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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社畜咸魚躺了兩天,她本該心煩意亂,惴惴不安。 聯邦星企是白家說了算,師姐一個部門的主管,怎么可能撤回白榆的命令,那簡直天方夜譚,但社畜卻覺得很安心。 她知道,只要師姐答應的事,沒有食言過的,就像去年師姐問她,你想來帝國嗎? “去帝國打螺絲嗎?” “不,來幫我?!?/br> “可我能為你做什么呢?” “收發文件,復制資料,接待客戶,很簡單?!?/br> “好,如果師姐需要我的話?!?/br> ** 社畜丟了那雙高跟鞋,穿回了之前的黑色粗跟,像被輪之前一樣,趕在高峰期之前擠上電梯,然后提前十五分鐘打卡,順便去茶水間吃完早飯。 一切似乎回到了遠點,除了回避著她竊竊私語的同事,還有其他部門好奇探究的目光,以及坐在會議室主位,微抬起下巴,漫不經心看著她的勒鳶。 勒鳶有星企十幾家子公司的實際控股權,也是聯邦星企的合作商之一,勒鳶負責的部門,主要負責對接的幾家甲方里,勒鳶是其中之一。 但社畜沒想到這么快就見到她,畢竟這幾天,她拉黑了勒鳶的聯系方式,也拒收了所有信息,她本想著過兩天告訴師姐,自己不想再協助其他組員處理勒總公司的文件,她連借口都想好了。 比如勒總的男助理結婚了,她初戀破碎。 又比如勒總強迫了她三次……又或者告訴師姐實情。 反正就是不要再見到了勒鳶。 結果復工第一天的早上,就進了會議室,站在最角落的位置開始錄音,即使社畜的脖子都快對折了,她還是能感覺到勒鳶的視線,像是刀片一樣細細地刮著她的脖子。 那一瞬,社畜唯一擔心的是怕影響師姐,這個合同來來回回磨了五個多月,就快要簽字,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果然,社畜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中午勒鳶和高層吃了飯,下午就去了莊園,她跟在高層和師姐身后當背景板,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想和師姐一起吃個晚飯,就聽見勒鳶隔著眾人,轉身問她。 “花花,晚上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 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著站在最前面的勒鳶,隔著十多個人笑著問她。 社畜快瘋了。 所有人都轉臉看她,像是在問:這是何方神圣?好像在哪里見過?可長得也太普通了吧,是關系戶嗎?怎么沒有什么印象。 喂喂喂!你們要不要把心里想的全部寫在臉上? “怎么了?不方便嗎?還是另外約你方便的時間?!?/br> 說完這話,其他人眼睛都瞪的像雞蛋,勒鳶的時間有多難約,大家都知道,而且還得提前一個月討好她的助理打探,所以今天下午空了時間,好幾個企業家就擠在一起,都期盼在這短暫的時間里,能給勒鳶留下好的印象,有機會能合作,哪怕是留個名片,加個好友位就求神拜佛,感激涕零了。 而這個平平無奇的小雜員,居然還能讓勒鳶主動空時間約她? 她是王妃公主嗎?這么有牌面? 社畜低著頭,避開所有人的視線,“晚上有時間的,勒總?!?/br> 勒鳶嗯了一聲,然后人群繼續往前。 社畜跟在最后,像是被拽著的尾巴,勒鳶被人群簇擁著離開,莊園的老板親自送她上車,還送了上好的酒,說著吉祥話。 勒鳶站在車門前,側身看她:“走吧,要我給你開車門嗎?” 社畜喉嚨一緊,還沒說話,勒鳶已經拉開了車門,做了個你先上的手勢。 社畜和師姐探究的視線對上,她急速轉開然后逃似的鉆進了車里。 路上兩人一言不發,勒鳶半靠著闔眼養神,社畜渾身緊繃著轉頭看著車窗外,整個人都貼著車門。 外面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車繞路開到繁華市區,停在排隊排長龍的連鎖甜品店的路邊,燈雙閃了兩下,店里的店員就打著傘走出來,遞上了打包好的甜點。 勒鳶看了一眼社畜,店員就繞到車的另一邊遞給她。 社畜看著店員,兩人隔著玻璃,她一臉冷漠,店員臉帶笑意,社畜降下車窗接過盒子:“謝謝?!?/br> 店員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回復:“祝您生活愉快?!?/br> 社畜看著店員,店員的肩膀后背都被淋濕了,唯獨蛋糕盒上面沒有落下一滴雨。 車繼續行駛,勒鳶轉臉看著她:“你不吃嗎?你今天都沒怎么吃東西?!?/br> 社畜沒有回答。 “這是新推出的,按照你的喜好改了下配方,奶味會更濃一點,但糖換了一下,你試試甜度合適嗎?” 社畜:“謝謝,勒總,我……我不想吃?!?/br> “不想吃?是不想吃蛋糕,還是……只是不想吃我買的?” 沒有得到社畜的答案,勒鳶深吐了一口氣說:“不去了,直接回公寓?!?/br> 社畜轉臉看著勒鳶,但車內的燈光很暗,社畜看不清勒鳶的模樣,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睛,淬著冷光,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黑豹。 “勒總,不是說……只是吃飯嗎?” “在公寓里也可以吃飯?!崩狰S回復道。 雨開始大了起來。 勒鳶的公寓在她公司旁邊的頂樓,三千平上下兩層,和勒鳶給人的感覺不同,整個房間的裝修非常的有設計感,很新奇,入目就是燃燒的巨大的壁櫥,還有水墻,里面…… “那是鯊魚嗎?!”社畜震驚。 勒鳶脫掉外套搭在架子上,嗯了一聲,“你直接進來吧?!?/br> 社畜看著里面一層不染,“我還是打光腳吧?!闭f著脫了鞋,露出里面破了洞的襪子。 勒鳶看了一眼,拿了雙拖鞋丟到她腳下:“這雙新的?!?/br> 社畜脫了襪子塞進鞋子里,然后穿上拖鞋,跟在勒鳶身后,社畜走過玄關才看到這面水墻有多大,層高得有四五米,樓下整層都是水墻,宛如到了水族館,但里面好像只有幾條鯊魚。 到了開放式廚房,勒鳶打開冰箱,拿了兩包半成品就放到鍋里煮,她扎起頭發,捆著圍腰,宛如賢妻良母,說話也很溫和,白色的水汽讓她的臉變得朦朧柔和起來,直到社畜看到了她身后的水墻,一條鯊魚叼著殘肢斷臂貼著玻璃游了一個弧線,血絲將后面的一大片全部染紅了。 而勒鳶轉身無視了水墻里的血,拿起調料問:“加蘑菇醬嗎?可能會有點咸?!?/br> 社畜結巴:“啊……隨……隨……便?!?/br> 她走進了幾步,看著鯊魚往上面游去,穿過頭頂的墻壁,那面水墻是上下兩層打通的,在上面好像隱隱約約蕩著人腳。 社畜嚇得四肢僵硬,勒鳶走過來,朝她嘴里遞了個勺子,“你嘗嘗我調的這個味道怎么樣?” 社畜機械般張嘴,把食物還未咀嚼就咽了下去。 “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好吃嗎?” 社畜僵硬地點頭。 “去那邊坐著吧,可以吃晚飯了?!鄙缧笸滞_地走過去,木僵著,聽著勒鳶喋喋不休:“我家的阿姨做菜很厲害,但我不喜歡家里有人,所以她幾乎都會做很多樣式放在冰箱,我腸胃不太好,以前也不會照顧自己,更不會做飯,但現在廚藝練上來……” 社畜根本吃不出來味道,本就長得呆呆傻傻,吃飯又乖得不行,讓勒鳶心情很好,勒鳶開了瓶酒,給她倒酒,她就一口悶。 勒鳶徹底她逗笑了。 “尸體有這么可怕嗎?那你上二樓豈不是要被嚇死?” 社畜不敢問樓上是什么,她面部僵硬:“我有夜盲癥,晚上視力很差?!?/br> “那如果我們晚上zuoai,你會把我當成你師姐嗎?” “咳……咳……咳!咳!咳!”食物卡到氣管,社畜咳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不要胡說,我對師姐,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感情!她就像我的親jiejie,我的家人一樣?!?/br> 勒鳶單手撐臉:“哦?家人嗎?那我想問問,你為什么生我的氣?是不是因為那天澤桑給我打電話,我說‘不介意’?如果時的話,你還氣到現在,真是可愛?!?/br> “不是……”社畜接過勒鳶遞的紙擦了擦嘴。 “那你是因為什么生氣?”勒鳶認真思考:“是我們的關系嗎?但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情人,也不想和我當朋友?!?/br> “也不是?!鄙缧蟾杏X頭有點暈,酒的后勁沒多久就上來了,這種小腦發懵的感覺,腳底輕飄飄的,她還是蠻喜歡的,而且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于是她大著膽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 “我生氣是因為,是因為,勒總你不給錢啊?!鄙缧罂粗狰S:“勒總,你睡了我至少三次,怎么能不給錢呢?” 勒鳶看著她。 “你之前……不,是你的丈夫說過,你們會給我很多很多錢?!?/br> “可你不愿意當我的情人,我也不想當你的炮友?!?/br> “但我們睡了??!不對……你睡了我??!”社畜又悶了一大口:“睡了就得給錢!” 勒鳶搖了搖頭。 她說:“花花,我不想給你錢,一分錢也不想給?!?/br> 社畜急道: “可你有很多錢!不在乎這么一點?!?/br> “那確實很多?!崩狰S漫不經心地說:“但我不想給你?!?/br> 社畜氣得咬牙切齒,她環顧一周,看著桌上的酒,那瓶酒至少價值二十萬星幣,于是她抱著瓶子,開始噸噸噸噸噸。 “你很生氣?因為我不想給你錢。那……花花,既然你覺得錢這么重要,你為什么愿意給你的師姐?你和她做過嗎?還是說你單戀她?” 社畜氣得腦子嗡嗡疼:“你不要污蔑我師姐!她和你……和你們不一樣!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崇拜,最敬仰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人在我面前說她的壞話!” 勒鳶嘴角平了,她放下手里的刀叉,面無表情地看著社畜,聲線極冷:“怎么?你那么喜歡她?崇拜她,那如果我告訴你,三年前你就被你師姐賣給我了,你豈不是傷心的想要自殺?” 社畜腦子有些暈:“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勒鳶抬起下巴,好整以暇:“這也不是秘密,只是一個交易,本來你沒必要知道,但現在我真的很生氣,你無條件的信任她,給了她所有的錢,還為她考慮,瞞著她,這一切都讓我很生氣?!?/br> ## * 我知道,又有人要在風中凌亂了。但我個人很喜歡師姐,不要罵她,都是我的錯。 然后,火葬場這個東西,我理解的是,它的爽度是一層層迭加的,而不是前幾天霸總還在不屑你,過幾天就跪在你面前求你原諒了,這不值錢的樣子,怎么可能是霸總,這種火葬場你們追個兩章肯定就膩了,因為沒有邏輯基點。 而且她們的火葬場都不一樣。 可能人物比較多,我簡單說一下: 卡佩爾 玫瑰家族大小姐 Omega AO平權先鋒戰士。 塞拉斯(賽拉絲)這倆英文一樣,和卡佩爾是未婚妻妻關系,相愛相殺。她追妻火葬場是追的卡佩爾,但兩人和社畜都有身體關系,因為卡佩爾喜歡社畜。塞拉斯時真的渣的不得了,沒有任何原因,就是個人渣而已。 白榆:你們可以叫她白騎士,小白,后面就是她的主劇情。 澤桑:精神病,傲嬌嘴賤,她們都嘴賤,但澤桑和塞拉斯兩人屬于里面的臥龍鳳雛。 勒鳶:信息素紊亂綜合征,搞事業大女主,里面幾個人只有她是實權霸總,不是什么人妻,和丈夫是復仇者聯盟好伙伴。 社畜:如名,一個和你我她一樣的普羅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