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290節
結果您猜怎么著,嘿,我真是服了,他們愣是把煤球白送給新六區的流民。說分期付款啥的都是糊弄外人,分期十年,十年后還能找到幾個人?和白送沒區別。 這一筆下去可就是幾百塊錢吶,我讓娛樂城里燒鍋爐的去偷偷看過,煤末子是真煤末子,但都是好煤,一點不比娛樂城里買的無煙煤次,拌上二三成黃土照樣賣! 還沒等我想明白呢,這伙人又把五區買的小樓多一半全免費租給了新流民,他們出材料流民自己拾捯,誰修好了就誰住。這次是我親自過去看的,又算了筆帳,還是純賠,連建筑材料的錢都賺不回來…… 哦對,說起建筑材料又是個有意思的事兒。這伙人不知道從哪兒找回來那么多完整的門窗、家具、木料、電線,除了水泥基本就沒在市場里買過。 要說是虎哥暗中資助的也不像,從二區到五區路途可不近,就算再偷偷運輸那也得有蹤跡,可誰都沒見到過。建筑材料又不是電池香煙,瞞不住人的。 要說怪,那就屬這次最怪。秀山太太和虎哥居然也讓他們給卷進去了,跟著一起賑濟流民,還把動靜搞的這么大,看不懂??!” 沈楠怕是憋了有段日子,一直沒找到機會和能聽懂的人傾訴,讓張謙一問立馬就滔滔不絕起來,說到最后氣息都有些短了,才不得不暫停喘口氣。 “沈老板覺得這次的舉動也是他們在背后主使?”對于前兩件事兒張謙還是知道的,只是沒刻意打聽過細節。 今天這個事兒是真不知道,聽上去有點道理,可怎么也無法相信秀山太太和孫飛虎那樣的人會聽幾個新流民擺布,即便是一起經營運輸公司的伙伴。 “我覺得像!行事風格像,都透著那么怪異,與眾不同。您好好琢磨琢磨,自打有了安全區啥時候出過這種事兒?”沈楠用力點了點頭,但他拿不出證據只能憑感覺。其實這些也不是他的感覺,而是師傅的。 “……哼哼,沈老板,是不是覺得他們這些事做得有點礙眼吶?”張謙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這和我沒關系,閑聊嘛。我也希望流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只有他們過好了娛樂城的生意才會紅火,您說是不是……” 沈楠聞言一怔,隨即趕緊辯白了起來,并從利益得失方面闡述了自己和流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休戚相關、生死與共。 “那是、那是……沈老板請回吧,劉司長既然冒雪前來參加運輸公司的開業典禮肯定有比較重要的指示,多聽聽沒壞處!”張謙笑著點了點頭,緊了緊大衣走進了風雪中,揮手告別。 “……呸,小人!”但剛把頭轉過去,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同時在心里狠狠的罵了兩句。 不僅僅是沈楠,挨罵的應該是安全區里絕大多數勢力代表。他們都是流民區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生活條件和財富甚至比基地里的多一半正式居民還好。 但不管誰都沒在公開場合明確表達過對流民的蔑視,反而處處以流民先行者的身份自居。同時呢,他們對流民可是一點都不手軟,剝削起來比聯盟政府狠多了。 這種一方面把自己當流民的一員,另一方面又把流民當牲口,表面上處處維護,實際上冷漠無情的矛盾表現,讓人很難理解。 剛剛沈楠的一番表述就是非常典型的矛盾綜合體,他們不僅不去幫助流民,還不愿意讓別人做這件事。道理很簡單,如果別人幫了就會顯得他們這些人之前有多無能、冷酷、貪婪,活生生的打臉。 這里說的幫助,不是類似的募捐活動,如果是這樣他們會輪著班舉辦,一天一次太夸張,一周一次肯定沒問題。 他們真正討厭的就是信天翁運輸隊干的那些講出去沒多少人肯信、算起來狗屁撈不到、做起來還費時費力的蠢事。 不光討厭還有深深的不安,所以才會把內情故意透露給自己這個治安官聽,目的無外乎想借助聯盟政府的力量把令他們不安的人和事一起消除。 “走,去對面瞧瞧”從秀山公寓樓后繞出來,張謙又回到了路邊,從屬下手中接過韁繩,看了看那輛后勤部涂裝的馬車,又回頭看了看路對面那座被風雪掩蓋得隱隱約約的小樓,最終還是選擇了要去親眼所見。 和秀山公寓的高朋滿座相比,信天翁運輸隊的小樓外面則是另一幅熱鬧場面。這里的人更多,只是大多衣衫破舊,但精氣神并不萎靡。 在一些人的指引下,他們正被分成五人小隊,拿著繩子、撬棍,推著小車向東邊的住宅小區進發。更早抵達的流民則已經在小樓后面干上了,這里確實有個很大的院子,并沿著院墻一圈都被分隔成了一間一間的馬廄。 現在流民們正三兩個人一堆兒,用各種各樣的建筑材料把馬廄敞口的一面封閉起來。還有幾伙人拿著大鋸刺啦刺啦的破著大木頭方子,偶爾有人抬頭看到穿著治安隊服裝的人,也僅僅是看看,很快就低下頭繼續干活,臉上少了很多畏懼。 張謙看得挺仔細,尤其是對窗戶、門扇之類的成品,馬上就得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結論,這些東西很可能來自紅區。 看起來之前的傳聞也不是無的放矢,早就有人向治安隊多次反應過,胡楊這伙人偷偷溜進紅區非法收集物資。治安隊確實也根據線報突擊設伏過兩三次,可惜沒一次抓到現行。 現在看來這群家伙依舊在紅區里活動,但怎么進去又是怎么出來、用什么方式把這么多物資運出來的,一時半會還真不好下結論。 由此看來沈楠說的也不算完全錯,這伙人確實有點怪。不光是怪,能力還有點強。不過這不是問題,越強的對手越讓自己興奮,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出好獵人的手掌心! 第717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2 “張、張隊長,您請屋里坐……”一邊看一邊想,張謙有點入神,沒察覺到有人已經走到了身側。 “……呂偉安?”被聲音驚醒,轉頭看到一張黑胖子臉。這回張謙沒忘,當初為了讓胡楊一伙人招供,真沒少在這個黑胖子身上下功夫,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于潰。 “是、是,胡隊長和周隊長出去還沒回來,要不您先去屋里坐坐……”和幾個月前被抓進治安隊相比,呂偉安有了明顯變化,見到張謙之后腰不那么彎了,表情也沒有那么卑微了。 “這里你負責?”張謙當然能感覺到這種變化,怎么說呢,被人敬畏和讓人畏懼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哦,不是不是,王隊長、王隊長……”呂偉安一愣,隨即就沖樓里大喊了起來。 “來了、來了,別催啦,又要干什么……呦,是來客人啦!王剛,平安運輸公司副經理,不知中隊長大人怎么稱呼?” 王剛的扮相比較兇悍,棉褲、短袖、棉帽子,拎著把半米長的手鋸,知道的是在樓里幫忙鋸木頭,不知道的以為是電鋸殺人狂來了呢。 他的眼光十分銳利,只是剛一照面就看出了張謙的級別,且對迎來送往的套路很熟悉,眼神里一丁點懼意都沒有,帶著一手的鋸末,毫不在意的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這可能就是見過世面和沒見過世面的區別,和呂偉安比起來他見過的聯盟官員更多,平時接觸的官員也更多,知道什么時候該用什么態度,一味的低三下四效果并不好。 “張謙,城南安全區第二中隊中隊長……”張謙一見來人的樣子就明白遇到不好說話的了,再看完身份證就不得不把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態度收斂收斂,努力皺一皺臉皮擠出點笑意。 和城南安全區比起來,城東安全區里基本就沒有新流民。這位既然來自城東安全區,又擔任運輸公司副經理的職務,必須有點來頭,將來也肯定得低頭不見抬頭見,要是不想得罪人那就要客氣點。 啥?治安隊中隊長還得和流民客氣!怎么說呢,普通流民確實不用這么客氣,但像王剛這樣的流民勢力頭子,別說只是治安隊中隊長,就算安全區管理處的處長在場,沒有必要也不會刻意抖落官威。 在安全區里,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之間的關系比較微妙。管理者想在工作上不出紕漏,光靠治安隊遠遠不夠,必須借助各類流民組織,其中肯定包括運輸公司。 當然了,被管理者沒被逼到你死我活的份兒上也不會去挑戰管理者的權威,大家既相克又相生、有時候需要聯手合作有時候又必須互相拆臺,關系非常微妙。 “久仰久仰,兄弟我雖然一直都在城東住,但張隊長的大名真聽說過。您和城東的李隊長、城北的侯隊長是一批調到安全區的,現在他們還都是小隊長,您已經中隊長了,佩服!” 王剛不光是有眼界還有手段,近一年多時間,利民運輸隊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當然也包括和官面打交道。 聽說過張謙的大名也不是瞎撞,實際上城北、城東、城南三大安全區里的頭頭腦腦他基本都知道,沒見過也得聞名。 甚至連津門港工業區里的官員也得略知一二,沒辦法,干的就是這個工作,常年走南闖北,要全是兩眼一抹黑麻煩還會更多。 同時呢,這么打招呼也是一種暗示,不動聲色的點出了交際圈子讓張謙去掂量,有點像兩只猛獸初次見面,互相吼兩聲、亮亮肌rou,對方大致什么情況心里就有數了,不至于出現大的錯判。 “王經理以前也是做運輸隊的?”張謙當然不認識王剛,但他能看出來這位的大概來歷,于是語氣和態度也和詢問呂偉安時不太一樣,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城東區,利民運輸隊……”王剛拿出煙來遞過去一根,再把打火機準備好。如果說剛剛是亮相展示肌rou和力量,那現在就是表明態度了。 “利民運輸隊……佟利民是你什么人?”還真別說,張謙也不含糊,除了城南安全區里的事情,對別的安全區同樣有了解。 “我管他叫老叔……也是我師傅!”煙點上,伸手讓了讓,見到張謙沒有進屋坐下聊的意思,王剛也就不勉強了,把手里的鋸交給呂偉安,站在一邊陪著。 “那你現在是……”此時張謙的腦子里已經顧不上流民問題了,因為還有個更大的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剛剛成立的平安運輸公司。 凍死幾個流民真不算事兒,可一旦兩家運輸公司明爭暗斗的太過火就是大麻煩了,會有一大堆安全區的管理者會跟著吃瓜落。 “……我和師傅鬧了點矛盾,離開了利民。老叔年紀大了,折騰不動,可我們還年輕不怕麻煩。再說了,這里不是還有您和聯盟政府呢,只要遵紀守法誰還能吃了我們咋滴!” 脫離利民運輸隊的事不光不用瞞著,還得使勁兒四處嚷嚷,這邊嚷嚷的越歡實、對師傅的怨念越深,佟利民那邊的壓力就越小。王剛在這件事上一點不糊涂,順便還將了張謙一軍。 張謙沒有在小樓附近多停留,和王剛隨便聊了幾句就帶著兩名手下走了。不走也不成,再說下去就快成包青天了。高帽好戴,可兩家運輸公司的事情他真擺不平,不光擺不平還容易得罪人呢。 “一群官僚,真他媽該死!”離開小樓之后,張謙第一時間返回了治安隊,面見大隊長把剛剛聽到的、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立刻引來了一句怒罵。 城南安全區治安大隊隊長吳立斌剛剛年過四十,是個標準的西北漢子,滿嘴陜西方言,平時聽著很有喜感,可是罵起人來也狠呆呆的。 他是三年前從長安基地調過來的,聯盟政府為了盡量避免官員出現貪腐也是下了不少力氣,比如說調任,把京城、津門、長春、長安等地的中低層官員隔幾年就互相調動一下。 吳立斌就是這么來到城南安全區擔任治安大隊領導的,兢兢業業、謹小慎微的度過了三年時光,收獲不可謂不多,郁悶也與日俱增,其中最頭疼的就是人脈。 他在長安時已經做到了礦區管理處的副處長,除了比較強的組織管理能力之外還要憑借人脈。說白了就是人頭熟,和當地的一部分官員以及駐軍領導都熟悉,有什么事兒打聲招呼就辦了。 可到了京城之后,他除了業務能力之外,其他的優勢一時間全沒了,要從頭來。人際交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尤其是和官員交往,光看人屁用沒有,更重要的還是他們后面的隊伍。 光是這一點,吳立斌就足足打聽了兩年多,才稍稍有了那么點收獲。結果呢,麻煩說來就來,忠義和長風兩家運輸公司是個啥背景安全區里沒有不知道的,現在突然又蹦出個平安運輸公司,它們能尿到一個壺里嗎?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雖然說交通運輸部不見得會因為一個民間運輸公司就和后勤部鬧翻,可是兩家運輸公司之間就沒那么多顧忌了,文的武的各種手段會層出不窮。 玩文的、玩人脈,治安隊無所謂,有本事你們去聯盟理事會里罵街,誰皺皺眉毛誰是活王八??墒巧涎萘巳湫性儆辛怂纻?,那就百分百全是治安隊的責任。 上到聯盟政府,下到流民百姓,全都不會去深究到底為什么會這樣,只會一味的譴責治安隊無能,管理不利,沒有把工作做好。而一旦到了那個地步,首當其沖的就是自己這個大隊長,黑鍋尺寸正好! 第718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3 “這個胡楊和王剛是什么來路?”可抱怨歸抱怨,該做的工作還是要盡量做好,比如先了解下平安運輸公司的管理層。 孫飛虎和秀山太太的來歷背景就不用費心了,但對其他人比較陌生了,更不清楚背后還有沒有某個勢力的影子。 “胡楊我接觸過,也仔細調查過,好像沒什么背景,是個剛來不久的新流民。他不是一個人,是一伙人,數量大約7、8個,發跡的速度非???,也非常詭異。9月份里發生的游龍公司集體滅門案就和這伙人有著很緊密的關系,只是到現在也沒抓到確鑿證據。 最開始的時候,咱們轄區里的多方勢力聯合起來打算進行壓制,也找過咱們幫忙,但效果不大。沒想到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雌饋硭麄儾还鈨春葸€很有腦子,不太好辦吶?!?/br> 做為親歷者,張謙在這個問題上很有發言權,也確實仔細調查過這伙人的底細。當下從頭到尾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分析評價。 “……這就更麻煩啦……那個王剛呢?”吳立斌越聽臉色越黑,如果有一方明顯弱勢,這場競爭的過程可能還會溫和點,怕就怕雙方勢均力敵,誰也不怵誰,那樣一來斗爭手段肯定會升級。 “這個人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總體上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來您這兒之前我先去隔壁管理處打聽了打聽,他是剛剛從城東安全區遷過來的,手下有幾十名車夫,大多來自四省聯盟。 只用了兩年多時間,他們就從一家小型運輸隊發展成規模很靠前的大型運輸隊,能力不俗。據他自己說是和運輸隊里的元老鬧翻了,這才帶著一部分車夫投奔了胡楊,可這話我是真不敢信?!?/br> 說起王剛張謙就沒那么通順了,他也是剛剛才從管理處打聽到一點利民車隊的往事,無法做出太準確的評價。不過憑借直覺和職業敏感,還是對王剛的到來提出了質疑。 “一伙來自大西北、一伙來自東北……這是新生力量對舊勢力發起了挑戰吶!”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茬,吳立斌不由自主感嘆了起來,可主題和當前的話題好像并不般配。 “新生力量?”于謙自然是沒聽懂,別看他加入治安隊很早,算得上初創元老,但看問題的角度真沒吳立斌全面。 “咱們前幾天回基地開會,治安隊要擴編至少兩個中隊,不就是為即將抵達的新流民做準備。他們全都來自大西北,甚至還有中亞、外蒙、俄羅斯族,文化和生活習慣與這邊差距很大。 當數量足夠多之后,肯定是一股新生力量,也肯定不會甘于現狀。實際上對整個安全區而言,來自四省聯盟的流民也是新生力量。 這里的大部分利益都把持在第一批流民手中,以前光靠他們一股力量還不足以爭奪,現在又有一股力量加入了進來,局面會很亂的?!?/br> 對于自己的得力手下吳立斌還是樂于講講時政的,讓張謙明白多點大趨勢就能在工作中有提前準備,也等于讓自己少cao點心。 “不光是流民,恐怕聯盟政府里面也得斗一斗了。這些流民在咱們眼中是一股新勢力,在官老爺眼里則是新利益,誰不想伸手抓一把呢?!?/br> 可是讓他cao心的不僅僅是流民勢力之間的爭斗,其實這真不算啥大麻煩,折騰狠了無非就是聯盟動用軍隊再來一次大清洗。多彪悍的流民也抗不住成建制軍隊的打擊,瞬間就得灰飛煙滅。 讓他惴惴不安的實際上是聯盟政府內部的派系斗爭,安全區里幾乎每一個地下勢力背后都有聯盟派系的影子。說白了吧,流民勢力就是聯盟政府派系的延伸,上面如果一亂下面勢必更亂。 這樣一來做為治安隊就成夾心餅干了,不管吧,任由地下勢力明爭暗斗,流民肯定要受到很大波及,絕對算工作不合格。使勁兒管吧,又會觸碰到聯盟高層的利益,到頭來還是工作成績不合格。 到底該怎么做,現在誰也無法下定論,只能先給下屬打打預防針,讓大家腦子里都有一根弦,遇事的時候才會多想想。 “……那咱們到底管誰不管誰?” 張謙聽懂了一部分,但沒完全領會領導的意圖,這可能就是他資歷很深,職務卻一直提不上去的根本原因。缺乏政治頭腦和斗爭經驗,也可能是天賦,有些人天生就不太走這種腦筋。 “先不著急做決定,看看再說……但有個宗旨不能破,不許傷及無辜流民,誰碰了這條紅線,不用向我請示堅決抓捕!”吳立斌揉了揉臉,有點生無可戀。 管理處里有三位副處長全都能獨當一面,可治安隊里四個中隊長一個比一個愚鈍。要不就是整天當擺設啥也不干,要不就是像張謙這樣的光會干不會琢磨,點都點不透。 這種事兒怎么能讓領導明明白白表態呢,合算你們干砸了還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但不說清楚了他們是真迷茫,所以還得說,說安全區管理條例上寫著的,誰也挑不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