通,他怎么保證?!?/br> “回春堂做了這么多年,想來是有自己的門路?!崩险扇苏f,“如今城外有不少居民都會一起去山上采藥再簡單炮制后賣過來,許是這樣拆拆補補的過日子?!?/br> 沐鈺兒手指摩挲著杯壁,沉吟片刻:“那暮鼓響后,金吾衛還有按時巡街的嗎?” “有的,暮鼓之后巡街會更加嚴密,每半個時辰就能聽到腳步聲,今年開始已經比往常更嚴密一些,去年都是一個時辰一個,如今半個時辰就能轉一圈了?!?/br> “那夜間的巡邏有少的嗎?”楊言非問。 “這,我們睡得早,也睡得熟?!崩险扇瞬缓靡馑颊f道。 “不礙事?!便邂晝喊矒嶂?,“那你們睡前可有什么動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