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親
幾乎是床上的人一睜開眼,許琛就察覺到了。 女孩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他,眼神朦朧得像一個輕柔的夢。她在睡著的時候經常會哭,這是創傷應激反應的癥狀之一。 許琛把人抱起來,摸了摸她潮濕的臉頰,“做噩夢了嗎?” 周月的頭發亂糟糟的繞在肩頭,整個人都呆呆的。夢里有一把染血的槍對著她,血腥冰冷的氣息快要讓她窒息。 看著懷里縮成一團的人,許琛輕聲哄著,可她怎么都沒反應,只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 溫暖熟悉的懷抱讓她得到充分的安撫,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呼吸輕輕地拂過他的耳畔,“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因為面積小,房間里只放了一個衣柜,床也是一張一米二單人床,她往里挪了挪,“你睡一會兒吧?!?/br> “何汀要訂婚了?!?/br> 許琛的語氣很平淡,仿佛是隨口一說。周月下意識地抓著他的手,“什么時候???聽聽怎么沒跟我說?” 怎么何汀這么重要呢?連恢復記憶都想著先去找她。許琛心里嫉妒極了,掐了掐她臉頰的rou,不回答她的問題,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 她被他看的心頭一顫,咬著下唇,淺粉色的唇rou上印出齒痕,小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隨清風,”指骨抵住柔嫩的唇瓣,許琛摩挲著圓潤小巧的唇珠,繾綣的目光中透著隱隱的瘋狂,“歡迎回來?!?/br> 對于恢復記憶的她來恍若一夢,對于他來說卻是漫長孤寂的時光。他稀松平常地用一句她回來了帶過,仿佛只是和她分別了一個周末而已。 情竇初開時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她抬起頭,柔柔的呼吸像是一顆帶著香氣的棉花糖,在即將靠近他的同時,被他避開了。 “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嗎?”許琛微微靠后,兩人的影子被微弱的光投射在床單上,小兔子的印花被影子印上灰色。 許琛知道她搬回來是想教訓劉東河,但他還是生氣。劉東河算個什么東西,值得她把他丟下,讓他自己睡,害得他這一個月都沒怎么睡好。 “說什么?”隨清風晃了晃他的手,“你怎么了呀?” 許琛拉開她的手腕,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這樣的他充滿了侵略性,每一絲氣息都透露著掠奪的意圖。他勾起她的下巴,灼熱的呼吸覆蓋在她的臉上,卻沒有再靠近。 過了好一會,許琛也沒有說話,勾著她的一縷頭發繞在指間,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但正是這樣才不對勁,他對她總是保有溫柔與理解,這是她放肆的底線。同樣的,正因為他對她一直是放縱的態度,她也從未設想過他會和其他同齡的男生一樣,不是會一直都那么包容的。 “不要生氣好不好呀?”隨清風從他懷里出來,跪坐在床頭,拉著他的手搖了搖,“好嚇人啊你這樣?!?/br> 許琛的嘴角動了動,床頭掛著一只捕夢網,他碰了碰,底端掛著的鈴鐺叮鈴作響,像是敲在了隨清風的心里一樣。 她仰起頭,雙眼蒙起淡淡的霧氣,捧住他的臉,“不許不說話?!?/br> 床頭柜上擺著一盞小小的夜燈,許琛背光而坐,眸色在光影中幽深沉靜。他在她睡著的時候洗了澡,半濕的頭發被隨手抓成了慵懶的背頭,一張臉如玉一般干凈精致。 眉眼間有不加掩藏的冷寂,眼底有兩片淡淡的青色。少女抬起天真爛漫的臉,柔軟而敏感的情緒在對視的這一刻爆發,“許??!” “怎么了?” “你”本來就是自己沒理,她撇撇嘴,從床上下去,“你對我冷暴力,我要出去” “去哪啊你,”許琛笑著伸手把人攔腰摟回懷里,手掌托住她的后頸,直接壓進枕頭里。 她伸手推他,鼓著臉瞪他,像發脾氣的小貓咪,揮舞著爪子撓人,“你放開我?!?/br> “你能不能講點理啊寶寶?”許琛笑著捏捏她的臉rou,“你瞞著我就算了,現在連哄哄我都不愿意了嗎?” 以前他就喜歡裝模作樣等她去哄,不知道被被他騙著親了個遍多少次了,還以為她那么傻呢。 她輕哼一聲,尾音透著股不服氣,許琛親了親她的臉,又被她扭著頭躲開,雙手蓋住臉,“不許親我?!?/br> “行,我不親?!?/br> 密密麻麻的癢意在指節刮過腰rou的那一刻齊齊涌上神經,隨清風小小的叫了一聲,伸著手要去阻止在自己腰上做亂的手,被反手握住了手腕。 許琛扯過枕巾,拉起她的兩只手縛住打結,掛在床頭。 “寶貝兒,你不讓我親,我就不親,”他伸手托起她亂扭的腰,在屁股上拍了拍,另一只手勾開她的褲扣,許琛挑眉,“我這么聽話,你也乖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