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轉折
安瓷猛地抬起頭。下一秒,Andre的生殖鎖張開,固定住她的同時,也釋放在了她的體內,大量溫熱的jingye像水柱那樣沖刷過安瓷高潮后格外敏感的內壁,令她渾身顫抖。一時有些失神。Andre凝視著她被高潮染得嫣紅的臉,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到達極點的親吻。但在生殖鎖收回的下一秒,Andre從她體內拔了出來,迅速地將衣服套到自己身上,隨即打開旁邊的窗戶,周身帶著的寒氣將外面紛飛的雨水凝結為冰晶。安瓷嚇了一跳,忍著jingye填滿自己身體后、又緩緩流出來的不適,撲過去從后面抱住他:“不管你想干什么,都別沖動?!?/br> 她必須先把他安撫下來才行。 安瓷腦海里浮現著Ivan今天早上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只要認定了某樣東西屬于自己,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去觸碰”。 “他碰了你?!盇ndre低低地咆哮起來。 “他確實碰了,但那是因為他想弄明白我的能力,他肯定看到了些什么,所以才會知道我現在有了Purify,這件事我一定會去解決的。另外,今天晚上,我沒有坐以待斃,我用Purify揍了他一拳?!卑泊梢夾ndre仍然保持著半魔化的形態,干脆踮起腳,傾身捧住他的臉,和那雙會叫普通人做噩夢的銀色豎瞳對視,聲音變得柔和,“別在激動之下做出些不清醒的事情,Andy。就當是為了我,冷靜下來?!保ㄗⅲ篈ndy是Andre的昵稱) Andre粗重地喘息了幾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臉色陰沉,身上的鱗片煥發著煌煌麗麗的光彩:“他對你的侮辱就是對我的侮辱,如果是在一百年前,我應該在決斗之后砍下他的腦袋。你讓我怎么冷靜?” “我能讓你冷靜下來?!卑泊傻吐暤?。 Purify的白色光芒從她指尖流轉而出,下一秒,她趁著Andre不注意,將右手用力地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如果你真的對Eric下了手,我和我爸爸肯定會被列為第一嫌疑人的。我們還有別的機會以后給他好看,但你現在必須得鎮靜下來,明白嗎?” 外面的雨聲突然變大了。 那些被Andre方才釋放出的寒氣凝結成破碎冰晶的水珠,在Purify的白光閃過之后,又變回原先的雨水,從上往下濺落在結上薄霜的地面。那些雪白的鱗甲,如同遇到春風的雪堆,慢慢地消失了,半魔化帶來的異族特征亦復如是。安瓷將Andre拽回到自己跟前,又關上他背后的窗戶,提心吊膽地看著他略帶痛苦的神情,并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聊作安慰。半晌,Andre凌亂的呼吸才漸漸趨于鎮定,他的魔化已經全部結束了,冰藍色的雙眼在夜色中籠著一層淺淺的光輝,像是灰暗屋子里閃爍的寶石。 “你下手真重?!盇ndre輕聲抱怨。安瓷緊張了起來,連忙道:“我弄傷你哪里了?” “Inside?!彼槃菹氚寻泊杀нM懷里。后者意識到他其實只是想借機撒嬌后,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并將浴巾披在了身上,擋住不著寸縷的身體,“別鬧了,Andre。既然你現在清醒了,我就要跟你說些別的事情了。你應該知道你剛剛對我用音令,還強迫我迎合你的行為,我沒辦法接受吧?” Andre的身體僵了僵。 安瓷屏息凝神,蹙著眉看他:“向我道歉,還有,承諾你以后都不會這么做了?!?/br> 雨聲還是淅淅瀝瀝地響著,未散盡的寒氣從窗戶邊沿爬了進來,讓安瓷有些發冷。她確信Andre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因為他明顯控制不住地想過來碰她,但是她按住了Andre伸過來的手,語氣嚴肅地重復了一遍:“先做我說的事情?!?/br> “……我向你道歉?!卑胩?,Andre對她低聲說道。 安瓷輕輕松了一口氣。 跟Andre談戀愛以來,她一直隱隱有種被對方壓制著的難受。這種壓制并不是說Andre對她不好,相反,他對她的保護和關照都無微不至,幾乎把她當做一尊易碎的瓷器那樣呵護,在跟他交往之前,學校中還時不時有些人會來撩撥和調戲她;而在交往之后,這些人完全銷聲匿跡了。沒人敢當著Andre的面跟她有超過五句話的交流。這一點既有好處也有壞處。但除此之外,Andre的保護在某種意義上,也阻絕了安瓷探索周圍世界的步調,比如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副校長Edward執意要Andre來見她,她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克利夫蘭的鬼侍事故,也不會知道她的能力原來早就已經被Edward和Sue知曉,以及這兩人甚至已經在暗中關注了她許久。而安瓷并不是那種會放縱自己沉醉于他人給予的安全感中的人。 就像剛剛,Andre對著她使用了音令。這使得他們倆之間一直存在著、只是被此前對方展現出的溫柔掩蓋過去的力量懸殊突然淋漓盡致地暴露在了安瓷的面前。比起單純的“他竟然會傷害我”的難過,安瓷更多體會到的是對方客觀條件過于雄厚帶來的不安。這個時候,她反而想起Eric今晚上在車里對她說的話了:“擁有力量,確實能夠讓人露出真實的一面?!?/br> 她可不想被別人攥在手心里。哪怕只是露出一點苗頭,都會讓她產生十足的警惕。那種所有自由——甚至包括哭和笑的自由——都被牢牢捏在另一個人手上的感覺,她小時候在葉明涵那兒已經體會得夠多了。 但現在,Andre既然愿意向她道歉,至少說明事情還是存在轉機的……大概。 “還有呢?” “不會再強迫你?!盇ndre嘆了口氣,“我實在太惡心Eric了。Arthur是個好人,但他的兒子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我只要一想到你被他碰過,就恨不得立刻去克利夫蘭殺了他?!?/br> 安瓷這才露出了一個微笑。Andre試探性地拉起她的手,看她沒有拒絕,才放下心把安瓷按進自己懷中,并不甘心地向她索吻:“那你也答應我,以后離Eric這種混賬遠點?!?/br> “我壓根兒不想跟他有任何聯系?!卑泊蔁o奈地說,“我巴不得他離我越遠越好?!?/br> 他的神態這才放松了下去,低下眉宇,小心翼翼地看著安瓷黑色的眼睛:“那,我們和好了嗎?” 安瓷撇了撇嘴,看著他有些焦急的神情,故意沒有立刻回答他。 她回到花灑下面,打開熱水清洗自己,她一開始還梗著脖子不肯搭理Andre,但沒過多久,就又被對方生澀的撩撥弄得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人礙于安仁還在家里,不敢把聲音鬧得太大,只能努力壓抑著。這一次安瓷沒允許Andre把清洗變成新一輪性愛的企圖,在把身上黏糊糊的jingye和汗水洗干凈后,就匆匆忙忙地擦干身子打算回房間。Andre速度比她快一些,在安瓷還忙著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時,他已經站到了門口。 而當安瓷使勁把濕漉漉的頭發用毛巾弄干時,Andre忽然從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攬進懷中。 “Andre,你又要干什么?”安瓷這下真有些生氣了。她轉過頭去,卻看到Andre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而是牢牢盯著不遠處窗外的夜色。 雨聲不知不覺已經停了,四周萬籟俱寂,連風聲都被封凍住。黛青色的天空中,懸浮著幾縷稀薄的云彩,它們迅速地飛過半鉤弦月,讓月光照亮了街道兩旁梧桐樹的葉子——它們泛著淡淡的、霜白的光。 Andre慢慢地蹙起眉,并伸出手去,指尖浮現出屬于尼雅洛加的細碎鱗紋。 “溫度在降低?!彼吐曊f。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