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關開自助嗨吃店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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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小嘴一撅,“誰說我一個人??!還有個討厭鬼跟著呢?!?/br> 阮芯望向門外,并未看到第二個人。 “那人呢?” “誰知道!整日神出鬼沒的,反正只要我沒危險,他就不出現?!?/br> 阮芯想著這莫非就是所謂的暗衛?藏在靠近主人的暗處,主人一有危險第一時間能提供保護。 “怎么還埋怨呢?又不給你造成困擾,還能保護你的安全,多好的事情?!?/br> “那我送你好了!我這次來了就不走了,我要和云殤哥哥待在一起,他能保護我的安全。我要在這等到及笄,給云殤哥哥做新娘?!?/br> 阮芯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這樣敢于表達自己情感的女子,對甘棠又多了一份喜歡,這小丫頭生得唇紅齒白,笑起來兩個酒窩深陷,哪個男人能不喜歡??磥磉@個攝政王還真是有福氣。 就這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后廚的伙計便開始上菜了。 甘棠本來還在和阮芯聊天,忽然轉頭,“這是什么味道這么香?” 阮芯笑笑:“這是要上菜了!你可以吃東西了?!?/br> “上菜?我還沒點呢,怎么就上菜了呢?”甘棠不解。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這就是自助不一樣的吃法?!?/br> 隨著菜品逐漸上齊,店里也陸陸續續坐滿了客人。 阮芯把甘棠安排在謝睚和狄朗平時吃飯的那張桌子,給了她個托盤,“你拿著這個,去取餐區拿餐,想吃什么就拿什么?!?/br> 甘棠慢慢站起,手里拿著盤子還有些愣,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吃法,好奇地滿眼放光。 “我隨便拿嗎?想吃什么都可以?” “對!只要你能吃得下,全吃了都成?!比钚菊{笑道。 甘棠擺手,“那可不成,全吃了肚子該撐爆了?!?/br>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br> 阮芯帶著甘棠在取餐區轉了一圈,甘棠見什么都拿,等兩人回到桌邊,桌上已經被甘棠擺得滿滿當當。 “你要都吃完,不能浪費?!比钚菊f完便準備離開。 甘棠拽住她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說:“阮芯jiejie,你陪我吃嘛,我不喜歡一個人吃飯?!?/br> 阮芯失笑,覺得這小丫頭還真是可愛,于是她坐到了甘棠對面,往前推了推盤子,“我陪你,你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甘棠瞇起眼睛直笑。 于是整個吃飯的過程,阮芯回答了十萬個這是什么。 就在阮芯實在扛不住的時候,三三出來了。 阮芯像看見救星一樣,一把拉住三三,“甘棠,這就是你未來嫂子,阮湘,讓她陪你吃?!?/br> 三三一臉茫然,自己什么時候成了這個小姑娘的嫂子。 甘棠站起身,盯著三三看了半天,“你也挺好看的,但是沒有阮芯jiejie好看,不過狄朗哥哥喜歡就行,我沒意見?!?/br> 阮芯湊到三三耳邊,說了甘棠的身份,三三有些疑惑地點了點頭,坐下開始做陪吃。 阮芯逃也似得跑到后院,長呼了一口氣,這小丫頭還真是粘人,一下午說個沒完,感覺比拉面還累。 她進了后廚,今天給謝睚準備的宵夜是鴨血粉絲湯配雞蛋漢堡。 湯底是阮芯用鴨架熬得,一直在火上煨著,粉絲沒有現代的成品,她自己做得沒有那么細,不過也不影響口感。 阮芯一直在后廚搗鼓著她的雞蛋漢堡,這個做漢堡的模具是她找師傅昨天剛做好的,用起來還挺順手,一會兒功夫就做了三四個。 二寶到后廚續菜的時候,和阮芯說謝睚來了。 阮芯趕忙把粉絲燙了,把小漢堡擺盤,端著往前廳走。 謝睚最近都和阮芯研究蓋房子的事情,今日青夜幫他找好了工匠,是谷城有名的老師傅,他滿心歡喜地來到店里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阮芯,誰知一進門就被抱了個滿懷。 “云殤哥哥!”謝睚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頭皮一麻,他環顧四周,看到沒有阮芯的身影,才放下心來。 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他擔心自己的真實身份過于駭人,準備循序漸進地告訴阮芯。 誰知甘棠這小丫頭會不聲不響得跑來這里,把自己的計劃打亂了。 “云殤哥哥,棠棠想死你了,祭祀一別,這都快一個月了,你怎么連封書信都沒有?!备侍膿湓谥x睚懷里,任謝睚怎么扒都拔不開。 “甘棠你先放開!”謝睚沉聲,聲音中聽出些許生氣來。 一旁的狄朗早就察覺除了謝睚的不爽,趕忙伸手幫忙去拉。 “哥你干嘛??!我好久沒見云殤哥哥了,讓我抱會兒!”甘棠這句話剛說完,就聽見身后嘩啦一聲。 隨后,就見謝睚使勁把她往旁邊一推跑了過去。 “手沒事吧,沒燙著吧!”謝睚踢開腳底的盤子碎片,拉起阮芯的手仔細查看。 阮芯輕輕抽回手,面無表情地看著謝睚。 “云殤哥哥?當今皇帝的哥哥?攝政王?還有個馬上及笄的未婚妻子?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騙我很有意思是嗎?”阮芯說完輕笑一聲,忍住眼眶中的淚,轉身往后廚走。 謝睚怎么可能讓她就這樣走了,不顧甘棠在身后叫喊,拉起阮芯便走。 路上阮芯掙脫了幾次,但是無濟于事,謝睚是使了大力氣抓著她。 兩人一直走回阮芯的廂房,謝睚才放開她。 阮芯右手無名指和小指被燙紅,此刻有些發抖,但是她感覺不到,她沒想到自己自詡精明,卻遇上了騙子中的王者。 “你聽我解釋嗎?”謝睚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心疼地不行。 又是這句話,阮芯記得當時謝睚和自己表白的那天,在馬車里也是要給自己解釋,自己便傻頭傻腦地上了道。 “不想!”阮芯說得堅決,連看也不看謝睚。 謝睚走到阮芯面前,握住她發抖的肩膀,“你看看我!” 阮芯掙脫謝睚的雙手坐到一旁的軟塌上,深吸一口氣,“你說吧!說完趕緊滾!” 謝睚握緊雙拳,這個滾字讓他聽著心里難受極了。 他正要往前,就見阮芯猛地抬頭望向他,怒目圓睜,他趕忙停住腳步,站在原地開口道:“我原名玉云殤,謝睚是我自己取的,謝是我母后的姓氏。我母后是帝師的嫡長女,從小溫惠賢良,上門求親的數不勝數。外祖父糊涂,把她許配給了當時不受寵的十三皇子,也就是我的父皇。他善于偽裝,表面上恭遜謙卑,實則狼子野心,母親就是他往上爬的墊腳石。登上皇位之后,母后便沒有了利用價值,心灰意冷的母后自請搬入冷宮,也是從那時起我便成了后宮寵妃和權臣們的眼中釘rou中刺?!?/br> 阮芯嗤笑一聲,“那日我還說,誰會去害一個普通的孩子,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沒想到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你當時肯定笑我沒見識吧,真正的皇子就站在眼前,卻有眼無珠看不出來?!?/br> “你別這樣說,我并非有意要瞞你,我之所以跑到邊關來,就是不愿再去多理朝堂之事,什么攝政王、什么地位權勢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十二歲便來了這里,十幾年間從未想過回去,若不是有軍功兵符在手,我怕是不會平安活到現在,更不會遇到你?!?/br> “算了!你我并非一路人,你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為何還要來逗我這個艱難生活的苦寒孤女,你是覺得不停地幫我,看我感激你,愛慕你,你很有成就感?待到日后甘棠及笄,你回京娶妻,我是不是還要在這里學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沒有怨言地等著你?” 謝睚為自己辯解不是這樣,阮芯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說好的沒有隱瞞,原來也只是說說而已,你和我說你的父王、你的母后、你的軍功,無非就是想告訴我,攝政王是連皇帝都忌憚的角色,你就是我說的那個要進京朝拜的燃燈古佛!而你又把我當作什么,無聊時候的消遣嗎?”阮芯越說越無力,手指燙得生疼,但是心更難受。 謝睚恨自己關鍵時候語無倫次,不會哄人,“我對你是真心的,何來消遣這一說,你說你愛慕我,而我更傾心于你。在我心里我只是謝睚,也只屬于軍營,不屬于朝堂。甘棠就是我從小看到大的meimei,我從未對她有過超越兄妹的感情,她有那樣的誤會,完全是因為我姨母給的承諾,我從未答應過?!敝x睚覺得二人這樣在這空談解決不了什么問題,于是拉起阮芯準備去前廳和甘棠說清楚。 手指火辣辣地疼,被謝睚這么一握,阮芯疼得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她疼得脫了力,帶著哭腔說道:“你弄疼我了!” 謝睚趕忙松手,“你怎么了?是不是剛剛燙到手了?” 阮芯點頭。 謝睚從來沒有見阮芯哭過,現下有些不知所措,“你別氣了行么?和我去前廳上點藥,再和甘棠當面說清楚。這件事怪我,以為等她長大了,我長時間不在她身邊,她就會慢慢淡忘,誰知……怪我,都怪我,先去上藥好不好?” 阮芯還是沒說話,閉眼點了點頭。 謝睚拉著她走到門口,誰知還沒等謝睚回神,就被阮芯使勁推出了門外,隨后阮芯便朝里落了鎖。 “你去和甘棠解釋吧!我累了,我想休息?!?/br> 謝睚拍著門說道:“阮芯,就算你不原諒我,也要先上藥?!?/br> “我想靜一靜,你能不能別拍了,有什么明天再說吧!” 阮芯現在腦子一片亂麻,顧不得其他,只剩鉆心疼的手指和一肚子的委屈。 不再理那吵死人的拍門聲,她脫了鞋子爬上炕,用被子蒙住了頭。 想到前世的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博士,馬上就要有好的生活,誰知一個跟頭翻到了這里,沒有一個靠譜的親人就算了,還遇上了有皇室背景的大騙子。 她懷疑自己可能就是這種天煞孤星的命,兩輩子都沒過上好日子,她越想越氣,索性躲被子里嚎啕大哭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門外的謝睚也不再出聲,哭累了的阮芯就這樣蒙著頭睡著了。 再次醒來,窗外已大亮,院子里能聽到有伙計的走動聲。 阮芯不知謝睚還在不在,她現在誰也不想見,于是想著,干脆去臨西鎮再找找鋪子吧,任務總是要做的,日子也還是要過。 洗漱完,阮芯看見院中伙計們已經開始忙活了,于是她故技重施,跳窗從后門走了。 謝睚和狄朗在前廳坐了一晚,甘棠也被謝睚氣跑了。 狄朗看著熬了一晚上的謝睚,滿眼猩紅,面露疲憊之色。 “王爺,要不你再去找阮老板說一說,我們都能作證,你不是騙子?!?/br> 謝睚閉眼搖頭,他沒哄過人,不知該說什么做什么才能讓阮芯消氣。 “那一直在這坐著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咱們再去看看,也許阮老板睡了一晚上,現在冷靜了,能再聽你說了呢?” 謝睚聞言,想到昨夜阮芯說讓她靜一靜,也許狄朗說得對,一夜過去也許沒有昨晚那么氣了。 于是他立馬起身,朝后院沖去。 狄朗被嚇了一跳,趕忙跟了上去。 謝睚立在臥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你消氣了嗎?我能進去嗎?” 室內無人回應。 “阮芯,芯芯,你能不能再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敝x睚放下身段,語氣中滿是乞求。 狄朗聽到謝睚喊芯芯,全身一陣發麻,沒想到自家王爺還有這一面。 謝睚敲了半天,始終無人回應,他貼門上聽了聽,自小習武的他,覺出室內并沒有人氣。 怕阮芯想不開做了什么傻事,于是也不管什么禮節,后退兩步,一腳把門踹了開來。謝睚邁步走進去,臥房不大,進門便能一覽無余,屋內空無一人,只有后窗開著。 謝睚愣在當地,阮芯居然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