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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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和沉延一覺睡到了中午去,后者醒來的時候,感覺有點重,他動了一下才發現霸床鬼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而他的一只手搭在了對方凹下去的腰窩上。 什么鬼? 他抬手,將謝淮的頭推遠些,但是,旁邊的人就是個狗屁膏藥,不消片刻后又粘回來了。 這次,謝淮一條腿架在他的腹部,活生生地把沉延當成個抱枕。 “謝淮?!背裂舆€困著,他呼出一口沉重的氣,然后道:“你睡那么久了,是不是該起來了?” 謝淮聽到了,喃喃著:“我不?!闭f著,他稍稍用力抱緊了沉延。 “放手?!?/br> 謝淮穿著條黑色五分褲,沉延的手往下伸,一下子就摸到了他的大腿。 “太熱了,你睡遠些?!?/br> “憑什么?”因為還沒睡醒,謝淮的聲音有些黏,他動了動,大腿內側蹭著對方的小腹,“我也要睡覺啊,我又不是貝爾?!?/br> 沉延眉毛輕蹙,感受到謝淮鼻子吐出的溫熱灑在他的衣料上,他煩悶地“嘖”了一聲,但因為太累,他很快又舒展了眉,把頭側向一邊,遠離謝淮這家伙。 謝淮見他沒動靜,得寸進尺了些,索性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他的頭發很軟,撓得沉延有些發癢。 “你又怎么了?” 沉延才問出口,就聽到靠在他身上的人悶聲說:“空調……太冷了?!?/br> “你抱著我就有用了?”他的手放在謝淮的腰上,想把這人弄下去。 謝淮像只考拉一樣死死地扒著他,“你很熱啊?!?/br> 說著,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還在閉目休息的沉延,顫動的眸光里帶著一點痞氣,他壓低了聲,問:“你不覺得你很燙嗎?” 氣音帶著暖熱,洋洋灑灑地撲在沉延的耳朵上,短暫的得意和挑釁過后,謝淮感覺到放在他腰上的手緊了些。 他感覺到癢,身體輕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往沉延懷里鉆,喉間溢出斷斷續續的悶聲,就像春天的雨水打在綠草如茵的平地上。 謝淮感覺自己被戲弄了,他的呼吸變得緊湊,雙頰帶了點紅,是惱羞成怒的意味。 他的眼睛很漂亮,沉延不止一次這么覺得,尤其是現在,眼眶里就像盛著一掬清水,浸潤了某顆寸草不生的心。 腰很敏感。 沉延記住了。 謝淮感覺到對方的手真的很燙,雖然隔著薄薄的衣料,但那溫度,帶著野性,就像要在他身上烙下什么記號一般。 “不行?!敝x淮認輸了,他把右手伸進被窩里,抓到了沉延緊實的手腕,他用力了,對方的手卻像粘了膠水一樣,還紋絲不動地貼在他的腰上,他根本趕不走那只討人厭的手。 這時,他聽到對方的嗤笑聲,羞得更厲害了,一片紅燒到了耳根去。 沉延眼尾難得帶了點笑意,他看著趴在他身上掙扎的謝淮,就像看著一只困在籠子里的兔子。 媽的,謝淮在心里偷偷罵人,這死沉延一定是故意的,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1],他即使有氣,也猖狂不起來。 他安靜了一會后,放輕了聲音,“哥?!?/br> “哦?!背裂舆@一聲應得理所應當,謝淮險些無話可說。 “哥?!敝x淮又開啟他的厚臉皮模式了,這一聲叫的極為黏膩,“放、了、我、吧?!?/br> 沉延垂著眼睛,他的瞳仁漆黑,就像無盡的深淵,會把謝淮的意識蠶食殆盡,變成一抹無關痛癢的灰飛。 這次,沉延學著他,一字一句,強調道:“可、能、不、行?!?/br> “行的?!敝x淮怕極了,他感受到對方的拇指磨著他的腰,他要潰不成軍了,“您這么心胸寬廣,您這么關心身邊的人,怎么不行呢?行行好吧?!?/br> 這波違心的無腦吹,注定是賭上了謝淮的一世英名。 “哦?”沉延語調微揚,懷疑的意思很重,他說:“你好像說謊了?!?/br> “沒有!”謝淮這一聲喊得極為有力,肺都要吼出來似的。 “是嗎?”沉延的手往上游移了些,手指輕按著對方的腰窩,他的指紋像絲絲縷縷的觸須,惹得謝淮后脊一片發麻,挑弄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沉延不知道謝淮會這么敏感的,這下子就像發現新大陸,有些屢試不爽,想做個周游世界的探險家。 謝淮看到沉延的喉間上下滾動,可能因為他高興了,聲音都升了溫,不似之前那么冰冷了。 “可你的心跳有點快?!背裂诱f著,掃了一眼謝淮的起伏不定的胸,“要跳到我身上了?!?/br> 謝淮抿嘴,嘴角勾起的弧度無味,玩笑道:“那我不會猝死在這里吧?” 謝淮看到沉延的眉毛輕輕挑了一下,像是有些介意這件事,他冷笑一聲,繼續說:“死在你的床上,挺丟人的?!?/br> 他看著沉延那張平靜的臉,心里有些不爽,他吐出一口氣,臉他不要了,索性豁出去來個魚死網破。 他低聲說:“沉延,你把我弄成這樣,很有成就感?” 說著,他微微起身,用膝蓋支開沉延的腿,就這么跨坐在對方的右腿上。 沉延感受到了那點溫度蹭著他,他這次沒有罵人,而是反諷對方:“年輕氣盛,挺好的?!?/br> 他看著謝淮生氣了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又加了一句:“不是嗎?” 他的目光與謝淮相撞,像要擦出火來。 “你不年輕嗎?”謝淮惱了,他的手往下伸,迅速溜入沉延的衣擺,隨之拽松了他的運動褲褲繩,嗤笑一聲說:“讓我看看你的?!?/br> 他的語氣讓人感覺他勢在必得,而怪就怪在對方是沉延——反應敏銳的沉延,后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夠了!” 沉延急了,很好,這讓謝淮滿意了,畢竟,狼狽的人不能只有他。 “怎么?你沒反應?”謝淮瞇了瞇眼睛,一面狐疑地看著他。 沉延沒說話,謝淮野了些,不僅如此,他還“嘁”了一聲,“我不信,除非你那方面有問題?!?/br> 謝淮還要行事,沉延卻愈發用力抓緊了他,因為他皮膚白皙,很快就被身下這人抓出一圈刺目的紅。 “喂,你抓疼我……” 還沒說完,突然天旋地轉,謝淮毫無防備地被對方壓在身下,雙手被制在兩側,沉延的力氣很大,稍稍用力就手臂的青筋凸起,荷爾蒙的氣息很重,吊人入魂,謝淮的掙扎無異于是徒勞一場。 沉延警告他:“謝淮,是你自己先勾我的,也是你自己先起反應的,這一切跟我沒關系?!?/br> 謝淮松了一口氣后像是作罷了,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動,他的領口低垂,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沉延的視野里。 “勾你?”他笑笑,“你會不會太自信了?” 沉延說不過對方,他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后索性不說了,免得弄巧成拙。 在他松懈之余,謝淮突然抬起腿輕碰了他某個部位,這次,沉延惱了,怒意都寫在了臉上,“你!” 謝淮趁機掙脫,一溜煙地坐遠了些,讓沉延抓不著他,他的背靠著墻,仰著脖子呼吸,因為出汗了,白頸有些泛亮。 他又得意了,掃了一眼沉延的下身,笑笑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br> 沉延是真的生氣了,一手抓過放在床頭的槍,都已經上膛了,謝淮卻十分淡然地說:“開槍啊?!?/br> 說著,他脫掉上衣,甩給了沉延,眼里帶了點壞,問道:“你說我要是光溜溜地死在了你的床上,警察來了會怎么想?” 沉延看著他的身體,不做聲,事實上,他覺得眼前這個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越來越會威脅人了。 謝淮不怕他,他膝行幾步,然后在沉延面前坐下來,故意讓冰冷的槍口抵在自己的左前胸。 這個動作,很容易讓沉延的目光落在槍所指的位置,他突然意識到,謝淮真的很瘦,對方一吸氣,他就能隱隱看見皮膚之下骨頭的輪廓。 “不開槍嗎?”謝淮笑了笑,“獵殺組的狐貍?!?/br> 沉延無話可說,這似乎讓謝淮很有成就感,他雙掌壓在軟床上,做出動物爬行的姿勢,就這么將對方的槍壓回去。 他們離得近,謝淮討厭沉延那雙冰冷的眸子,恨不得將他逗弄出一點溫熱來。 “是不敢殺我嗎?”他眼眸一轉,目光從對方的眼睛一路向下,落在了對方的薄唇上,“還是舍不得殺我?” “你說我心跳快,你不也是?”謝淮嗤笑道。 沉延立刻否認說:“沒有?!?/br> “回答得那么快干什么?”謝淮輕笑,故意把溫熱灑在對方的臉上,他在挑釁沉延這座大冰山。 “騙你的?!彼πφf:“你這樣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br> “呵?!背裂犹ы粗?,“滾?!?/br> 謝淮學壞了,而且還是向沉延學的,他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滿不在乎的模樣差點沒把沉延氣得擦槍走火。 “你不讓我在你的床上自慰是吧?”謝淮無所畏懼,臉皮厚起來浪得找不到邊,“那我就到你的浴室去?!?/br> 說完,謝淮像個小孩子一樣哼了一聲,抓起剛剛脫下來的上衣就去浴室了。 沉延發愣的時間有點長,他抬手撥了一下劉海,低聲罵道:“腦子有病?!?/br> 這根本不足以解氣,想起謝淮方才引誘人的模樣,最后又像個小孩一樣對他撒氣,他還補罵了一句:“我看你是有精神分裂?!?/br> [1]出自西漢·司馬遷《史記·項羽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