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254節
“啊……呂老板是好人吶……啊……我們都是老實人吶……打死人啦……冤枉呀……” 當然了,即便是舊世界的治安機構,底層人群被抓進去之后也難免要吃點皮rou之苦,何況在剛剛開始重建、各項法規還不是太完善的末世。洪濤做為出頭鳥,第一個被帶進審訊室,也是第一個傳來了慘叫聲。 但他叫得好像有點過了,聲音極其凄厲還悠揚,整個地下室都被籠罩在防空警報般的噪音中。而落在他身上的拳腳不過三兩下,另一個治安員剛剛把袖子挽起來,還沒來得急動手就被嚇了一跳,好半天沒敢出拳。 地下室走廊盡頭的房間里,剛剛那個衣領上有銀色標記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旁邊還坐著個人,赫然就是孫飛虎。 “鈴鈴鈴……”兩個人都沒說話,聽著忽遠忽近、時而高亢時而委婉的慘叫,默默抽著煙,突然被一陣更加刺耳的鈴聲驚醒。 “喂……是,我是張謙……是……是是……明白……您放心……”男人掐滅煙蒂起身拿起電話,剛聽了一句就原地來了個立正,一邊聽一邊把身體站得更直。 “虎哥,大隊長讓我們注意點影響,審訊工作怕是不太方便繼續下去了?!狈畔码娫?,男人把臉轉向孫飛虎,面露愧色。 “現在大隊長也直接經手案件啦?”孫飛虎聞言眉頭一皺,臉上全是不解。 “唉……那個家伙叫的太慘,連樓上都聽見了。大隊長的意思,目前聯盟最重要的工作是完備防御體系,在流民問題上不能出任何紕漏?!?/br> “您應該也知道,自打從內務部獨立出來之后,治安隊的成分越來越復雜,內務部、軍方、政府、理事會都在找機會塞人進來?!?/br> “現在誰也不清楚身邊會不會有內務部督察或者理事會調查員,萬一被他們抓到了把柄捅上去,大隊長怕是也扛不住?!蹦腥藝@了口氣,向孫飛虎不住的吐苦水。 “那些尸體明擺著是被制式武器打死的,埋藏的地方又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還有人聽見當晚的動靜,這都不成?” 孫飛虎顯然不愿意就此罷手,他好不容易在新六區南邊的廢墟里找到了埋藏尸體的地方,還說服了兩個六區的流民愿意作證,又賣臉親自來求當年的老部下幫忙?;ㄙM的財物都是小事兒,就這么灰頭土臉的偃旗息鼓,回去也不好和其他人交代,太丟臉面。 “初步驗尸結果已經出來了,總共十四具尸體都有身份證,全是游龍公司的正式雇員。聯盟在這方面有死規定,公司之間的仇殺不允許治安隊插手?!?/br> “制式武器確實屬于我們的管轄范圍,可從他們住處搜出來的武器全是自制的,我們就算想栽贓陷害,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武器。那可是俄制手槍,整個聯盟軍隊里怕是也沒有幾把?!?/br> 男人攤了攤手,真不是要敷衍這位老領導。捫心自問,他更傾向于把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流民抓起來,免得以后總在自己轄區里轉悠,保不齊哪天還得出更大的紕漏。 但抓捕流民是要有充足證據的,還得備案,光靠所謂的推理、猜測、模糊不清的證詞,怕是連安全區管理處那一關都過不去,更別提送交理事會司法局宣判了。 說到底治安隊只是個執法機構,審核權和審判權一點不沾邊,無法手眼通天把證據不足的案件辦成鐵案。再說了,就算能,誰會樂意為了名義上非法甚至根本不存在的地下勢力去冒這種風險呢。 “……那個呂偉安呢,他只是個跑腿的小角色,有家有業,不會也這么死扛吧!” 孫飛虎雖然已經退役很多年了,但聯盟的規則還是懂的,知道不能在制式武器的問題上抓住把柄,退而求其次,把希望寄托到有可能活著的唯一見證人身上。 “麻煩就在這兒了,本以為這家伙是最容易突破的,誰想到他的嘴更硬,反反復復電了半個多小時,尿都出來了,就是不肯承認親眼看見那些家伙殺人,還一口咬定買房子的錢是在大西北用武器和西南聯盟的茶葉商人換的?!?/br> “咣……放屁,要是有那個本事,他早就不用給游龍幫當跑腿的了!”聽到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孫飛虎不禁怒火中燒,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 “虎哥,息怒息怒,我也知道他是說瞎話,可這玩意沒地方查去啊。別說在大西北,就算到了長安基地,流民手里的制式武器也不罕見?!?/br> “我琢磨著啊,咱們還是有點輕敵了。呂偉安之所以咬緊牙關不吐口,肯定和這群人沒全部落網有關。他是怕在這里承認了,外面的兒子立馬就得遭了毒手。您再好好想想,除了抓到的6個人之外,他們還有沒有別的同伙了?” 男人趕緊遞上一根煙,借著點火的間隙把老上司的怒氣阻一阻,順便再把案情里疏漏的地方理一理。說起來也不能怪自己輕敵,誰能想到這伙人如此難纏。 當孫飛虎找上門,告之在新六區南端找到了一個埋藏尸體的大炕,并懷疑這伙流民很可能私藏有制式武器,還有殺人嫌疑之后,自己還是按照比較嚴密的步驟設計了抓捕和審訊環節。 第632章 兩位sao人 實際上執行的也非常完美,趁著這伙流民上工的機會,派人突襲了那兩間棚屋,抓獲一名看家的流民。同時另一組治安隊員也突襲了呂偉安家,順利抓獲兩名目標。 當把埋藏尸體的大炕挖開,確認是游四海一伙人之后,又把棚屋翻了個底朝天,找到幾支槍械、幾十發子彈和不少建材。這才去了工地,由聯盟軍方協助把剩余的4個嫌疑人一舉擒獲。 可是進入審訊階段麻煩就來了,本以為最容易招供的呂偉安忽然從見利忘義的人販子,變成了守口如瓶的好漢。除了容易讓人受傷的刑具,足足折騰了三個小時依舊咬緊牙關死不認賬。 到了流民這邊更甚,除了姓名、年齡之外是一問三不知,甚至還有不知道這里是京城的,只說跟著那個叫胡楊的大哥來東亞聯盟討生活。胡楊則是翻來覆去幾句話,他倒是知道這里是哪兒,可再問別的依舊是糊里糊涂。 最可恨的就屬那個周大福,白長了那么大個子,拳頭剛舉起來就尿了褲子,還吐了一地,躺地上打著滾哭嚎。那叫一個慘,聽得人心里直抽抽,不光搞得審訊人員很狼狽,還驚動了大隊長。 “……應該是沒了吧!我找人跟了他們七八天,平時總在一起的就這6個人,剩下那些去小樓干活的都是呂偉安花錢從新六區雇的流民?!睂O飛虎被問愣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虎哥,這群人不太好惹,以他們的手段真斗起來怕是要有血雨腥風。您是參加過不少大戰的老前輩,不會看不出他們的來路。這他媽根本就不是流民,而是部隊上的戰斗小組?!?/br> “有人專門負責后勤和武器,平時不露面,關鍵時刻充當后援。有人專門負責遠程狙擊,游四海身上中了三槍,其中兩槍是近距離手槍射擊,一槍是遠距離步槍射擊?!?/br> “咱倆說話的這個當口,說不定就有人在幾百米外用步槍瞄著這邊呢?!蹦腥诵α诵?,話鋒一轉開始規勸孫飛虎,讓這位老上司不要為了別人的事兒蹚渾水。 “真刀真槍干起來,我這把老骨頭未必就怕了他們……要是這么講,那以后他們豈不是要在城南區橫著走了!你也看到了,他們連建筑材料也要插手,我要是還能忍,那飛虎公司不如關張得了!” 孫飛虎不愧是當過兵打過仗見過血的人,并不是太怕那種子彈亂飛的場面,反倒把斗志給激起來了,瞪著眼睛準備拼命。 “虎哥,您是被氣糊涂了。如果他們成立公司,把身份證換成紅的,就不用這么費勁了,還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br> “話說到這里我又不得不多提一句,這些家伙不光戰斗力強腦子還好使。滿打滿算來了沒一個月,就已經把咱們的規矩摸透了。這次他們肯定是有準備的,您派去盯梢的人八成是讓人家發現了?!?/br> “要不這樣,關到晚上先把他們放了,放之前呢,我會和那個叫胡楊的談談,把這里的規矩都講清楚,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估計他們也能心里有譜?!?/br> “以后我也會讓手下人多留意,您也繼續找人盯著點,一旦發現他們去紅區的蹤跡,那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抓個現行!” 男人必須不愿意讓轄區里的地下勢力和一群流民把矛盾公開化,那就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了,而是自己這個職務還能不能干下去的問題。 但又不能對老上司太敷衍,于是先曉之以理再動之以情,最后還開了張長期支票,給懲治這伙人留了個活口,真是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其它勢力派過來的探子?”按說到這一步,孫飛虎就該知難而退了,可他還是不甘心,總指望能找到點要命的罪名給這群流民扣上,達到一勞永逸的目的。 說起來,也是洪濤的失算,他是在疆省的環境里當佑羅當的有點入戲太深,總覺得死幾個流民不會引起太大關注,但卻忘了環境改變和規則改變的問題,結果嚇得當地勢力有點惶惶不可終日。 “虎哥,您忘啦,咱們的規矩是不摻內務部的事兒,如果把林部長驚動了,恐怕誰都沒好果子吃!”男人聽到這個假設,半秒鐘都沒耽誤,馬上收起了笑容,壓低聲音,鄭重的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原則。 “唉,張謙吶,你這活兒也不太好干……算啦,老嘍,是該看開點,就這么辦吧,讓你多費心了!” 一提起林部長,孫飛虎的熱血沸騰好像也冷了,長嘆一口氣,即便心里不樂意也無法再堅持。人家幫忙是給面子,幫到這個份兒上也能算仁至義盡了,不能再苦苦相逼。 至于說回去該怎么和那幾家交代,直話直說唄。你們的基礎工作都沒做扎實,連人家有幾個人都沒搞清,也沒抓到確鑿證據,就急著忙著讓自己舍臉求人,好意思埋怨嗎! “哎呦呦……嘶……嗬……”傍晚,洪濤被兩個治安員駕著送到了樓門口。別看他挨的打最少,可表情和聲音最豐富,走路還一瘸一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渣滓洞里剛放出來呢。 “鼠哥……鼠哥……”路邊蹲著幾個人,幾乎個個臉上帶傷,見到洪濤之后紛紛起身迎了過來。 洪濤的腳剛邁出治安大隊院門,腿立馬就不瘸了,呲牙咧嘴強忍傷痛的表情也沒了,一步就跨下了便道,看得身后的治安員直咬牙。 “怎么樣?都沒吃大虧吧!”面對一張張五眼青的臉洪濤很是欣慰,都是好兄弟啊,不敢說真敢兩肋插刀,至少沒出賣伙伴,這就很不錯了。 “嗨,撓癢癢,還不如檢查站打得狠呢……虎哥呢?”懶狗的臉是除了洪濤之外最干凈的,但嘴里好像破了,啐了口血水,又向樓門張望。 “咱們都說他是老大,估計是被留下單獨談話了吧。哎,呂老板,別縮在后面裝受氣包,來來來,過來。今天我必須得大大的表揚你幾句!不對,不是我,是我們大家伙。老虎不在,我代表了,大恩不言謝。只要你愿意,以后咱們就真是兄弟了。從明天開始,小馬也不再去你家住了,怎么樣?” 洪濤并不擔心老虎,既然把自己這些人都放了,就說明治安隊沒抓到可以治罪的把柄。倒是一臉傷痕,畏畏縮縮站在后面的呂偉安需要馬上安慰安慰。他這個樣子沒少受罪,看結果呢,應該也沒招供,必須獎勵。 “不敢、不敢……鼠爺,還是讓馬兄弟繼續住我家吧……”呂偉安心里苦啊,萬分悔恨當初財迷心竅,把這幾個殺神錯當了肥豬。 現在可好,道上的人惦記著自己,官方也拿自己撒氣,自己還得幫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拼死掩飾,一個不小心就得丟了小命。這已經不是兩頭不是人了,至少得有三頭! “你又不是娘們,誰愛和你住??!”小馬撇了撇嘴,抬腳就要踹。 “哎,干什么!我宣布,從今天開始呂老板就是咱自己人了。開玩笑可以,但不許不尊重自己兄弟。呂老板,和我們搭伙過日子不委屈吧?”但抬起來的腿被一把抄住沒踢出去,然后呂偉安的肩膀又被一把摟住,熱乎乎的話滾滾而出。 “不、不委屈……”呂偉安抽了抽鼻子,好像聞到了一股子尿sao味,還不是自己身上的,可又不敢問。 “恩,你屬什么的?十二生肖,你屬什么?”洪濤其實也聞到了同樣的味道,他和呂偉安一樣,或者說所有人都差不多,對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是很敏感,但對別人身上的味道特別在意。 第633章 事情還沒完 “大、大大龍……48歲……”呂偉安的思維有點跟不上,用力想了想才給出個答案。 “好家伙,就你這個屬性厲害,龍啊……成吧,以后我們就叫你黑龍。別咧嘴,這不是拿你開涮,是入伙的代號。你看啊,我叫倉鼠,他叫黃牛,他叫小馬,他叫懶狗、他叫笨豬,再加上老虎和你這個黑龍,想起是啥了不?” “十、十二生肖……人數不夠吧……” 呂偉安眨巴眨巴眼才恍然大悟,和這伙人認識了小半年,平時經常聽到他們互相稱呼外號,但真沒往這方便想過。 現在想起來突然后背又有點發涼,暗自慶幸剛才咬牙抗住了沒招供,否則剩下那3個人板上釘釘要把自己兒子弄死。而且很可能不是3個,而是……6個! “慢慢發展嘛,這不你來了就又多一個嘛……哎,虎哥出來了。小馬,笨豬,去市場門口買點酒菜,咱們回去慶祝慶祝!” 另外還有幾個人、都在做什么、暫時不能和呂偉安說。他剛經過第一階段的考驗,以洪濤的標準,距離正式成員還有點距離,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當晚,眾人把棚屋的木板床當成桌子,熱熱鬧鬧的大吃大喝起來。菜都是從市場門口的攤位的上買的,多一半是腌制或者鹵水的豆制品,少一半是泡菜,唯一的硬菜是兩整只醬兔子。 那些攤位是流民擺的,據說到了夏日的夜晚,前來吃飯的食客能在路面上綿延幾百米。沒有什么金貴食物和名菜,富裕點的花兩塊錢能請好幾個人搓一頓,兜里不鼓的花個幾毛錢也能解解饞。 酒同樣是私釀,但不是糧食酒而是蘋果酒。聯盟有規定,任何人都不許用糧食釀酒,于是各種水果就成了替代品。有高度的、低度的,各種顏色各種口感,琳瑯滿目。 “抓咱們的人叫張謙,是治安隊的中隊長,專門負責五區和新六區治安隊。他的意思我聽懂了,游龍公司的案子還是扣在咱們腦袋上,只是證據不足暫且不提。但今后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治安隊還是要找我們的麻煩?!?/br> 做為最后出來的老虎,果然是被治安隊領導單獨叫去談心了。具體每句話怎么說的他也記不清,只是把大概意思轉述一遍。 “另外就是這些建材,他特別說了,如果要在市場發現了我們的貨,后果很嚴重?!?/br> “太霸道了,又不是從他們家拆的,管得著嗎!” 黃牛是最愿意搞建材買賣的,他這些天不止一次提過等房子修好,要在一樓騰出兩間專門賣建材?,F在聽到心儀的買賣還沒干就要黃,把酒瓶一頓,瞪著眼珠子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人家確實管得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讓干就不干吧,我們自己用?!?/br> 洪濤對這個限制倒是沒有太大意見,任何地方都有壟斷行業,治安隊這么要求很顯然是在保護某些人的利益。自己又不是除了賣建材就不能活,沒必要去頂牛。 “我是擔心他們知道了這些東西的來路,會不會又像這次一樣給我們玩陰的!” 老虎沒說該不該干建材買賣,更擔心去紅區淘金的事情敗露。有了今天的教訓,以后做什么事兒都得加倍小心,保不齊周圍就有眼睛盯著。 “不怕,門窗這樣的大件目前已經夠用了,再去幾次把磚頭和暖氣片搬回來,夠修幾間屋子冬天住的就成。到時候你們帶上對講機,我留在家里放哨,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對于怎么去紅區、在紅區里的安全問題洪濤還真不是太擔心。自己有熱成像瞄準鏡,這么高級的設備治安隊應該不會配備。到了晚上,自己會比他們看得遠、看的清楚,只要行動小心點沒人能打自己的埋伏。 “呵呵,鼠哥自然是到了晚上最厲害!來,干杯……黑龍,你怎么回事?別人拿瓶子喝,你用碗,這不是偷jian?;?!舉起來舉起來,今天每個人一瓶,誰也不許少!” 對于洪濤的本事,在座的除了呂偉安之外,連最后加入的笨豬都很清楚。如果說在白天這位是大俠,那到了晚上就真是大神了。 各種陰人的招數層出不窮,還有專門的設備和戰術配合。他要說沒問題那就是真的沒問題,除非這里的治安隊比裁決者小分隊還厲害。 秀山公寓一樓餐廳有間最大最豪華的包房叫富士山,就在洪濤他們聚在棚屋里慶祝順利過關、逃過一劫的同時,包房里的大圓桌上也擺滿了美酒佳肴。 雖然這里的飯菜檔次要比在市場小攤上買的高了不止一點,用餐環境也比逼仄的棚屋寬敞明亮的多,食客的衣著更光鮮,氣氛卻不如粗俗無禮,舉著酒瓶子吆五喝六的流民歡快。 別說歡快了,甚至有些壓抑。上座的秀山太太眼皮低垂,左右兩邊的孫飛虎和沈楠無精打采,金永順擺弄著打火機、王小波揉捏著熱毛巾、樸哲死死盯著對面墻上的油畫。 “真想不到這些家伙會如此狡猾,居然早有準備!”最終還是白思德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天聚在一起本來是想給孫飛虎開個慶功宴,祝賀大家精誠合作,順利把一股不可控的危險勢力扼殺在搖籃之中。 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振奮人心,而是無罪釋放。詳細經過孫飛虎已經講得很清楚了,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有點發懵,自然也沒了食欲。 在這件事里,從提供情報的沈楠和白思德,到出人出力盯梢的金永順、王小波和樸哲,還有最終請治安隊出手相助的孫飛虎,以及準備了豐盛酒宴的秀山太太,全都有人出人有力出力,不能說不團結,但結果卻很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