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jian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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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飛舞的菊花花瓣緩緩落地后,站在秋亭前的花問醉刷地一聲揮開骨扇,只見數根銀針瞬間從骨扇中飛射而出,銀針直指唐璇和玉梓璇的婢女們,而他本人卻是直接欺身而上對上嚴府那四位較難處理的婢女。 顏梅、顏春、顏菊和顏雪四人合擊對上花問醉,唐璇和玉梓璇的婢女勉力擋著飛射而來的銀針,花問醉卻是游刃有馀的還能一邊對打一邊繼續射出銀針來攻擊。 就在嚴府、唐璇和玉梓璇的婢女們節節敗退險險要招架不住時,一旁的樹林中沙沙聲作響。 驟然之際,從遠處樹林中一把銳利長劍急射而出,而嚴府的四個婢女似乎早有預感紛紛避開這把利劍。 花問醉扯唇冷笑,那一大把劍射得再快他仍是看見了,既然看到了要避開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然而避開了利劍是在太過無趣,假若他能奪下這把劍,對于射出劍的人才是一件最難堪的事。 心思電轉之間,花問醉璇身避開利刃的方向從而伸手欲拿下利劍。 倏然寒芒閃爍,花問醉這才發現緊隨在利刃上下的還有兩把短刃,刀刃細扁緊貼著利刃上下飛射而來,而且就在他伸出手的瞬間,短刃速度超越長劍劍尖直刺自己的手掌。 花問醉飛快縮回手,可自己的寬袖已經被那三把劍刺破,嘶啦一聲,寬袖裂出幾條裂縫。 花問醉陰沉著臉,瞇著眼看向利刃射出來的方向咬牙沉聲問道:「來者何人?」 樹林中兩條身影先是竄了出來,隨后一條身影慢了一點也跟著出來。 「哦,原來是嚴府的護衛呀?!谷擞罢径ê?,花問醉緩緩雙手環胸挑眉看著嚴南、嚴西和嚴北。 嚴南面無表情沒有回答花問醉只是他手上的只剩劍鞘不見長劍,嚴西則是朝跟在自己后面才出現的嚴北嘚瑟挑釁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還說你武功比我好,你這不是比我還要慢嗎? 嚴北若無其事拂過腰際,露出腰帶上插滿短刃的皮帶,上頭就單獨空了兩把。嚴北站到嚴西身旁,伸手拍了拍嚴西的肩膀,用就像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的放任態度,淡淡看著一臉小人得志的嚴西,他不想當場說破,他會比較慢出來是因為他射完短刃后還要傳訊通知其他人,才不是因為武功比嚴西差。 「怎么?今兒個你們盟主開會不需要你們護衛?」前幾日這些護衛不是都跑去會議現場了嗎?怎么就今日會出現在此?想到這兒,花問醉轉頭看一眼站在他處和夜千川對上的嚴府小妾,難道是因為她? 在花問醉發動攻擊后,靳若魚她們也趁機退后,誰知道一個轉身剛剛還在秋亭中的夜千川卻站在她們身后。 「諸位是想死還是跟隨夜某走一遭?」夜千川陰冷的眼神瞪著眼前的三位女子。 唐璇、玉梓璇對視一眼后兩人決定同時出手,就在她們向夜千川進攻時有個身影卻比她們還要快撲向夜千川。 那是一個蒙面的女子,不知道從哪兒來,可她速度飛快隔開夜千川和三個女子之間的距離,并且還和夜千川打得旗鼓相當。 不僅能過輕松化解夜千川的招式似乎更看出他的下一招為何,她出手的動作比夜千川還要快,可她卻又不想真正動手殺人。 不止夜千川震驚了,就連唐璇和玉梓璇也驚訝了。 「尚未請教?」夜千川用內力隔開女子的攻擊后出聲詢問。 女子卻只擋在靳若魚她們身前,不言不語,沒有任何表示。 夜千川看著花問醉那邊突然冒出來的三名嚴府護衛,眉宇微皺后眼神轉為犀利,他的目光鎖定在靳若魚身上,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拿下這女人才是! 嚴南看一眼顏梅她們沒有開口,顏梅她們卻像有讀心術那般紛紛主動退出和花問醉的打斗范圍,來到靳若魚身前站定。 夜千川見到如此終于肯定一件事,這女人對嚴成瀾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人,否則嚴府的護衛、婢女不會圍著她轉。 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夜千川毫無預警地出手朝靳若魚竄去,蒙面女人見狀暗自咬牙甩出一條長綾,長綾橫擋在夜千川和靳若魚之間,顏梅她們趁機拉著靳若魚三人分成三處往其他地方跑。嚴南也率先朝花問醉進攻,場面再度混亂了起來。 夜千川不管唐璇和玉梓璇跑向何處,他始終追著靳若魚的身后跑,就在他觸手可及之時,他手曲成爪抓向靳若魚的肩頭。 突然,一股掌風狹持著強烈勁道從遠處掃來,夜千川自喻自己不會輸,他便又將爪改成掌硬生生接下那股掌風。 虎口疼痛欲裂,手臂隱隱發麻,身軀整個向后彈去,夜千川好不容易站穩趕緊抬頭看向來人,他若沒猜錯這力道應當是?嚴成瀾無誤! 嚴成瀾從一旁的花叢間躍出,而后在靳若魚面前璇身站定。 嚴東也隨后趕來和嚴南他們會合。 見到嚴成瀾來了靳若魚那顆懸著的心終于重新放回身體里,可安下心來的她卻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 嚴成瀾在顏梅喊出聲時便立即轉身抱著靳若魚軟倒的身子,從后頭追上來的蒙面女人見到這樣她立即上前接過靳若魚伸手探脈。 靳若魚看著這個蒙面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她輕聲問:「你是誰?」為什么要幫自己? 女人深深看著靳若魚,盈盈美目流轉著許多韶華,似有千言萬語、萬種思緒,可最終仍是在眨眼間紛紛收回不留馀韻,品不出説不出的感覺繚繞在女人與靳若魚之間,最后女人只抬起頭朝嚴成瀾看了眼而后輕緩搖頭。 嚴成瀾示意顏梅照應好靳若魚,便站起身來冷冷盯著夜千川問:「夜宮主這是想做什么?」 夜千川直身而立站在離嚴成瀾三丈遠的位置,他雙手環胸抬頭挑釁開口:「不做什么,只想讓你的人跟我回夜宮一趟?!?/br> 嚴成瀾冷冷勾唇雙手揹負在后,夜千川這人是真傻還是胸有成竹,仗著自己那不為人知的身份便自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身在江湖不論朝堂,就算此刻自己將他們就地正法朝堂也對自己莫可奈何。 「那就?請吧?!箛莱蔀戨b手朝前擺出開打的姿勢來。 等顧傾城駕著馬趕到月路季亭時,花問醉已經被嚴東、嚴南、嚴西和嚴北四人合力制服,只見花問醉發髻散亂混身狼狽被人五花大綁盤腿坐在地上,可他神情依舊居傲不馴。 顧傾城疑惑地走上前指著花問醉看著嚴東問:「怎還留著他的命?」讓他猖狂、讓他目中無人,這樣的人重新投胎得了。 嚴東用眼神看向另外一處示意顧傾城過去,顧傾城轉過身看去,只見武林大會上輕功比較好的人已經趕到了,此刻他們全圍著同一處張望和議論。 顧傾城強硬擠過人墻,剛在最前頭站好就看到嚴成瀾和夜千川還在交手過招。 還在打?這不符合嚴成瀾的作風!就看嚴成瀾處處留一手的打法似乎也不想讓夜千川死?嗯,顧傾城摸著下巴偏頭思考著:有問題,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又過數招后嚴成瀾一掌將夜千川打退數丈,而后雙手收合負在身后問道:「還打嗎?撫遠大將軍的孫兒?」 夜千川連退數步而后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他一手摀著胸口一手撐在地上狂咳,他聽見嚴成瀾的話之后便又改為仰頭大笑,笑著笑著又狠狠朝旁邊吐出一口鮮血來。 「嚴成瀾,你心里什么打算本宮主清楚得很?!挂骨Тㄒ埠突▎栕硪话闵袂榫影恋刈诘厣?,那不可一世的態度讓大多數江湖人看不過眼。 此刻明明就是喪家之犬還要裝模作樣。 嚴成瀾揚起眉宇冷凜著神色不回答,倒是嚴東扯著花問醉一把將他給丟在夜千川身旁,并且附加一句:「尚書大人的兒子,夜宮的副宮主帶到?!?/br> 「尚書大人的兒子和撫遠大將軍的孫兒?」江湖人群中開始有人在竊竊私語。 「朝堂是想做什么?」 「咱們派人潛入朝堂,他們就派人分化我們?」 「朝堂也搞jian細這一招?」 「怎么?只有咱們能這么玩?朝堂也學聰明了?!?/br> 「不好!那咱們在朝堂上的人還有暗中伸著的手,還能成嗎?」 「這不是廢話嗎?你我門派里的破事這些日子以來還少過?」 「這以后日子能怎么過?再這般下去老底都要被人扒拉出來,老窩都要被人一窩端了?!?/br> 「這不就是日前嚴盟主一直在跟咱們說的事?!」 眾人想到這兒紛紛將目光看向嚴成瀾,嚴盟主果然神機妙算事事周全。 「嚴成瀾,你果然好計謀。我夜某人甘拜下風!」夜千川坐在地上嘲諷開口,抓了他們這些朝堂的子弟還讓江湖人更加相信他的話,嚴成瀾這一招果然高,收攏人心收得神不知鬼不覺。 花問醉雙眸中添上層層不屑,他就說江湖盛傳嚴成瀾獨寵顧姨娘,怎么顧姨娘身邊的婢女就只有一個還如此弱不禁風,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妾身邊能圍著這么多會武功的婢女,敢情是早料到了夜宮的舉動正在這兒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 「畢竟是武林盟主,沒點心計城府可沒本事當盟主,更是坐不穩這位子了?!够▎栕硪草p蔑如此說著。 嚴成瀾沒有多做回應,畢竟無心插柳的事,事實的真相如何已不重要,他要的成效有收到就好。 顧傾城則是擺出一副花孔雀的姿態走上前去,他彎下腰低頭朝嚴成瀾盈盈福身揖拜而后便走到靳若魚面前夸張假意哎叫:「哎喲我的好meimei,你瞧你被人給嚇得都面無血色了,怪可憐的。到底要多沒良心、多喪盡天良的人才會為難你這一點武藝都不會的弱女子呀!」 花問醉倏地抬頭瞪著顧姨娘,他咬牙切齒低吼:「姓顧的你別欺人太甚!」這女人怎么專干這種落井下石的事。 顧傾城轉身換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面對眾人,抬袖抹淚神情委屈害怕地縮了縮身子,他抽抽噎噎地指著花問醉和夜千川開口:「你們都瞧瞧,他當著你們的面都敢這么欺負我這弱女子,私下誰知道他會怎么做?」 眾位江湖人紛紛出言挽袖響應,「嚴盟主,這種人就該給他們一點教訓!」 「是啊,讓他們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當我們都是軟柿子?!?/br> 「可是畢竟他們一位是撫遠將軍的孫兒一位是尚書大人的兒子,就這么消失了?」 「怕什么?出來混的還畏首畏尾的還要混什么混?」 「就是就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br> 眼看眾人情緒紛紛失控開始喊打喊殺,有些激動的人的拳頭都快打到花問醉和夜千川臉上了,嚴成瀾仍是無動于衷沒有出聲制止。 夜千川和花問醉因為都被綁在地上動彈不得,想閃躲又閃不了身上捱了好幾下,他們兩人目露兇光惡狠狠盯著眼前這幫只會狐假虎威的人,打不過就用如此小人招數,都給我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萬北鳴和葉英這時候才扶著自家媳婦從另一處走來,葉英用內力開口:「大家都冷靜下!」 「都讓開些,全擠在這兒是想取暖?」萬北鳴小心翼翼扶著玉梓璇走過來,因為日前萬北鳴逢人就說他媳婦懷孕了,故而此時他如此謹慎地態度眾人也見怪不怪,理解后紛紛讓條道出來。 萬北鳴經過夜千川和花問醉旁邊時先是惡狠狠瞪他們一眼,而后指著靳若魚疑惑開口:「怎么你臉色比我家娘子還要慘白?」 靳若魚虛弱一笑沒有回答,嚴成瀾抿著嘴臉色更冷硬了幾分,唐璇放開葉英的手走過去仔細查看靳若魚一會兒,見她只是神色難看了些身上并無大礙也就拍了拍靳若魚的手背輕聲囑咐:「回去后熬些安身湯喝,好好休息一晚睡一覺?!?/br> 「我省得?!菇趑~點頭答應。 唐璇也轉身看著玉梓璇滿臉歉意說道:「這一回讓你們受到驚嚇了,改日我必再登門親自道歉?!?/br> 玉梓璇抓著唐璇的手搖頭說道:「不怪你,這并非你的錯?!?/br> 萬北鳴適時接口說道:「是呀,若女眷們出游踏青還得時時刻刻提防朝堂的暗算,這日子誰過得了?」 在場的江湖人也非傻子,既然朝堂已經開始出手整治江湖,那么如何提防全是枉然,誰家里還沒有幾個老弱婦孺,要嘛扳倒華朝要嘛就是歸順朝堂,可若能扳倒朝堂他們也不用聚在此地商量,看來只能收回自己不該伸的手歸順了。 葉英看一眼嚴成瀾,得到指示后往前站了站說道:「為今之計只能暫且關押夜宮里的人,那么夜千川和花問醉暫時由藏劍山莊看管,待諸位得出結論再行定奪?!?/br> 「嚴成瀾、葉英,你們敢!」夜千川瞠眼瞪著嚴成瀾和葉英咬牙開口:「爾等是何居心?我們可是朝堂上?」 「有官身?」嚴成瀾接口說道:「你們無任何官身,且在江湖上一切行事只能自行負責,這可是單帝師親口所說的?!?/br> 「你?」他怎么會知道?夜千川和花問醉滿臉不可置信,他們的行事都是機密平常也不和單帝師往來,嚴成瀾是如何知曉? 嚴成瀾卻不愿意搭理夜千川和花問醉兩人,他們之所以沒死是因為還有用處,于是寬袖一甩冷然說道:「今日之事諸位皆親眼目睹親耳聽到,下一步該如何就由諸位自行決斷,本座將于三日后等候諸位答案?!乖捖鋰莱蔀懕鸾趑~領著嚴府中的人離去。 葉英則是命人綁著夜千川和花問醉領著藏劍山莊的人離去。 萬北鳴左瞧瞧右看看,摸著下巴細細思量一會兒低頭問著玉梓璇:「媳婦兒要不咱也抱你回去?」 玉梓璇飛快抬頭瞪一眼萬北鳴隨后跺腳離開,留下萬北鳴不解他又哪兒錯了?怎么媳婦老甩臉兒讓他瞧,難道是因為前期有孕氣性不穩? 哎呀,不管了先追上去再說。 嚴府、藏劍山莊、萬馬堂的人全都走光了,剩下的江湖人也只能帶著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回去覆命,以后該怎么做總得和門派中的掌權者討論后有個章程再說了。 葉英等人才離開月路季亭就看到嚴北在入口處那兒等著。 嚴北蹲在路旁的大石子上,嘴里咬著根草自己無聊的在逗地上的螞蟻玩,他一見到藏劍山莊的人出來便起身。 「喲,葉莊主,好久沒找您聊聊?!箛辣笨匆娙~英后趕緊自來熟地蹭過去說道。 葉英唇角勾了勾假意笑了下,心里實在很不想和嚴北聊聊,每次和嚴北聊過后他總要過上一陣水深火熱的日子。 「好說好說,嚴盟主這回有何指教?」葉英最終也只能如此問道。 嚴北裝模作樣假惺惺地站到葉英面前拱手作揖而后開口:「家主說了,這回感謝葉莊主大義肯看管夜宮的宮主和副宮主,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廢去他們的武功打斷他們的手腳為好?!?/br> 被押在人群中的夜千川和花問醉聽到這些話皆難以置信瞪著嚴北和葉英看。 葉英笑了笑既不應承也不反駁,他只看著嚴北問:「本莊主很是好奇,嚴盟主的原話是如何說的?!?/br> 嚴北臉上笑容加深了些,毫無情緒的雙眸瞟一眼夜千川和花問醉而后冷漠收回視線,緩緩對上葉英,開口:「家主原話是?」 眾人不自覺屏氣耐心聽著。 「不死就成?!箛辣闭f完便朝葉英拱手轉身離開。 不死就成?眾人面面相覷,心里想著的是:那吊著一口氣也不算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