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359節
“參謀長,這里的有毒氣體太濃,咱們的防毒面具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在此種環境里,使用動力電池的強光手電也只能勉強照出去不到五米遠,前面的工兵不得不做出最壞的評估。 “先去最下面一層……你上去找莊排長,讓他馬上把附近塔樓通往地下室的門全打開,還有通往車庫的地方。如果有障礙物阻塞來不及清理,就用集束手榴彈炸,無論如何先讓空氣對流起來!” 不用工兵告之,張柯也知道情況不妙。照理說,這種環境不該強行進入,很容易引發二次傷害??伤谮ぺぶ锌傆幸环N感覺,覺得洪爺爺還活著。 這時就顧不上那么多了,一邊探索一邊想辦法通風換氣吧。自己造成的失誤,必須自己承擔責任,否則一輩子也不會安心。 和一層比起來二層的情況更糟糕,這里的汽車一點不比一層少,受到的灼燒也好不到哪兒去。反倒是通風更差,有些汽車殘骸里還閃亮著明火,各種漂浮物和顆粒充斥著所有空間,強光手電干脆成了頭燈,只能看到腳前面。 “每人十根,邊走邊扔在地上,回來的時候按照亮光走。記得看表,五分鐘,只有五分鐘,不管找沒找到必須返回這里,我會一直舉著手電!” 再想往第三層走,可惜下不去了。坡道剛轉了一小半就看到了反射的光芒,下面被積水灌滿了!張柯帶著眾人又退回到二層,按照手表上的指北針,安排六個人向不同方向搜索前進。 “……來,給你我的,會認指北針吧?”五名士兵都按照各自的方向鉆進了濃煙,只有小馬留在原地,舉著手腕子。張柯明白了,這家伙沒有軍用手表,馬上摘下自己的遞了過去。 “嗚嗚嗚……我順著墻走……”可是小馬沒有接,用力晃動著雙手,意思很明確,不會看指北針分辨方向。不過他也不是廢物,人家走中間,他打算溜邊。 “來,你站在這里舉著手電。記住,千萬不要亂動,盯著手表,到了五分鐘就擊發照明彈。別怕,我已經把發射藥弄掉了?!?/br> 但張柯不想湊合,這六個人是以放射線方式輻射出去的,覆蓋的面積最大,少一條就少一份希望。既然小馬干不了這個活兒,那就自己上。 “嗚嗚嗚……”小馬不樂意,堅持要去,大步向墻壁走,準備開始他的黃花魚大業。 “哎,聽命令……”張柯這個氣啊,說好五分鐘,都快過去一分鐘了這邊還沒出發。 “叮當……嘩啦啦……咔嚓……”小馬根本不打算聽命令,摸著墻壁就跑,結果腳底下一滑,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來了個老頭鉆被窩。 “活該,怎么不摔死!我剛剛怎么說的?聽命令、聽命令,懂不懂?以你的表現,我現在就能開槍擊斃!起來,別耽誤時間,把冷焰火給我!”張柯趁機追了過去,二話不說掏槍頂在了小馬的防毒面具鏡片。 “連你也害老子,去你媽的!咣……嘶、哎呦……咣咣咣……” 槍都頂在臉上了,小馬不敢賭這位高官不敢開槍,起身交出冷焰火,然后助跑了兩步,飛起一腳把讓他滑倒的東西踢飛了出去。 不過這一腳用勁兒有點大,東西是踢飛了,撞在墻上又彈了回來,好巧不巧打在了他的兩腿間,落地時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這是你的?”張柯本來不想管,但在手電光的映照下突然覺得彈回來的東西有點眼熟。低頭照了照,彎腰撿起來,愣了幾秒鐘,突然把剛剛站直身體的小馬大力推到了墻壁上,槍口指著腦門。 “……不、不是……是鼠哥的,是他的夜視望遠鏡!”小馬下意識的就想縮手去從袖子里拿刀子,在這個距離上他不怕任何人,無論拿刀還是拿槍。 但剛剛摸到刀柄就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雖然隔著防毒面具的鏡片,依然能看出臉前的圓筒是個啥。學名叫不出來,但可以確定鼠哥經常用,且非常管用,能在夜里看到很遠有沒有人! “你從什么地方找到的?”張柯當然知道是啥,什么夜視望遠鏡,這是美軍的熱成像瞄準鏡,用在夜間狙擊槍上的。 自己這輩子只見過3只,全是從美國大使館里找到的。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誰都沒有關注過這些很偏門還很不好cao作的設備,后來還是潘文祥給搗鼓明白的。 其中一支在藍迪手里,他當時是狙擊手。還有一支被洪爺爺拿走了,他雖然槍法稀爛,卻喜歡用這個東西半夜查哨。誰脫崗了,誰睡著了,不用走近就能看清楚。 另一支目前正揣在自己懷里,自打東亞聯盟建立,軍隊后勤和后勤部脫離,以前的很多零散裝備就因為數量太少、無法補充,被排除在制式武器之外。然后被很多喜歡這些東西的軍方高層當做了紀念品保留,其中就有這個。 “我……我踩上它摔了個跟頭……唉對啊,它怎么在這里!鼠哥,鼠哥來過!鼠哥……鼠哥……你能聽見嗎?我是小馬啊,你聽見了就喊一聲……開一槍也成??!咣、咣、咣……” 小馬更干脆,他這輩子只見一個人拿過這種東西,那還討論個屁,趕緊找人吧。至于說咋找,先喊喊唄,聽不見就再開兩槍。雖然在地下室里開槍會震得耳朵嗡嗡響,腦瓜子也嗡嗡響,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笨蛋,他又不是蟑螂,能待在這種地方等著你喊??!”張柯一把抓住了小馬的槍,沒讓他再打下去。 “那、那怎么辦?”小馬已經有點輕微耳聾了,扯著嗓子喊卻不自知。 “我想想、我想想……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選擇呢……”張柯一把捂住了小馬的嘴,閉上眼使勁兒去想,試圖在腦子里模擬出當時的場景,再根據洪爺爺的秉性,設身處地的模仿出最有可能的逃生之路。 跑上去躲避燃燒彈?這好像有點難。洪爺爺又不是神仙,無法預知炮彈的落點,肯定是聽到爆炸聲之后才察覺到危險的。這時候往上跑那就不用找了,肯定燒成灰灑遍了大地。 就地尋找掩蔽所……好像也不太靠譜。就算有不怕燒的掩體,總不能還自帶氧氣吧。別說誰能憋氣半個小時,那不成大西洋底來的人了。 “cao,水啊,我怎么忘了這里有水!來來來,幫我拿著!”不能上又不能躲,面對無處不在的高溫火焰該往哪兒躲呢?張柯扭頭看了看通往地下三層的坡道突然大叫了起來,同時把身上的裝備一件件的拿下來往小馬手里塞。 火怕什么?或者說火被什么相克,肯定是水啊,水火不相容嘛!凝固汽油彈能點燃一切,包括鋼鐵和水泥,但它真點不燃大量的水,更不可能讓滿滿一層車庫的水升溫。如果能鉆進去找到個有空氣的小空間,就有存活的希望。 那洪爺爺會鉆進去嗎?張柯覺得很可能。第一,他在后海邊號稱浪里黑條,沒少吹當年后海水還干凈的時候,是怎么潛下去扣河蚌、撿鑰匙的。水性不敢說比游泳運動員強,那也是業余選手里的頂尖水平。 第二,熱成像望遠鏡掉落的地方就在通往三層車庫的坡道口,而附近有沒有被燒焦的人體,甚至連汽車都沒有。除了幾個錐桶的殘骸,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這就說明不是偶然路過,只有在無比緊急的時候洪爺爺才有可能掉落這么關鍵、攜帶了近十年的裝備,甚至連回去撿的時間都沒了。 第886章 意想不到的援兵 “我、我的水性不太好……”這下小馬就為難了,看著黑黢黢且味道不咋樣的污水,真沒勇氣下去。不怕死是一回事,但活活讓水淹死又是另一回事。 “切,往這里看,新一代浪里黑條是也……正好,你帶的繩子太有用了。來,綁我腰上,老老實實在這里舉著電筒,我拽繩子你就使勁兒拉,聽懂了嗎?” 說話間,張柯已經把外面的衣褲都脫了,剛吹了一句,看到小馬肩膀上的繩子,又及時轉換了話題。術業有專攻,剛剛下來的時候,忠南樂還提醒過用不用帶著繩子,結果自己嫌沉沒帶,這不,用上了! 教訓啊,以后再碰到不是很有把握的事情,真得多聽聽別人的意見。哪怕聽上去沒啥太關鍵的,也要盡可能的給予重視。 “嘩啦……嘩啦……”綁好繩子,張柯在防毒面具里深吸一口氣,摘掉面罩,趟著污水很快不見了蹤影。 繩子一點點的被帶了出去,大概1分鐘左右,繩子上傳來了力道。小馬把電筒咬在嘴里,雙手飛快的倒騰,像個人形卷線器把張柯拽得像顆魚雷,直接從水里沖了起來。 “怎么樣?”不等張柯站穩,防毒面具又被兜頭罩了上去,這才發問。 “……呼,人沒見到,但是有很多咬人的老鼠!” 張柯其實還能多憋會兒,但面對蜂擁而至、呲牙咧嘴的老鼠群,片刻也不敢多停留,提前拉動了繩索。結果小馬反應真快,力氣也夠大,腰上的繩子差點把自己勒死,喘了好幾口才能說話。 “老鼠?”小馬覺得這句話可以不說,末世里啥都可以沒有,唯獨老鼠隨處可見。 “老鼠也要呼吸,它們能活人就有可能活。你在這里等著,我去上面找幫手!”張柯解開了繩子,連衣服都不打算穿了就往上跑。 三層車庫里的積水太多,幾乎都被灌滿了,還沒有任何光亮。在這種環境里普通人的水性已經不足矣進行搜索,必須找幫手,比如海軍。他們有修船用的通氣管和氧氣瓶,還有專業潛水人員,最適合做這種工作。 “鼠哥……”剩下小馬一個人,看著水面上不停出現的光點和黑影,大概辯了辯方向,沖著西方跪了下去。一只手舉著手電,一只手撫胸,嘴里默默念起了悼詞。 他沒有張柯那么樂觀,廢墟里的鼠群就像是舊世界里非洲草原上的鬣狗,只要碰上能吃的東西,片刻間就會一掃而光,骨頭都不會留下太大塊的。 淘金客們如果受傷短時間內得不到救助,絕大部分都是選擇自殺。不是怕被喪尸抓咬,而是怕被鼠群分食?;钌粗约旱纳眢w被一塊塊咬碎,比死亡的恐懼還深。 雖然這位大哥以前曾經身居高位,后來又成了大俠,還是屬鼠的,但真不是老鼠們的大哥。假如鉆進了三層的污水里躲避燃燒彈,保不齊現在只剩下一堆碎骨頭了。 張柯并沒有走多久,就在深入地下二層車庫偵查的幾名士兵按照規定時間返回坡道后沒幾分鐘,他又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十幾個身穿藏藍色軍裝,抬著兩口大鐵箱子的軍人,海軍陸戰隊來了! 第二個趕到小區的部隊不是全部由馬匹代步的空勤團,也不是預備役第一旅的后續部隊,而是跟著炮艇南下的海軍陸戰隊。 這支總數只有200人的小部隊實際上不是純粹的作戰序列,更像是海軍的工兵 特種作戰連 警衛。平時的任務也不是作戰,而是快速搭建臨時碼頭、清理港口喪尸、在海軍艦艇抵達陌生港口時布防巡邏。 另外他們還有個日常工作,就是跟著海軍艦艇去東亞附近的各國港口掃蕩,尋找一切有用的物資。找到后想辦法運回船上帶到津門港,能自用的自用,不能用的干脆就出售給當地的商人,或者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交換。 難道聯盟軍方里有人在利用海軍搞走私?這就冤枉焦樵了,海軍這個兵種是洪濤以一己之力、力排眾議,打著去海外搜索緊俏物資和武器彈藥的名義建立起來的,當時的反對聲就不小。 大多數聯盟高層認為目前建立一支海軍沒啥意義,既沒有海疆需要守衛也沒有海上作戰的需求。世界各地的幸存者們連陸地上的事情都忙不完,哪兒有功夫去琢磨海洋。 后來看到海軍真從韓國、日本弄回來不少好東西,包括武器彈藥,平時在近海還能捕捕魚、撈撈海帶啥的,有效的豐富了大家的飯桌,反對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下去。 可是隨著舊世界存留的武器彈藥逐漸枯竭,每年申請預算的時候,被砍得最多的就是海軍軍費。但別看海軍人數最少,只有一艘驅逐艦和幾艘小貨船,消耗卻不少。 軍費不夠咋辦呢?當時藍迪還是武裝部長,他就給海軍出了個主意,不等不靠、真抓實干,我們也有兩只手,憑啥在家吃閑飯! 海軍有海軍的優勢,船用鍋爐可以直接燒重油,遠航成本低且載貨量大。朝鮮半島、日本群島西部沿海港口沒貨了,還可以去中部、東部港口去轉一轉嘛。找到了當地的彈藥庫,拿回來就是大功勞,明年再要軍費底氣就硬多了。 找不到彈藥庫也不會白跑一趟,除了可以當做訓練,增強海軍官兵的戰斗力,還可以帶點緊俏物資回來。聯盟想收購的就賣給聯盟,聯盟不太急需的就賣給流民商人。反正只要貨物對路,幾十噸、上百噸都不是問題。 手里有錢了再提建造新船、新船塢、機械廠之類的議案,就沒人會卡脖子了。當然了,賬目必須管理清楚,手不要伸太長,如果被內務部抓到把柄誰都救不了。 辦法有了,政策也給了,海軍司令喜滋滋的照做了幾次,結果發現還有個大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人手。如果單靠海軍艦艇上的水手根本完不成一邊清理、探索陌生港口,一邊上陸搜索,一邊搬運貨物上船的艱巨任務。 找陸軍幫忙吧,先不說怎么分贓,光是水土不服遠航暈船的問題就不太好解決。況且陸軍向來看不起海軍,每年都在抱怨有限的軍費還得讓海軍拿走一塊,可是作戰能力遠不如空軍大,純屬浪費。 等焦樵上任時,海軍司令也隨之換成了比較年輕的和田仁紀。他爭取了大半年,終于算是得到了批準,允許海軍建立陸戰隊,但每年必須向聯盟政府繳納一定數量的緊俏物資。 事情到這里并沒算完,有了建制卻很難招到人手。大部分正式居民都不愿意參加海軍,一是危險性太大,待遇還比不上陸軍和空軍。二是海軍所需的條件太苛刻,光身體好沒用,還得具備一定的文化素質。 最終不得不面向流民招募,可效果也不太理想。除了一部分原本就生活在海邊港口城市的外籍幸存者,大部分來自內陸的幸存者寧可去當臨時工也不愿意去向大海討生活。 就算有些實在過不下去打算冒險搏個活路的幸存者,大部分也通不過新兵考核。不是身體不靈,就是文化基礎實在太差,湊了近5年,連一個營都沒能湊齊。 但就是這支袖珍小部隊,在聽說洪理事長有可能被困在城北小區,還遭到了預備役第一旅的燃燒彈轟炸,二話沒說,由兩艘炮艇的艦長率隊連夜上岸。 開著兩輛由水陸兩棲坦克改裝的工程車,帶著僅有的一套手術設備、三名軍醫、能想到的所有破拆工具和營救器材,以急行軍的速度沿著高速路直奔目的地。 第887章 不再是秘密 說起來,這還得感謝張柯的破罐子破摔。他把洪濤還活著的消息透露給了莊排長和空勤團班長,這兩位也是有直屬上級的,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豈能隱瞞不報。前腳張柯還沒離開小區,后腳一連串電報就飛了出去。 空勤團那邊繞來繞去,頂多是繞到裴善喜手里就算到頭了。她本人就在明港機場,無論接沒接到電報,除了向焦樵匯報都不會再往外傳。 可楊明接到電報之后想都沒想,原地就把電文轉發給了頂頭上司,聯盟路軍第三旅旅長王英安。王英安此時正在趕往明港機場的路上,看了電報之后整個人都傻了。 他可不是楊明,位高權重,想的必須更多。連續回電確認了兩遍,保證不是誤發之后立刻來了個小群發。一封給副部長張濤,這叫遵守程序。 剩下的幾封就很不符合程序了,比如在救援隊時的老上級呂葉江南。當年如果不是呂葉江南的賞識重用和不惜余力的推薦,他可能還在后勤部里管理食堂呢,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呂葉江南更有意思,大半夜的就把電話打到了藍迪家里,既沒說情報從何而來也沒說自己有什么打算,純純粹粹當了回搬運工。 藍迪聽完之后腦瓜里都成粥了,立馬蹦出來無數個問號,且一個比一個大,還一個都解答不出來。也沒時間去抽絲剝繭,反應慢一點就有可能成千古恨。 呂葉江南為啥要給他打電話,真不是閑得蛋疼,更不是想開誰的笑話,目的性非常明確。他希望自己出手搭救洪濤,防止被軍方的某些人做了手腳。 可自己有這么大本事影響軍方內部嗎?坦率的說必須有點,不多,就一點。做為聯盟的第二任武裝部長,又是主動放棄連任,名聲不錯,在軍中不可能一點影響力和嫡系都沒有。 當年之所以能當選為武裝部長,除了前面跟著洪濤打下了堅持的基礎之外,必要的基本盤同樣重要,比如空軍和海軍。絕大部分外籍幸存者也都希望看到聯盟高層里有外籍成員,這樣他們覺得安心點。 稍微了解了一下前線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藍迪就把電報發給了海軍司令和田仁紀。明確指出,洪濤有可能活著,但有些人不想讓他活著回來。 目前張柯正在率領一個排左右的兵力尋找,前線的預備役第一旅和第三旅態度不清,空軍在夜間也起不到作用,只剩下海軍可以依仗了。 和田仁紀接到這封電報時還沒睡,他正通過電報向位于前線的內河炮艇艇長了解戰況。別看只是四艘內河炮艇和200名海軍陸戰隊員,這可是海軍多一半家底,如果受損太嚴重,他這幾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是一聽說洪濤有可能還活著,且就和張柯在一起被喪尸包圍了,只用了一根煙時間就想明白了。馬上命令前線的海軍艇長,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保證炮艇正常運行,剩下的全體上岸。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把人救回來,只要還活著! 為啥他這么玩命呢?無它,公私兼顧也。于私,他和聯盟里至少三分之一的日裔幸存者都是當年洪濤開著飛機,冒著迷航的危險,一點一點救回來的,這是救命之恩。 到了救援隊之后,又享受到了無差別待遇,才能混到今天的地位。這些年與其說是在堅定不移的支持藍迪,不如說是在維系當年洪濤創立的體系,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這是整個族群的生死存亡之恩。 于公,和現任的領導者相比,洪濤是最支持也是最懂海軍的領導人。如果他能活著回來,哪怕不再擔任最高領導人,僅僅在理事會里當個舉手搖頭的佛爺,對海軍將來的發展也有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 沒誰的影響力、說服力、雄辯力、前瞻性、人脈和智慧,能趕上這位白手起家的聯盟創始人,他的一張嘴能頂半個理事會用。 這可真不是和田仁紀一個人的想法,隨后他就給聯盟所有少數族裔的領導者去了電報,包括秀山太太。得到的答復全是一個意思,必須救,不惜一切代價! 第三個趕到現場的才是空勤團,他們不是慢,而是事兒太多。不光要四處尋找失去聯絡的牛大富和預備役第一旅參謀長,還得保護著包括兩位陸軍團長、一位空軍中隊長、一位武裝部長、一位外交部長在內的三輛步戰車前往第一線視察,不慢點出了事誰也負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