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縫花開 第57節
作者有話說: 狙\擊氣球和水滴來源于央視軍事的紀錄片,水滴確實是五十米。但這是咱顧隊,一百米怎么了? 索降技能、人機協同戰術、反劫機戰術、人質反劫持處置、cqb戰術運用、現代體能、暗光條件射擊、攻防戰術運用——來源于百度 昨天一看,果然很多潛水的寶子,我哼哼唧唧給你們看哦~~ 第39章 石縫花開 褚一諾曾經偶然聽說過有關物理界里的一句話:同頻率的粒子會向物理世界無限接近共振, 人類的緣分,是早就被宇宙寫在光年里的劇本。 就像是同一時間段,在不同地方看眼前這同一個日落的陌生人, 此生相遇的幾率不足千分之五。 而她和顧堯卻反復相遇在世界的兩端,并且已經一起看過了很多次的日落。 本以為這樣的緣分已經是宇宙光年里劇本的極致。 可是沒想到,褚一諾摩挲著手里的銀哨,心海翻涌澎湃。 你或許永遠無法想象,這緣分還會帶給你多少的驚喜。 顧堯見褚一諾拿著這枚小銀哨, 就跟檢查身體似的, 翻來覆去的看,也不知道是個什么特殊喜好。 “你要喜歡這個,回頭給你找個新的?!?/br> 褚一諾抬眼看向顧堯,滿面笑容, 明顯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手指拎著哨子的繩子在半空中螺旋式旋轉著, 卻問:“為什么不是這個?” 顧堯掃了一眼在姑娘蔥白指尖上甩著的銀色, 瞧著眸中狡黠的姑娘, 挑了下眉:“你說呢?” 意思很明顯,這是舊的, 是他用過的。 褚一諾抿了下嘴唇,很是了然地點了點頭, 手上動作一停,手指捏著哨子, 含笑的杏眼一直在顧堯的臉上。 “那你還記得你這哨子哪兒來的么?” 這問題問的就挺多余。 “哪兒來的?”顧堯好笑道, “部隊采購?!?/br> 褚一諾拿眼睛點了點她手上這小圓柱形狀的銀哨,繼續問:“部隊采購這種?” 顧堯伸手將哨子拿了回來, 往脖頸上一掛, 余光瞥見抻著脖子看向他們這邊的那幾個人, 眼神瞬間變得鋒利起來。 吃瓜三人組笑臉一收,立即轉身往帳篷里鉆。 顧堯收回目光,對褚一諾說:“我私人的不行?!?/br> “行?!?/br> 褚一諾壓根沒注意到身后有人在偷看,倒是聽到有人在喊集合吃飯,陸陸續續的軍警戰士們開始快速列隊整隊。 她望著顧堯,視線落了一眼在他左側翹起來的衣領。 往上,對上他的黑眸,把話說完:“顧隊你還是再好好想想,這哨子到底哪兒來的?!?/br> 說完,她噙著笑容,昂揚著身姿邁步往人群統一方向走去,經過顧堯身側的時候,還善意地提醒了一下:“軍容軍貌,理理領子啊顧隊?!?/br> 話畢,她走的那是一個瀟灑又自信。 顧堯瞧著褚一諾,伸手重新整理了下作訓服的衣領,手滑到前面的時候低頭拎起了胸前的銀哨在手上轉了轉。 他抬頭,半瞇著眼睛凝著越走越遠的那抹纖瘦的背影,輕聲一笑:“故弄玄虛?!?/br> …… 飯剛吃到一半,有一名戰士帶著一個男人來到大家的面前。 男人自稱是南山腳下村子里的老百姓,說是一家人外出遇到了一群持槍暴徒,帶走了他的父母和妻子進了山,如今不知去向。 他看到有軍警在這兒安營扎寨,希望能幫他解救他的家人。 褚一諾瞧著這位老百姓,雖然人長得比較矮,又有些駝背,哆哆嗦嗦確實很形象。 但是他的軍用布鞋和手上的槍繭出賣了他。 當然,在場的軍警戰士們其實都看出來了,個個依舊筆挺立于原地,聽著這位“老百姓”詳細說明情況,誰也沒有揭穿。 事情始末已經了解清楚。 緊跟著,前院安置的喇叭里傳來坐鎮導演部的屈星海那低沉如山的聲音,沒有一個字的廢話:“演習開始?!?/br> 因為是軍警反恐聯訓,自然跟特種部隊經常進行的紅藍雙方對抗演習不同,他們這次需要的是互相協作,完成任務。 命令一下,從這一秒開始便進入了演習階段。 所有參與聯訓的軍警,包括教官都要參與演習。他們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作戰服,全副武裝緊急集合。 集結完畢,等待雙方隊長分組分配任務,然后進山進行搜救與抓捕。 這次演習近乎實戰狀態,褚一諾跟軍醫雖屬后方補給,但是也要全副武裝,隨軍行動。 夜已至,黛色籠罩,山風呼嘯,山林里的草與泥被一雙雙軍靴踩過,留下行走的痕跡。 夜間山林搜捕很有難度系數,尤其是南山這樣地貌崎嶇又廣闊群山地帶,加之夜間山里溫度極低,霧氣大,給予軍警戰士們增加的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從出發開始,褚一諾就跟打前鋒的顧堯分開了。 這一分開就是一整夜,在山林里從天黑走到即將黎明破曉,只能偶爾從耳麥里聽到他沉穩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清晨的山林霧氣極大,四周一片漆黑,視野的能見度不足一米。 褚一諾和女軍醫根據前方提供的線索線路繼續前行。 忽然,身后疾步而來的腳步聲。 褚一諾還沒回過頭看,就被捂住了口鼻,漸漸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 * 褚一諾醒來的時候,入目皆是一片暗黑。 待她適應了當下環境,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綁上了繩子,身處一個山洞里。身旁是還未蘇醒的女軍醫,自己另一邊是同樣被綁住,身上還多了定時炸\彈的“父母”和“妻子”。 中間是一堆快要熄滅的柴火,還泛著隱隱的紅光和熱量,散在她的腳邊,沒有那么冷。 很真實。 此時此刻,她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當年在慕卡爾被綁架的時候,只不過那時候的待遇可沒這好。 幾個身著武裝迷彩,戴著耳麥,蒙著面的男人走了進來,匪氣十足地對他們說:“老實點兒,別出聲兒,別?;??!?/br> 演技是真不錯。 褚一諾又想起了當初在慕卡爾,她跟顧堯一起進醫療所時,他那精湛的演技。 如果現在不是在演習,她真的很想問問這幾位,是不是他們部隊上專門有演技培訓的課程。 與此同時,顧堯跟特警隊的戰友經過一夜的足跡追蹤,找到了山洞口來,看到了在洞口處端槍看守的其中一名“暴徒”。 兩支隊伍快速分開至兩側隱蔽,顧堯后背緊貼著山壁,摸出戰術口袋里的小鏡子,尋著最佳位置透過鏡子的反射,大致看清洞口的看守情況。 隨即,他不動聲色地收起鏡子,朝對面的特警戰友比了一個2人。跟著做戰術手勢,比到一,他們兩邊同時開槍,放倒洞口兩個。 消音槍無聲的擊中門口兩人,身上的發煙器被觸發,冒出藍色的煙霧。 顧堯打了個進的手勢,兩隊一前一后快如閃電般閃進洞口。 “閃/光/彈?!鳖檲蚋砗蟮耐舯狈愿劳?,抬起胳膊,據槍準備。 * 洞內,褚一諾被突如其來的閃/光/彈刺到了眼睛,下意識閉眼埋頭,緊跟著在耳邊響起的是刺耳的槍聲。 明明一切都是假的,她卻沒由來的心慌難受。睜開眼,還沒恢復刺目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朧,若隱若現的火光,還有辨不清的身影。 山洞,火光,身影。 她不知為何呼吸愈發急促,總覺著這一幕似曾相識,從心底竄出來的一陣恐懼裹挾著全身,后背漸漸滲出冷汗。 褚一諾趕緊閉上眼睛,咽了咽口水,想要努力消除這份莫名其妙的痛苦感受。 可她越是閉眼那種感官上的難以敘說的痛楚越是強烈。 血腥味,又是血腥味。 好痛。 她雙手抬起來?????,用力摁在前肩處,后肩的皮膚像是被什么刺穿了似的,好痛。 就在這時,褚一諾被人扯了起來,一把槍抵在她的太陽xue上。 耳邊男人的聲音讓她清醒,痛苦逐漸減輕:“別動,再動我殺了她?!?/br> 褚一諾驀地睜開眼睛,躺在地上冒著煙的“暴徒”已經被“擊斃”,拆彈兵蹲在“人質”面前拆彈。 正對著她的是舉著槍,神色肅然的顧堯,低沉的嗓音里是勸解:“放開‘人質’,投降吧?!?/br> “投降?”“暴徒”搖搖頭,拽著褚一諾往后退出山洞,“我是不可能投降的?!?/br> 天還沒亮,山洞側面是懸崖,烏壓壓的一片,往下看一眼都心驚膽顫。 “暴徒”跟褚一諾退到了懸崖邊停下,說:“別逼我,大不了我拉個墊背的一起死?!?/br> 顧堯跟特警隊的戰友說:“談判?!?/br> 這一刻,褚一諾也明白了自己怎么會在半道上被綁走了。 談判也是演習的其中一個環節,但她是教官不應該參與談判,所以成為“人質”是最好的方式。 軍警兩邊學了這么多天的談判技巧,也是應該借用這次演習的機會,學以致用。 兩方各派了一人進行談判,一個主談,一個打配合。 主談判專家是何子謙。 “你好,兄弟?!焙巫又t舉著手慢慢往前靠近,“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褚一諾全程閉嘴,不得不說何子謙這張嘴是有天賦的,這說的她都快動搖了。 就在槍口離開她太陽xue的時候,大燈亮起,一切塵埃落定,這場來勢洶洶的演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