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397節
如果留在當地,聯盟打算派駐多少軍隊和多少基層干部,有沒有這么多人才儲備?如果打散遷徙,怎么應對南北生活習慣不同的問題?” 這就來將軍啦?洪濤覺得高天一的進步不太大,表面上沉穩了許多,可骨子里好大喜功、眼高手低的毛病依舊沒有痊愈。 別急,問題才剛剛開始,軍事方面只是涼菜,熱的還在后面呢!古人云,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翻譯過來就是打敗對手相對容易,因為敵人在哪兒都是明的。 可是想占據一片陌生的土地,面對不太熟悉的人群,還能治理得井井有條就非常難了。到時候連敵人都看不見,但每天都在承受進攻,稍有疏忽就會前功盡棄。 “這個問題嘛……我個人的意見趨向于打散遷徙,聯盟在人口數量方面是占優的。實際上東南聯盟要比救贖者更好融合,畢竟都是漢人,在生活習慣方面沒那么多差異?!?/br> 對于這個問題高天一回答的就沒那么干脆和篤定了,可能是還沒仔細想過,沒有現成的計劃,也可能是壓根就沒重視起來。 但他并不太為難,救贖者這么復雜的情況,目前處理的也算平穩,到時候大不了再增加幾個安全區,或者干脆在長江沿線增加一個基地,比如武漢,容納幾萬人根本不算事兒。 “哼,你可能想簡單了……如果我沒來到這里,現在可能已經爆發過不止一次大規模械斗了。他們的生活習慣、想法和咱們完全不一樣,光靠想像無法理解,必須深入到他們的群體里面才能慢慢建立起來信任。 你也樂觀的太早了,現在的新移民數量僅僅不到一半,來的還都不是太窮、不太貧苦的群體。這些人大多受過教育,也有點小家產,包袱大了膽子就小了,不會輕易舍命相搏。 過一兩個月你再看吧,那些原本就饑一頓飽一頓的疆省流民眼睛里除了吃喝之外,有個狗屁的法律。餓了,沒的吃了就要偷就要搶,一個人力量太單薄就幾個人、十幾個人聚在一起干。 他們只關心今天晚上有什么東西果腹、在什么地方睡覺、能不能多吃一口、會不會被凍死。不解決這些問題,你和他們講道理是沒用的,說未來更是瞎扯淡。 你還錯誤估計了一個實事,南北差異一點不比東西小。咱們國人有個習慣,不同地域的人互相歧視。一個村里都能分成兩個姓互相爭斗,村和村之間打起來比抗戰還玩命。 他們說啥你我根本聽不懂,他們想啥咱們也不知道。管緊了,他們會認為咱們欺生,是北方人對南方人的迫害。管松了,他們能快速抱團形成勢力,很容易引發更大規模的沖突。 到時候你會發現,東南聯盟的移民一點不比疆省的省心,區別無非就是一個流于表面更容易發現,一個暗藏心底很難揣摩。 就我個人而言,流于表面的反而更容易處理,暗藏心底的才是大患,保不齊什么時候就爆發了,之前根本沒有征兆。在沒有比較可行的解決方案之前最好不要去嘗試著融合,試了就退不回來,投入的精力和物力都是天文數字。 另外你想過沒有,西南聯盟會眼睜睜看著咱們在長江以南搞建設嗎,對于我們而言他們才是真正的南方人,更有共同語言。不用大動干戈,只需沒事兒散布散布謠言,就夠當地基層管理者忙的,怕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到時候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軍事鎮壓,殺他個血流漂杵人頭滾滾??墒沁@么一來就和初衷相悖了,突襲東南聯盟是為了什么? 土地嗎?肯定不是,目前聯盟的耕地不是不夠用,而是沒人耕種。交通要道嗎?也不是,如果聯盟想進攻東南亞,完全沒必要從陸路走過去,那樣的話太遠也太耗費補給。 人口,聯盟需要的是人口,有了人才能繼續發展。也不用全打仗打死,就算殺三分之一也是一兩萬人。咱們天天喊著讓大家多生孩子,結果轉頭就大量殺人,這不成賣py逛窯子,來回瞎折騰了嘛。 如果殺戮能徹底解決問題也不是不可以嘗試,但這個辦法被歷史多次證明是真的不成。就算暫時壓服了,將來呢?只要一遇到危機,當年被咱們殺死過朋友、家屬、鄰居的人就會反戈一擊,來找咱們報仇。 你剛剛也說過,聯盟的長遠目標并不在國內,而是要占據整個東亞、東南亞甚至中亞。那我請問你們打算怎么占據?文不通語不明,想說服都沒條件,就靠一路走一路殺過去?” 對于高天一的解決辦法,洪濤給予的評價非常低,也就是為了能繼續溝通下去,否則就該罵人了。不過他并不認為高天一笨和蠢,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沒有經歷過多次穿越,遇到這類問題的時候恐怕比眼前這位還狂妄、還樂觀。 在如何經營一個小團體的問題上,洪濤并不覺得自己比別人有更多本事,但在怎么管理一個大型團體甚至國家方面,還是有不少經驗教訓的。 有些問題不經歷一次,可能永遠感受不到它的可怕和困難。而沒有到達一定的高度,誰又有機會去經歷呢。等真正遇到的時候往往就沒有了正確的解決辦法,只能先顧著眼前,然后進入惡性循環。 可怕的不是不會,而是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或者說認真聽了但沒有能力辨別真偽,更不愿意慢慢嘗試。為了快速掌握更大、更多的權力,故意忽視了這些問題。 “……老洪,我覺得你是不是太悲觀了。有些問題我們誰都沒遇到過,結果不一定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完全可以邊干邊總結邊改進。 我承認,人口確實很重要,可也不能因噎廢食,只盯著人口束手束腳,失去大好的發展契機。眼下正是聯盟壯大的最佳時期,如果錯過了,等其他幸存者團體壯大起來,再下手可就晚了!” 第980章 街心對話5 高天一就屬于這種人,他的出發點不一定是壞的,振興民族,不管從哪方面講,頂多算個民族主義者,肯定不能算壞人。 可是出于對權力的過度渴望,在有些問題上就變得過于激進、過于冒險。寧可讓幸存者蒙受巨大損失,也不愿意失去掌握權力的機會。 古今中外對這類人統一稱作野心家,他們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帶來短暫的發展進步,但一切的一切都有個前提,就是必須獲取足夠的權力。為了這個玩意,他們可以舍棄一切,且永遠不會滿足。 實際上日常生活中也能見到這類人,京城話叫做錢狠子。他們為了掙錢可以不擇手段,無所顧忌,且掙錢的目的還是掙錢。錢對于他們來講就是終極目標,從一種工具變成了人生的全部意義。 “那你認為該怎么去面對喪尸和喪尸病毒呢?就算把全世界都占領,喪尸和病毒依舊存在,時刻威脅著所有人。在它面前皇帝和流民是平等的,誰也不可能因為位高權重而幸免于難。 我在兩年前讓周媛從疆省帶回來過喪尸灰熊的組織樣本,完全證明了動物也會感染這種病毒,或者說病毒正在變異。 這次在信陽我又親眼看到了喪尸犬,它們具備狗的智商,一方面能被活尸驅使,一方面又能指揮喪尸。如果我們不聞不問,假以時日,聯盟的對手可能就不是其他幸存者團體了,而是有指揮有紀律的喪尸大軍?!?/br> 聽了高天一的回答,洪濤就知道光靠講道理已經無法阻止這個人去追逐權力,可是出于善意還打算再試試,看看能不能用恐懼讓其冷靜些。 “關于動物感染喪尸病毒的情況,醫療科研部門一直都在做相關研究,目前能給出的結論還是比較樂觀的。 灰熊和野狗的變異應該屬于特例,不具備普遍性,也看不到快速傳播的趨勢。只要我們的動作足夠快,在解決完另外兩家之后,完全有時間掉過頭來再去清理喪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沒有統一的體系,就算我們單方努力,得不到另外兩家的配合,同樣無法解決動物感染的問題。他們也不可能允許聯盟軍隊跨越轄區,去自己家里清理喪尸。 老洪啊,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眼光長遠,凡事總是惦記著全人類??晌覀儺吘够钤诂F實里,如果連眼前的麻煩都解決不了何談拯救全人類。太過超凡脫俗、好高騖遠,不如腳踏實地、穩扎穩打?!?/br> 果然,在高天一眼里,凡是阻礙他謀取權力的事情都是壞事,或者不重要,即便存在危險也被刻意忽視掉了。而且說辭很具備蠱惑性,大一統、民族崛起、國家振興等等高大上的詞一頓整,嘴里說的都是主義,心里琢磨的都是權力。 “……他們來了,說起來也有小十年沒見過那個胖子了,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樣!” 古人云道不同不相為謀,話不投機半句多。面對被權力蒙蔽了雙眼的高天一,洪濤縱使長了張能讓死人睜眼的嘴,明白全世界的道理,也無濟于事。 現在就是順者昌逆者亡,誰同意他的觀點誰就是伙伴和朋友,誰反對,誰就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必將除之而后快。與其招人討厭招人恨,不如少說為妙,先不要徹底劃清界限,為自己多留一些時間準備。 馬車上下來的果然是潘文祥和張柯,兩個人雖然都是胖子,但類型不太一樣。潘文祥屬于大骨架壯碩型,這么多年的末世生活也沒改變他身上的宅男屬性,膚色比較白,胡須很輕,表情木訥,眼光閃爍。 張柯則要小一個型號,除了臉蛋子圓鼓鼓的,身上的rou并不太多。加上他更喜歡體育項目和鍛煉,膚色要黑的多,性格也更活波,見人總是帶著微笑,眼神也沒那么飄忽。 “……洪叔,自打聽說您回來我就想過來看望,拖到今天才來不會怪罪吧!” 當兩個人目光對上之后,潘文祥先是楞了,好像把該說什么給忘了,五六秒鐘之后才張嘴打招呼。表情有點怪異,像是驚喜又像是悲痛,就差再掉幾滴眼淚了。 “少來這套,我在驅逐艦上就給周部長、林部長、焦部長、藍秘書長發了電報,無必要別探視,他們不可能不告訴你。來吧,這里雖然沒有風扇和精美的裝潢,卻有疆省美食,咱們邊吃邊聊?!?/br> 對于這種表情,洪濤大概率會認定為虛情假意,但此時已經沒必要去探究人家對自己是不是真情意了?,F在的潘文祥是聯盟軍方的三把手,在有些方面和武裝部副部長并駕齊驅。 身邊還云集了一大批所謂的鷹派軍官,儼然是改革派、?;逝?、中立派之后的第四大派別首領,就算有情義也得往后放放,為自己的小團體爭取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高主席在對講機里沒說太清楚,如果知道是您請客,就該把我珍藏的茅臺酒拿來!” 潘文祥確實不再是那個木訥拘謹的宅男了,對迎來送往這套東西已經鍛煉的很是純屬,入座之后不等洪濤和高天一發話就率先聊了起來,很是自如。 “錯,不是我請客,而是洪隊長。其實想拿的話,讓我的車夫去一趟也不遠,來回半小時足矣!” 高天一對張柯和的潘文祥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前者只是微微點頭伸手做出請的姿勢,沒有任何過份隔閡和親熱的表現,后者則直接張嘴懟了回去,看似為難,實際上只有比較熟的人才會說話這么直。 “拿就拿,給別人喝舍不得,給洪叔喝,別說一瓶,全拿來也是應該的。那誰……去和我家那口子說一聲,把柜子里的茅臺酒取過來,快去快回!” 潘文祥回應的更是得體,不光話說的豪爽仗義還有實際行動,回頭沖著高天一的車夫吼了一嗓子,看樣子他不光和高天一比較熟悉,連車夫也認識。 “小潘,你結婚了?” 對于潘文祥的個人問題洪濤并沒關注過,說實話,自打回到京城,只要有機會,他對聯盟給部門的官員,尤其是一二把手,不管認識不認識,全都仔細研究過,唯獨沒太留意過這位參謀長。 原因很簡單,有焦樵和張濤在上面,他這個參謀長不管怎么會經營也不太可能掌握軍隊的實權。這不是個人能力問題,而是性格問題。 焦樵自然不必說了,就算本身能力差點,可有林娜在后面盯著,該拿住的必須拿穩,不該丟的肯定一個也不會丟。 張濤則是另一種風格,他和王簡很像,是實干家,但又比王簡圓滑,更善于人情世故,還有很耀眼的成績,想從他手里奪權也是難如登天。 身為軍人,可是掌握不了軍隊,那還有什么價值呢?影響力這個玩意吧,在政府里可能有點用,但在軍隊中就要打折。 根據周媛、張濤、高橋等人提供的高層意見,潘文祥和他所領導的激進派更像是麻將牌里的混兒,單獨拿出來屁用沒有,必須依附主力牌型才有可能錦上添花??瓷先ネτ杏?,實際上很尷尬也很被動。 “是,四年了……” “潘參謀長一表人才,毫不費力就把四省聯盟的公主給娶回了家,當初不知道羨煞多少光棍,也包括我在內!” 張柯一來就對矮桌上的麻辣羊蹄發起了進攻,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抓著羊蹄,啃一口喝一口,旁若無人,直到此時才說了第一句話。 第981章 街心對話6 “哦,厲害??!有孩子了嗎?” 現在洪濤終于有點明白以潘文祥的平凡能力為什么能坐上軍方三把手的位置,還弄起一個小團體,原來是靠著媳婦娘家的人脈。 四省聯盟雖然被吞并的比較早,但在人口和資源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各方面的人才自然也不會少。融入了聯盟之后,即便不能在政治上公開抱團參與權力斗爭,卻可以暗中找個代理人去維護他們的利益。 潘文祥說不定就是他們找的代理人,放眼當時的聯盟,像他這樣資歷老、年紀小、還單身的青壯年確實不多,算是個優質王老五。 “老大3歲了,是個丫頭,老二的預產期在冬天,到時候您一定要出席滿月酒,還得幫我家小子取個好名!”對于家庭潘文祥和焦樵差不多,都是很滿意,這一點從說話的語氣、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免了、免了,我起名的技術有目共睹,如果不想讓你兒子叫潘仁美,趁早死了這條心!”洪濤還真不是謙虛,也不是刻意回避潘文祥,是真比較頭疼起名。 “張柯,看看人家小潘都兩個孩子了,你怎么就一點不著急呢?做為聯盟官員,理應帶頭相應號召多生孩子。你倒好,連個媳婦都沒有,明顯不夠格??! 高主席,我多句嘴,理事會應該發起個提案,以后營長、科長以上的官員必須結婚才能擔任;團長、處長以上的官員,至少要有一個孩子才可以批準!” 本來已經和高天一聊的沒啥話可講了,也摸清楚了對方的思路,不想再做無畏的努力。潘文祥和張柯的到來,正好給洪濤找到了話題,順著結婚生子就說了下去,絕口不再提聯盟南下的大戰略。 “有道理,鼓勵生育做為聯盟的基本規則雖然一直都在實行,近幾年確實有點缺乏重視,是該重新提一提了?!?/br> 高天一雖然還想趁熱打鐵說服洪濤加入他的大帝國陣營,可也不能硬生生的把話題掐斷,只好順著說下去,不過眼神卻時不時的掃向潘文祥。 “上梁不正下梁歪,規則的制定者都不遵守,下面的人當然就沒有動力嘍?!泵鎸闈透咛煲坏穆撌执驂?,張柯依舊沒放下羊蹄,只用了十分之一的腦子就把這個話題給聊死了。 “這是說誰呢?我還是高主席?”被人當眾戳中了要害,洪濤有點惱羞成怒,但壞心眼并沒被怒火沖淡,隨口一提就把高天一也捎帶了進去。 相比較起來,這位理事會常務理事會議主席恐怕嫌疑更大,自己現在就是個流民,連個瓦片都算不上,他才是聯盟的棟梁。 “洪爺爺,您大晚上的把我和潘參謀長喊來,不會就是要逼婚的吧!非要逼也成,救贖者里有紅衣修女,都是漂亮姑娘。您和她們熟,干脆給我找個合適的,只要經過政審馬上就可以結婚!” 羊蹄終于啃完了,張柯擦了擦手,喝完杯中酒,長出了一口氣,還拍了拍肚子,好像已經有了艱苦作戰的準備,正式應戰了。 “想得美,我不忍心把好姑娘推進你們這潭臟水里,想要媳婦還是自己找去吧!潘參謀長,說說你的作戰計劃,茅臺酒來了,你們三綁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喝多了可就沒法聊正事了!” 對于張柯的挑釁洪濤看在眼里樂在心中,面前坐著三位聯盟高官,可三個人居然是三條心,吃飯喝酒況且如此,平日在工作中如果需要合作,難度可見一斑。 張柯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很明顯就是暗示高天一或者初秋有問題,大概率應該是高天一。他是軍事情報部門的主管,雖然不具備對內調查的權力,但捎帶手、不小心、偶然碰上蛛絲馬跡也不算犯規。 “……那我就先大概講講,不足的地方由張柯補充。是這樣,經過幾年的偵查和情報收集,參謀部大體上掌握了東南聯盟的兵力部署和戰術安排。 他們的主要作戰力量三分之二全集中在長江南岸,包括二十多艘內河船只改造的炮艇。在防空方面,他們也汲取了西北聯盟和四省聯盟的教訓,在長沙北側、東側和岳陽等地布設了上百門高射炮。 另外對于機場和高速路也做了手腳,能毀掉的毀掉,毀不掉就在上面設置障礙物,讓飛機無法安全降落。僅剩的黃花機場是個陷阱,那里不光有大量高射機槍,還有不少便攜式防空導彈。 在這種情況下,常規的地面進攻和空襲顯然難度很大,聯盟海軍也無法占領長江把兵力運送到洞庭湖以南地區,好像是個死局。不過穆勒司令提出了一個迂回作戰思路比較有意思,經過兩年的準備,目前基本滿足了條件。 東南聯盟充分考慮到了我們空軍的優勢,但他們也有苦衷,兵力和裝備不足,無法做到全面防御,只能把防御重點集中到長江以南和長沙附近,后方比較空虛。 這些情報已經被情報部門證實過了,如果我們的運輸機能夠避開岳陽,從常德和益陽中間地帶穿過去,繞到長沙西南方向空降,就可以從50公里左右的距離順著湘江進入cs市區發起突襲。 到時候光靠駐守長沙的少量軍隊和警察完全無法阻擋空勤團和傘兵的攻擊,只要拿下他們的政府和軍事指揮部門,勢必造成大規?;靵y,嚴重影響前線部隊的判斷力。 趁著混亂,聯盟陸軍會強渡長江占領武昌車站,利用當地的火車和鐵軌快速南下,配合空勤團和傘兵徹底占領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