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開自助嗨吃店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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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芯握著筆的手一頓,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的心情,只是這會兒腦子里閃過一個全身是血的小孩,想得到一句親生父親的夸獎,等來的確是斥責,謝睚當時是失望?還是傷心? 甘棠以為阮芯還是無所觸動,急得不行。 “我知道,我說話語無倫次,可是我就是想告訴你,云殤哥哥的親人沒一個是真心對他的,他的心是冷的,除了你。沒人在乎過他的死活,就連太后娘娘他的親姨母都為了自己的孩子差點下毒害死他……” “甘棠!”謝睚端著粥進來打斷了她。 “你出去吧!阮芯剛好,讓她休息!”謝睚聲音冰冷,聽上去像是生氣了。 甘棠朝謝睚吐了吐舌頭,哦了一聲。 “芯jiejie,那我明天再來看你,或者你無聊就去找我,我就在……”謝睚嫌煩,怕甘棠繼續說下去耽誤了阮芯喝粥,把人推出門外,關上了門。 “你別聽甘棠亂說,她平時任性慣了,也沒人能管得了她,想起什么就說什么?!敝x睚只聽了個話尾,不知甘棠之前說了些什么,心里有些忐忑。 他現在毫無頭緒,從來沒有什么人能讓他下功夫去哄,自己試過兩次,最后搞得阮芯更加不喜自己,他現在不管說什么都要小心掂量,生怕一個字說不對,阮芯又跑了。 雖說才一日沒見,但是他只要想起阮芯被沈千俊掐著脖子的畫面,就好似掏心割rou般讓人疼得喘不上氣。 阮芯喝了一口粥,溫度正好,再看看謝睚愁眉苦臉的樣子,嘆了口氣。 她放下手中的碗,在紙上寫道:甘棠并未胡言亂語,她只是說她喜歡我。 沒等阮芯寫完,謝睚便說道:“她喜歡你做什么?整日凈說些廢話?!敝x睚氣不打一處來,這小丫頭說好的幫自己和阮芯說好話,果然不能指望她。 阮芯繼續寫道:她還說你也喜歡我。 謝睚面色一喜,“甘棠這句沒說錯,我確實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不管你怎么生氣,我都不會走了,你再鎖門,我就把門拆了,再也不會給你機會讓你一個人出去冒險了?!?/br> 謝睚說得真誠,阮芯都看在眼里。 剛剛甘棠的一番話,她多少有些觸動。雖說自古皇家無情,但在此之前,她完全看不出現在這樣的謝睚,年少時過得那般凄慘。 阮芯沒有再回話,只是慢慢把謝睚端來的粥喝了個精光。 喝完粥,她在紙上寫道:明日我要去一下臨西鎮。 謝睚皺眉,“你等好些了再去吧!沈長河一家都在那關著,讓他們等著?!?/br> 阮芯搖頭繼續寫道:不是為了這個,昨日我找到了開三店的鋪子,說好的今日要去付租金,郭老板肯定等急了。 謝睚不知此事,便說:“讓他等著吧,你身體重要,再說你臉現在腫成這個樣子,秋風最傷人,出門要是吹著了,臉更疼?!?/br> “無礙?!比钚久銖姲l出沙啞的聲音,接著寫道:我明日出門戴上床邊帷帽,你幫我把張寶喊來,叫他與我一同去。 謝睚聽到張寶不高興了,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就在跟前,為什么還有舍近求遠去叫張寶。 他沉著臉不說話。 阮芯拽了下他的袖子,眼神里充滿疑問。 “我不行么?”謝睚問。 阮芯皺眉,沒懂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陪你去嗎?為何非要張寶?”謝睚說得委屈。 阮芯嘆了口氣,只好寫道:那明天你陪我去吧,只要去付了租金就好,剩下的事宜我寫下來,還是要麻煩你送回藍河鎮交于張寶。 謝睚看著張寶二字,覺得特別刺眼,他不敢再問阮芯是否原諒自己,只是覺得現在的阮芯還是不信任自己,把自己當成外人。 他泄氣地點頭,算是應了此事。 只是他不知道,阮芯寫這些并沒有排他之意,只是張寶陪著阮芯忙過二店的各項事宜,他知道餐桌和餐具應該去哪里找誰做。 謝睚憋著一肚子氣,跟在阮芯身后忙前忙后,阮芯因為嗓子不適不能說話,便早早讓他出去,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謝睚便端著臉盆等在了阮芯的門前。 他看時間不早了,便輕輕敲門道:“阮芯你醒了嗎?” 屋中沒人應答。 謝睚又敲了敲,還是沒人說話。 他想起了上次房中那扇開著的后窗,也不知哪來的邪氣,一腳便把門踹了開來。 屋中的阮芯被嚇了一跳,她這一覺睡得特別沉,聽到謝睚敲門才醒來的。 嗓子還是發不出大的聲音,她只能趕緊穿衣出去開門。誰知腰帶還沒系好,便看到滿臉怒色的謝睚胳膊上搭著毛巾,手里端著臉盆破門而入。 謝睚看著僵在原地的阮芯,瞬間收了氣。只怪自己太魯莽,如果自己剛剛再仔細聽聽完全能聽出來。 阮芯看他這樣子,便猜得八九不離十。 她走到桌子旁,拿起筆蘸了墨水,在紙上寫:我不會再一個人走了,你放心吧。 謝睚松了口氣,把臉盆和毛巾放好。 待阮芯過去洗臉的時候,謝睚走到桌邊拿起那張紙,他本來準備自己收好,誰知看到了阮芯昨日給甘棠寫的那些話,什么她和自己緣分已盡,什么等皇上賜婚自己和甘棠日久生情。 謝睚氣得一拍桌子,把洗臉的阮芯又嚇了一跳。 阮芯皺眉看著他,想這人是怎么了,平時的穩重樣都去了哪里,怎么一驚一乍的。 謝睚怒氣沖沖地走到阮芯面前,一把把人攬在懷里,“我和你的緣分沒有完,和我成婚和我日久生情的這輩子也就你阮芯一個人,你不要再和甘棠說這些了,沒用的?!?/br> 阮芯昨夜想過之后已經準備重新審視二人的感情,今日聽他這樣說,心里已隱隱有了決定。 阮芯緩緩把人推開,拿過他手中的紙寫道:日后再說。 謝睚把紙收好,看著阮芯說:“你不用再想別的,你的日后只能做我的娘子,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br> 阮芯用頭在他胸前磕了一下,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不跑了,你也不用追?!?/br> 扯過盆邊的毛巾,阮芯把臉擦干凈,便坐到鏡前開始梳妝。 謝睚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阮芯身后,扶著她的肩膀俯身說:“都說女子成親后,便由相公來替她畫眉,我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為你畫眉?!?/br> 阮芯畫了一半的手停了下來,她覺得能說出這些話,實在和謝睚的人設不符。 “你這些話都是哪聽來的?”阮芯勉強開口道。 謝睚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子安教我的?!?/br> 人不可貌相,阮芯無法想象這話是從那個模樣清冷的伍子安嘴里說出來的,與其甚不相符。阮芯搖搖頭,終于低眉笑了。 坐上馬車后,阮芯系好安全帶,她摸著安全帶上的鎖扣想,謝睚的確對自己細心體貼,從這個安全帶到自己隨口一說的種地,他都記在心上。也許自己還能再給兩人一個機會去真正的了解彼此。 路上遇到一處彎道,車夫駕得太快,綁著安全帶的阮芯還是被甩了一下,謝睚不動聲色地向阮芯身邊移了移,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路上維持著這個姿勢, 一個心里樂開了花,一個心里對自己的想法更加篤定了。 兩人到了餐館的時候,郭老板明顯等急了。 他看著遮面的阮芯,不太確定地問道:“阮老板?” 阮芯笑著點頭。 謝睚走到二人中間,把阮芯擋在了身后,掏出銀票說道:“昨日阮老板回去路上感染了風寒,嗓子不舒服,不便說話。這是租金,這幾日便會有人上門來和你說改裝店鋪的事情,你耐心等著便是?!?/br> 郭老板歪頭又看了眼阮芯,謝睚移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郭老板拿著銀票一個勁兒地點頭,“我知道了,我等著便是。阮老板沒事吧?” “沒事!沒其他事我們就先走了?!敝x睚聲音聽著冷冰冰的,郭老板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沒事了沒事了,阮老板回去好好休息,等您身體好了再來?!?/br> 誰知謝睚說:“自會有人和你接洽,阮老板貴人事忙,沒事不用去打擾她?!?/br> 阮芯在謝睚身后擰了他一下,謝睚忍著沒有出聲,面上也看不出變化。 郭老板忙點頭稱是。 從店里出來,阮芯小聲說:“沈家的人,你準備怎么處置?” 謝睚輕哼一聲,“這家人這些年在臨西鎮作威作福,不知坑害了多少百姓,以前我不知,現在知道了便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br> “那他們人呢?” “還鎖在沈府,你放心,外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親人朋友也一概不知,等你嗓子好些了,再想如何處理那沈千俊,是閹了還是剁了你說了算?!?/br> 阮芯對這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不是很贊同。 她做事向來信奉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得讓他們也嘗嘗滋味才行。 “把他們都放了吧!” 謝睚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阮芯說:“你說什么?” 阮芯重復道:“把他們都放了,但是不能放過他們?!?/br> “你說說,怎么個都放了,但不放過?” 言閉,他緊接著又來一句,“算了,還是等你嗓子好點了再說吧。既然你說放了,那我就下令放了他們,讓他們再過這輩子最后的幾天好日子?!?/br> 阮芯笑著點頭。 沈家人被放了,覺得謝睚定是怕了他們的家世背景,等他們緩過神,才是痛苦的開始。 阮芯想著那日沈千俊的嘴臉和口中的污言穢語便知,已經有不少好人家的姑娘被他們強迫過,李成那一干人那么熟悉流程,簡直讓人膽寒。 這一家子蹲了好幾日就是想鉆空子把自己綁了,可見其為了達到目的多么地不擇手段。 如果沒有謝睚及時趕來,估計自己死后,甘棠也難逃噩運。 謝睚回去后便下令讓守在沈家的人馬都撤出來。 見人都走了,沈老爺嚇得病了好幾日。 聽說那沈千俊也過得不好,肩膀和臉上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感染后化了膿,肩膀還好,臉上估計以后要留一道疤了。 沈夫人第二日就去了谷城找自己的大哥,就是在軍中任職千總的龐義。 龐義一直不喜meimei的做法,但是好在meimei捂得嚴實也沒出什么大事,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meimei一家被軟禁了兩日,外面連一點風聲都沒有,可見對方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你這次回去收斂些,再別干那傷天害理的事情?!饼嬃x看著從進門就哭個不停的meimei,訓斥道。 “哥哥,你怎么能這樣說,你是沒見俊兒的臉,被那丫頭劃得這輩子都得臉上帶疤。還關了我們兩天兩夜,連頓飯都沒給,要不是我們身體底子好,怕是現在你就要去替我收尸了?!?/br> 龐老爺子對自己女兒嫁給沈長河一直都不怎么關心,他眼中只有自己的兒子,生怕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干出什么連累了自己的兒子和兩個寶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