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裕貴妃 第108節
膳房早就準備好了吃食,一樣樣端上來,耿寧舒那桌子是袁有余親自提過來的,樣式多到桌子都擺不下,不過她是在場唯一有身孕的,還有主子爺在上首撐腰,其他人除了羨慕,也不敢多說什么。 惜凝作為客人也得了個位置,看到耿寧舒這架勢,眼中紅得能滴出血來。她捏著筷子后悔極了,要是之前自己不那么謹慎,早些對四爺下手的話,現在坐在那里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福晉坐在那將她眼里的不甘都看在了眼里,抿了一口熱茶,不甘心就好,才會有斗志,攪亂這灘平靜的池水。 耿寧舒已經習慣了各種射向自己的目光,自顧自吃著菜,席間還安排了歌舞表演,她看著古典美人跳舞下飯,吃得很是高興。 有了熱熱鬧鬧的節目助興,把剛才尷尬的氣氛基本都掃掉了,李氏知道耿寧舒沒法喝酒,就扭著身子站起來給四爺敬酒,“爺給我們三阿哥辦了這么熱鬧的一場宴,勞主子爺費心了?!?/br> 看在她是今天主角額娘的份上,四爺也沒掃她的面子,把酒喝了,李氏面上的笑容更甚,又多敬了幾杯。 本來有抓周宴,四爺肯定是要去三阿哥的額娘那邊留宿的,不過看今天鬧的這一出,怕是不一定了。 這樣一來其他人就有了機會,一頓飯吃到中途,底下的人都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也跟著開始敬酒,頻頻給坐在最上頭的四爺暗送秋波。 四爺酒是喝了,一個秋波也沒接,等看到耿寧舒打起了哈欠,他利索地留下一句,“你們繼續?!本吞崆半x席了,碎了一地芳心。 最近像是有雨要下,天上沒有月亮,幾個小太監提著燈籠在前面照著路,四爺親自扶著她,幫她注意著腳下,陪著她慢慢散著步往回走。 這抓周宴也算是個生日宴,他就想起來,“今年的生辰都沒給你擺宴慶賀?!痹趺凑f都是剛晉側福晉的第一年,理應是大辦的。 耿寧舒當時正忙著跟鈕祜祿氏演戲呢,也沒有怎么慶祝,“我這肚子很多東西也不能吃,沒事的,再說禮物你不是都送了嗎?”一匣子金元寶,還有一塊他在西北弄來的暖玉,冬天把玩正好。 “我也不喜那些人多的宴會,跟身邊親近的人慶祝一下也就可以了?!痹僬f了,辦宴席這不是給別人可乘之機么,還是消停點好。 “好~就依你說的?!彼臓斪ブ氖?,總覺得有些虧欠,去年是自己不曉得所以錯過了,今年是遠赴西北沒法趕回來,事不過三,明年可一定要親自給她慶祝的。 到時候會會也出來了,都能爬了,一家人熱熱鬧鬧地給她過。 耿寧舒在外頭被冷風吹了一陣,人也清醒了些,想起了還有件事沒說,“胤禛,三阿哥抓周桌子上那顆爆米花,真是不是我干的?!?/br> 雖然四爺能容忍她懟后院那些女人,但三阿哥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對孩子們都是愛護有加的,耿寧舒不想因為這點誤會讓四爺覺得她會對小孩下手。 沒想到四爺輕笑一聲道:“我知道?!?/br> 耿寧舒頓了頓,停下了腳步,“是真的知道,還是看在會會的面子上哄哄我?” 她這樣較真,四爺也認真地回答:“我知道你的脾性,也清楚你的為人,更親眼看到你沒有做,是真的知道?!彪m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在意這兩者的區別,他還是在最后幾個字上,加了重音。 他看弘時抓周的時候,擔心她會有這么狀況,余光一直是放在她這邊的,自然知道她離得遠。再說了,他清楚耿寧舒進了后院從來沒害過別人,怎么還會對孩子動手腳。 倒是李氏,慣會拿孩子做筏子的,從前只是拿孩子來邀寵,現在還會用孩子來陷害別人了。 他回府的第二天她就來告狀,說耿寧舒把二阿哥推到大花園的水池子里去害得他高燒好幾天,這樣信口雌黃的事情有了這么兩次,他已經完全不會再相信她的話了。 耿寧舒聽了他的答案,心中的那個小疙瘩也解開了,松了口氣道:“那就好?!?/br> 她今天這樣有點小小的反常,放在從前這樣的事她不會追問的,四爺反問道:“怎么今兒忽然這么較真?” 耿寧舒也沒有瞞著他,坦然道:“你對我這樣好,我不想你對我產生誤會,進而對我失望,覺得對我的那些好都是白瞎了?!?/br> 四爺定定看著她,看到她眼里的認真和誠摯,目光閃動,動容地將她抱緊了懷里,半是無奈半是心疼地嘆了口氣,“我的傻寧舒?!?/br> 是因為在乎自己的想法,才越發謹慎小心,連一點小事都要親口解釋清楚。這樣的你,只會讓我覺得對你的好還遠遠不夠,怎么會是白瞎了呢? 第132章 這樣溫馨的時刻沒有持續多久,耿寧舒又想起一件事來。 她從他的懷抱里鉆出來,很是煞風景地問道:“福晉那個嬌滴滴的堂妹怎么也在?” 四爺仔細想了想,才記起來惜凝這么號人物,淡淡道:“許是來抓周宴上做客的?!?/br> 耿寧舒不信,“又不是福晉的兒子抓周,她跟李側福晉有半毛錢關系?” 看她一臉覺得有貓膩的表情,四爺啞然失笑,“我是真的不清楚?!彼F在只關心福晉背地里有沒有做什么壞事,對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并不過問的。 他叫來蘇培盛,“你來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蘇培盛上前一步,“回主子爺和耿主子的話,惜凝姑娘是前陣子福晉生病時,隨著娘家夫人一道來探望的。夫人覺得惜凝姑娘乖巧,就讓她留下侍疾了,確實沒有跟主子爺稟報過?!?/br> 四爺看向她,一臉我沒有騙你吧的表情。 耿寧舒聽完神色才好看些,“那正好,核桃,把她之前送我的那些東西都送回正院去還她?!狈旁谖葑永锒加X得膈應,偏又不好扔,搬家的時候還帶到了雪綠閣去,占她的地方。 四爺覺得沒必要這么麻煩,“你要不喜歡隨便賞人就成了,哪里還需要特地送回去?!?/br> 這話不說還好,一出口就連蘇培盛都縮了縮脖子,我的爺欸,您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果然耿寧舒登時發難,“主子爺這是心疼了?那我親自送去你房里好了?!?/br> 她氣呼呼地甩開他,獨自大步往前走去。 “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飛醋?你走慢些,當心腳下?!彼臓斱s緊上前攬住她,“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那點子東西不值當你費心罷了?!?/br> 耿寧舒撇撇嘴,滿臉寫著不高興,“拿人家的手短,我收了她的禮,她后面來攀交情怎么辦?我看到她就煩,是見也不想見的?!?/br> 四爺覺得很容易,“不過就是個外家親戚罷了,讓人擋出去就行了?!?/br> “哪有你說得這么輕巧,”耿寧舒哼哼,“她上次還去你那告我的狀,你忘了?這回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事情來讓我生氣,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她,就要還!” 她說著還調轉了槍口,“爺要是喜歡她,要護著她,不妨先跟我透個底,我也好先有個準備,歇了折騰她的心思,免得惹了她傷心你又生氣心疼?!闭f到后來,眼見著有些無理取鬧起來。 核桃站在旁邊低著頭當不存在,她這次沒有對耿寧舒的無理取鬧擔心著急了。有了上回不讓四爺去鈕祜祿氏那邊的先例,她和蘇培盛都對這樣明晃晃“善妒”的行為不見怪了。 “這都哪跟哪啊,”四爺簡直是啼笑皆非,擔心她氣壞了身子趕緊道:“好好好,蘇培盛,你差人把東西送去正院?!焙颂宜瓦^去她們可能會為難不接,前院的人過去她們就不得不接了。 四爺吩咐完了轉頭看她,“我的耿主兒,這樣可滿意?” “還行吧?!惫幨嫜凵褡笥一沃蝗タ此?,仍舊嘴硬,不過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四爺以為這事兒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到走了兩步,她又問:“你對她,真沒意思?” 他鄭重點頭,“真的?!彼B人家長什么樣子都沒記住。 耿寧舒又追問:“那她要是對你有意思呢?” “不會的?!彼臓敾卮鸬煤芸?,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面,也沒發現她有這方面的心思,她處處也都守著分寸距離。 可他這么快作答并沒有為他加分,耿寧舒柳眉倒豎,“你這么篤定?你跟她聊過?” 四爺喉頭哽了一下,覺得說話好難,從前在后院里都是女人們對他察言觀色,生怕說錯一句半句話的,現在這個需要斟字酌句的人換成他了。 “怎么可能?我跟她都沒說過幾句話,只是福晉之前提過,她已經許了人家,待明年就要出嫁了?!?/br> 耿寧舒覺得這不是難題,“嫁過人的還能再嫁呢,口頭許了人家算什么,你可是王爺,我就不信有進王府的機會不要?!?/br> 四爺被她說得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總之,不會的,我不會讓她進府的?!?/br> 耿寧舒乘勝追擊,“那我問你,她要是對你投懷送抱怎么辦?” 他不假思索道:“當然是避開?!?/br> “那萬一呢?”她舉例子,“比如她從樹上摔下來,失足跌進水里,又或是走在路上腳滑了往你懷里摔,你能不出手相救?” 這個四爺更容易回答了,“我身邊這些奴才也不是吃干飯的?!弊匀皇撬麄內ゾ?。 耿寧舒挑了眉,“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美人,你到時候真能把持得???” 他笑起來,湊近了她的耳邊,“她那點姿色,哪里比得上我們寧舒萬分之一?!?/br> 這話說得順耳好聽,耿寧舒面色稍霽,“那拉鉤,你保證?!?/br> 有了身孕以后她越發孩子氣了,四爺也拿她當孩子哄,伸手與她拉了鉤。 耿寧舒總算是滿意了,“會會都聽到了,要是你說話不算話,我和會會都不理你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彼臓斂偹闶前堰@樁事給了結了,長舒一口氣。 她今天鬧這樣的別扭,他并不覺得煩人,畢竟她懷著身子正是心思敏感的時候,也沒法伺候,怕是又有其他人又在她跟前說了什么,才引得她這樣擔心。他能防得住別人的暗害,卻沒法堵住她們的嘴不說酸話。 耿寧舒也不是故意跟他耍性子鬧脾氣,一個福晉已經夠難纏的了,吃了一次虧之后再下手必定會更謹慎,剛弄走一個鈕祜祿氏,她可不想再弄個人進門做她的幫手了。 從前只有自己一個人還好應付些,現在自己有了孩子,那就一點差錯都不能出了,既然生了孩子,那就要好好把他給養大。她剛鬧這么一出,就是為了在惜凝還沒進后院之前,就先杜絕了她進來的可能性。 四爺見她不繼續糾結了,摟著她往回走,“這兒風大,還有什么想問的,回去再說?!?/br> 兩人相攜回了雪綠閣,這段路上耿寧舒安安靜靜的,沒有再提問了。 一進到溫暖的屋子里她就感覺更困了,連打了三個哈欠,被核桃白果扶著去洗漱,回來已經是頭點下巴,昏昏欲睡的狀態。 看來是沒力氣再問什么了,四爺放下手里的書扶她躺下,“今兒這么累了,直接睡吧?” 耿寧舒強撐著最后幾分清醒搖搖頭,把寢衣解開撩了起來,露出一個圓滾滾的肚子。 她讓四爺給找了些有關生育的醫書來看,看到上頭寫著月份大了之后有些女人會長妊娠紋,頓時如臨大敵,每晚睡前她都要檢查一下肚子。她沒法彎腰看不到肚子底下,之前都是讓核桃白果幫忙看的,四爺回府以后就主動接下了這個任務。 他仔細上下左右看了遍,“白白凈凈的,連顆痣都沒長?!?/br> 耿寧舒放下心來,“還是要擦油?!彪m然長紋是沒辦法控制的,全看運氣,但能不長還是不要長的好。 護膚潤燥的桂花油每天都要用,就擺在小桌上,四爺拿過來很有耐心地給她抹上。雖然懷著孕,但耿寧舒的皮膚依舊很好,又細又白滑嫩嫩的,可能也跟每天擦油有關系。 他在耿寧舒的指導下已經很熟悉這套流程了,抹上油以后要用手一圈圈的按摩,直到發熱吸收了才換一塊地方。他的手上有薄薄的繭子,揉其他地方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只在拂過側腰的時候有些癢,耿寧舒就往后躲了下。 四爺捉住她,“沒抹勻呢,待會兒又嫌黏糊糊的睡不好了?!?/br> “唔,癢~你輕點嘛?!惫幨婀緡伷饋?,軟綿慵懶的嗓音像是帶了鉤子,勾住了四爺身體里某個地方,讓這本就不太純潔的畫面有些許變味。 四爺深吸一口氣壓制住體內被勾起的躁動,想繼續認真工作,沒想到手底下的人因為癢突然弓了下身子,他的手冷不防正好碰到了她的胸口。 像有一股電流穿過,兩個人的身體齊齊僵住,抹在皮膚上的油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甜蜜旖旎漂浮在四周,氣氛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四爺不但沒挪開手,還輕輕捏了捏,不知怎么的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好像……比之前大了?” 耿寧舒的腦子更是懵的,還點頭給他解答了,“懷孕了本來就會漲起來的,要為以后哺喂做準……”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四爺的眼神綠油油的,跟草原上餓狠了的羊似的盯著她看,她把后面的話就吞了回去。 剛診出有孕的時候太醫就提點過,月份小的時候不宜親近,等到月份大了就可以了,現在七個月出頭,月份已經很大了。 四爺喉頭不自覺翻滾一下,有些口干舌燥。自從那次喝過酒大肆折騰了一回后,耿寧舒就沒有讓他再碰過了,后來查出有孕更是一點都不敢碰,緊接著就去了戰場這么多個月。 就這樣素了大半年,回來進了這香軟的溫柔鄉他哪里還忍得住,手比腦子先開始不規矩,到處游移著,火熱地將桂花油抹遍了全身。 耿寧舒咬著下唇,被他撩撥的也有些意動,她雖然沒懷過孕但看過的東西不少,這是身體里激素升高的正常反應,也就沒有推拒。 知曉她這是默許的意思,四爺更是心潮澎湃,用力一把扯掉自己的寢衣,再小心給她解了衣衫。 不一會兒,兩人就赤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