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皇子
第三天,左相才感覺出了不對勁,他派人去九皇子府時早已人去樓空。他瞬間明白了之前這個傀儡皇子的用意。 當年,皇上賜予兩個皇子一人半塊虎符,意在牽制兩股勢力,這些年,半塊虎符沒有號令三軍的力量,基本就是一塊無用之物。所以他們都沒有上心,都放在九皇子府邸里??扇缃窬謩葑儎?,它突然就丟了? 一定是他在隱瞞什么,也不知道這人在打著什么如意算盤,左相從前覺得只是一個傀儡難成氣候,換就換了,從未想過會有失控的時候。他恨的牙癢,派人去尋這人,可哪里還能找到一個本來就不曾存在的人。 這幾日上朝九皇子都報病推拒,眼看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尋虎符一事已經迫在眉睫,縱使左相急的焦頭爛額,卻還是沒有辦法。 而反觀一直諱莫如深的四皇子眾人,這段時間卻很是活躍,他在朝堂上出的主意受到了皇上的連連贊許,一連接了好幾件大事,皇上還頗為欣賞的將雙喜一事交給了四皇子,讓他去cao辦和親事宜,倒是勢頭正猛。 偲偲看著已經繡好的嫁衣,有點心不在焉,她一直不明白付竹白那時到底什么意思??煲粋€月了也找不到他人。眼看還有七天就到了大婚的日子,她有點惆悵的盯著那匕首。 云如晦拍了拍她的肩膀,偲偲嚇了一跳“嫂子,你嚇死我了?!?/br> “每天都看著這匕首睹物思人不累嗎?我帶你轉換下心情去?!痹迫缁廾念^。 偲偲想了想也好,省的自己胡思亂想,還想不明白。 兩人依舊換了男子裝束出街,偲偲買了一只紙鳶,她和云如晦找了一片寬闊的草地將那紙鳶放飛,偲偲望著那自由自在的鳶鳥。 她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想無拘無束,自由翱翔。即使那線斷了,飛不了了,心卻似曠野,也好過從來沒有走出過這方寸天地。 她看著那紙鳶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卻突然從空著射出一把飛箭,將那紙鳶打落。 偲偲皺起了眉頭,想看看是誰這樣倒人胃口。卻直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睛,這人。偲偲一愣。 這人和付竹白起碼有七八分相似,差別最大的可能就是這雙眼睛,他的眼睛像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他的棱角也更分明,而且眼下還有一顆美人痣,他身穿紅色武服,金絲鑲嵌,貴氣逼人,發冠束起,手上握著一柄銀箔環繞的飛翱弓,很是奢靡。 可是付竹白卻從來不會這樣妝點自己的 他只喜歡素衣白袍,吃食用物也是內斂又樸素至極。和眼前人從來不同。 見她愣住,那人似笑非笑道“你是何人?” “我叫阿斯。見過四皇子?!眰苽片F下是男裝,她胡謅了個名字。 “免禮吧,阿斯?”四皇子沉吟了片刻“你是哪家的?” “宋家的?!眰苽拼鬼?。 “抬起頭來,你為何將紙鳶放的那樣高?”他講手中的箭頭擦了擦,漫不經心道。 “高,不好嗎?”偲偲心不在焉的答道。 他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雙眼睛十分銳利“很好,但你要明白這是什么地方,我問你,這人上之人是誰?” “是天子?!眰苽票凰蝗讳J利的雙眼震懾了一下,道下意識的回答。 后面四皇子卻不說話了,他收回了目光,抬頭向前方望著,似在等待什么。 偲偲望著那遙遙而來的纛旗,心中吃驚,也難怪他要將紙鳶射落,凡物高過這面象征天子的纛旗本就是大不敬之事。他竟然在替她解圍。 偲偲連忙作輯道謝“謝四皇子?!?/br> 四皇子卻只是嗤笑的看著她“不必,如果不想死就速速離開吧?!边@人明明在笑,吐露出的話語卻如此的讓人不寒而栗。 偲偲當下就拉在云如晦走了。 而在她走之后,四皇子卻一直望著這個方向若有所思。那眼神像毒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