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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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指了指那河說:“苻州來的都會渡這條河,用的是西北的軍船,快到岸邊之時災民們就會跳下船,游到我們這邊。因為是百姓,而且都是在夜里,關卡的士兵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故意沖突?!?/br> “他們什么時候會來?” “這可難說,自從嶺南大軍來了,大家都知道一場惡戰難免,能逃的都逃走了,最近都沒有從苻州來的船?!?/br> 怎么會這樣...... 他吃完了饅點,被噎得打了一個嗝:“jiejie,你要找的人,怕是也已經逃出來了。要不,我幫你去問問?!?/br> 她搖搖頭堅定地說:“我要找的人還在那里,我一定要去苻州!” “jiejie,苻州來的船只能經過這北河,你只能夜夜在這里等著?!?/br> 也沒別的法子,她便在這河邊扎下了。夜里的寂靜中,恐怕只有她一直是醒著盯著那北河。 但是北河沉寂,直到第四夜,她在勞累困頓之際,被人猛推了一把。原來是那個小孩,他用足力推她,卻在她耳邊悄悄說:“jiejie,苻州有船來了!” 用手指向那黑暗中的河岸。 她把剩下的幾件首飾碎銀都給了那小孩,把隨身的物件都包好背在身上,打了一個寒戰,跳進了那寒冷的北河。不知游了多久,快到四肢無力全身虛脫之時,一根船槳遞到了她的面前。她如捉住救命稻草般捉住那船槳,被幾個西北的士兵拖到一艘船上。她全身透濕,冷得嘴唇發紫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船上有一盞微不可見的燈,士兵們圍著她看了又看,其中一個問:“你怎么沒游到對岸去?” 原來他們把她當成了逃難的苻州人。 另外一個說:“不像是剛剛船上的人?!?nbsp; 又有一個人問她:“莫不是派來的jian細?快說你是誰!不然我們把你扔到河里!” 她劇烈地喘著氣,話到了嘴邊全變成了寒顫。一個年長的士兵找了一片草席給她披上:“先別問她了,我們離河岸太近,在這里又停留了太久,她這個樣子怕是游不回岸邊了,回去再說!” 兩個年輕的士兵立刻分別拿了船槳劃了起來。 她看向那岸邊,慶幸被他們所救,不然,她已經死了。 不對!她屏住氣,不由地握住拳頭! 不對! 那本來漆黑的岸邊,不知何時燈火通明喧囂了起來! 就在她瞇眼思索的一瞬!一支金投箭射到了她的腳邊! 金投箭!除了召旻還能有誰? 又來了!她猛得站起來,一下子搶了離她最近士兵的弓箭。 她朝岸邊連射兩箭,一箭射偏了他再次射來的箭,一箭貼著他的臉擦了過去。 召旻,召旻,你為什么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皇都嗎? 她站在船上,岸邊的人影越見模糊,卻仿佛看到他站在岸邊直直地看著她,如在那湖心的小洲,她忽然害怕了,轉過臉沖著那劃槳的小兵大喊:”快點!“ 此時對岸傳來了刺耳的號角,那個年長的士兵大驚失色:“不好,他們怕是要集合軍隊,要在夜里攻過來了?!?nbsp; 他看著她:“你究竟是誰?” 她無心回他,只能不停往岸邊射箭,直到彼岸的箭全都落在了水里,再不能到達他們的船,她才扔了弓,復而喘著氣坐下說:“帶我去見你們將軍?!?/br> 那個年長的士兵領著她穿過一個個帳篷,終于在一個最大的軍帳前停了下來,已經是深夜,可里面仍然點著燈,在篷布上,一個人的剪影灼灼。他諾諾地問:“你果真認得我們將軍?” 她從透濕的背囊里拿出她的弓,遞給他說:“把它給你們將軍,他自會知道我是誰?!?/br> 年長的軍士拿過那弓,他們多趟運送苻州難民,從未在夜里被對方襲過!事出緊急,一定要把在船里上被突襲一事速速稟報,他不安地看了一眼那暗黑的北河,大步跨進了帳篷。 ------------------------------------------------------------------------------------------ 她等了多久? 應該沒有多久,可卻是好像比往年等他的時候都要久。 她身上的寒冷,變成了相見之前的膽怯。 她只能閉上眼睛,聽那帳篷被掀開的聲音,聽他跑過來的聲音,聽他在她耳邊急促的呼吸, 如此陌生,卻在再次觸摸的瞬間變得最為熟悉。 他緊緊抱住她,當著那些士兵的面,在月亮下,她睜開眼睛也抱住他的腰。 沒有什么能讓我們再分開,他們心里都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