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開自助嗨吃店 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追到前世的白月光之后、我靠破案升官發財、(綜漫同人)禪院家主的幼馴染是隔壁六眼、公府長媳、撿到小哭包后,清冷大佬繃不住了、古代經營書肆日常、窺破、boss今天也是平平無奇酒館店長、我是jian相他哥遺孀(重生)、豪門吃瓜記錄
一直到中午,蕭景宣還是沒有來,阮芯想他肯定是在部署今夜抓捕謝睚的行動。 今天阮芯心情好,準備從系統里拿點菜出來,吃個蹄筋火鍋。 桌上砂鍋咕嘟著,rou香四溢,祁昭從房梁上下來,拿了個大碗,把各種菜往碗中一夾,又飛身上去了。 阮芯也沒有阻止,畢竟這樣保險一些。 這么多天,阮芯頭一次踏踏實實吃了頓飯,燉得軟爛的牛蹄筋入口即化,她覺得這是自己活了兩輩子吃得最好吃的一次蹄筋鍋。 就在阮芯在廚房洗碗筷的時候,巧蘭急急忙忙沖了進來。 阮芯還從未見她這樣慌張,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巧蘭喘著粗氣,像是跑過來的,“你爹……你爹死了?!?/br> 阮芯一愣,前幾日還看到阮山,怎么說死就死了。 “怎么回事?”阮芯放下手中的碗,擦干手隨巧蘭出了院子。 “誰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的院子里,今早我剛起身,就聽到隔壁連哭帶喊的,我以為翠云和你爹又在吵架,誰知沒一會兒就聽到翠云大叫一聲,我趕忙差了人去看,你爹……你爹胸上被捅了一刀,當場就沒命了?!鼻商m應該是看到了阮山的尸體,現在還拍著胸脯驚魂未定。 “蕭景宣知道么?”阮芯問。 巧蘭哼了一聲,“你這不是廢話么,九皇子不發話,誰敢來和你說這些?!?/br> 阮芯慢慢走回屋子,聽到阮山死了她心里倒是說不上難受,但總歸是原身的爹,多少還是有些觸動。 “你不去看看么?”巧蘭看著阮芯又坐回到了炕邊問道。 “我去看又解決不了問題,知道他是被誰害死的么?” “是翠云,九皇子叫我來,就是想讓你去看看,翠云怎么處置?!?/br> 阮芯不知自己該不該去,祁昭還在房梁上。而且阮山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又一個計謀,誰也不知道,她坐在原地猶豫不決。 巧蘭倒是先說了話,“你可真是沒有心,自己親爹都死了,多大的恨啊就不能去看看?” “蕭景宣為什么不來?”阮芯現在對蕭景宣的脾性還是琢磨不透,總覺得他把巧蘭派來,怪怪的。 “哎呦,還沒當皇后呢,就擺起架子來了,九皇子那忙著呢,除了你爹的事情還有公務要忙,你以為他真是閑的每天圍著你轉啊。你愛去不去,我現在就回去告訴九皇子,你非要他親自來請,讓他看看他喜歡的人是個什么沒心沒肺的主?!?/br> 巧蘭說完氣哄哄地走了。 阮芯覺得九皇子身邊的人都有些神經,巧蘭一會兒嬌柔嫵媚一會兒暴跳如雷,楊金寶一會兒笑里藏刀一會兒歇斯底里,就連他們的主子蕭景宣都是雙重人格。 還真是物以類聚。 巧蘭走后,祁昭在梁上輕聲說道:“阮老板,如果一會兒再有人請,你去便是,我會暗中保護你,說不定你爹真的……” 阮芯看了眼祁昭,點了點頭。 果然,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蕭景宣親自來了,阮芯當時搬出九皇子只是個托辭,并非真的要蕭景宣親自來請。 蕭景宣一進門便說:“你要我親自來?” 阮芯站起身說:“走吧,我不是那個意思,阮山的死太讓人意外,我有點懵?!?/br> 這話阮芯沒撒謊,她真的是懵。 蕭景宣覺得情有可原,閃身給她讓了條路跟在她身后出了院子。 路上倆人都一言不發。 蕭景宣看著阮芯的背影,覺得她看起來很是落寞,不由得想起自己母親死時的場景。 阮芯心里五味雜陳,阮山的死并沒有讓她覺得很暢快,也許真是因為和原身血脈相連,不知如果此時是原身她會不會難過。 幾人進到臨時將軍府,阮山的尸體就停放在院子中央。 翠云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旁邊還躺著個光著膀子的醉漢,寒冬臘月什么也沒穿,也不知是不是還活著。 翠云一看到阮芯來了,哭著喊著往她身上撲。 “芯芯,我不是故意的,刀是你爹拿的,是他先要殺我?!?/br> 阮芯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抬頭看了看蕭景宣。 “你把之前和我說的再和阮芯說一遍?!笔捑靶吡颂吲吭诘厣系拇湓普f道。 翠云抽泣著跪坐在地上,滿是悔意。 “我……我……,錢老爺是我之前在‘聚福樓’認識的,昨夜我們在酒樓里喝酒,我也不知怎么地就和他一起回了家。早上醒來就見阮山舉著匕首站在床前,把我嚇了一跳,我本來是想解釋的,可是推搡間,這匕首……這匕首就進了他的胸口?!闭f到這里,翠云拽住阮芯的裙子哭訴道:“我和你爹怎么也是快二十年的夫妻,我怎么可能殺他?!?/br> 阮芯覺得翠云的話破綻百出,遂問道:“你去酒樓陪酒?阮山不管?按你說的你夜里就帶人回來,為什么阮山早上才動了殺你的心思?” 翠云聽到酒樓陪酒,便抬頭看了眼蕭景宣,不知怎么解釋。 在場的幾人,她是一個也惹不起。 翠云覺得自己必死無疑,與其讓人殺了,還不如自己一頭撞死。 于是,就在眾人等著翠云解釋的時候,她猛地推開阮芯,撞到了一旁的廊柱上。 第54章 變態實驗 “啊……”就聽巧蘭尖叫一聲, 院里人亂作一團。 “去把大夫請過來?!笔捑靶粗稍诘厣系拇湓?,面上表情毫無波瀾。 阮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該干點什么。翠云瞪著眼看著她, 好像有無盡的冤屈無處訴說。 大夫來得很快, 他一進門便蹲下伸手去探翠云的鼻息, 接著摸了頸間的脈搏搖了搖頭。 這樣的舉動,阮芯再熟悉不過了, 現在她才知道, 撞柱子原來真的能死人。 蕭景宣示意大夫去看那個凍僵的錢老爺。 阮芯看向地上躺著的錢老爺, 想如果有心留條命,最起碼給穿件衣服吧。忽然冒出的想法讓阮芯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蕭景宣好像是有意不想讓這幾個人活。 大夫走過去, 又是一通檢查,不出阮芯所料,錢老爺也死了。 蕭景宣走到阮芯身邊, 抬手握住了阮芯的肩膀,“世事難料, 節哀?!?/br> 阮芯聽不出蕭景宣話里的情緒,她轉過臉看著蕭景宣問道:“難料嗎?我怎么覺得如你所料?!?/br> 蕭景宣閉眼深吸一口氣沒做回答,他緩緩走回堂屋內坐下。 “你對我誤會太深?!?/br> “是誤會嗎?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你面前裝傻子?!?/br> 蕭景宣靠在椅背上, 緊咬牙關, 院內、堂內鴉雀無聲,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阮芯終于在蕭景宣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悅。 “阮山死了, 我可以原諒你的口不擇言?!?/br> 蕭景宣轉了轉脖子, 扭頭對門口站著的侍衛道:“把這三人的尸體運到城郊, 找塊好地方埋了?!?/br> “你們都下去?!狈愿劳晔绦l, 蕭景宣又擺了擺手,把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 此時的堂中只剩下阮芯和蕭景宣二人,蕭景宣走到阮芯身邊,在她耳邊問道:“阮山死了,你難過嗎?” 阮芯輕哼,“你想聽到什么答案?想看到我痛哭流涕?你當初說服阮山來找我,只是想修復我們父女之間的關系嗎?” 蕭景宣走到門口,看著門外枯槁的大樹,摸著手中的戒指道:“是吧,我不記得了?!?/br> “翠云為何會去‘聚福樓’?你既然知道她有相公,為什么還要她去陪酒?怕是這些都是你派人引導的吧,如果你只是單純要修復我們父女之間的關系,那我不信?!?/br> “你冤枉我了,是他們自己愿意的,不對,確切地說是他們主動爭取的?!?/br> 蕭景宣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道:“翠云登一次臺有十兩銀子,陪酒還有客人會打賞,阮山也樂意至極,縱容自家娘子睡到別人的床上,自己吃香喝辣,還穿金戴銀,這全都是他們自愿的,誰也沒逼他們做,如果非要把我扯進去,那我只是那個給他們提供機會選擇的人?!?/br> 蕭景宣把自己形容成了救世主,其實可悲又可笑。 “知道實情的人已經都死了,現在你說什么也不會有人反駁了?!?/br> 蕭景宣靜靜地看著阮芯,不發一言,他總是這樣,看阮芯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件精雕細琢的珍品擺件,可是再珍貴的物件看時間長了也會有瑕疵。 “導這么一出荒唐至極的戲碼來,什么修補父女關系,什么提供機會選擇,你只是在滿足你自己,你自負自大,無非就是想讓身邊的人都感激你。你給這里的百姓送rou送米,一面侵占著他們的城池,一面享受著百姓對你感恩戴德,你想用阮山來說服我,無非也是想看我們父女和好,我會回頭去感激你。你是有多自卑,才會用這些方法來籠絡人心?!?/br> 蕭景宣聽著阮芯的逼問,搖著頭,他覺得眼前這個人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喜歡了。 他走到阮芯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阮芯偏頭要躲,誰知蕭景宣的手上忽然施力,疼得阮芯動憚不得。 蕭景宣抬起另一只手,撫上阮芯的臉頰,輕聲說道:“你還真是鐵石心腸,我從小就一直想,如果蕭啟能改過自新,我肯定會給他一個做父親的機會,但是他沒有。你知道阮山能認識到自己錯了,是多難能可貴嗎?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阮芯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和阮山只是蕭景宣的一個實驗品,他在他父親身上一直心存幻想,渴望得到父愛,但是結果卻不盡人意。阮山的出現,便填補了他內心這一塊的缺失,他想看到阮芯和阮山冰釋前嫌,想看到一個女兒看到父親改變之后的狂喜,但人和人怎么能一樣呢。 蕭景宣聽信了阮山的花言巧語,急于想看到他和阮芯和好的戲碼,但是阮山的實質還是為了錢,并不是真心的悔改。 “阮山是為了錢才假裝是個好父親,我為什么要珍惜他?!比钚緦嵩谧约耗樕系氖?,感到了無比的厭惡。 蕭景宣放下他的手,轉過身閉眼點頭,“對,阮山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他會死,也是因為他的確讓我失望了?!?/br> “那錢老板和翠云呢?你又讓他們在這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你失望別人就要去死,你又不是天王老子,憑什么主宰別人的命運?!?/br> 蕭景宣猛地回頭,阮芯在他眼里看到了殺意,他走到阮芯身邊,又重新掐住了阮芯的下巴,另一只手摸著阮芯鼻梁邊那顆米粒大小的痣,答非所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第一次見你就會幫你嗎?” 阮芯看著蕭景宣,雖說他說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自己下巴上傳來的疼痛感,還是能讓她感覺出蕭景宣此刻的憤怒。 “小時候,陪著我長大的貞貞,這里也有一顆痣,她和你一樣,喜歡打抱不平,還做得一手好菜。蕭景良、蕭景業天天欺負我,貞貞就會護著我,一邊幫我包扎傷口,一邊笑著說我調皮?!?/br> 說到這,蕭景宣忽然使力,狠狠地說:“但她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br> 阮芯一直在試圖掙脫蕭景宣的手,但是她越用勁,蕭景宣捏著他下巴的手就越大力。阮芯覺得自己的下巴好像要脫臼了,疼得她眼角都沁出了淚。 “別哭?!笔捑靶粗钚狙劢堑臏I珠,面上不再有之前的心疼,他抬手輕輕拂去阮芯臉上的那兩道淚痕說道:“我當時沒有保護好貞貞,所以我要保護好你。我見不得你受委屈,我讓阮山去和你道歉,是看你的態度,可你不想原諒他,說明你不需要這個爹,他是多余的,我幫你除掉他,你不就會眼不見心不煩了嗎?你真是誤會我了,我太傷心了?!?/br> 阮芯實在受不了蕭景宣的變態邏輯,她忍著下巴的劇痛回懟道:“蕭景宣,你字字句句都是為了我,其實都是滿足你變態的喜好,我和阮山完全可以互不干涉,各過各的。你殺了他,別說的好像是為了替我報仇。我不用你保護,我有謝睚,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比钚菊f完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踹開了蕭景宣,雖說沒有之前那么靈活,但怎么也是學過些散打,基本功還是有的。 蕭景宣忍著痛,快走兩步抓住了阮芯的頭發,使勁甩到了臺階上,阮芯右手著地,一個用力,就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隨后脫力倒在了地上。 躲在暗處的祁昭,直直地盯著蕭景宣,他想如果接下來蕭景宣再對阮芯做什么,他干脆帶著阮芯殺出重圍。 “疼嗎?”蕭景宣蹲下摸著阮芯凌亂的頭發。 此時他心中的美人,看起來是那么的狼狽,和貞貞也沒那么像了。 蕭景宣也許到現在才想明白,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貞貞。 看著阮芯發狠的眼神,他撫摸阮芯頭發的手不由得越抓越緊。阮芯吃痛地咬著下唇,手腕傳來的劇痛讓她不再有力氣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