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348節
周部長肯定會支持您,但外交部在聯盟內部的能量不大。林部長表面上是中間派,骨子里對權力看得很重。如果可以不損害她的利益,應該能說服。 至于說其他人……孫爺爺五年前騎馬摔傷了腰臥床不起,老頭不愿意整天躺在床上等死,用配槍自殺了。劉全有和周金蘭在初秋阿姨接替理事長職務時不太配合,雙雙被趕下臺,目前在理事會里養老。 李想和游易倒是身居高位,一個機械部部長一個能源部副部長。但他們不太過問政治斗爭,又有了家庭和孩子,始終站在理事長一邊,恐怕也不希望改變太大。 舒老太太4年前無疾而終,水南琴和褚婷掌管著文教部。她們有非常大的可能會歡迎您回歸,可文教部除了幾所學校之外確實影響力不大。 胡然的醫療衛生部怕是要緊跟理事長了,這些年在初秋阿姨的大力支持下醫療衛生部算是發展最快的,也是成績最突出的部門,從上到下都把理事長視為知己。 交通運輸部宋長生也是理事長提拔的,哦對,我忘了您還有個潛在的支持者,后勤部的呂葉江南。他一直都支持您的主張,處處和理事長唱反調,和周媛號稱是?;逝傻膬纱笾е?。 另外后勤部雖然經過了兩次整改,把交通運輸和軍隊后勤兩大塊切了出去,目前而言依舊是聯盟最大也最重要的部門。 至于說農業部和機械部,這兩個部門的領導都是新人,原則上還是站在初秋阿姨一邊的,怕是不太容易在短時間內轉變立場。 軍方的內部比較復雜,海軍和空軍的很多軍官都是外籍,其中多一半都是您親自開著飛機、駕著輪船救回來的,肯定會支持您回歸,也包括空勤團的裴團長。 陸軍方面嘛……焦部長實際上是最大的中間派,但他大概率不會主動反對您。張濤這個人很難理喻,而他又一直負責新兵訓練和預備役工作,在陸軍的青年軍官里聲望挺高,是個非常大的變數。 第一旅旅長牛大富是您的熟人,可能也是最不喜歡您的一位。他的一只眼被您炸瞎了,親弟弟又是跟著您出征死的。拋開私仇不談,光是對很多問題的認知,就不太可能支持您。 他平時作戰很勇猛,是唯一一個到了團長級別還堅持戰斗在第一線的軍官。但他在抓權力、貪圖享樂方面也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因為戰功顯著還有老資格,又是當初平難軍的人,說不定早就被林娜阿姨給拿下了呢。 光是在娶妻問題上,當初就在聯盟內部鬧得沸沸揚揚。這家伙非要娶一個比他小了快20歲的俄羅斯姑娘,可在內務部的調查中這個姑娘又沒有確切的來歷和證明人。 按照保密規定,聯盟高層是不能和沒通過政審的人組成家庭的。最終還是理事長和秘書長出面說情,林娜阿姨才勉強讓步。 第二旅旅長于震您更熟,這家伙倒是規規矩矩,可越規矩的人對您反倒越不利,您有時候辦事確實有點天馬行空、不走尋常路。 第三旅旅長王英安,就是咱們從郵電大學里救出來的廚師。這個人怎么講呢,能力有,可心計太重,專愛走上層路線,我估計也不會喜歡您那套主張的。 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了,局長、團長以下的具體情況更復雜,光是記人名、劃派別就得一整天。您如果想了解,我可以單獨寫一份東西?!?/br> 見到洪濤不著急,張柯索性也盤腿坐在了樓頂的通風口上,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有可能站在洪濤這邊的軍政實力。 還算比較客觀,既沒把困難夸大也沒盲目樂觀,還比較有節制,沒從連長科長開始講,只挑了最主要、最有代表性的幾個部門。 “……不太樂觀??!你覺得這些人為什么會站在我的對立面?”洪濤一邊聽一邊算一邊感到欣慰,只是沒在臉上表露出來,不想給張柯錯覺。 離開了十年,離開的還不是很體面,居然還能有將近四分之一的實權高層愿意放棄手中的權力和利益站到自己一邊,為了看上去很虛幻的理想重新奮斗,真的不容易了。 數量少嗎?洪濤覺得一點都不少,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預估。假如十個人里能有兩個人成為知己,那這個人的一生會非常富足、非常精彩、非常非常成功! 當然了,最終結果恐怕還要打個不算小的折扣,這些人也不見得都是因為理想才選擇站隊的。有的人可能是因為爭權奪利處于下風,看不到翻盤的可能,索性借機掀桌子。有的人可能是因為個人感情,認人不認理。 第858章 潑冷水 “很簡單,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不再是當年孤獨無助的幸存者了。這些人有了家庭、孩子、財產、事業和權力,對目前的狀況都比較滿足。 即便您回來重新掌權,帶領聯盟走向另一個輝煌,對他們而言并沒有太多額外收益,反倒有可能失去更多。除非您能帶給他們更多的收益,我覺得基本沒可能?!睂τ谶@個聽上去很復雜的問題,張柯回答的倒是很簡明扼要。 “不錯,你確實長大了,卻還沒完全成熟。明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干嘛還躥騰我回去和以前的妻子爭權奪利?這說明你心里不平衡,或者叫不滿足。但靠自己又斗不過人家,才總盼著有別人來幫忙。 孩子,做人不能等,尤其是在捍衛自己權利方面一秒鐘都不能等。光等著別人來幫忙,權利永遠也不可能落到你手里。今天你不敢和既得利益者爭,明天我成了既得利益者你同樣不敢爭,處境不會有太大區別。 世界上什么東西都可以給予,唯獨權利沒法贈送。就算我給了你也拿不穩、保不住。那玩意必須得自己親自去拿,用道理、用拳頭、甚至拼命。 同樣道理,你可以爭取,別人同樣也應該有這個機會,也必須給別人這個機會?,F在聯盟的問題根源上就是掌權的人沒有履行當年的承諾,不給別人同樣的機會,把權力當做了私產,不光自己攥著不放,還想一代代傳下去。 這件事我沒辦法解決,也別指望我一露面就能讓一切問題有轉機。剛剛你自己不是也分析了,我如果堂而皇之的走進聯盟基地,能改變的只有把朋友和親人變成敵人,讓原本還能維持的局面立刻分崩離析。 我對這種戰爭沒有任何興趣,不管誰贏了都不是伸張正義,都會距離我的理想越來越遠。如果我想親手毀了聯盟當初就不應該走,而是留下,一手遮天的可能性比現在高很多倍?!?/br> 看著侃侃而談且言之有物的張柯,洪濤同樣很欣慰。終于有個孩子在自己的影響下沒跑太偏,成功長大成人了。當然也不算出類拔萃,而且大部分成長時間還不是在自己身邊,說起來除了啟蒙了兩年之外好像也沒多大關系。 但這就更該值得慶賀了,你們看,當初我教育的挺好,結果離開幾年又讓你們給教壞了!得,還得自己來為他指明道路,雖然時間短可效果大嘛,關鍵時刻指點迷津,受用一輩子! “……那您當年為什么要裝死離開呢?我記得那時候好像沒人能威脅、不對,是沒人能影響您的決斷。如果您不走,現在的聯盟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張柯有點失望,倒也達不到極度失望,甚至并沒馬上就這個問題展開辯論,而是關心起另一個在心底藏了近十年懸而未決的疑問。 “你還記得我和孫建設、劉全有、焦樵一起去辦事處找藍圖,順便到派出所拿了幾把槍的事吧?”這個問題洪濤倒是可以滿足小胖子的好奇心。 “記得啊,當時您還被喪尸抓傷了,把自己銬在后海欄桿上好幾天,結果啥事都……我滴天啊,您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才不得不離開的吧!” 雖然時隔很久了,但張柯對那段生活記憶得還是很清楚的,一點沒有猶豫,馬上就把當年的情景講得活靈活現??墒钦f著說著突然停了,起身走了幾步。如果前面不是幾十米高的深淵,估計就得竄過來。 “哼哼哼……小伙腦瓜子不錯嘛。沒錯,洪爺爺天賦異稟、百毒不侵,喪尸病毒對我毫無用處!后來我和鐘薇、牛大貴,帶著焦四架機去了趟濟南,在解救當地幸存者的時候,不光焦四死了,我也被喪尸抓傷了。 結果還是沒感染,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才知道自己有這種體質,然后就一直不太安生。孩子,你實話實說,在知道我能免疫病毒之后,第一個念頭是啥?” “嘿嘿嘿……唐僧rou,蒸著吃還是煮著吃!”張柯雖然和洪濤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他有很多習慣都有意無意的模仿著,比如越到關鍵時刻嘴越碎。此時的他又開始jian笑了,還用舌頭舔著嘴唇。 “這不就結了,我如果不跑,一旦被你們知道后果會非常難以預料。為了不讓大家變成敵人,也為了不讓我自己變成唐僧rou,只有裝死這一條路可走。 別問我為什么回來,如果不是你們太廢物,連個救贖者都搞不定,我也犯不著再千里迢迢的跑回來。你說你怎么那么笨啊,帶著裁決者連我的熱屁都追不上,還差點被燒死吧?”肯說實話,洪濤就不在意多透露點秘密。 “啊……您、您是那個……那個啥來著!”這次該輪到張柯大吃一驚了,驚的眼鏡差點掉下來。 “佑羅!比佐羅稍微牛逼一點的佑羅……”洪濤很氣憤,這么牛逼的名字居然敢忘,太不尊重大俠了! “對對對,是佑羅……哎,不對啊,裁決者說您是牧民,還有個繞嘴的名字!”張柯點頭,突然又搖頭了。佑羅的傳說他在疆省聽說過無數次,但在他離開時,也沒和襲擊裁決者的人掛上鉤。 “是嗎?那可能是記混了,比熱斯……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對吧!”這就是編瞎話的后遺癥,連洪濤自己都忘了當時到底用的比熱斯還是佑羅,兩個全是假身份,又摻合著用,太容易搞混。 “對對對,比買買提啥的好聽多了,也不那么俗氣!”張柯趕緊點頭稱是,這位洪爺爺最喜歡起名字,每次還都不咋地,但堅決不許別人批評,說不好那是真急眼,比被挖了祖墳還生氣。 “你這嘴比起小時候來可是有挺大退步啊,拍的一點都不真誠,不如不拍!”可惜洪濤還是不太滿意,小時候的張柯嘴很碎,也很甜,仗著年紀小一點臉都不要,睜著眼說瞎話如家常便飯。 現在長大了,學了多少本事、改了多少缺點不清楚,卻把最大的優勢給丟了。想在高層打拼,但凡還顧著一丁點臉面,就是致命的缺陷。 “說說吧,聯盟到底打算怎么救人?!钡藭r此刻洪濤不想再給張柯傳授為官之道,他也有好奇的事兒,比如除了空軍加大轟炸力度之外,聯盟軍方還有什么高招兒能在短時間內擊退喪尸集群。 “這件事我真不清楚,不光我不清楚,連焦叔叔也不清楚。他只是說讓我再堅持一天,周部長和林部長才是關鍵,等她們到了才知道詳情?!睆埧聰偭藬偸?,表示他也不清楚。 “焦樵真的到明港了?”洪濤有點不信。 “百分百真,我們還通了話……只是周部長特意叮囑過不讓我說出去,也包括焦部長,要不您也能用我的電臺和他聊幾句了。其實焦叔這些年過得也不順心,暴脾氣都磨成沒脾氣了?!?/br> 說起焦樵,張柯只剩下惋惜。在他小時候,腦子戰斗力最強的偶像肯定是洪濤,但戰斗姿勢最帥的偶像是焦樵。 一身黑色緊身摩托服,戴著大頭盔,騎著大摩托穿梭在街道里,隨時隨地摘下充滿高科技味道的弓弩,刷……酷斃了! 結果自己還長大呢,偶像就坍塌了一個。摩托服換成了前后都能背孩子的馬甲,大頭盔變成了逗孩子玩的兔子耳朵,那輛大摩托倒是還保留在小院里,可惜再也沒騎過,進出都是馬車,還有馬夫。 第859章 x計劃 “那也是他自找的,當年我又不是沒提前打預防針。別說他,就算我娶了林娜,這輩子也舒服不了!” 對于焦樵的現狀,洪濤是半點也可憐不起來。明明是個大咧咧啥也不在乎的粗心漢子,非得娶個工于心計又渴望權力的女強人,那誰能攔得住啊。 不是說林娜不好,也不是說有事業心、喜歡參政不好。而是兩個人的齒輪不匹配,想把日子過下去就得有一個人舍棄自身的很多東西,硬生生磨合到一起去。 很明顯,焦樵選擇了舍己為人。這是成年人的選擇,自己總不能想盡辦法拆散他們一家,然后說我是為了你們好吧!人這一生里有些事情能幫忙,有些選擇必須自己對自己負責,誰也管不了。 入夜,又下起了小雨,這對被圍困的人們來講應該不算壞事兒,至少可以讓喪尸稍稍安靜那么一點點。在精神無比緊張、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環境里,哪怕只是松弛一點點也是莫大的享受。 洪濤和張柯就充分享受了來之不易的輕松時刻,兩個人臉對臉坐在樓頂邊緣,隔空遙望,喝著熱茶、抽著小煙、互相聊著對方想知道的往事,誰也不困,誰也不覺得無聊。 遠在千里之外也有一群人徹夜無眠,理事長初秋很罕見的出現在西郊機場,提前趕來的空勤團士兵干脆拿著武裝部的命令把整個機場給封鎖了。 連同飛行員帶地勤人員全被關進了營房,不久三輛歸屬內務部的裝甲運兵車緩緩駛進了跑道,停在一架正在加油的運5飛機旁邊。 頭一輛裝甲車里下來了三個女人,周媛、林娜全都換上了作戰服,除了沒拿步槍幾乎就是全副武裝。后面還跟著一個飛行員打扮的女人,沒帶頭盔,齊耳短發在晨風中隨著步伐起伏,居然是初秋的機要秘書何婉君。 “婉君,你有幾年沒親自駕駛飛機上過天了?”周媛使勁兒跺了跺腳,很顯然,她對這身有點累贅的打扮不太習慣,但關注點并不在衣服上。 “……”何婉君面對周媛還是挺有禮貌的,比劃了幾個手勢,臉上還露出點笑意。 “好嘛,我要是知道你們倆開飛機,打死也不會答應一起走!”這個回答讓林娜萬分痛苦,有些后悔做出決定時太草率,沒把飛行員的人選計算進去,本能的以為是空勤團派人。 昨天下午她和周媛一起去面見了初秋,本來計劃先用張鳳武的死當交換條件,促使初秋答應提前啟用x計劃搭救張柯和上千官兵。要是實在不成再把洪濤很可能活著的消息透露出來,反正不管怎么樣也得成功。 沒承想見面之后剛把客套環節走完,初秋就率先詢問起第8團被喪尸圍困的情況,而后又提起了如何搭救張柯的問題,讓這兩個心懷鬼胎的女人有點現場抓瞎。 可更讓人意外的事情接踵而來,不等說出張鳳武案情的進展,初秋又主動提出利用x計劃營救的可能性,讓周媛和林娜反倒不好馬上表態了?;ハ嘟粨Q了好幾次眼神,確定不存在陷阱之后才提心吊膽的答應了下來。 事后兩個人好一頓分析,終于算是找到了比較合理的解釋。初秋應該也聽說了焦樵和潘文祥在武裝部會議上劍拔弩張交鋒的場面,她最不愿意看到這兩個人翻臉。一旦潘文祥被免職,改革派在軍中的影響力就將受到毀滅性打擊。 可是不管從哪個方面衡量,潘文祥都不是頂頭上司的對手。別看焦樵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像個和事佬,真要是發起狠來誰也攔不住。 至少救援隊的老人們還記得當年那個背著呼吸弩、騎著大摩托,在布滿喪尸的街道上來回穿梭,連洪濤的話也敢不聽的黑騎士。 兩害相較取其輕,在啟動x計劃和損失改革派中堅力量之間,初秋很明智的選擇了前者。實際上她這么做也沒什么損失,x計劃已經持續了六年多,算是一張底牌,也始終都是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如果這么長時間依舊不能取得進展,就算沒有張柯這檔子事兒,以后怕是也得不到高層知情者的暗中支持了。借著這個機會拉出去亮亮相,只要效果不是太拉胯就算成功,說不定還能賣張柯一個巨大的面子呢。 但同意歸同意,該保密的環節照樣要嚴格保密。首先就是在正式對外公布之前不能讓更多人知道這個項目的存在,內務部和武裝部都必須給予充分協助,這才有了封閉機場,連地勤人員都被空勤團替代的一幕。 另外這批參加x計劃實戰檢驗的科研人員不歸軍方或者內務部指揮,但初秋也不能親臨前線。咋辦呢?周媛提出了個折中方案,讓何婉君帶隊,自己和林娜壓陣。有她們倆在,焦樵那邊肯定比較容易讓步! 可當時真沒提飛行員是何婉君,更沒說副駕駛是周媛。好嘛,一正一副兩位駕駛員都是業余的,還要一口氣飛行近千公里,中途只在hd和許昌加兩次油。還沒上飛機呢,林娜就覺得此行兇多吉少! “我們倆的飛行教官可是聯盟空軍創始人!你別撇嘴,有本事去問問空軍飛行員,有幾個駕駛過噴氣機的,又有幾個敢靠目視降落的?鄙人不才真試過幾次,還都成功了……是不是婉君?” 聽到有人奚落自己的飛行技術,周媛立刻叉著腰停下腳步,死死擋在林娜面前。講事實擺道理非要人家承認她的技術高超,否則就不讓過。 “……”何婉君更狠,雙手挑起大拇指,也叉著腰站在旁邊,和周媛一起把林娜堵了個嚴嚴實實。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倆……到底有沒有技術我不清楚,不要臉加二皮臉的作風你們倆算是學全了!”要論斗心眼比計謀,林娜真不怵面前這兩位。但此時人家顯然沒打算玩文斗,一沾身體接觸她就只能甘拜下風了。 近十年的養尊處優讓她的體能遠不如前,即便每周都參加軍事訓練,可要是自己不努力,誰又敢真的給特務頭子上強度呢,基本都是走走過場。 “……那兩個就是最新的成品?”雖然林娜嘴里依舊沒服軟,但雙手已經舉了起來,也算投降??芍苕乱稽c沒有讓開的意思,還叉著腰擋在面前,只是眼神已經不在近處聚焦了,透過林娜的肩頭望向了后面。 從最后一輛裝甲車里也走出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身材比較矮小,全身被灰黑色的袍服蓋得嚴嚴實實,外面還有好幾道皮帶捆綁,正被四名身著軍裝的男女簇擁著走向飛機。 “……他們真的比活尸更有效?”林娜見狀也回頭看了看,然后對著何婉君提出了詢問。有關這個項目的細節除了初秋和何婉君,還有那群研究人員,她應該是最了解的一個。 當初也是她親自出面說服了周媛和藍迪,不在這個問題上增設障礙??烧娴搅藢嶋H使用階段,她卻比誰都沒底,到不是怕失敗,而是很糾結。 “……”何婉君肯定沒法用語言回答,不過也用手勢給出了盡量詳細的解釋。 “如果真的可以大規模復制,我們會不會成為罪人?”凡是需要和理事會、理事長打交道的人,無論樂意不樂意也得自學啞語,否則根本過不去秘書何婉君這一關。 周媛自然也不例外,看懂了這番啞語之后,剛剛獲勝的喜悅之情完全從臉上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愁緒,甚至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