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開自助嗨吃店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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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安正在七上八下得燙著毛肚,抽空往隔壁桌看了一眼回道:“他兒子??!” “他娶媳婦了?” “他都三十多了,娶過媳婦有什么奇怪的?!?/br>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很難壓下去,阮芯伸長脖子去找陳捕頭的媳婦,結果看了一圈沒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 剛想站起身再找找就被伍子安一把拽回去,小聲道:“別看了,都說陳捕頭克妻,先后娶了三個媳婦,都去世了,他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是他前年續弦帶過來的?!?/br> “??!”阮芯一臉不可思議,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來說,她完全不信有克妻這一說。 見阮芯還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陳捕頭,伍子安拿手肘碰了碰她道:“你別這樣看著人家,你怎么忽然變得這么憨?!?/br> 阮芯實在是不信,她看了看陳捕頭旁邊的江素,一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 謝睚見阮芯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低頭問她,“你不舒服?” 阮芯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聽到謝睚在和自己說話。 謝睚嘆了口氣,又問了一句。 “???”阮芯一臉茫然地看著謝睚,“???你說什么?” 這倆牛頭不對馬嘴,伍子安見狀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謝睚越過阮芯問伍子安,“你和她說什么了?” 伍子安是少數幾個不怕謝睚的,回懟一句,“你媳婦想知道你是不是克妻?!焙竺孢@兩個字,他說得特別小聲。 這下輪到謝睚懵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陳捕頭,回頭瞪了伍子安一眼。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夾了一片涮好的rou放在阮芯碗里輕聲說道:“以后少和子安在一起,他會把你帶壞的?!?/br> 阮芯這會兒才回神,不解地看向謝睚,“為什么?我覺得挺好的啊?!彪S后她又挨著伍子安小聲說道:“江素那會兒說,別人都說她克夫,那你說他倆要是在一起,是不是就誰也克不著誰了?” “你竟想撮合他們倆?”伍子安憋著嘴搖頭,給阮芯豎起一個大拇指,“不愧是你,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br> “嘖,你懂什么,知根知底的,能內部解決再好不過了?!?/br> 兩個人低頭嘀嘀咕咕地只顧聊天,半天都沒動筷子。 青夜往伍子安碗里放了一個丸子,然后敲敲桌子,伍子安立馬回頭看向他。 就見青夜皺著眉,兇巴巴地對伍子安說:“食不言!” 伍子安轉眼就又變成了冷肅的樣子,坐直哦了一聲,開始乖乖吃飯。 阮芯朝著青夜做了個鬼臉,又被謝睚拽正了進行投喂。伍子安的本性阮芯也是最近才發覺的,這人面上看起來冷若冰霜一本正經,其實私下十分小孩子心性,不僅愛八卦,還特別調皮。不過他是真聽青夜的話,青夜已經打斷他倆好幾次的聊天了。 現在沒人和她一起八卦了,只能好好吃飯,但眼神還是會不自覺地往隔壁桌飄。 盛弘吃過晚飯把阮芯叫到房里,他不知道前段時間阮芯被綁架的事情,見她有陣子沒來,以為她是一心忙著嗨吃城的諸多事宜抽不出空來。如今大功告成,心下對這個外孫女很是滿意,就沖這一點就比她那娘強。 兩人在桌前坐下,阮芯乖巧地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甜甜地喊了一聲外祖。盛弘今天心情很好,面上的表情比前幾次看到他都要柔和許多。 “我聽王爺說,阮山死了?”盛弘喝了一口茶,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阮芯嗯了一聲,隱去了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只把阮山是怎么死的說了一遍。 “哼!活該,這個死法算是便宜他了?!?/br> “謝睚幫我把他帶回楊西村的后山埋了,雖說他確實不是個東西,但也不至于曝尸荒野?!?/br> 盛弘點點頭,“你做得對,回去可以,但是讓他離你娘遠點?!?/br> “知道的,他的葬身處和我娘隔著一個山頭?!?/br> 阮山不僅沒和阮芯她娘埋在一起,他埋的地方,方圓幾里只有他一個人。 阮芯給盛弘添了茶,盛弘喝了一口,繼續問道:“你和王爺的婚事,我不干涉了,王爺也和我聊過,既然他發誓以后絕不納妾,也不準備回京生活,那在這谷城你就是獨一份,我看還這方圓百里還沒一個能比得過我外孫女的?!?/br> 阮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外祖父,您別這么夸我,我會當真的?!?/br> “我這么大年紀又不會誆你,好就是好?!?/br> 盛弘差點忘了正事,于是又說道:”我今天是想找你商量個事,如今這王府也不需要我了,我準備去你那嗨吃城找個小院住下,沒事了去你的酒樓幫幫忙,等我死了,你把我和你祖母還有你娘埋到一起,也算有個伴?!?/br> 阮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親人,聽不得這些,她嘖了一聲,有些埋怨地說道:“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您想去哪住就去哪住,我給您在廣場邊找個小院子,那里熱鬧,等開了春我再找人在廣場前面的空地挖個人工湖,您和尤管事不都喜歡釣魚么,到時候你們天天釣,釣完了我再給您往里放?!?/br> 盛弘笑罵道:“你個小鬼頭,釣魚講究的是修身養性,你給我放一池子魚,還不夠我忙活的。你既然提到尤老頭,那你找院子的時候找個寬敞點的,叫他也搬過去,本來他在這府里也是個擺設?!?/br> 阮芯能看得出盛弘和尤管事關系很好,兩個人性格互補,平時的愛好又差不多,人老了能有個這樣的朋友天天在一起,也是一件樂事。 阮芯把盛弘安頓好,已經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 馬上就進入二月份,阮芯和謝睚他們也該動身去京城了。 采摘園的事情阮芯一直都沒開始弄,一是平日雜事太多,二是環境條件不允許,邊關實在太冷,而且凍土太深,她聽謝睚說京城四季如春,想來那邊的溫度要高一些,系統任務剩下的日子還充裕,她準備去了京城再弄。 這幾日阮芯找人把石屋擴建了,現在有七八十平米,那個小小的制冰盒一刻不停地在工作,當然阮芯只讓大牛見過這個盒子。 她走前把這間屋子填了個滿滿當當,阮芯告訴大牛,會有專人往這間屋子里放菜和rou,讓他每日盡管給幾個店配菜就行。 一切都準備妥當,他們一行人在二月初二龍抬頭這天動身前往京城。 京城離這里有一千三百里,他們不用趕路,邊玩邊走,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到了二月十五。 三三和狄朗的婚事定在二月二十一,是甘夫人定的日子。 這天,他們的車隊剛到城門邊上,阮芯便在車窗外看到了甘棠。 “芯姐?!备侍目吹饺钚?,又蹦又跳的。 阮芯也有點想這個小丫頭,探出頭朝她擺著手。甘棠招呼阮芯下馬車,非要帶她在京城的街道上走一走。阮芯也有心給三三再置辦點衣服首飾,安撫了謝睚兩句便喊著三三一起下了馬車。 三人走在大街上,阮芯不由得感嘆,這京城就是不一樣。 街兩邊茶樓、酒館、rou鋪、米鋪,叫賣聲此起彼伏,兩邊的屋舍鱗次櫛比,紅磚綠瓦一直延伸到皇城邊上,望也望不到邊。 時不時有小商小販扛著扁擔叫喊著從她們身邊路過,賣的這些東西阮芯大多都沒見過。 “咱們找個首飾鋪子,我想再給三三挑幾件首飾?!比钚竞透侍恼f道。 “首飾鋪子我熟啊,我帶你們去?!?/br> 說完,甘棠一手拉起一個便朝那鋪子走去。 阮芯能看得出,自己來了京城甘棠是發自內心的歡喜,熱情的不像話。 三人走到一家首飾店門口,阮芯抬頭看了一下店鋪名稱,叫“錦繡珍寶坊”。 老板眼尖地看到了甘棠,人還沒出來,阮芯便聽到了招呼聲。 “甘小姐,您這幾日怎么日日都來買首飾,我今兒個一早就在門口候著了,想著您也該來了?!?/br> “我小哥要成親,我娘日日都有新想法,我這不就是個跑腿的,她想起一出,我就要來買一回?!?/br> 老板娘是個嘴甜的,一聽甘棠說起甘夫人,就又是一通夸。 阮芯打量了老板娘一眼,年齡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頭發利落地挽了一個髻,一個金步搖插入發中,簡單又不失華貴。長相透著精明,怪不得能說會道。 老板娘很是會察言觀色,看到甘棠挽著阮芯,知道這位也必定是個人物,于是走到阮芯面前說道:“這位姑娘長得可真好看,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br> 阮芯有心逗逗她,誰知甘棠嘴快說道:“那必定不凡,這可是以后的攝政王妃?!?/br> 老板娘先是一驚,隨后笑得有些尷尬地回頭看向了里屋。 甘棠也看出了老板娘的不對勁,面上表情一冷,問道:“里面是不是趙寧櫻?” 作者有話說: 和情敵斗一斗就趕緊回邊關吧 第59章 步步神經 老板娘不好意思地抿唇點了點頭。 甘棠有些生氣地說道:“她就是個不要臉的, 到處造謠,云殤哥哥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如今正主在這, 看她還敢不敢再亂說?!?/br> 這時, 里屋飄出一道柔弱的女聲, “一聽這咋咋呼呼的必定是甘棠meimei?!?/br> 說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姑娘從里屋走了出來,這姑娘膚色雖說不上白皙, 但五官清秀, 也能稱得上是個美人。 “趙寧櫻, 我就知道是你,全京城再沒有第二個像你這么不要臉的女子了,我和卓筠jiejie好歹是太后娘娘當年親點要嫁給云殤哥哥的, 你到底是哪冒出來的,見人就說你是將來的攝政王妃?!备侍囊环矫媸菍嵲诳床粦T這趙寧櫻的行徑,另一方面她是看阮芯在這, 說給阮芯聽的。 阮芯表面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實則心里早已把謝睚罵了個遍。 她心里氣急, 想著只有一個甘棠還不夠,現在又跑出了個趙寧櫻和卓筠,謝睚在京城究竟還有多少鶯鶯燕燕是她不知道的。 三三見氣氛不對, 生怕因為給自己買首飾橫生出什么枝節, 于是繞到阮芯身邊準備喊她離開這里。 只不過她低估了阮芯的戰斗力。 就見阮芯緩緩向前走了兩步, 上下打量了趙寧櫻一番,癟嘴搖了搖頭, 笑著開口道:“不知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趙寧櫻對阮芯倒是早有耳聞, 雖說長相的確讓她眼前一亮, 但是再怎么厲害也就是個鄉野丫頭, 拿什么和自己比。 她沖阮芯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背過身去不理人。 “你……”甘棠是個暴脾氣,看到趙寧櫻這樣對阮芯,就想上去教訓她。 阮芯抬手攔住了甘棠,對老板娘說:“我這個meimei過幾日便要成親,我想給她挑幾樣首飾?!彪S后她伸手指著趙寧櫻頭上的那只珠釵,“像這種樣式過時又累贅的就不要拿了,我這meimei長相清秀可人,戴上這樣的上街怕別人說她俗氣?!?/br> 甘棠憋著笑,心里對阮芯佩服地五體投地。 趙寧櫻哪受過這樣的委屈,氣哄哄地走到阮芯面前說道:“你說誰呢?” 阮芯面帶輕蔑,輕輕撥開攔在自己面前的趙寧櫻,看著柜臺上的首飾說:“誰承認就說誰?!?/br> “你!我俗氣?就你這種鄉野村婦也配來說我俗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爹是誰嗎?”趙寧櫻氣得說話間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一通咆哮砸水里連個水花都沒激起,阮芯自顧自地挑著首飾,她拿起一個排珠鳳簪在三三頭發上比了比,語氣柔和地對身邊跟著的伙計說:“這個包起來吧?!?/br> 趙寧櫻看阮芯話都不回,氣得就差原地跳腳了。 她一把推開三三,叉著腰站在阮芯面前,“你耳朵聾了嗎?你怎么一點教養也沒有?沒聽到我在和你說話嗎?我爹可是當今的丞相,還從來沒有人敢無視我說的話,你是不是找死?” 甘棠扶著剛剛沒站穩的三三,氣不打一處來,沒等阮芯說話,就聽她說:“芯姐還是將來的攝政王妃呢,你們全家以后見了她都要行禮?!?/br> 趙寧櫻輕蔑一笑:“攝政王妃?是皇上下旨了?還是太后娘娘指婚了?或者說是玉王爺昭告天下了?就她也配?簡直是在這做春秋大夢?!?/br> 阮芯走到甘棠面前,她比趙寧櫻高一些,說話的時候要微微垂目,氣勢上就先壓了趙寧櫻一頭,“你說我做春秋大夢,那敢問這位丞相千金,你的攝政王妃是皇上下的旨還是太后娘娘指的婚?還是說玉云殤親口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