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403節
第994章 救火隊員 “連處長,這事……” 張謙一直都想找機會緩和雙方之間的矛盾,關于這位從長安調來的頂頭上司他也摸不清是啥來路,更不明白為啥頭一天上任就和洪濤杠上了。一聽說還要抓人,馬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一個勁兒的沖連春雨使眼色。 “什么這個那個的,馬上執行,這是命令!”連春雨自然也不知道張謙的底細,他的調任太突然,來不及做太多功課,只在來的路上把相關文件大概掃了幾眼。 “洪隊長,您先忍著點,職責在身,得罪了!”張謙沒轍了,再怎么同情洪濤,自己也是體制內的工作人員,沒能力明著袒護。不過在給洪濤戴手銬的時候,可以小聲暗中示意。 “放心,光憑你們帶不走我!別太客氣,用力推我一把,該罵罵,免得讓他記恨。有你在這里,以后我想找人聊天也容易些!推什么推,你也不想混了是吧?” 洪濤小聲的回復了一句,趁機用肩膀撞了張謙一下,做出一副仍舊不服氣的樣子,邁著螃蟹步,昂首挺胸獨自向樓梯口走去。 “您、你別囂張,在亂動我可不客氣了??!”張謙一點準備都沒有,差點被撞了個跟頭。但洪濤說的話他聽清楚了,雖然不是百分百理解,依舊照做。只不過一張嘴差點把稱呼叫錯,幸虧改的快。 “把他也帶上,一并審理!”張謙的這番表現,讓連春雨多少欣慰了點,同時也感到了正義的力量。 看看,大部分群眾和工作人員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只要當領導的可以站穩立場,他們也敢于和惡勢力做斗爭??墒且晦D頭,嘴角的笑容又消失了,陶偉還傻愣愣的站著,正好再來個同案犯,一鍋燴了! “站??!你們誰是負責人?”洪濤還真說對了,一行人剛剛走到二樓,就被兩名其貌不揚的男人給攔住了。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路口的商販一般無二,可是從懷里掏出來的證件上有著三道斜斜的紅色條紋,內務部便衣出現了。 “……我是新六區、新七區管理處處長連春雨?!币姷竭@張證件,連春雨有點遲疑。就算再孤陋寡聞,內務部的工作證也必須認識,實際上長安那邊的內務部外勤更多。 “你們可以走了,但他不能離開,請吧!”內務部便衣把所有人包括張謙的工作證全都驗看了一遍,確認無誤,手一伸指向了洪濤。 “他是嫌疑犯,涉嫌私架電臺,需要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大家都是為聯盟工作,如果需要,可以等審理完畢再交由你們處置?!?/br> 連春雨的臉上終于有笑容了,合算他不是天生的撲克牌臉,而是習慣性的見人下菜碟。對于內務部便衣的阻攔,他沒太過畏懼,合理合法辦案,想阻攔也成,拿出理由來,內務部也一樣無權干涉政府的運作。 “……不成,我們有命令,任何人、是任何人,不能帶走他!”對于這番說辭,內務部的便衣也挺為難的。人家說的有道理,可是命令又不能違抗。 “有正式手續嗎?如果有,請出示!”連春雨皺了皺眉,來之前只聽說洪濤與林娜、焦樵兩位高層私交很好,沒想到會好到這種程度,居然動用內務部的特工給其當護身符! “稍等,我們科長正在來的路上!”便衣向后退了幾步,把守在樓梯拐角處,眼睛看著眾人,可手卻伸到了背后。 不得不說,內務部外勤的訓練程度比治安隊不知道高多少。直到此時,那幾名治安隊員依舊傻呵呵的站著聽雙方你來我往的交涉,絲毫沒意識到一旦發生意外,對方已經占據了有利地形并做好了準備,第一時間就能開槍射擊。 “張隊長,來根煙……”但洪濤發現了,并馬上做出了反應,借口抽煙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這樣一來,即便雙方真打了起來也能暫時處于射擊死角,不至于第一波就被帶走。 好在一根煙沒抽完,王簡就滿頭大汗的跑了上來,手里拿著內務部的文件袋。連春雨在看完之后,臉色已經和喪尸差不多了,半個字也沒說,帶頭走下了樓梯。 “……我什么時候又涉嫌津門殺人案了?”洪濤也沒閑著,趁著王簡和便衣交代工作的間隙,探出頭偷偷看了看那份文件,然后就不太樂意了。 津門殺人案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做的,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憑什么扣在自己頭上?這是赤果果的落井下石!陷害!迫害! “您就消停點吧,我剛回家洗了個澡,腦袋上的泡沫還沒沖干凈,又馬不停蹄的跑了回來,就這還得挨上司罵。大熱天的誰都不容易,能不能不折騰了!” 王簡沒有去解釋手里的文件,拉著洪濤向上走了一層,直到四周沒有外人,才咬牙切齒的表達了內心深深的不滿?!?/br> “洗澡?早說啊,我屋里就有,你們自己提水上來,除了晚上隨時可以洗。以后就別跑來跑去了,太耽誤工作,從今天開始,我家就是你們的臨時澡堂了!” 可惜這番情真意切的訴苦絲毫沒有得到回應,倒是關于洗澡的問題有了個聽上去比較合理也很人性化的解決方案。大熱天的,負責監視這里的便衣們確實面臨各種生活不便,能幫忙就幫一下唄。 “讓便衣挨個來您家洗澡,然后再秘密監視您的一舉一動?不如再在您家入伙,一天三頓都省事了!”王簡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胸腹里正有一團火熊熊燃燒。 “吃飯就算了,這里沒有廚師,我還得時不常蹭別人呢……”洪濤仿佛沒看見王簡的臉色,真把讓便衣入伙的可能性仔細評估了一下,再因為客觀條件不具備而不得不放棄。 “洪隊長,我們是內務部調查科的外勤,不是誰的保鏢!”終于忍不住了,王簡覺得有必要和這位很特殊工作目標把話說清楚,自己有自己的驕傲,誰也不能隨意侮辱。 “看看,還沒說兩句就要急眼,氣溫高也不能這么毛躁。既然你不方便去我屋里坐著聊,那就去屋頂,只要別站在太陽下面曬著,有點小風還是挺涼快的?!?/br> “你了解這位連處長嗎?”王簡雖然不樂意被別人指使,但洪濤已經率先走了,也只能跟上。到了樓頂,躲在樓門側面的陰涼里,確實比街面上涼爽幾分,身上的汗被小風一吹很快就干了。 “他的審查材料部里有詳細檔案……您認識他?”但這句話讓王簡立馬又提高了警惕,剛下去的汗重新冒了出來。 “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你覺得他今天的舉動合理嗎?”洪濤知道王簡誤會了,趕緊解釋清楚。 “……是和其它幾個安全區管理處的做法不太一樣,但也不能說不合理。嚴格執法,他在長安礦場就是以一絲不茍嚴格執法出名的。如果所有人都像他那樣,少一些人情世故,說不定就好了?!?/br> 按照常理,內務部對所有官員都會進行政審,情況算了解得最清楚的。不過政審的部門歸林娜親自管理,不會向其它部門透露太多官員的個人情況,有必要的話只會出具一份簡報,比如這位連春雨。 對于新任的連處長,王簡基本保持中立且略有好感的態度,對方的行事風格就是好感的來源?,F在呢,又多了點幸災樂禍的想法,如何連春雨把在長安的工作風格帶到新七區來,那洪濤可能就要倒霉了。 雖然從聯盟的未來出發,王簡不希望洪濤倒霉,可是從情感上講,百分百希望有人能治一治這個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滿嘴真理的老頭子。 第995章 一葉知秋 “非也,你確實不太適合再往上升了,當一輩子副科長挺好。不服氣是吧?那我問個問題,你在調查科之所以能繼續當副科長,是因為嚴格執法、鐵面無私嗎?” “……是因為有周部長和林部長幫我頂住了很多壓力!”這個問題問得太誅心了,把引以為傲的本錢,幾個字就給問沒了??赏鹾営彩且?,明知道前面是坑,只要自己認為方向沒錯,依舊會跳下去。 “別激動,有人在背后支持是好事,值得自豪。人是社會性動物,群居,干啥事兒都離不開人群。不管你多有道理,最終弄得眾叛親離、孤家寡人,離成功肯定越來越遠,說不定連實踐的機會都不會有。 可是沒有實踐,你又怎么去證明堅持的觀點是對的呢?所以對錯并不是最重要的,想辦法獲得更多人支持才是重點。有時候只要滿足了這一點,你甚至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依舊有無數人贊美。 既然你背后有人支持,那連處長背后會不會也有人支持呢?你如果不能代表周部長、林部長的利益,她們就不會支持你。連處長有沒有可能也是在代表某些人的利益,才獲得的支持呢?” 洪濤這么問不是想借機刺激王簡,更不是想轉移話題,而是要深入分析連春雨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王簡心目中鐵面無私、嚴格執法的好官員。 “……不管有沒有人支持,他嚴格執法總歸沒錯吧!”聽到這里,王簡就知道自己又中了邏輯圈套,基本是跳不出去了。 按理說此時就該認輸,老老實實聽講。但他為連春雨感到不甘,明明是個很正直的工作人員,怎么說著說著就成了某些人利益的代表。不成,必須再爭一爭! “嚴格執法肯定沒錯,但嚴格不是指教條、更不是吹毛求疵。執行規則太寬松不好,太嚴苛同樣不好。我聽說他在礦場的工作成績斐然,連續兩年受到嘉獎,可我也聽說他負責的礦場里勞改犯的死亡率最高。 你不妨回去查一查,內務部應該有這方面的記錄。如果數據是真的,那他的問題很嚴重。勞改犯也是規則里的一部分,如果有人能隨意侵犯他們的權利,你覺得是該叫嚴格執法還是該叫知法犯法呢?” 連春雨到底是酷吏還是清官,洪濤真不知道。關于這個人他還沒來得急去多方打聽詳情,只是聽陶偉順嘴提了兩句。 但經過在樓頂短暫的會面,洪濤覺得這個人的心胸不是太寬,有很強的優越感,面對流民總是高高在上,不允許有半點質疑和反駁。 通常來講,這種人很難做到公正嚴明,那些所謂的嚴格執法,不過是在用別人的勞動甚至性命染紅自己的頂戴花翎,再經過有心人的洗白或者叫遮掩,故意展露出來的片面現象而已。 “……您為什么對他有這么深成見?就因為上來頂撞了幾句?”王簡聽出來了,洪濤嘴里的連春雨就沒優點,全是缺點和不確定。 “小伙子,先別急著扳倒我的論點,咱們倆不是在抬杠玩,而是在理性的評價一個人。每個人的行為方式,都有邏輯規律可循。任何調查數據和報告,都不能孤立的看,一定要配合規律分析,凡是不符合的,就必然有問題。 就拿連處長舉例吧,你也承認了,他背后肯定也有類似周部長、林部長的助力,否則不可能從長安調過來,馬上擔任安全區管理處的正職。 那問題來了,就算他不認識、不熟悉我這個人和曾經干過的事兒,他背后的人也不指點指點嗎?肯定不會的,這是新官員上任前的必要環節,根本不存在疏漏的可能性。 然后問題又來了,既然被告知了我是灘臭狗屎,為什么還要沖過來踩一腳呢?我為了配合管理處的入戶調查工作,特意躲到樓頂上,就是怕雙方太陌生,突然正面接觸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結果他非但不理解,還追上來挑三揀四。你覺得這么做正常嗎?符合一個剛回到主基地里任職的官員所為嗎?這么做除了被人看笑話,對他會有半點好處嗎?” 但王簡想錯了,洪濤并不是在單純的評價連春雨這個人,而是在他的身上尋找不符合邏輯的行為,借此來剖析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您想說什么!”之前王簡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但這種政治敏感性并不是啥高難度技術,此時聽了洪濤的分析,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神色隨之嚴肅了起來。 “從今天到公審開始,你們怕是要有的忙了。連處長肯定不是和我有個人恩怨,他的到來標示著上面有了新的態度,然后就是新的舉措。有些人不愿意看到我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公審現場,必須想各種辦法阻撓。 如果能逼迫我自己犯錯就幫了他們大忙,這位二愣子一般的處長就是來干這個工作的。不管他本人樂不樂意,處處刁難我都是不可避免的?!?/br> 洪濤點了點頭,安全區管理處處長的任命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是聯盟高層派系之間斗爭的結果。通過這個結果,可以反推出了一些苗頭。 比如說改革派的動向,他們以特赦為誘餌試圖和自己達成某種協議失敗了,肯定不會坐視不理,連春雨很可能是下一步行動的開始。 “……那就是在給他們自己找麻煩,內務部不是吃閑飯的,今天只是意外!您如果能少弄一些這樣容易引起誤會的東西,我們的工作還會更有效一些!” 這次王簡完全聽明白了,下意識的向斜對面的商業中心大樓看去,沒見到樓頂有人用槍瞄著這邊,才回頭指了指高高聳立在樓頂上的雙極天線。 只要是參加過軍事訓練的人,就能認出這玩意不是旗桿。剛剛連春雨做為安全區一把手,看到轄區里突然出現個未經批準和登記的大天線,情緒有些激動真的不算過份。 “它確實是根旗桿……” “……我還有工作,告辭!”王簡被氣得夠嗆,卻無法發火。眼下看起來這個鐵架子就是旗桿,但只要連上銅線立馬就能變成大功率天線??稍谶@之前它依舊還是旗桿,上面飄揚著代表聯盟的金龍旗。 “來,把上面的人幫我查一查,最好能快點……別誤會,我不是要做壞事,名單上都是在市場里做生意的新商戶,來源有點復雜,我把他們的底細摸清,也是對這里治安環境的一種保護,至少幫你省了很多麻煩。 千萬別小看民間的力量,內務部的便衣有一個算一個,只要經常出現在我周圍的基本全都暴露了。不用特意撤換,就算換一批新的,用不了一個月,照樣還是暴露。 不是他們的技術能力不過關,是環境不支持,你們無法完全融入這里。同樣道理,別人可能也能發現這些便衣,從而想辦法避開。我私下里再甄別一遍,算是多了一道隱藏的防線,對咱倆都有好處?!?/br> 洪濤沒攔著快被氣炸的王簡離開,不過別空著手走,多少帶點土特產回去,比如陶偉名單上那些暫時無法查明身份的人。 “……您要向我保證,如果發現了可疑人物,必須分享情報,不能擅自處理。我這也是為了您好,至少在公審之前,不要再給公訴人增加材料了?!?/br> 雖然洪濤說得有理有據、情真意切,可王簡還是不能全信。他發現和這位老人相處一個月,對謊言的感知和抵御能力,比以前活一年增長的還快。無它,唯耳熟也,各色各樣聽的太多了,天天都等于強化訓練。 第996章 兩個臭皮匠 其實就算王簡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了,就在他們倆談話的時候,樓下已經上來了好幾撥人,見到他在這里,又縮了回去,顯然是來找洪濤的,但又不太想當著他的面談事。 連春雨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準確的燒在了易燃物上,疆省移民們對挨家挨戶核對身份很敏感,認定要有大事發生,可是一點脈絡都摸不準,總不能立刻收拾細軟準備魚死網破,此時很想聽聽洪濤咋說。 “新官上任燒幾把火合情合理,這里是有規則的,誰也不能胡來,大家不要慌,該干啥干啥。以后大家要多學一學規則,再遇到這種事,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但我在樓頂看見有人抱著貨物偷偷往家里鉆,這很不好!市場是大家吃飯的依仗、局面是需要共同維護的,遇到事情自然也得一起頂上。關鍵時刻幾個人縮了,會引來更多人慌亂,用漢話講叫千里之堤潰于蟻xue?!?/br> 站在樓道里,洪濤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同時很惡毒的扎了一小針。以疆省移民們比較硬的性格,這幾位商戶就算不被趕出聚居區,多半也保不住攤位了。他們每個都可能有家人,一份收入沒了生活立馬就會變得艱難起來。 但站在自己和大多數新移民的立場上,必須為十字路口市場的將來、為依靠市場吃飯的幾百上千戶人家考慮的更多,從而忽視甚至無視某些個體。 “沒有事了、沒有事了、走走走,快去出攤……”見到洪濤說得這么篤定,阿爾因和艾爾肯也就放心了,吆喝著人群下樓。 至于說連春雨是誰,是啥來意,該如何應對,不是他們能做主的。這種事肯定會聯絡沙巴林和趙偉平才能得到最終指示,洪濤說的再有道理也只能當成參考。 “沒什么長進啊……”見到兩個人多一句話都沒問就走了,洪濤只能搖頭。如果自己沒有來新七區,反抗軍的移民們在他們倆的帶領下想在江洋手下占到便宜,可能性幾乎為零。 當年在疆省,反抗軍就是在這方面有所欠缺,才被排擠出了主基地。過了這么多年,死了那么多人、吃了那么多苦,可經驗教訓好像并沒總結出多少,該啥樣還是啥樣。這倒應了古人的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您對薩賓了解多少?”江洋沒有親自過來,但他派人把洪濤請了過去,在聽了盡早的事件始末之后沒有馬上大松心,又追問了幾句有關連春雨的來歷,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了解不多,只聽說比較貪財好色,對人也比較粗暴?!焙闈幻靼走B春雨和薩賓有什么關系,但還是如實的講了自己的看法,基本都是道聽途說。 “光靠貪財好色和粗暴,哪怕沾親帶故,在任何組織里也爬不到太高的位置。他剛加入我們的時候很能干,危險的工作都是主動請纓,確實是靠著能力過硬脫穎而出的。 但他執行任務的戰損率也是最高的,為了達到目的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必要的時候連幫著他一起起家、將來還有大用的俄羅斯族群照樣下狠手?!?/br> 江洋也沒解釋,自顧自的把當年薩賓是如何加入、如何獨當一面、如何進入高層、又如何變化的過程娓娓道來,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英雄所見略同……只是有件事我覺得不太理解,正好說出來,看看江會長這邊有沒有比較新穎的思路。在聯盟對待疆省移民的總體態度上我曾經說過,是以安撫、同化為主,這也是聯盟秘書長當面確認過的。 從目前的狀態來看,聯盟政府確實也是這么做的,只要不太出格,基本不會過多干涉流民內部的問題,但有個例外,就是這位連處長。 他明顯不是一個和稀泥的好手,更像是勞改營的強力管教。此時此刻派到這里來當一把手,好像和聯盟的既定政策不太相符?!?/br> 洪濤倒是沒急于詢問,耐心的聽了下去,終于在最后理解了江洋的用意。這位哲學教授是用薩賓舉例,表示他已經大致看懂了連春雨的套路,且心里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