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自找的
43 塞拉斯皺眉看著兩人拉絲的眼神,被惡心得一機靈,“搞什么???”等了一會,她才頓悟,好笑地單挑眉。轉身看好戲般地朝澤桑使了個眼色,意味深長地看著捂著腦袋暈眩的澤桑。 幾乎一瞬,她就想到新樂子,她松開刀刃,站起身,往后退了兩步。 澤桑腦子還在嗡鳴,看著塞拉斯奇怪的目光,又看到社畜手在滴血,趕緊跑來,握住她的手腕:“你為什么給她擋刀?!手不疼嗎?喂!我在問你話呢!” 社畜被喊了幾聲才回魂,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澤桑。 澤桑:“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白榆:“這里就是醫院?!?/br> 澤桑氣急敗壞:“我當然知道!” 可兩人就維持這雕塑的姿勢,都沒動一下,澤桑深吸一口氣,“算了,我去叫醫生過來,你別碰傷口,免得傷到了筋脈?!?/br> 澤桑說了什么,社畜是一句都沒聽清楚,她現在已經被白榆可能是十三的這個事情,沖擊的神經發麻。 塞拉斯在旁邊打了個哈欠,看兩人呆呆傻傻的對視,等了無聊了,打開冷藏柜,開了瓶啤酒,都喝了一半了,劇情還沒有進展。 初戀相認,就這?沒意思。 算著時間,澤桑應該馬上回來了。 塞拉斯轉眼想到更有趣的:“白十三,你知道上周,澤桑在醫院和這個Beta,發生了強制性行為,直接導致這個Beta跳樓自殺,都上新聞了,不過你應該不感興趣,畢竟你也不看新聞?!?/br> 白榆怔愣地看著塞拉斯。 她的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么閑聊趣事:“不僅如此,在之前,這個beta還因為被灌入信息素過多,強制發情,差點死掉,也是澤桑去撫慰的,但這種只能算逼jian吧,我聽說除了澤桑,她還被迫和別人做撫慰,不知道還以為澤桑家開的不是醫院,是妓院呢?!?/br> 別說了。 別說了…… 兩人的表情都有趣,尤其是這個beta,但還不夠,只是這點痛苦,還差點火候,于是她繼續笑著說,也不知道是對社畜,還是白榆。 “對了,十三,我記得你是被哥哥逼著去的,回來后高燒不退,人都燒糊涂了,堅持了那么多年,從四歲去那個鳥不拉屎的貧民窟,一直到十四歲,和那群農民混了那么久,怎么就因為一個女beta放棄爵位呢……” “閉嘴!”白榆嗓子冒煙:“塞拉斯,你他媽閉嘴!” 社畜不敢看白榆,她晃悠悠地站起身子。 “從此之后,性情大變呢?!比共[起眼睛,像個蠱惑的惡魔:“我記得十三以前可是乖孩子?!?/br> 白榆忍無可忍,反手撐著身子,站起身,她此時手腕脫臼,腿又一瘸一拐,但還是沖到塞拉斯面前,揪著她的衣領,臉上的表情除了憤怒,還夾著一種難堪的隱秘:“閉嘴!閉嘴!你他媽閉嘴!” “可我說的是事實啊,無疾而終的初戀,你放棄了什么,總得讓人知道吧?” 社畜感覺腦子亂哄哄的,她呆愣地盯著對面墻上的碎掉的掛畫,發散思維來逃避。 可那畫上有白云和天空,還有自由的風,這一切都讓她想到十三。 直到手背的痛覺甚至都慢慢消失,社畜才開始徹底受不了。 可塞拉斯還覺得不夠,故意刺激道:“白十三,如果你以前那個初戀,在你面前被強jian了,你會怎么樣?” “哦……我忘了,那次你在啊,參與進來了的,所以呢?睡了初戀什么感覺?” 白榆揪著塞拉斯地衣領,卻沒辦法像剛才那樣,正義凌然地揍她,因為她在塞拉斯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丑陋的倒影。 她沒辦法再給予自己正當的理由,那曾埋在夢里的美好,不染任何世俗和金錢欲望的純潔,被她親手毀了。 她參與了一場下流之極的宴會,骯臟的對待了她的月亮,甚至在當時還蒙×俗約鶴畎的那一雙亮晶晶的上吊眼? 她曾經那么渴望擁抱她,卻再次重逢的時候,用骯臟的欲望玷污了她。 * 兩人都不敢看對方,社畜埋著頭往外走,她此時只想離開。 可還沒出病房,就被攔住。她抬眼看著面前拖著醫生趕來的澤桑。 她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嚴重,卻只關心自己。 真奇怪,這個人。 為了信息素,需要演戲成這樣嗎? 塞拉斯偏過頭,扯開被桎梏的手,抓著白榆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扭過去。 “你知道澤彥想讓澤桑娶了這個beta嗎?因為澤桑的病,你知道她的病是家族遺傳,但偏偏這個beta就是解藥,說是把她改造成Omega后,澤桑就能痊愈,但你知道強行改造,壽命最多二十年?!?/br> 白榆死死地盯著澤桑的手,她正強行拽著社畜的手腕,而社畜想掙脫,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噩夢。 可澤桑不讓她走。 塞拉斯從后面松開手,惡魔的低吟剛結束,白榆就走過去,拽住澤桑的手腕,力道太大,把旁邊的醫生眼鏡都打掉了。 “你別碰她……讓她走……” 澤桑沒想到白榆突然來這么一出,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聽白榆對社畜說:“你……走吧……助理……會帶你換個醫院……” “白十三,你發得什么癲?!為什么要換醫院?!” 白榆:“因為你也強迫她了?” “什么?” “這個醫院,你下手的機會最多,塞拉斯這樣對她,也是因為你對不對?!你們兩個本就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你先輕賤她,塞拉斯又怎么可能理所應當對她下手?!?/br> 澤??粗子?,又轉臉看著塞拉斯。 塞拉斯:“你之前和我抱怨過,說你叔叔想讓你娶這個Beta,你問有什么辦法讓她自動離開,要不然被纏著過一輩子,想想都惡心?!?/br> 澤桑想反駁,可她喉嚨滾了又滾,卻只能閉嘴不語。 半晌,才低頭認錯:“對不起,我……對不起,可是你受傷了,我們先治療好嗎?” 社畜:“你應該先治療你自己?!?/br> 這句話很公正,因為澤桑的傷,或者說她們三個的傷都比自己要嚴重。 白榆:“你有什么資格道歉?” 澤桑只覺得一股無明業火:“白十三,你算什么東西!我和她之間哪輪的到你插嘴?” 塞拉斯想笑,卻努力憋?。骸翱刹荒苓@么說,你還不知道吧,這個Beta,就是當年讓白十三放棄爵位,要死要活的那位初戀哦?!?/br> 澤桑像是被一拳打懵了腦袋,不敢置信,她看著社畜,又看著白榆。 忽然道:“你在電梯里那樣對她,都沒想起來她是你初戀,你這他媽的算哪門子初戀?!” 比爛之后,澤桑心里怪異的舒緩了些,仿佛去指責別人,自己所作所為就能掩耳盜鈴當做沒有發生的揭過去。 * 社畜轉眼看著塞拉斯。 看著她那張漂亮的惡魔一般的面龐。那血紅的眼睛里全是惡毒,帶著天然又純粹的惡意。 對,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從電梯里那次開始,社畜本來可以幸免于難,但塞拉斯卻直接打爆呼救鍵和攝像頭,將她拖進沼澤。 醫院那次,如果不是塞拉斯給自己灌入大量信息素,自己也不會被強制發情,然后和澤桑發生關系,又再次和勒鳶糾纏不清。 如果不是已經和澤桑發生過關系,這個神經病也不會因為一個破蛋糕發病,強jian自己。 蝴蝶震動翅膀,大洋另一邊卻颶風海嘯,人生軌跡全部亂了。 她或許就會直接回到家鄉,種地或者回廠里打螺絲,而不是被迫和勒鳶見面后發生車禍,又被白榆送到醫院。 如果不是塞拉斯…… 如果不是她…… 這個惡魔!知道了一切,還赤裸裸地捅破!不僅玩弄她人生,還以把她逼上絕路為樂。 社畜推開澤桑的手,一步一步朝塞拉斯走過去。 仰頭問她:“你為什么這么做?” “怎么?看著她們兩個為你打起來,不有趣嗎?” 社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問:“你在電梯里的時候,在我按呼叫鍵的時候,你其實很清醒對吧,你是軍人,軍人都有這方面的訓練,就算這樣,你至少也比勒總和榆總堅持的久,可你為什么這么做?” “你當時太冷靜了,察覺不對后,就趕緊找抑制劑,詢問我們后,就做了所有的應急處理,又立刻呼救甚至連電梯可能墜落的情況都考慮周全了,我不喜歡這樣的Beta?!?/br> “所以,你就……那樣對我,可我們明明都不認識?!?/br> “可你很礙眼?!比箍粗缧笃届o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沒有驚慌和難堪,甚至都不掉兩滴眼淚,讓我覺得礙眼?!?/br> “所以?” “所以,我會讓你的一生,都在為剛才你拒絕我而后悔?!?/br> “你也會后悔?!鄙缧筇鹗?,手掌上的割傷很深,猩紅的血還在滴答滴答的下落,她用力扇了塞拉斯一巴掌,可手掌還沒碰到的時候,就被抓住了手腕,與此同時,一把匕首捅進了塞拉斯的心臟。 “在地獄里?!鄙缧笱a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