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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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以后都是走明經或進士科,坦蕩大路?!便邂晝阂荒樖芙厅c頭。 兩人穿過一進大院,視線豁然開朗。 沐鈺兒不由感慨:“好大的后院,怪不得人人都向往國子監?!?/br> 唐不言盯著不遠處屋檐,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所以他們被稱為上三學?!?/br> 沐鈺兒下意識緩了步伐,等著他慢吞吞走上來:“這也分貴賤?” 唐不言漆黑的眼睛盯著院中三三兩兩的學生:“字法算三學入仕后最高只能當六品官,如此自然分出三六九等來?!?/br> 沐鈺兒嘆氣:“原來一個讀書的地方也搞得這么復雜?!?/br> 唐不言站在廊檐下,側首看她,微微一笑:“還有更復雜的?!?/br> “什么?”沐鈺兒微微睜大眼睛,不解問道。 唐不言并不解釋,只是轉移話題先一步帶路:“學校放假也會有人沒有回家,名單都在學管手中,一起去拿?!?/br> 沐鈺兒點頭:“行?!?/br> 國子監占地極大,光是隔開前后兩院的花園便要走一炷香的時間。 假山壞繞,小橋流水,在學府高墻重瓦的森森莊嚴中透出江南水鄉的精致。 “果然趁著前院出事來鬧事!” 兩人走到一處假山高壁上,忽然聽到那里傳來學生劇烈的爭吵聲。 作者有話說: 1.這個藏頭詩看明白了?就跟貪吃蛇咬尾巴一樣,一句詩的最后一個字的和下一句的第一個字,一定有一個字是相同的! 2.國子監的那個六學學生招錄參考唐朝,初唐的科舉還不算完善,但是給寒門子弟撬開一個口子,真正完善的在明朝?。?!所以明朝出了一大批牛逼的人,畢竟都是千軍萬馬獨木橋里擠出來的天才,沒點本事沒法和同僚們吹牛逼?。鞒蹬1贫际菆笪沂悄衬甑哪衬?,比如我是嘉慶三年的進士這樣),所以我開了個明朝科舉的預收(你們懂我的意思吧qaq) 兩人今天吵的架都是三十章里見的鬼xd 第19章 金生案 學子 唐不言站在游廊的拐彎處,冷眼瞧著熱鬧的遠處。 他不說話時,眉宇間的冷淡疏離格外明顯,就似神龕上不言不語的神佛,冰冷注視著一切。 “我就知道你們會趁機在石壁上動手腳?!绷呱砀?,身材高大的灰衣男子張開雙手,大聲呵斥著。 他身后站著幾個面露忿忿之色的人。 被他攔著的人明顯是幾個富貴子弟,五六個仆人提著漆桶虎視眈眈站在后面。 為首那人穿著紫紅色袍子,腰間金玉帶華麗奢貴,長眉斜吊,譏笑道:“辛來你這是做什么,把這些詩句劃了是為了國子監,不然陛下瞧見一些礙眼的名字,心里多不舒坦?!?/br> “這是陛下的要求,還是你們這些鼠輩自己揣測,這里刻著國子監歷代才學兼備學子的文章,十年時間才養成這面學墻,是國子監立身根本?!毙羴頂S地有聲反問道,“便是祭酒也不能隨意禍害?!?/br> “國子監兼容并蓄,只看學問,不問是非?!毙羴砩砗?,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開口說道,“陳欣你這般便過分了?!?/br> “就是!” “你們這些人自己不好好讀書,憑什么禍害這些東西?!?/br> “王兆,要你做什么好人,滾開?!标愋啦粣偤浅庵?,“不要以為有姜才為你撐腰,我就不打你?!?/br> “你仗著官宦出身,不學唐三郎科舉出仕,不學尤五郎修書立言,偏偏學姜才這等紈袴膏粱?!?/br> 陳欣大怒,伸手就要去抓最后一個說話的人:“你找打是不是,敢罵我,姜才算什么,你們這群窮酸鬼,這東西我陳欣今日涂定了,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拖出去打一頓?!?/br> 話音剛落,瞬間亂了起來。 這邊用腦袋去撞人,那邊仆人直接拿著漆桶潑。 “當年白鹿四杰出盡風頭,顧五郎壓你爹頭上一輩子,不就是想要落井下石……” 陳欣一腳把人提到,眉目怒癥:“還敢提顧英這個廢物……啊,是誰打我?!?/br> 一顆石子滾落在地上。 唐不言側首去看一側站著的人。 沐鈺兒手指捻著指尖上的細灰,察覺到目光,扭頭,燦爛一笑。 爭吵的兩撥人也發覺游廊下站著的人。 “是唐三郎!”有人驚訝喊著。 “唐不言!”陳欣大驚,“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被關起來嗎?” 沐鈺兒慢條斯理走來,笑瞇瞇說道:“北闕辦案,今日在國子監的學生麻煩等會都去孔廟那邊?!?/br> 陳欣冷笑一聲:“什么廢物北闕,你知道我是誰嗎?” 沐鈺兒斜眼打量著他,皮笑rou不笑:“不知道,你若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北闕古道熱心,不介意幫忙找你爹娘?!?/br> “你!”陳欣大怒,伸手就要去打人,卻被沐鈺兒用刀輕輕隔開,一推一拉,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陛下御旨,北闕承辦梁堅遇害一案,不論你是誰,膽敢阻礙辦事,別怪北闕心狠手辣?!?/br> 她長得頗為和氣討喜,可一旦斂下笑,那雙圓滾滾的杏眼便長長的睫毛微壓,便露出幾分常年走在刀口的凌厲血腥。 陳欣嚇得呆在原處。 沐鈺兒眸光掃過眾人,最后慢條斯理說道:“我剛才說的,你們可有聽到?!?/br> “我聽說是,王舜雨出事了?!币粋€瘦高的人小心翼翼問道。 沐鈺兒抬眸看他:“是,你是誰?” “我是王兆?!蹦侨松砩隙际怯推?,一笑起來有些靦腆,右眼尾下的一顆小黑點便格外明顯。 他剛準備行禮,發現自己一手黑漆,尷尬地在衣擺上擦了擦,又覺得不體面,訕訕背到后面,把系在腰間袍子放了下來:“我是書科學子?!?/br> “我是辛來,算科學子?!?/br> “我是孫照,四門學學子?!?/br> 余下幾人一一拱手行禮。 這些人衣裳樸素,穿著最好的王兆,也是過了時的綢緞,倒是之前叫囂著要毀掉書墻的人,個個都是云錦在身。 “這幾人就勞煩別駕問一下?!便邂晝鹤詰阎刑统龉爬锕殴值墓P,和一本手掌大的本子,塞到唐不言手中,“那幾個人交給我?!?/br> 她下巴微抬,指了指那群五陵少年,嘴角一勾,笑說著。 “別鬧出大動靜?!碧撇谎缘f著。 沐鈺兒失笑,斜眼看他:“當然,肯定是全須全尾送回來?!?/br> 唐不言抿唇,擺弄了一下手中的東西,這才抬眸,對著眼巴巴的眾人溫和說道:“大家若是有空,不如現在就開始?!?/br> “有空有空?!?/br> 這些人激動地把人圍了上去,偏又局促地擠在一起,不敢太過上前,只是面露崇拜地看著面前之人。 唐不言,國子監至今被諸位博士津津樂道的學生,考試皆是第一,入官場三起三落,卻依舊能博得百姓美名,這可都是讀書人向往的目標。 “你們昨日戌時之后的時間都是如何安排的?!碧撇谎钥人灾?,尋了一處游廊的欄桿處坐下。 “學院放了七日假,但開學后有個雕刻作業要做,我一直在屋內,直到聽到陳欣來了,才和幾個同窗出來看看?!蓖跽滓婚_口,不少人便附和著。 “哦,這是為何?!碧撇谎蕴ы鴨柕?。 “陳欣此人……有些是非,之前就一直想把書壁毀了,攔過好幾次?!蓖跽撞缓靡馑奸_口說道,“今日是我和幾位同學一起負責照看此事?!?/br> 唐不言驚訝:“你們每天都安排人在此?!?/br> “對?!睂W生齊齊點頭。 “那王舜雨呢?”唐不言問。 “他是昨晚守的,早上回去睡覺了,誰知……”王兆嘆氣,“我聽說他自盡了,怎么會這樣?!?/br> “聽說你今日是坐姜才的車來學院的?!碧撇谎缘墓P在紙上劃拉了一下,隨后抬眸問道。 王兆嘆氣:“早上幾個同窗拉肚子,我被派去買藥,昨夜做功課到了子時,實在太累了,還好他搭了我一程?!?/br> “就你膽大?!毙羴矸薹拚f道,“他是個攪屎棍,哪里有事哪里鉆,之前欺負你和王舜雨,你忘記了?!?/br> “是誤會,姜才讀書不上進,秉性卻是好的?!?/br> “好了,少說幾句,今日又不說姜才?!庇腥藙窦苤?。 唐不言安安靜靜地聽著,并不打斷學子們隱晦波動的小心思,見他們自己止戈便繼續問道:“今日可有見過王舜雨?!?/br> 眾人搖頭。 “我只在子時聽到有人進屋?!毙羴碚f道,“應該是換班回來,他最是計較,時間一到就回來,片刻也不耽誤?!?/br> “不好這么說他?!蓖跽资沁@一群人的領頭羊,及時阻止了他的話,“德明要幫忙家里干活,每日抄書掙錢,很是辛苦,這次能幫忙守夜,已經很好了?!?/br> “白日可有見過他?”唐不言循循善誘。 眾人被這聲音一激,越發激動了,臉色潮紅,看樣子連掏心窩子的話都會全盤托出。 “我倒是沒見過,我早上吃了廚房的綠豆拉肚子,吃了王兆給我買的藥才好一些,直到聽說他們又來鬧事,這才起來的?!?/br> “我也是?!彪S后好幾個學子附和道。 “我倒是沒拉肚子,只是老師布置了很多作業,我一直在屋內寫作業?!睂O照不好意思說著。 “說起來我好想見到了,但也不確定是不是他?!毙羴砻嗣X袋。 唐不言抬眸看他,神色頗為鼓勵。 辛來激動起來:“我本打算去門口接王兆,經過東西院游廊時,看到他低頭快走,不過我也沒看仔細,但是他住在學院最西邊的院子,就這一條路,許是接私活回來?!?/br> 沐鈺兒在外邊冷眼瞧了一會兒,確定不會出事,這才扭頭去看陳欣等人,下巴微抬:“自己走,還是我帶你們走一程?!?/br> 陳欣冷笑:“你算什么東西,一條狗而已,叫老子做什么就做什么???” 沐鈺兒好脾氣地點點頭:“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如果我是狗,那你爹想來也和我差不多,只不過要大一些,怪不得這位郎君嚎得如此大聲,看來也是做狗的好料子?!?/br> 陳欣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