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尷尬
32 不得不感嘆,社畜的身體是真的好,被車撞了,身上只是腳崴了,有些擦傷和輕微腦震蕩,醫生說再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社畜拍完片,又躺在病床打吊水,半夜醒了想起來上廁所,睜眼一看,人都走完了,只剩白榆還環抱雙臂,背靠著沙發,仰天闔眼。 社畜剛一下地,她就醒了。 白榆打了個哈欠,“想上廁所?” 社畜點了點頭。 白榆活動了下肩頸,伸了個懶腰,把吊瓶拿起來遞給社畜,“拿好了?!?/br> 社畜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白榆整個人騰空抱起,困意一瞬間就消失了,這輩子第一次把眼睛睜的溜圓,目不轉睛地看著白榆光影下精致的側臉。 社畜的屁股都已經坐到馬桶上了,她還直勾勾地看著白榆。 “你被車撞傻了嗎?” 社畜搖頭。 “那你是想讓我看你上廁所?玩這么變態呢?” 社畜連忙把手從白榆脖子上放下:“對不起……對不起……小……” 白榆瞇起眼睛。 “榆……總?!?/br> 白榆把吊瓶掛在廁所里的墻壁上,走出去關上門:“好了,叫我?!?/br> 社畜:“哦,哦……謝謝您?!?/br> 過了一會,社畜提著吊瓶一瘸一拐地推開門,白榆正靠著墻,彈鋼镚。 看著社畜自己走出來,她把鋼镚踹回兜里,走過去,一把把社畜抱起來,把她放回病床:“你腳踝崴了,雖然只有點擦傷,但這兩天還是不要亂走?!?/br> “謝謝,榆總?!?/br> 白榆垂眼看她,煩躁地撩了下前額的碎發:“你要是想加錢,我再給你一百萬,年級輕輕的,別滿腦子死啊,死啊,想死也得把錢花光吧,要不然我給你那么多,你留著給誰用???你家里不會還有幾個弟弟吧?” “???哦……那倒沒有,我獨生女?!?/br> 白榆抽過一張椅子,坐上去:“那就對了,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那件事,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但……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也盡力去彌補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這信息素強制發情,整整三個小時,就算特種部隊也撐不了這么久……” 社畜:“不是,小白總……” 白榆:“我受夠這傻逼稱呼了,你叫我阿榆,或者白榆,別再喊小白總了?!?/br> 社畜:“阿……白……那個……榆總,我不是想尋死,真的,我只是想過馬路,但是酒喝的有點多了,加上雨太大了,看不清楚,就不小心闖了紅綠燈,撞您車上了?!?/br> 白榆:“你撞得不是我的車……不對,是我朋友的車撞得你?!?/br> 社畜:“這我醉酒闖紅綠燈,我自己全責,我知道,那個住院費那些,我自己給,這都半夜了,小白總,您就先回去吧?!?/br> 白榆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是覺得錢少了,或者你覺得我開除你,讓你走極端了,那我想辦法給你找個工作怎么樣?找個比現在好的?!?/br> 社畜愣了愣,看來白榆并不知道她回去上班了,那師姐究竟時走的什么關系,才能繞過小白總,或者什么關系,能讓大家都瞞著小白總。 社畜:“小白總……” 白榆實在受不了,直接捂住社畜的嘴巴,“凌晨五點了,快睡覺!你個腦震蕩不睡覺,嘰嘰喳喳的,睡醒了再說,今晚我就守著你了,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跳樓還是搞其他自殺行為,我直接把你骨灰都揚了,對了,你信教不?” 社畜搖了搖頭。 “不管你信不信教,反正把你骨灰揚了?!?/br> 社畜:“……” * 社畜對白榆沒什么了解,除了是白家的小女兒,懶散的關系戶,脾氣不好,嘴毒以外,她還有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美的雌雄莫辯的臉。 當時在電梯里,是怎么做的來著? 白榆臉紅的不正常,喘著氣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喃喃自語地一個名字。 “花花……花花……” 是我的名字嗎?還是我聽錯了? 是聽錯了吧? 等等,誰在說話,為什么這么吵,我還沒想起小白總到底喊得誰。 * “你昨晚把人撞了,居然不聯系我,要不是醫院這邊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她差點死了?!?/br> “沒那么嚴重,而且不是我撞的,是她喝多了,闖紅綠燈……” “不是你開車撞的!那你擱這里守一晚上,誰信???白榆,我告訴你,她要是出點事,我跟你沒完?!?/br> “你神經病又犯了?大清早跑來這里狗叫什么?!你要是在乎她,你他媽守著她??!我他媽昨晚一夜沒睡,這個女Beta又是跳樓又是闖紅綠燈的找死,弄得我都神經衰弱了?!?/br> 社畜一睜眼就看到火藥味沖天的一幕,有一說一,如果不是這兩人都對她進行過侵犯行為,她都要自我審視八百遍,自己何德何能讓兩個大美人為自己扯頭花。 白榆看著社畜醒了,“喂,起來檢查了,都十點了,要不是你有呼吸,都以為死在夢里了?!?/br> 澤桑氣的:“怎么說話呢你,尖酸刻薄的?!?/br> 白榆看著澤桑,無語地指了指自己,干笑了兩聲,一臉‘你他媽有臉說我尖酸刻薄’的表情。 社畜尷尬的抬起自己的手:“吊瓶沒水了……針回血了,請問呼叫鍵按哪個……” 澤桑繞開白榆:“閃開,她滯留針都回血了,你沒看到嗎?!” 白榆翻了個白眼:“知道的,知道她是滯留針回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腦子回血了?!?/br> 澤桑按完呼叫鍵,調整了輸液管的控制輪,冷笑:“我腦子回血了?不知道那年誰哭唧唧的回來,說什么因為自己是女的,結果初戀甩了她,然后不吃不喝幾個月,到現在看到個女Beta都PTSD了?!?/br> 白榆臉黑了,譏諷回去:“那我至少不會都高中了,還他媽做夢都在喊mama?!?/br> * 社畜很尷尬,護士也很尷尬,醫生同樣很尷尬。 兩人陰陽怪氣互相攻擊,直到心理醫生出現,白榆指了指病床上的社畜:“就是她,不知道受了啥刺激,年紀輕輕的尋死覓活,你開導下,勸她多活幾年,幾個月也行?!?/br> 澤桑:“你在這陰陽怪氣,說誰活不幾個月呢?” “我說你!說你再找不到老婆結婚,活不過明天冬天了?!?/br> 白榆手臂環繞,冷笑著看著澤桑,結果澤桑不但不反駁,而且可恥的耳朵紅了,脖子紅了,臉紅了,頭頂冒氣,最后在白榆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中,慌亂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我才沒有……什么要結婚的打算呢!我……還沒……沒玩夠呢!” 白榆嘴角一抽:這人腦子又哪里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