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回到葉家宅內。

    急促的琴聲在鋼琴房中響起，舒伯特的《魔王》前奏，就足夠人精神緊繃。

    傭人們也在這樣的旋律下感到不安，大宅里的各位都知道，當琴房里大小姐彈奏這首鋼琴曲最好不要靠近。

    葉凡霜的手指飛速的在鋼琴上彈奏，她暴躁的情緒需要這樣的樂音陪伴。

    werreitetsosp?tduradwind？(誰于深夜風中奔馳？)

    erhatdenknabenwohlindemarm,erfa?tihnsicher,erh?ltihnwarm.

    (父親把孩子摟在懷中，為他保暖，將他緊握)

    葉凡霜的身前也有一個人，跪在她的腿間。

    雁荷低頭埋在她的腿間，葉凡霜的長裙被推到腿根，雁荷的長發輕sao她的腿間，隨著她舔吮的動作，括搔著她的身體。

    這樣yin糜的景象，就像是她內心的慾望，正在追趕著她。

    她正面臨精神世界的催逼，現實中她知道自己跟雁荷的關係不正常，就算沒有姐妹的血緣，她也不該這樣跟一個女生發生關係。

    可是，她從第一眼見到雁荷，她認定雁荷是她的洋娃娃。

    甜美又可愛的娃娃，任由她疼愛跟控制。

    denerlenk?nigmitkro’nundschweif？(那戴冠曳尾的魔王？)

    是的，那份想要擁有雁荷的慾望，如同她人生中的魔王。

    她明知道魔王是壞的，是不對的，但在這樣的逃離中，她竟有著拉扯。

    腿間傳來快感衝擊著小腹，meimei柔軟的舌跟唇親吻著自己，她的理智跟慾望在斗爭。

    duliebeskind,komm,gehmitmir！(可愛的孩子，來吧，跟我走！)

    garsespielespiel’ichmitdir……(我會和你玩有趣的游戲)

    樂音催逼著她承認，她就是對meimei有了不軌的想法，她的下體傳來陣陣快感跟愧疚，若她是那個比較早意識到的人，她是不是應該當結束的人？

    mei?chterfuhrendenn?chtlireihn……(我的女兒們會為你帶來黑夜之舞)

    undwiegenundtanzenundsingendi.(搖著舞著唱著伴你入睡)

    但腿間的慾望又讓她著迷上癮，她不愿對雁荷放手，雁荷是她專屬的meimei，兩人從小到大都是坦誠相見，許多夜晚她們撫慰彼此身體，還不懂性的時候，她們已經親密到會親嘴跟上床。

    「嗯！」

    葉凡霜感覺自己幾乎要迷失在快感中，她強撐著自己不要在乎下半身的慾望，專注在音符的節奏跟手指的律動。

    有時她覺得自己應該放過雁荷，給她一個平靜安穩的人生。

    ichliebedich,michreiztdeinesegestalt……(我很喜歡你，尤其是你那可愛的臉蛋)

    undbistdunichtwillig,sobrauchichgewalt……(你若是不愿，那我將使用暴力)

    她看著黑白的琴鍵、樂譜，當慾望跟壓力sao擾自己時，只有更強的慾望才能壓制。

    這已經不是享受，而是對抗，她跟自己內心代表慾望的魔王對抗，她弓起身，雁荷的唇舌溫暖卻又靈活的在她腿間游走，持續的快感不停的衝擊自己，讓她幾乎要趴府在鋼琴上。

    demvatergrauset’s,erreitetgesd……(父親顫抖著，策馬疾馳)

    她也因為高潮夾緊雙腿，手指下的音符亂了，但她不愿就此停下，只是抖著身體繼續彈奏。

    最后一次樂音節奏的震盪后，手指輕揉緩慢的歸于寧靜，最后一個重音后，她演奏完整首曲子。

    inseinenarmendaskindwartot.(在他懷里的是他兒子的尸體。)

    終究沒有逃離魔王。

    葉凡霜喘息的想，她看著腿間雁荷的小臉，她伸手扶起她的臉頰。

    她可愛的meimei跪在自己腿間，表情帶著媚色看著她，對她露出邀請的微笑，她輕舔嘴唇的模樣像是貪吃的孩子，粉嫩的舌掃過唇上的水液，將jiejie陰部的水都舔入嘴唇。

    「還要……」雁荷軟聲的說，夾緊的雙腿間，已經泛出濕潤，她想要jiejie的碰觸，追求那種深入體內，將她弄得顫抖哭泣的快感。

    葉凡霜手指撫弄著她的唇，然后像是下了決心，她知道自己此生恐怕不會再喜歡別人，她唯一喜歡的人，只有自己的meimei。

    她拉著雁荷的手讓她從鋼琴下面出來，示意她坐在蓋上的鋼琴上，然后拉開她的腿，熟練的將手指送入meimei的yindao中。

    「咿！……好深嗯！」雁荷細聲說。

    濕潤滑膩的軟rou馬上吮住葉凡霜的手指，她熟練的用中指進入meimei的體內深處。

    這一次她以meimei為樂器，在她的體內彈奏一首最難忘的樂曲。

    兩人唇舌相吮，她侵入佔有了這張小嘴，另一手摸上她還在發育中的身體，溫涼的肌膚滑嫩的手感，她手指開始在軟熱中抽送，雁荷攀著她小聲的喊著：「jiejie！……嗯、嗯！」

    她看著雁荷，其實她可以愛這個人對吧？

    這不是她的親生meimei，她可以用愛情佔有這個人一輩子吧？

    「喜歡嗎？」她貼著雁荷的耳邊問，手指在濕滑的腿間大力抽送，發出拍水聲跟meimei的呻吟。

    「喜歡！」雁荷興奮的弓起身，她張開大腿任由jiejie的手進出她的身體，興奮顫抖的快感竄進了腦子，現在她只懂得遵循慾望，乖乖張開大腿迎接jiejie。

    她抱住葉凡霜的脖子與她接吻，jiejie的手猛攻進她的敏感帶，惹的她嬌呼：「jiejie……??！最喜歡jiejie了！」

    剛剛她聞到jiejie的味道就已經濕了，現在她被jiejie進入了，更是一步步的推向慾望的頂峰。

    她已經忘記這樣的關係是從什么時候起的，但她沒辦法控制自己，想要被jiejie在乎，想要她一直看著自己，她喜歡這樣的親密。

    跟葉jiejie的感情是專屬于她的秘密。

    葉凡霜兇猛的抽送手指，直到雁荷從興奮、高潮，然后到達失神，她的身體狠狠的夾緊自己的手指，搖頭求饒又發出各種喊叫，到最后兩人根本就不肯分開，即便累了也要親在一起抱在一起。

    兩人的密事隨著到葉凡霜練琴的時間結束。

    葉夫人走進來，看著葉凡霜的手放在鋼琴上，而林雁荷縮在角落低頭寫作業，她的女兒是優秀的鳳凰，而旁邊當然是下賤的野雞襯托。

    她滿意的拍拍女兒的肩膀，凡霜是她的驕傲，練到手都流汗了，讓她有些心疼「辛苦了?！?/br>
    「沒事，這曲子很復雜，再讓我練一下就好?！谷~凡霜笑說。

    「好吧！需要什么叫她拿給你，別委屈自己?！谷~夫人瞪了一眼雁荷才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等葉夫人離開，葉凡霜才鎖上門，她走到角落，雁荷正背對她寫字，她拉起雁荷的手，「雁荷，再陪我『練習』一下吧？」

    雁荷表情乖順又迷糊的點頭，「好……」她看著葉凡霜。

    只要能陪jiejie，練習幾次她都愿意。

    ※

    高中的葉凡霜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全部都是雁荷睡覺的樣子，或者一起出游的照片，還將兩人牽手的照片設為手機桌布。

    兩人的感情非常甜蜜，儘管她們都對爸爸有點歉疚，因為喜歡同性的事情若被發現了，終究不太好吧？

    可是她們都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無法控制自己不要靠近對方。

    在她眼中，雁荷是溫馴可愛的，她記憶中只有一次，那次雁荷發了脾氣，因為知道吳秋蓉要嫁給葉偉成。

    「不行！葉jiejie怎么辦？」雁荷皺著眉放下筷子。

    如果mama跟葉爸爸結婚，那葉jiejie會不會討厭mama，覺得mama是小三，連帶也討厭她，因為她是小三的女兒。

    「雁荷，你不是一直想要葉爸爸當你的爸爸嗎？」吳秋蓉問自己女兒，不懂她怎么會拒絕這件事。

    「可是葉jiejie……」林雁荷沒說完門口就開了。

    葉凡霜剛補習完回到葉家，林雁荷馬上靠過去，替她提書包并等她進門，兩人對視時的感情涌動，卻沒被飯桌上的葉偉成跟吳秋蓉察覺。

    雁荷語帶暗示的說：「葉jiejie……你不會同意我媽嫁進來吧？對吧？」

    她希望jiejie不同意，這樣mama不跟葉爸爸結婚，她們不是姐妹，感情才能維持下去。

    吳秋蓉皺起眉，自己這個女兒怎么手臂向外彎，「雁荷，你說這是什么話！凡霜……」

    葉凡霜卻沒有看吳秋蓉，只是牽著雁荷過來餐桌，「沒事的，爸爸需要人照顧，吳阿姨在我們家這么久，我早就想要雁荷當我meimei了?！顾⑿Φ穆渥?，讓雁荷也坐到自己旁邊。

    吳秋蓉倒是有些奇怪，但至少葉凡霜接受她了，因此她沒有再說話。

    葉jiejie為什么同意！

    但雁荷不敢當面反駁她，只能安靜坐在旁邊。

    吳秋蓉倒是有些奇怪，凡霜跟雁荷怎么好像顛倒過來，葉凡霜才像是自己的女兒，站在自己這邊？

    「嗯，還是凡霜懂事，雁荷過來，別餓著自己?！谷~偉成點頭，自己女兒還是成熟了點，他夾菜給雁荷跟吳秋蓉，「吃飯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br>
    「嗯?！寡愫勺谖恢蒙瞎怨缘牡皖^，葉凡霜的腿輕輕碰著她的腿。

    晚上，雁荷窩在葉凡霜的房間。

    「jiejie，你真的不介意嗎？」雁荷緊張的問：「我mama……是小三吧？」

    傭人的竊竊私語她都聽得到，她的mama是狐貍精、小三，趁著自己老公死了，賴上有錢的葉家，這些話讓她很自卑，她更怕jiejie不高興。

    她的世界只有jiejie，抱著葉凡霜的腰，習慣性的親她的臉跟嘴，「jiejie……」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沒了爸爸后，她就好像沒有任何依靠，直到葉jiejie出現，她在葉家，mama總是一副我救不了你的樣子，葉爸爸又忙，唯一會保護她不被葉夫人欺負的只有葉jiejie。

    葉凡霜看到雁荷哭了，馬上將她抱緊，「沒事的，我會照顧你?！顾Ьo雁荷最后親了她。

    自從綁架事件后，兩人就改變了姐妹的關係，親親抱抱已經是習慣。

    葉凡霜對雁荷的喜歡并沒有減少，反而還因為綁架事件時，對meimei的失蹤感到恐懼跟痛苦，進而察覺自己喜歡meimei，喜歡到不能失去她的地步。

    后來兩人晚上都睡在一起，某天她在偷看女同志的資料時，被meimei發現了。

    雁荷吵著要看，她不好意思的交出手機，然后兩人好奇的學著那些圖片親嘴，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雁荷，確定她沒有討厭的模樣。

    「jiejie，我們永遠不會分開對不對？」雁荷問她時舔了舔嘴唇，軟熱的唇rou貼著的時候卻有種從內心流出的甜，讓人上癮且瘋狂。

    「不會?！谷~凡霜肯定的說，她只想趕快長大，把meimei藏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讓meimei只屬于她一個。

    「那……jiejie喜歡我嗎？」雁荷聲音低了一點。

    葉凡霜臉都紅了，幸好兩人都躺在被子里，她轉移話題：「那……你呢？」

    「喜歡，最喜歡?！寡愫傻吐暤恼f。

    這一輩子，她最喜歡的人就是葉凡霜。

    葉凡霜抱緊她，內心充滿狂喜的情緒，因為她的喜歡不是單向的，雁荷也喜歡她！

    「jiejie！」雁荷軟軟的嗔她：「你說話??！」她先說了自己的心意，那jiejie呢？

    「喜歡?！顾Ьo雁荷，兩人嘴唇貼在一起，她親了雁荷！

    我愛你。

    葉凡霜偷偷在心里說，很愛、很愛的那種，愛到要不擇手段將meimei留在身邊。

    她們的關係維持了一段時間，偷偷在大人沒看到的地方親吻，她們專屬的黑暗刺激戀情。

    直到母親出車禍離世，兩人就更加靠近彼此，葉凡霜會擠出自己所有時間跟meimei約會，兩人的關係早就不是姐妹。

    葉凡霜想，或許她的世界早在遇到雁荷前，就已經扭曲了。

    她知道mama根本也不愛爸爸，高家跟葉家就只是商業聯姻，如果mama沒死，也不會改變任何東西，只是各自養著小三、小王而已，因此，她不覺得爸爸跟吳阿姨結婚有什么問題，反而有點高興吳阿姨嫁進來，這樣雁荷就變成她的meimei，也就不能離開她了吧？

    但甜蜜的時光沒有多久，葉凡霜卻發現一件事。

    那天她去爸爸的房間借印表機印東西，卻看到傳真，對方詳細講著收養的流程，電腦還有訊息聲傳來。

    收養？

    她鎖上書房，然后打開電腦看著爸爸跟律師的對話，越看卻越心驚。

    爸爸在詢問收養后，如果想跟養女結婚的法律問題。

    結婚？

    雁荷嗎？

    爸爸對雁荷有那種感情？

    她感到暈眩，然后將對話往上滑，她看到了更可怕的東西，她關掉了對話，查找爸爸的電腦后，深吸一口氣，把周圍整理好，確定沒有動到任何東西才離開書房。

    回到房間時，雁荷從書桌抬頭，看著她問：「jiejie？你不是去印東西嗎？」

    葉凡霜才回神，心不在焉的回應雁荷：「喔……書房的印表機壞了，我去外面印?！?/br>
    想到自己繞去的影印店，正好看到學校的傳單，國外學校的美術設計正在招收交換生。

    如果把雁荷送出國，應該能保護她吧？

    我要保護meimei的想法在心里發酵，鬼使神差的她拿了申請，可是總是捨不得跟雁荷提，她總是跟自己說，明天再說吧！

    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離開雁荷。

    但命運卻推了她一把，某天她晚上去樓下喝水，回來時卻看到爸爸的身影進了兩人的房間，她透過門縫看到爸爸坐到床邊。

    爸爸的神情帶著懷念，摸著雁荷的臉卻好像是想著別人，葉凡霜捏緊水杯，一股恐懼緊緊咬著她，她想到那天看到電腦內的東西。

    雁荷并沒有被葉家收養，她的身分證父親的欄位還是姓林，難道爸爸真正想娶的人是……

    想到這，她裝作剛剛上樓的打開門，有些驚訝的問：「爸？功課有問題嗎？」

    葉偉成突然收回手，看似鎮定的起身，「沒事，來看看你們?！顾涍^葉凡霜時，身上有著淡淡的酒氣，他用低沉的聲音說：「晚安，早點睡吧?！?/br>
    「晚安，爸爸?！谷~凡霜拿著水低聲說，等到葉偉成一走，她到床邊看著雁荷，床上的她已經不是當年軟萌的模樣，甚至有些角度有點像她的生父。

    葉凡霜想到雁荷這么可愛，她都沒辦法控制的想要親近，那爸爸呢？

    她放下水杯，看著床上的雁荷，內心痛苦的下定主意。

    必須讓雁荷離開臺灣，直到她成年有能力，才可以把雁荷接回來。

    雁荷是我的，誰都不能奪走。

    連爸爸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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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馥間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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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繪師：kagen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