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矜[娛樂圈] 第41節
“吟吟,你沒睡好嗎?”秦甸關心地上前。 千吟茫然地瞅了他一眼,低頭蓋上最后一層吐司,“早啊管家?!?/br> 管家??? 秦甸抽了自己一巴掌,對啊,是在錄節目沒錯。 女孩打了個哈欠,沒滋沒味地嚼吐司,身旁的凳子拉開,她眼皮耷拉著懶得看,紀時述掃了眼千吟眼下的青黑,喝著咖啡道:“熬夜了?” 她慢吞吞地扭頭,聚焦似的盯著他。 “早啊老公?!?/br> 繼續咬吐司。 某位拿咖啡杯的手一抖。 幸好沒人聽見,紀時述定了定神,坦然地放下咖啡杯。 人陸陸續續聚到餐桌。 吐司干巴巴的真難吃,千吟呸呸了幾口,順手拿起最近的咖啡杯。 咕嚕咕嚕。 餐桌寂靜了。 攝像師沉默了。 導演狂喜。 咖啡的確提神,千吟終于想起來自己不是在家里了,她打量著面前的人,還有突然出現在手上的咖啡杯。 “怎么不吃?”她沖著大家眨眼。 大家齊齊將目光轉向紀時述。 男人手指勾著杯環拉回來,似乎習以為常,他沒有看千吟,接著她喝過的地方悠閑自如地喝了一口:“你喝的,是我的?!?/br> 千吟:?。?! 這個那個,喝一杯咖啡什么的也太敏感了。關鍵他好像故意沒有調整杯子,這樣一來不就是間接親吻! 千吟清醒了,她看著導演欣慰的微笑,忙說:“我…我擦擦?!?/br> 擦什么,紀時述喝都喝完了擦什么。 她恨自己間歇性的腦子短路。 【我拿出了祖傳的顯微鏡,負責任地告訴大家,咖啡杯的位置絕對沒換!】 【so,間接親吻?】 【雖然糖點很古早,但我愛!摩多摩多】 蘇折柳大概也想復刻,她觀察到紀時述的水杯里快沒水了,先去倒了一杯,然后趁著餐桌上的人都不發覺,自己先抿了一口。 “紀老師,不用倒,喝這杯吧?!彼笄诘剡f過去,抿過的邊緣朝他。 她料定紀時述不會知道。 紀時述瞥了一眼,沒有接。 “抱歉,我有潔癖?!?/br> 【謝謝更好磕了】 蘇折柳尷尬地縮回手。 吃完早飯,男生即將通過投籃選出勝者,進行第一次約會。 導演組臨時更改規則,勝者不僅可以選擇心儀的約會對象,還可以為其他嘉賓搭配約會對象,由他組合。 因為是五男四女,注定有一位男士將孤單寂寞,獨守空房。 千吟跟著女孩們來到籃球場。 她戴著米白色的護耳,手里抱著保溫瓶,裊裊熱氣上騰,模糊了臉。 鄭漪爾穿了件小皮裙配加絨絲襪,凍得瑟瑟發抖,再看千吟護耳圍巾一應齊全,暖呼呼地喝枸杞茶。 失策了,摔! 紀時述邊走邊脫下外套,他活動活動手腕,接住裁判投來的籃球。 “當——”不輕不重,剛好響徹全場,千吟面無表情,將保溫杯放在凳子上。 仿佛信號,其他人都面面相覷,而紀時述松開手。 籃球噠噠掉地跑走了。 好的,明白。 男人乖順地垂眼。 哨響。 作為全場男性海拔最高,高中蟬聯多屆合?;@球比賽mvp冠軍選手稱號的紀時述,在眾目睽睽下,開始擺爛。 球從他的手里拋出,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連球框都沒碰到。 “白瞎這長手長腿了?!焙啛敉锵?。 投完榮獲零封,恥辱的滑鐵盧之戰。他假裝盡力地嘆氣,倒著向后走,向著千吟的方向舉手撕下創口貼。 他撕的動作利落,倒著向后走的樣子特有范兒,很痞很散漫,偏那雙眼睛又很浪蕩地看著她。 她就是會對他不經意的小動作心動。 結果就是,程經敘得了第一。 他拿到卡片的剎那,就迫不及待寫上了千吟的名字。 秉著情敵的情敵就是朋友,他大發善心,把紀時述和蘇折柳的名字寫在了一起。 鄭漪爾和盛安曜,江硯和簡燈,情敵二號秦甸一個人守家。 程經敘選擇了海邊燭光晚餐作為約會場所。 千吟出于禮儀,出發前稍微拾掇了一下,毛線帽和小香風羊羔毛外套,依舊怎么暖和怎么來。 蘇折柳站在客廳,她挑了一件極修飾身材的黑色針織裙,裙身堪堪到大腿根,不知道她從哪兒偷師的,妝容和千吟的個人風格很?????像。 千吟無所謂,她來這個節目又不是為了取悅什么男人,當然是自己舒服自己開心就行。 紀時述從房間出來,他背了個書包。 導演動員大家可以準備出發了。 他經過千吟身邊,不著痕跡地往女孩手里塞了個東西。 是一個小小的暖手寶。 其余的話沒多說,紀時述徑直走遠。 海邊狂風大作。 節目組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蠟燭在強風下搖搖欲墜。 浪漫是一點也沒有,驚悚很多。 千吟一坐下,頭發就被狂風吹得像章魚須一樣“啪嘰”拍在臉上。 這么鬼才的主意到底是誰想的。 估計程經敘心里也在罵娘。 他強裝紳士地拉開椅子,吹起的餐巾紙糊在了男人臉上。 【好難忘的約會,弱弱問一句,吟吟還能看清菜嗎……】 【(流汗黃豆)演員不愧是演員,真的很佩服千吟這樣都不黑臉,我好怕一道妖風從海里卷了個活螃蟹掉她盤子里】 【重新定義燭光晚餐,待會吃著吃著鯊魚游過來了】 【救命程經敘嘴唇凍得烏紫,辦的好,下次不要辦了】 風嗚嗚地嚎,蓋過了程經敘的說話聲,他不得已地大聲喊話,跟拿了村委會喇叭似的:“吟吟,嘗嘗這道東星斑!” 她聽不清。 “???豆瓣醬?” “要喝紅酒嗎!” “???我覺得你挺紅的呀,我看過你的幾部劇,嗯…叫…有點忘了?!?/br> “你嘴巴上有臟東西,我幫你擦~” “西巴擦?說臟話是不好的噢?!?/br> “……” 好累真的好累,他嗓子喊得冒煙,停下來喝口紅酒,結果燭臺倒了,扎進沙堆里,還沒等撿起來,唯一插著的玫瑰花也吹飛了,他趕緊去追。 這頓飯下來,鏡頭里程經敘沒坐下幾次,忙著撿玫瑰花,忙著和空耳的千吟喊話,曖昧什么的早就被風吹散了。 他筋疲力盡地回到別墅。 秦甸望穿秋水:“你倆終于回來了!” 千吟脫了毛線帽,問:“其他人呢?” “紀老師和蘇老師早早就回來了,不過蘇老師好像不太高興?!?/br> 秦甸壓低了聲音:“聽說紀老師帶她去了圖書館?!?/br> 千吟冷嗤,表面笑嘻嘻的,“是么?挺好的呀,一起在知識的海洋里暢游?!?/br> “聽說看了倆小時的馬克思主義哲學,蘇折柳全程發呆,不過紀老師給蘇老師選了幾本書,讓她回去好好看?!?/br> “哦?”千吟挑眉,“是《愛情三十六計》還是《野犬與薔薇的二三事》?” 秦甸聽不懂,搖搖頭:“不是,我瞅了一眼,好像叫什么不要白費心思,心理學方面的書吧?!?/br> 程經敘心說你真遲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