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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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步上樓,淼淼一路疾行,直奔薄政業的書房,薄年緊緊跟在后頭,全然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王媽見他們二人這副神情,疑心府里出了事,可是因為得忙著送客人出府,她只能強行按捺住自己的擔憂。 書房門沒關,只是留出了一條細小的縫隙,這個情景,莫名讓淼淼聯想起了之前薄政業將她按在書桌上狠cao的畫面,男人貪圖刺激,不肯關門,非要壞心地看她沉浸在可能會有人撞見的那種驚慌感之中。 手握住門把手的那刻,淼淼終于鼓足勇氣抬眼,然后,便望見了在她意料之中的畫面:薄政業正按著一個女人的手腕,而那女人的腿也夾在他腰上。雖說瞧著他們二人似乎并沒有行茍且之事,可那褶皺的衣衫,凌亂的鬢發,還有地面上零星散落的幾顆紐扣,無不證實,他們并非不做,只是正準備做的時候,卻被她闖了進來。 以色侍人終不長久,淼淼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在淚水掉下來的那剎,她想,薄政業對她的新鮮感,居然會這樣短促,真好,這樣,她也不必再因為他某些時候的溫柔和體貼,而心軟了。 “抱歉,是我打擾了,你們繼續?!表淀岛笸艘徊?,從書房里退出來,關門,飛快向外跑,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竟是連薄年都沒有跟得上她的腳步。 在淼淼回到臥室即將關門的剎那,薄年率先用腳跟抵住房門,阻止了房門合上,“小媽?!?/br> 面前的女人低著頭,不作回應,薄年擰眉,定睛細瞧后發現有水珠從她臉上淌過,移至下巴,最后再直直墜到她的鞋面。 “薄年,你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行嗎?” 少年抬手,食指勾起淼淼的下巴,而后,再用指背揩去淼淼面上的淚,“你哭了?小媽,你放心,或許父親未來還會有很多姨娘,可是,我只會認你這一個小媽的?!?/br> 淼淼步子倒退,掙脫開薄年的手,她像是有些震驚薄年對自己的親近為此感到不適,可又像是欣慰這家里還有人認可她的存在,于是,臉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謝謝你,薄年。但是我很累了,想要休息?!?/br> 話落,淼淼便關上了門。薄年久久凝視著房門,忽而將方才摸過淼淼臉的手抬起,他鼻子輕嗅,好似能聞到淼淼身上的香氣似的,而后,竟還將指尖伸入嘴里,去舔舐淼淼的淚水。 有點咸,小媽的淚水,苦澀得讓他心里隱有疼意。 轉身,正好撞見迎面走來的父親,還有,剛剛在書房和他待在一起的女人。二人都已經整理好了自身,單看他們神情,還真瞧不出有什么曖昧旖旎,不過,他們是不是真的,與他又有什么關系? “你小媽如何了?”薄政業問。 薄年靠在墻上,雙手交叉抵在胸前,他用下巴點了點站在薄政業身后的女人,“父親是在問哪位呢?那個,也即將成為你的姨娘,我的、小媽了嗎?” “薄年!好好說話!”薄政業冷斥一聲,回頭看了眼徐江夏,“她是小翠,你小媽身邊的丫鬟!” “果真是老房子著火嗎?”薄年走近,在離去之前,問薄政業,“連小媽身邊的丫鬟也要收用,父親,您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br> 被兒子陰陽怪氣了好一番,薄政業心里實在窩火,只是想到他之后要做的事,又確實不好解釋,于是只好認下了這股憋屈。 敲打房門,薄政業在門后溫聲喊道,“淼淼,開門?!?/br> “砰”的一聲,房門似乎被什么重物給猛烈拍打了一下,薄政業蹙起眉,只覺淼淼這是被他寵壞了,他再度敲擊房門,說,“既然人在里面,那就把門打開!” “滾!薄政業你滾!” 女子悲怒交加的聲音傳來,薄政業擺手,示意徐江夏走近,“你來敲門?!?/br> 徐江夏點頭,手抬起時,又被薄政業冷聲叮囑了一句,“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自己心里該清楚,明白?” “嗯?!毙旖那瞄T,“姨娘,是我,我能進來嗎?” 房門開了一道小縫,徐江夏頂著薄政業遍布陰沉的臉走了進去。入屋后,徐江夏發現,淼淼已經坐在了梳妝臺前專門等著她的到來。 “姨娘?!?/br> “說吧,你們是什么時候攪合在一起的?” “我......”徐江夏有些口訥難言,她跟薄政業之間根本什么也沒有發生,起因不過是她中了薄政業的埋伏,原本打算去他書房偷情報,結果被這人反將一軍來了個甕中捉鱉,危急關頭,她為了求生,便主動提議與薄政業做一樁交易。 現今的柳城,雖看著還算平靜,實則已經是各大勢力的爭奪之所。也許不需要幾個月,這里就會發生戰爭,只是,究竟是因抗擊倭寇而打仗,還是因軍閥之間權力爭奪而興起戰事,誰也說不準。 從前的薄政業,沒有軟肋,所以在戰場上一往直前所向披靡,可如今因為淼淼,他有了他人可供攻擊的地方。徐江夏便是利用這點,說服了薄政業,二人合作,她做靶子立于人前將淼淼掩護起來,而他,則為她的組織日后行動提供便利。 “怎么?就這么難說?” 徐江夏仰頭,直視淼淼,她忽而跪在地上給淼淼磕了個頭,“對不起,姨娘?!?/br> 對不起,我終究算是利用了您。 淼淼手撐在梳妝臺上,她閉目,擺了擺手示意徐江夏離開,“好,我知道了?!?/br> 徐江夏起身時,十分糾結要不要給淼淼透點信息出來,可是,一想到如果她說了,只怕這場戲就唱不真了,淼淼的處境,也就依然是處于危險中。故而,徐江夏忍住了。 第二日,徐江夏從下人房里搬出來到了三樓,帥府于是漸起流言道她是新任姨娘。不過這時候,下人們多半是持觀望狀態,直到,薄政業一連半個月都沒有進淼淼的房,而徐江夏,又每天與薄政業同進同出參加各種宴會。 慢慢地,帥府只知有徐姨娘,而不知陸姨娘的存在。 “真是沒想到,小翠打扮起來,竟還能稱得上是個美人?” “你傻啊,如果她長得真不行?大帥能啃得下嘴?” “噗哈哈哈你這妮子說話怎恁直白,也不怕大帥發現了把你這嘴給使人打爛?!?/br> 被打趣的丫頭笑彎了腰,“大帥又不會聽這些。說起來,喂,你們難道都不好奇嗎?那小翠剛來時明明瞧著身子板挺平的,怎么現在,嗯,那里,鼓得那么大?” “要死啊你知不知羞呢?!” “噓”站在末尾的丫頭把食指抵在唇瓣,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圍,而后小聲道,“我之前跟她睡一屋的,有次起床起的早,發現她往她胸口纏布條呢?!?/br> “???沒想到她這么有心機?!?/br> “那可不,不然,她怎么能從一個丫鬟,一躍而成姨娘?” “都聚在這里干什么呢??。?!還不給我去做事!活兒都做完了你們??。?!”王媽在樓梯口怒斥這群躲懶說閑話的丫鬟,而后,一臉擔憂地望著淼淼,“淼淼,你別聽她們胡說?!?/br> 淼淼無動于衷,只是神色淡漠道,“王媽,府里有酒嗎?” “酒?你要喝酒?” “不行嗎?王媽?!?/br> 瞥見淼淼一臉冷凝,王媽尋思著,這孩子心里也不知道有多苦,罷,讓她放肆一回喝喝酒舒緩一下情緒也好。 王媽不知道,很快,她就會為今日這個抉擇而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