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458節
“確實有個女人,但不叫徐靜,好像叫張萍,而且拿的是機械部的證明,一直代表機械部護著安通機械公司。這個徐靜我沒有記錄,內務部是不能隨便調查理事會成員的,也包括監察員?!?/br> 王簡倒是見過阿靜的面,但他沒見過徐靜。這年代只在幾個核心部門里面還有監控設備,光靠口頭描述很難百分百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先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馬上追查她的行蹤,尤其是要搞清楚那輛馬車在當晚去了城西什么地方!” 周媛也沒指望王簡能一下子認出徐靜和阿靜,即便認出來了也于事無補。沒抓到人證,又沒有物證,空口白牙指控理事會監察員是重大嫌疑犯,即便放在焦樵和林娜還沒辭職時也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這件事我去辦,城西沒有安全區,全是各部門的倉庫和工廠,只要有明確時間段和特征,沿途檢查站肯定有記錄!”追查人員行蹤是內務部的看家本領,王簡義不容辭,掏出對講機打算馬上開始。 “你不是已經申請調職了嗎?”張柯專門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打林娜突然辭職,王簡就知道已經沒法在內務部待下去了,馬上找到周媛,得到允許之后提出了調職申請。目前他正在審核階段,停止了一切和內務部有關的工作,自然也沒了調查權。 “和掛羊頭賣狗rou的研究室比起來,調查科的人更明白事理?!钡鹾啿]因為手中無權而退縮,反倒諷刺張柯有權力不敢用。 “少斗嘴,說正事!”周媛適時打斷了兩個人的隔空交鋒。 “就算調查科的人依舊認你這個科長,愿意犯紀律提供情報,有幾種情況也不會留有通關記錄,比如醫療實驗室。 以徐靜的身份,根本不用借醫療衛生部的馬車就能在基地和安全區之間通行,但必須留有身份登記。她之所以要選擇醫療衛生部的馬車,很可能會借用醫學實驗室的身份,目的就是不留任何痕跡。 據我所知,在幾年前安通機械公司被內務部調查時就牽扯到了醫學實驗室,那里到底在研究什么我在信陽也見識到了。如果阿靜就是徐靜,搞到醫學實驗室的身份應該不太難?!?/br> 有道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張柯除了腦瓜子夠用,善于分析情報之外,認真記筆記也是法寶。在他的小本上,有關阿靜、徐靜互相之間的相同點、不同點、待調查疑點,已經分門別類體現了出來,拿起就說,不用思索。 “當時如果不是林部長攔著,就應該把對安通機械公司的調查進行下去。他們從津門港購買東南亞小孩子做活體試驗,簡直比人販子還狠毒。就算不能查到底,至少把蔣松亭一伙人抓起來,也就沒有現在這么多麻煩事了!” 聽到醫學實驗室的名字,王簡立馬想起了一件未了之案,滿腹都是牢sao。而案子的內情還是聽洪濤說的,這就讓他更生氣了。堂堂內務部調查科,居然對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嚴重犯罪束手無策,太窩囊。 “不能全怪林部長,在這件事里秘書長、理事長、焦部長……包括周部長應該都有責任。洪爺爺說的沒錯,一旦牽扯到了個人利益,沒有人會百分百把規則放在首位,自私才是天性?!?/br> 不光王簡有意見,張柯也有牢sao要抒發。他從信陽回來之后利用軍事情報部門的手段,暗地里調查過安通機械公司,雖然沒有完全查清楚,大概脈絡也有點眉目了。 還知道為什么沒人繼續追究這件事,以前是礙于情面,不好和一堆叔叔大爺阿姨們硬頂?,F在鬧成這樣也就沒什么顧慮了,當著周媛的面也敢明說。 “別跑題!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除了為個人利益還要考慮到對喪尸病毒的深入研究。雖然理事長在具體做法上有些欠妥,但初衷和方向都沒錯。 不用活人做試驗,你們以為特效藥是怎么研制出來的?當政不是修行,在集體利益和個人道德之間總要做出取舍,這一點我認為初理事長做的沒錯,醫療實驗室更沒有錯。 那些醫生和科學家只是做了本職工作,如果沒有他們日夜不停的付出……哎,等等,有個人說不定可以告訴我們徐靜到底去了城西什么地方!” 被晚輩當面指責工作上的失誤周媛能忍,但還要指責人品有失就不想忍了。安通機械公司最終的處理意見確實是集體決定,自己也投了贊同票。 可為什么這么干,和張柯說的完全為了個人利益有很大出入。這一點必須講清楚,不光是為自己脫責,還要讓下一代深入明白當部長和當局長、處長的區別。 權力越大責任越大,無限制的使用權力不對,可是為了避免負責過于小心謹慎、一點風險不冒也不對。但功課只說了個開頭,還沒來得及展開,后面突然停了,皺著眉站起來圍著桌子踱了幾步,雙手一拍,好像找到了破局辦法。 第1133章 破局人 后半夜下起了雨,不算太大但很密,在北風的協助下,淅淅瀝瀝的把天地間全卷入了霧蒙蒙的狀態,能見度很低。 城北的公路上,一輛沒有任何標記的帶蓬馬車跑得有點急,車輪被崎嶇不平的路面多次顛起又落下,砸出一串水花。 “停車……請出示證件!”前方突然出現了兩點亮光,路面被兩道卷著鐵絲網的粗木桿橫斷開,燈光下閃出幾個穿著草綠色雨披的人影,手里端著黑黝黝的自動步槍。 “……稍等!”士兵打開證件用手電照了照,在封頁里看到兩個大大的紅色字體,免檢,表情有些遲疑,轉身走向路邊的小屋子。 他跟著連隊調防到此處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證件。平時也有比較特殊的車輛和人員通過,不過證件上寫的是已檢。意思是已經被相關部門檢查過,不用再檢查可以放行。到底免檢是啥意思,還得去找找資料。 “班長,登記簿上該怎么寫?”幾分鐘之后馬車沒有受到任何檢查就放行了,另一位士兵舉著登記本湊了過來,打算提醒班長有一項本職工作沒完成。 “外交部審計司,編號s0023?!卑嚅L看著遠去的馬車,緩緩說出了登記資料。 “……隨性人員數量、攜帶貨物、車輛編號、許可證編號還有目的地呢?”士兵認認真真的在登記簿上寫下一行字,等了幾秒鐘沒聽到后續內容,繼續追問。 “全空著……我說你平時學不學業務,哨兵手冊一點不看嗎?滾蛋,回屋看去,明天我考試,誰答不上來連續一個禮拜二五崗!” 班長火了,如果不是去看了一眼哨兵手冊,還按照已檢的程序執行,自己恐怕就要捅婁子了。除了僥幸和后怕,還得亡羊補牢,把今年剛來的幾個新兵好好訓訓。不光是為了他們好,也能為自己少添點亂。 “周姨,小狗子挺厲害嘛……不對,萬一你們的人里有誰叛變投敵,那基地豈不是什么秘密都沒了!”馬車駛過檢查站幾百米,車廂里傳出來低低的人聲。 “你怎么不說參謀部的人叛變投敵,把聯盟軍事部署都解密了呢!”周媛一身戎裝,穿著分體雨衣靠在車廂上假寐,對這個明顯帶著挑釁意味的問題展開了反擊。 外交部審計司的特務在外出執行任務時沒有單人行動的,最少兩個人一組,但并不知道同伴的具體信息,甚至不認識。 除了互相支援之外還得互相監視,一旦發現異常會立刻上報。被列入待確認名單的特工即便安全返回,也要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受到嚴格審查,基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 權力和義務永遠是相等的,審計司之所以有諸多特權,全是為了對外保密身份,如果誰在聯盟內部利用特權招搖過市,那就離死不遠了。別的職業犯錯之后可以勞動改造,審計司成員不能,他們掌握了太多秘密,犯錯就等于死。 不光有外交部的紀律約束,在內務部里也有特殊檔案,專門用來記錄審計司成員在聯盟轄區里的活動。比如說剛剛經過的檢查站,一天之內就會把這條登記上報給內務部情報局記錄在案。 如果內務部對此有懷疑,會向外交部情報局提出詢問,茍晨志如果說不清為什么大半夜的用特殊證件去城北某地做什么,那就得進入內務部的反間諜調查程序了。這就是擁有特權同時必須承擔的義務,遠遠高于普通人。 “嘿嘿嘿……周姨,咱們到底要去哪兒???” 張柯當然不會說參謀部的人都忠誠,外交部的人才有反骨。他也不是想討論規則是否嚴密,只是有點緊張,然后就嘴碎,總想找點什么聊,借此掩飾內心的情緒。 在三環娛樂城的包房里聊著聊著,女部長突然想起了什么,馬上讓王簡去找一輛沒有標記的馬車,然后死活拉著自己上車,頂風冒雨、馬不停蹄的趕了三個多小時路,卻不說要去什么地方。 大半夜往北邊山里鉆,茍晨志又是外交部的人,自己還打不過他,怎么能不緊張呢? 要問為啥知道是向北邊山里走,做為副參謀長和軍事情報部門頭子,這點技能是必備的。如果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距離也算不準,還參謀個屁! 可是京城基地北邊三個小時路程的區域除了少數農業部的水利設施,只有幾家軍工廠和空軍基地。難不成周媛也要學洪爺爺,見勢不妙就跑路? “前面還有幾個檢查站?”周媛沒搭理張柯,轉頭問坐在車廂最后面的王簡。 “我們剛剛經過了第十七號檢查站,上山之間應該沒有了?!蓖鹾啅膽牙锾统龅貓D打亮手電看了看,見到張柯伸頭過來馬上收起。 “等等!十七號檢查站……懷柔水庫東邊……周姨,您連夜去一號營地做什么,不會是去找那個瘋子吧?”張柯雖然沒看到地圖,但聽到檢查站的名字立刻有所收獲。 他可是副參謀長,還兼管軍事情報部門,對京城周邊的軍方部署必須了如指掌。然后就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周媛。 現在他終于知道周媛要去什么地方了,一號營地,也就是抓捕焦四的預備役營地。但現在那個地方已經基本荒廢了,除了同樣半廢棄的醫學實驗室,啥都沒有。 六年前,樊春玲和王建忠相繼病逝,胡然做主把醫學實驗室搬到了京順路的地壇醫院。相比起預備役營地,新實驗室在供電、供水、生活保障方面更優越,距離基地不算近卻也不遠,只要不出現人為事故,安全上也沒什么問題。 但預備役營地的實驗室沒完全荒廢,阿里克謝認為這里遠離人群,保密性更強。至于說供水、供電和生活設施,他平時啥愛好也沒有,整天胡子拉碴,一周不洗一次澡,天天吃壓縮餅干也沒意見,根本不覺得不方便。 此時的醫學實驗室已經和最初時期完全不一樣了,經過五年多的發展,相關專業的研究人員湊了好幾十位,但沒一個能和阿里克謝比資歷、比成果的。胡然雖然資歷更老,在醫學研究方面卻說不上話,只能任其窩在舊實驗室。 可是幾年下來,新醫學實驗室先后搞出了抗生素、特效藥,名聲大振。而阿里克謝領銜的舊實驗室狗屁也沒搞出來,漸漸被人遺忘在腦后。不光是實驗室,連同他本人一起也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如果做為普通人,或者一般的中高層,對舊醫學實驗室和阿里克謝這個人的認知也就到此為止了,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有瘋子稱號家伙。 但有極少數人并沒忘掉他的存在,比如初秋。實際上阿里克謝的研究成果一點不比新醫學實驗室少,只不過他有點劍走偏鋒,不愿意按部就班研究藥物,而是想一步到位徹底破解喪尸病毒的秘密。 在這個過程中,特效藥只不過是副產品,他根本就不在意。如果不是下屬研究員發現,趕緊匯報給了初秋,最終交由新實驗室繼續完善,估計就被當做一次失敗的試驗忘掉了。 安通機械公司地下室里做的那些試驗也是在阿里克謝主持下進行的,這個瘋狂的家伙居然想復制活尸。他認為活尸大腦里的病毒才更高級,有了高級的誰研究低級的呢。 于是副產品又出來了,就是那兩個半人類半活尸的孩子。在阿里克謝看來依舊是試驗失敗的產品,但在初秋眼中那就是大殺器。 可惜信陽事件的爆發暫時斷絕了阿里克謝的研究之路,在各方壓力下初秋不得不取消了安通機械公司的秘密項目,以后是不是還能再悄悄啟動得走一步看一步。 第1134章 破局人2 “怎么,小時候的事情還讓你耿耿于懷?有點出息吧,要怪也怪不到阿里克謝頭上,有本事找捉弄你的人算賬去!”張柯為什么會是這副表情,周媛很明白,用古人的話講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當年洪濤曾經帶著幾個孩子來這里參觀,大半夜的拿著實驗室里的骨骼標本裝神弄鬼,把孩子們嚇得屁滾尿流。張柯當時表現得還算湊合,沒像藍玉兒和何婉君那樣哇哇哭,可連續兩三個晚上都在床上畫地圖,嚇得著實不輕。 其實光一架枯骨還沒什么,洪濤為了增加氣氛,下午吃飯的時候著重講述了后面山頭上一座墳墓的故事。焦四活著的時候要為他賣命,死了也不能浪費,還得成為嚇唬孩子的背景。 “根本沒人捉弄,我胖哥當時咬死不承認是嚇的,只承認是想mama爸爸了。洪爺爺舉著大拇指稱贊胖哥有他年輕時睜著眼說瞎話的風采,長大之后必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不等張柯辯解,車頭就傳來了茍晨志低沉的嗓音。做為親歷的旁觀者,他的講述顯然更具說服力,也更具殺傷性,懟得小胖子臉上的肥rou直哆嗦,伸手摘下眼鏡使勁兒擦。 “您去找他有什么用?醫療衛生部里的具體事物都是胡部長和張部長在管,他一直都聽理事長的安排,和高天一是不是一伙兒的現在也很難講?!?/br> 擦著擦著,張柯終于緩過勁兒了,不搭理王簡戲謔的眼神,繼續討論阿里克謝的問題??磥砗闈斈甑拇竽粗笡]白伸,小胖子確實心理素質過硬,臉皮也夠厚,羞憤之下還能不亂了方寸,天賦來的,沒治。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講,阿列克謝不屬于任何一派!你們和他接觸的少可能不太理解,剛來的時候我們也不理解,總把他當成瘋子。 還是你洪爺爺眼光準,他說天才和神經病在科學研究領域里是同義詞,能做出成就的幾乎沒正常人,不瘋魔不成活就是這個道理。 阿里克謝根本不關心政治,甚至不關心實驗室外面發生了什么。如果東亞聯盟被救贖者打敗,他會一個字不問轉頭跟著救贖者走,只要能提供研究所需設備,給誰干都可以?!?/br> 周媛搖了搖頭,示意張柯的判斷不準確,沒有了解就沒有發言權,能比較深刻了解阿列克謝的人,聯盟里目前屈指可數,即便在救援隊時期也寥寥無幾。 阿里克謝為人太過古怪、太不合群。如果不是自己和洪濤走得近,有機會多見幾面,聽到過部分評價,也比張柯強不到哪兒去。 “就算能完全置身事外,可您找他又有什么用呢?給初秋阿姨治病還是重新檢查病毒來源?” 阿里克謝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張柯還真不太確定,也不打算輕信周媛的說法。既然無法證明那就先放在一邊,繼續討論下一個問題。 想讓阿列克謝治病難如登天,不是他不肯,而是不會!沒錯,整天穿著白大褂在顯微鏡前搞研究的醫學專家,在臨床方面卻不如個護士好用,這一點在復興聯盟時期就被多次證明過了。 “……你剛剛有件事說對了,阿里克謝非常聽初理事長的話,可你知道是為什么嗎?”面對張柯的咄咄逼人,周媛也不是太好對付。想說服這個小胖子必須得拿出證據,該不該透露太多秘密呢?好像只能選擇事急從權了。 “理事長一向很支持阿里克謝的工作,正是在她的大力扶持下,醫學實驗室才號稱第二個醫療衛生部,連部長胡然也很難插手其中?!?/br> 張柯當然知道了,這些年在聯盟內部發生的事情基本都被他看在眼里、記在心中。以阿里克謝的社交能力,如果沒有初秋護著早就沒人搭理了。 “小子,知其然還要知所以然。理事長大力扶持醫療實驗室、為阿里克謝提供資源,主要是為了她meimei。當年你洪爺爺養過一只喪尸還記得吧?那只喪尸至今依舊活著,它就是初理事長的親meimei變的。 理事長始終相信有一天能找到辦法讓meimei復活,阿里克謝也愿意向這個方面進行研究,兩人一拍即合。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理事長的meimei沒有復原,特效藥卻出來好幾款。怎么說呢,即便有假公濟私的嫌疑,也沒理由去追究?!?/br> 可惜張柯知道的只是表象,在下面還藏著不為人知的深層原因。也不能怪他一知半解,當年歲數太小,有些事即便看在眼里,理解能力沒跟上也是枉然。 “這不是胡鬧嘛,喪尸怎么可能救得活!”不光張柯傻眼了,王簡也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做出了評價。 “哼,你以為官大就應該有大智慧?想想吧,他們在舊世界里和你我一樣都是普通人,沒幾個真當過領導,犯起傻來一點不比街上的流民少?!?/br> 對于這個問題周媛也覺得太傻了,可是誰又規定了當官的不能犯傻呢。聯盟管理層這些年越來越專業是真的,可是沒少犯傻也是實情。 “周姨,我還是不太明白,您利用小狗子的身份秘密通過檢查站,急急忙忙連夜跑了這么遠,到底想從阿里克謝這里得到什么?” 當官的到底該不該犯傻張柯就不打算參與談論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搞清楚,問了這么半天也一直沒得到答案。 “張參謀長,都說你是小諸葛,怎么突然鉆進死胡同出不來了呢!阿里克謝掌管了實驗室這么多年,又深得理事長信任。安通機械公司那么變態的研究項目,極大可能就是由他主持的,也肯定和阿靜一起工作過,必須知道不少情況。 搞不好洪隊長就是落到了他的手里,別忘了,洪隊長可是唐僧rou,如果換成我肯定舍不得殺掉,藏起來當成小白鼠搞研究非常有價值?!辈坏戎苕禄卮鹜鹾喯炔荒蜔┝?,他在一邊聽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談話,已經有所得。 “……我活剮了他!”這個答案讓張柯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嗨,算了吧,瘋子根本不懂害怕,等咱們把他抓住你再發狠不遲?!?/br> 可惜王簡根本不屑于此類惡狠狠的威脅,他在平時工作中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真正的狠角色通常不會有太多話。俗話說的好,光說不練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