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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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圍在昆侖奴身邊的剩下四個黑衣人自懷中掏出東西往地上砸去,隨后一陣煙霧騰地升起,瞬間沖刺著整條小巷。 “郎君!郎君!”白霧中傳來昆侖奴驚慌失措的聲音。 那倭人沒想到原本殺唐不言的暗器,竟意外讓沐鈺兒站在墻上,把自己的逃跑路線看的一清二楚。 一時間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沐鈺兒咧嘴譏笑,手中的刀順勢飛了過去,那人腳步一轉,直接用手臂擋了一下刀,最后落入小巷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唐不言還是第一次站在高處,頓時頗為驚奇:“原來煙霧彈防不住上面?!?/br> “郎君!郎君!” “自然,煙沒爬的這么快?!便邂晝郝唤浶氖栈匾暰€。 “郎君!郎君!” 沐鈺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摸了一小塊墻上的石頭砸了過去,懶洋洋說道:“在這呢?!?/br> 昆侖奴螞蟻般胡亂撞的影子才停了下來,順著聲音模模糊糊走過來:“郎君?!?/br> 沐鈺兒見狀,帶人下了高墻,隨后說道:“他是不是打算朝東北方向走,被我們發現了這才選了個小巷?!?/br> 唐不言被煙嗆了一下,猛地咳嗽起來。 昆侖奴頓時緊張起來,立馬扶著人出小巷。 沐鈺兒卻沒有出去,只是蹲下.身,去看被昆侖奴直接掐斷脖子的殺手。 黑布下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手腕脖頸處都沒有痕跡。 “老大老大!”小巷口傳來張一撕心裂肺的喊聲。 沐鈺兒剛嫌棄完昆侖奴的一根腸子,現在又忍不住嘖一聲張一的沒腦子。 “還沒死呢?!彼鹕?,自迷霧中走出來,不耐煩說著。 張一見了人立刻撲了上來,手腳并用地拉著她的袖子,悲戚說著:“不,不好啦,王兆死了!” 沐鈺兒懶洋洋的神色瞬間一收。 唐不言也驚訝側首看來。 兩個被黑布嚴嚴實實裹著的高矮胖瘦的雙胞胎兄弟同步走來。 “死了?!备叩筒黄絽s整齊劃一的聲音凝重響起。 沐鈺兒立刻上前,嘴角微動,到嘴邊的話卻驟然一變:“那頓飯!” “是?!?/br> 老大陳星捧出那碗只剩下一半的青精飯。 沐鈺兒看著被凌亂收拾過的飯,頓時目光一凝,伸手捏著正中的飯粒,放在鼻尖聞了聞,臉色微變:“青石脂?!?/br> “這是什么?”唐不言止咳,沙啞問道。 “煉丹的服石?!便邂晝鹤旖蔷o抿,“劇毒?!?/br> 小巷口安靜無聲,眾人面面相覷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之前不曾檢查?!碧撇谎詥柕?。 “梁菲把青石脂揉在飯中?!便邂晝航K于明白哪里奇怪。 那碗飯不是尋常盛飯攤開的樣子,反而被揉成一團,想一個小山丘,青精本就有木香味,自然可以蓋住那個味道,而且它破重。 只是梁菲一開始就太過悲傷,那種悲傷讓她所有不合理的動作都能找到借口。 她作為王兆心上人來探監,出現得太過及時,也太過平靜,瞞過所有人的疑心。 ——王兆。 所以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才會有這般前言不搭后語的話。 “這可如何是好?”張一急了,“三日后就要問斬了,現在人死在北闕暗牢里?!?/br> 之前陛下并未召見沐鈺兒,沐鈺兒便心有不妙,現在人死在北闕,這事便算辦砸了,別說升官發財,北闕大概要提早關門了。 完了,這事要命了! “司直現在還打算和某合作嗎?” 背后傳來唐不言薄涼的聲音,聽不出譏諷,但也沒落井下石的意思,但瞧著也不是好心。 沐鈺兒在心里琢磨了一會,很快就有了決斷,慢慢吞吞轉身,能屈能伸:“若是沒出意外,正打算去給別駕送供詞的?!?/br> 唐不言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對她的話不可置否。 沐鈺兒立刻露出笑來,上前一步,連忙扶著他的另一邊胳膊:“走走,去我北闕坐一會兒,咱把這事情縷一下?!?/br> “怕是來不及了?!碧撇谎钥人砸宦?。 沐鈺兒耳朵一動,就像小貓兒飛了飛耳朵,警惕問道:“怎么來不及了,還有三天時間呢?!?/br> 她特意伸出手指強調了一下。 唐不言捏著指骨,若有所思:“東北方向是哪?” “那不是多了去,幾乎要橫跨整個洛陽城?!便邂晝亨洁熘?,“這里是承義坊,最西南位,有厚載門和定鼎門,定鼎門又是城南最大的城門,往外走就能出城門,若是夸張點說,整個洛陽都在東北方向?!?/br> “去國子監也該走東北方向?!碧撇谎钥人砸宦?,打斷她的話。 沐鈺兒眨了眨眼,臉上懶散之意頓消。 “而且剛才梁菲與我說了兩個字?!碧撇谎蕴ы?,看著她輕聲說道。 “什么字?” 沐鈺兒升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作者有話說: 劉畊宏跳槽跳忘記了,救命、 是誰說辣個黑衣人是烏漆墨黑的黑奶茶的,出來挨打! 那個背單詞的同學,你背幾個了! 第30章 金生案 玉佩 “玉佩?” 沐鈺兒坐上熟悉的唐家豪華馬車, 自袖中掏出之前瑾微遞來的羊脂玉佩,放在手心看著:“這個嗎?” 潤白玉佩在夜明珠的照亮下,冰晶清韻, 水色潤透,算是精品。 唐不言沉思,反問著:“我記得還有一塊必品閣的玉佩?!?/br> 沐鈺兒點頭:“王舜雨屋內有一塊純白色玉佩,王兆交代這是梁堅的東西, 他為了嫁禍王舜雨, 這才連著白布和巫毒娃娃一起放進去?!?/br> 唐不言沉默,眉間緊鎖,若有所思。 “她說的是哪塊玉佩?”沐鈺敏銳問道:“這塊是鄒思凱之前被梁菲拿走的玉佩, 王舜雨屋內找的這塊王兆說是梁堅?!?/br> “鄒的玉佩倒是說得清,但王舜雨那塊玉佩, 上面沒有任何字跡,你之前說是必品閣的次品玉佩, 價格不菲,我讓王新查過這個玉佩, 必品閣每賣一樣, 都會登記購買人員和價格,我查過那個玉佩, 并非梁堅本人購買?!?/br> 唐不言捏著手指, 抬眸看她。 沐鈺兒點頭:“這塊玉佩是一個揚州商人買的, 今年不少地方讀書人都是商隊護送到洛陽的,我們查過那個商人,這個商人就和揚州學子在同一條船上來洛陽?!?/br> “他和梁堅有交集?”唐不言問。 “還有一個風流韻事, 說是那商人本打算把女兒嫁給梁堅, 可梁堅貞潔烈男, 死活不同意,還鬧出要跳海的動靜,被同床的人勸下來,這才沒有鬧出命案?!便邂晝簢K了一聲。 “不過兩人自上船到下船一直關系親密,后來那商人見梁堅實在不松開,就在春闈結束前就回去了?!?/br> 唐不言疑惑地嗯了一聲。 沐鈺兒不解:“怎么了?” “你是說他在春闈還未公布名單前就打算把女兒嫁給梁堅?!碧撇谎苑磫柕?。 沐鈺兒點頭。 “自來就是榜下捉婿的說話,可沒說見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讀書人就要招婿的?!碧撇谎缘f道。 沐鈺兒摸了摸下巴:“梁堅長得還算好看,也卻又幾分糊弄人的才學,兼之能說會道,確實會讓人押寶,商人不就是做這么投機生意的嘛?!?/br> “可梁堅持才傲物,脾氣不好?!碧撇谎运菩Ψ切?,“榜下捉婿說來是美談,可說到底是一樁生意,不論是高官還是富商要的是一個讀書人未來的價值,一個桀驁不馴,整日生是非的人不是最佳選擇,更何況當時并沒有人看好他成為狀元?!?/br> 沐鈺兒坐直身子,一臉嚴肅:“你是覺得那個商人有問題?!?/br> “那個商人叫什么名字,何時離開的?”唐不言沉吟片刻后問道。 “陸星,三月初就離開了?!便邂晝赫f道。 唐不言蹙眉:“揚州沒有這號人?!?/br> 沐鈺兒大驚:“可確實是揚州上的船,在商會上也登記了,同船的人都可以作證?!?/br> “瑾微?!碧撇谎郧昧饲密嚤?。 簾子外,瑾微的聲音立刻響起:“郎君?!?/br> “去查一個名叫陸星的揚州商人,此人在二月初離開洛陽?!彼吐暦愿乐?。 “這次來洛陽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在南市出過三次,其中一次就是買玉佩,但如果是這樣的,我懷疑名字生意全是假的?!便邂晝涸谝粋妊a充著。 唐不言頷首:“無妨,這人只要真的在揚州待過,必會落出破綻?!?/br> 沐鈺兒眨眼看他,突然殷勤說道:“果然是揚州別駕?!?/br> “司直不也完全拿捏住洛陽兩市?!碧撇谎皂鈳е?,可嘴里的話,莫名令人覺得嘲諷。 沐鈺兒有求于人,一向是能屈能伸,立馬把懷中的王兆供狀交出來:“這是王兆的口供,我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別駕看看?!?/br> 唐不言看著恭恭敬敬被遞給的證詞,慢條斯理說道:“原來司直帶在身上?!?/br> 沐鈺兒義正辭嚴解釋著:“不是說了等會打算給別駕送來嗎,這是我特意手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