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211節
第524章 攤牌2 但張柯也有很明顯的缺陷,身上的光環太少了。低調和平庸不是一個東西,要是啥能拿得出手的功勞都沒有,就算老家伙們聯手推你上位,這個位置也坐不牢的。 另外不拉幫結派搞派系斗爭,并不意味不需要擁護者。當年洪濤也滿嘴不許派系斗爭,行動上更是這么做的,但基本盤不光一點沒少還越來越多、越來越雄厚。 這次讓他參加疆省代表團就是一次歷練和鍍金,無論最終采取軍方的方式還是外交部的辦法,救贖者早晚都是要被吞掉的。到時候前期到這里來開展工作的經歷就是份閃亮亮的功績,個人能力不足,來點集體榮譽也成啊。 可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料到那個死去多年的身影會突然出現,還是被這個小胖子率先察覺到的。幸虧他繼承了雞賊性格沒有透露出只言片語,但做的還是不夠嚴謹,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這件事如果是捕風捉影自然沒問題,可一旦真發現了什么引起聯盟高層關注,這些小把戲都是藏不住的,到時候第一個背黑鍋的就是他。 “……我說的時候并沒想這么多,是后來才意識到的……您真覺得是他嗎?”眼見周媛啥都知道了,張柯不得不放棄頑抗到底的態度。 實際上他的內心也很矛盾,從理智上講吧,眼前這個女人才是洪爺爺最好的搭檔,也是最不希望洪爺爺死掉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了初秋阿姨。 可是在感情上自己又沒法和這只極善弄權的毒蜘蛛走太近,至今為止,在聯盟高層里還流傳著當年她和洪爺爺的風流韻事。 “現在還不好說,我也沒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在這方面咱倆都只是憑感覺。習慣用.45口徑手槍和北約制式步槍、喜歡拿匕首抹脖子、熱衷布設地雷、作戰方式猥瑣陰狠、寧可錯殺也不放過……這些特點和他很像,再加上喜鵲描述的身材,我更傾向于是他?!?/br> “但咱們不是普通人,不能僅靠像就隨便相信,必須拿到百分百確定的證據才成。而且在拿到證據之前,為了那個老混蛋和你初秋阿姨的安全著想,這件事最好不要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同意嗎?” 對這個問題周媛也沒法給出任何靠譜的答案,如果有也就不用親自跑到這里來冒險了。但有件事必須和張柯達成共識并得到保證,否則無論是不是聯盟元老,該病死還是被流民搶劫身亡,都隨時可能發生。 “我懂……林部長也知道了?”不用別人叮囑張柯也知道輕重,實際上他還想問問周媛這邊能不能保密呢。 “……有些事你不知道,林部長那邊不會有問題的……現在有個問題需要你幫我好好想想,假如真的是他,當年是怎么瞞過我們所有人的呢?” 和張柯比起來周媛的嘴可就嚴實多了,當年的事情除了她和林娜至今也沒第三個人知道,這也是她和林娜互相看不順眼但又能一直緊密合作的關鍵,兩人都有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反倒成了同案犯。 “……您不會是懷疑我吧!”渡過了緊張期,張柯的腦子又開始靈光了,馬上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潛臺詞。 “不該懷疑嗎?當年整個聯盟里會開飛機又肯替他保守秘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數過來!舒爾茨那幾個人可以排除了,他不可能把性命寄托在那幾個國際主義戰士身上,和茍晨志比起來你的嫌疑最大!” 前面一番唇槍舌劍都是試探,雙方的態度既然一致了,周媛也就不在浪費時間,她現在迫切需要把當年的事情再復盤一遍。 這里畢竟是救贖者的地盤,不可能借助內務部無處不在的觸角逐一排查,也沒法死命追蹤那個劫走了紅袍修女的神秘人,再給逼出個好歹的,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而且這件事不光要瞞著東亞聯盟,還不能讓救贖者看出破綻。如果能從聯盟內部找出某個一直被忽視的漏洞,能基本確定洪濤的死活,也就能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了。 “我……真的不是我??!”張柯心里很是憋屈,不完全是因為被人無端懷疑,而是有些被忽視的委屈。大家都說自己是洪爺爺的嫡傳弟子,可這么大的事兒自己愣是不知情,顯然在洪爺爺眼里自己并不是很重要。 “看看這些東西,當年所有的調查資料都在。你不是號稱武裝部第一參謀嗎,慢慢看……”周媛在來之前就把張柯排除了,當時這孩子正在機場里傻呵呵等著飛機回來呢,和自己一樣也屬于被騙的。 這么問只是讓他有點壓迫感,人無壓力輕飄飄,有時候想出成績就得施壓。然后一個大皮包就被拎到了茶幾上,干活吧! “那您先休息,我去……”張柯對情報分析總結工作到不怵頭,本來就是干這個的??墒强吹街苕麻_始脫外衣,意識到夜已深,提起皮包就要告辭。 “這些文件不能帶走,只能在我眼前看……林部長的最低條件?!?/br> 但這個舉動被周媛給阻止了,理由非常簡單也非常過硬。這種文件很顯然不是外交部該持有的,就算內務部長允許也屬于違規行為。 按照聯盟規定,任何對內部的調查都必須得到理事會授權,不能擅自展開。洪濤做為聯盟創始人,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依舊屬于內部。 可是接下來的場面就讓張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周媛居然開始脫內衣了,顯然她是要先洗澡,但屋里還有男人,哪怕年輕也是男人。 “呦,小家伙,還臉紅啦……你這點就不如那個老混蛋了,他如果在場會說出十個理由留下的。想將來干番大事業,女人這一關必須得過,要不我教教你……” 然后張柯就弄了個大紅臉,又把眼鏡拿了下來玩命的擦。再然后就遭到了周媛的奚落,并款款走了過來,帶著一股子香風坐在了旁邊。 “唉,當年第一次飛去長沙的時候,我可是坐在他大腿上起飛降落的。真算起來我才是他的第一個徒弟,你得叫我聲師姐呢……來,叫一聲jiejie聽聽!”張柯越是把腦袋往懷里鉆周媛的興致就越高,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小胖子的下巴。 “師姐……啪……”張柯還真叫了,結果臉上脆生生就挨了一巴掌。 “小王八蛋,我叫他哥哥,你叫他爺爺,jiejie豈是你能叫的……沒出息的玩意!”然后就是周媛的怒罵,她是真失望。 男人好色無可厚非,但總得有點尺度吧。如果換成普通人也就算了,你可是軍事部門的官員,手里掌握著一堆秘密,這么容易就被女色沖昏了頭腦,還未來的接班人,接班房差不多! “我、我是說我師姐……”這一巴掌力氣不小,剛戴上的眼鏡又被抽落在地,本來就已經碎裂的鏡片終于扛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完全碎了??尚∨肿泳秃孟裰四?,嘴里還不住念叨著那個rou麻的詞兒。 “……滾蛋,去田鈺房間讓她教教你怎么應付女人,別在這里惡心人!”周媛已經從氣憤變成了無奈,指著門口發出了逐客令。 “不是,我是說我師姐,何婉君!我們是一起跟著洪爺爺學飛行的,她比我和茍晨志大一歲,我們倆都要叫她師姐!” 不知道是讓眼前這具成熟的女人身體刺激的,還是被大嘴巴抽的,張柯的臉已經紅里透紫了,但一點沒畏縮,還在頂嘴。 第525章 起五更爬半夜 “……那個啞女?!”周媛也從失望厭惡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連忙拿起睡衣穿上。 “嗯,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要不是您……我還想不起來呢?!币姷桨谆ɑǖ纳眢w被遮擋住了,張柯才敢微微的為自己喊喊冤。這個大嘴巴挨的,真冤! “對啊……他當年從牛家兄弟手里救回來的小啞巴,有誰比她更忠心、更不引人注目、更容易保守秘密呢……” 不光張柯是靈光一現才想起何婉君,周媛自己也在腦子深處玩命挖才想到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至于說那個女孩現在啥樣了依舊是全然沒概念。 有些人天生就不容易引人注目,再加上長得并不漂亮,還是個啞巴,顯然沒法在重要位置上占據一席之地。聯盟里十幾萬人,自己真沒法去關注每個人,估計林娜也做不到。 “她現在在什么地方?”不過越是這樣周媛就覺得越靠譜,洪濤做事向來喜歡出其不意,利用啞女幫忙詐死太符合他一貫作風了。 “是初阿姨的機要秘書……”但張柯的表情并不輕松,因為何婉君的工作崗位有些棘手。 雖然說當年推選初秋擔任理事長時,林娜、周媛都是堅定的支持者,上躥下跳的沒少出力,但在這三個位高權重的女人之間的并不全是友誼,還有不少政見方面的摩擦。 誰都知道,理事長是嚴重支持新生代力量的,和藍迪秘書長代表的保守派向來針鋒相對。聯盟理事長的機要秘書,就算林娜膽子再大也不敢暗中調查,更沒法隨便找來詢問,私下接觸都不合適。 “……這都是天意啊……先看資料吧,把何婉君的假設加進去,做一個合理的推論出來?!敝苕侣牭竭@個職務也是好一陣沉默,在聯盟內部連林娜都調查不了的人,她更別想。 而且初秋對自己的成見應該更大,當年的某些傳言就是罪魁禍首??墒枪嗜艘咽?,自己就算登門解釋也很難洗清,說不定還會越描越黑。 “咄咄咄……請進!”說話間房門被敲響了。 “剛剛截獲的,裁決者正在集結,還是由瓦克爾帶隊,不過多了個大修女安娜?!碧镡晳暥?,她也換了睡袍,連帶子都沒系,見到張柯還在場才稍微攏了攏衣襟,遞給周媛一張紙,再把目前的狀況簡單講了講。 “裁決者好像找到了逃犯的具體位置,正在集結上車要連夜趕過去,你怎么看?”周媛聽完匯報,把記錄通話內容的紙遞給了張柯,慢慢走到窗前,透過縫隙盯著街對面那座掩蔽在樹叢中的小樓。 “應該是真的,單兵通訊系統具有竊聽無線通訊功能的事兒即便在聯盟內部也是絕密,救贖者不會知道的,他們也沒必要散布這種假情報?!睆埧麓蟾趴戳丝?,就把紙條還給了田鈺。 “繼續監聽,有新情況隨時通報……”周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小胖子進步很快嘛,還記著自己的叮囑,沒因為田鈺是外交部的人就放松警惕。 “這件事有蹊蹺……按照瓦克爾的說法他們是接到了軍方求助才上山的??晌宜较聠栠^一起搜山的士兵,他們得到的搜山命令是有具體方位的?!?/br> “根據現場提供的線索看,軍隊由于下雨路滑不得不拖延搜山行動,打算第二天再上去。但還是有一個班沒接到新命令,繼續上山并找到山洞抓到了人,然后才被偷襲?!?/br> “按照神秘人的反追蹤水平,肯定不會留下能被輕易定位的線索。況且山林都被燒了,川早隊長也說無法繼續追蹤,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又找到人了呢,難道說救贖者還安排了另一路人馬暗中追蹤嗎?”果然,田鈺剛走張柯就有新的想法了,嚴重懷疑救贖者高層的消息來源有問題。 “不管他們,做為客人我們不能顯得太熱衷,做好自己的事情!”周媛這次來了個180度大轉變,不再想辦法去參與抓捕行動,甚至有點漠不關心,轉身走進了浴室。 “呼……”聽著浴室里淅瀝瀝的水聲,張柯伸手摸了摸兩鬢,全是汗,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緊張的。平時總說毒蜘蛛毒蜘蛛,可絕大多數人并沒見識過毒蜘蛛的厲害。 這次算是讓自己趕上了,結果一個回合都沒走完就敗下陣來。真是全方位碾壓,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想不服都找不到理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咋樣呢,踏踏實實干活吧。 “額……呀……呦,都快三點鐘了,來來來,兩位,起床起床,收拾收拾,十五分鐘后出發嘍……我先去噓噓下!” 就在瓦克爾帶著裁決者連夜繞路八卦城、周媛和張柯熬夜一紛紛仔細梳理調查報告時,遠在zs縣城以西幾十公里的邊防小哨所里,洪濤也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睡醒了。 看了看腕表,好像高考晚了一般突然鬼叫了起來,照著木頭墻壁上狠狠來了兩腳,踹得屋頂直晃悠,然后打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才兩點半……半夜出發?”方文麟翻個身也抬腕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黑漆漆的門外,有點不確定剛剛聽見的喊叫聲是不是做夢。 “他是不是喝多了!”朱瑪巴依躺的沙發正對著屋門,涼颼颼的小風吹進來讓她渾身打了個哆嗦,趕緊把蓋住腦袋的上衣穿上。 “咱們是逃命,肯定要起五更爬半夜。來吧,趕緊收拾,免得又惹他生氣。說起來他也不容易,好端端的牧民讓咱們給拖累了,多理解、多理解?!?/br> 被小風一吹,方文麟的睡意淡了,腦子也清醒了。知道剛剛聽到的不是夢話,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爬了起來,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點亮了露營燈。 “比熱斯,追兵不是都被大火燒退了嗎,方老師的腿不太好,能不能讓他多休息休息?!狈轿镊胝f的這么寬容,朱瑪巴依也只能跟著一起收拾背包,但洪濤剛回來她就提出了異議。 “你看,沒讀過孫子兵法吧,里面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我當然不是孫子,更不能裝孫子,但可以學一學。這一帶都是平原,我們走快點,爭取在天黑之前進入山區。方老師,那些東西不用收拾了?!?/br> 洪濤罕見的露出了笑容,耐心解釋著提前出發的理由,手腳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背包,但把吃晚飯剩下的包裝留在了小屋里,沒再堅壁清野。 “對,比熱斯說的對,還是早早進山安全些。不用擔心我的腿,能跟上的!” 自打放火燒了整片山林,把有可能存在的追兵都擋在了幾十公里之外,方文麟雖然還是有些腹誹此人的手段毒辣,但在大戰略問題上一點都不再懷疑了。 “……下雪啦!”剛剛走出屋門朱瑪巴依就發出了驚呼,有些細小的東西落在臉上手上,雖然看不見是什么,但那種涼絲絲的感覺很熟悉。 “是啊,還不算大……方老師,把頭燈打開跟緊一些,不要掉隊?!焙闈⒉惑@奇,疆省有些地方九月份就會下雪,十月份不光會下雪,夜間的氣溫也會降到零度以下,還會結冰呢。 為了安全,他頭一次允許在夜間開燈,而且是一前一后兩盞把朱瑪巴依夾在中間,三個人就都能看到腳下的路了。 “這下好了,雪花會把我們的蹤跡都蓋住……就是不知道山里會不會也下雪……”方文麟把頭燈套在帽子上,一邊走一邊慶幸運氣好,可是說著說著又蔫了。 和追兵相比,他更擔憂那段山路。在平原上下點雪還沒什么,可是山區一旦下雪常常會把本來就不怎么好走的路蓋住,想走都找不到了。 第526章 咱這一生全靠浪 這一走就是整整兩個小時,除了碰上兩只游蕩的喪尸之外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但洪濤在打死喪尸之后沒有選擇迅速離開,而是讓方文麟和朱瑪巴依原地休息注意警戒,然后一個人走了。 不到二十分鐘,遠處傳來了金屬碰撞聲,還有一抹光亮閃來閃去。洪濤居然推著兩輛自行車回來了,放下之后轉頭又回去了,不大會又推回來一輛。 三輛自行車的模樣都挺慘的,銹跡斑斑破破爛爛,已經不能用掉鏈子來形容了,根本就沒鏈條,輪胎上的膠皮全都裂開,座椅更是露出了下面的鐵條和彈簧。 “那邊有個鎮子,來,把背包放上,像我這樣騎著走吧!”但洪濤挺高興,先做了個示范,把背包綁在后車架上,再坐在一堆鐵條和彈簧上用兩條腿蹬著地向前滑行。 “呵呵呵……確實省力氣了……來來來,朱瑪,快跟上他!”剛開始方文麟和朱瑪巴依還有點納悶,可是看到洪濤成功滑行起來之后才明白這么做的好處。 雖然自行車不能騎了,但只要車軸沒銹死瓦圈能轉動,就可以負擔重物靠雙腿蹬地的力量滑行,比光靠兩條腿負重步行既輕松又快速。 “……該死的,為什么不咬他!”朱瑪巴依的身手比方文麟矯健多了,但臉上一點喜悅都沒有,心里還在暗暗詛咒。 半夜的時候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用對講機聯絡上了苦修會設在八卦城的電臺,用明碼發送了大概位置,本以為天亮之前裁決者能趕到這里來個甕中捉鱉。沒想到這個該死的牧人大半夜提前出發了,還突發奇想的弄了三輛自行車。 有了這個玩意相助,行進的速度必然會加快不少,還節省體力。從伊寧趕過來最快也得七個小時,等裁決者抵達黃花菜都涼了。 更令她迷茫的是三輛自行車肯定是從附近的村鎮里弄來的,剛剛游蕩的喪尸也表明附近有人口比較集中的地方,可這個牧人一來一去用時很短,好像沒遇到喪尸一樣。 沒錯,朱瑪巴依并不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被救贖者逼死了親jiejie云云,她jiejie還活著,也正是為了jiejie才不得不接受安娜的秘密訓練,成為了一只燕子。 喪尸病爆發時她們的父母就變成了怪物,姐妹倆藏在家里靠羊群支撐了兩個多月,最終被瓦克爾搭救。那時jiejie十三歲,她才十歲。 之后幾經輾轉,姐妹倆跟著瓦克爾和薩賓帶領的的幸存者隊伍來到疆省,加入了烏市的幸存者聯盟,也在那里認識大修女安娜。當時如果不是安娜出面,她和jiejie很可能就被薩賓糟蹋了。 再然后,姐妹倆就在大修女的庇護下生活,并開始接受嚴格的間諜培訓。也就是從那時起,姐妹倆即便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也無法隨便見面。 甚至見到之后也無法相認,按照大修女的要求,她們這些燕子全都要用頭巾把腦袋包裹起來,還得戴手套,除了回到單人宿舍永遠不能以真面目見人。 三年前,姐妹倆在大修女的辦公室里最后一次見面,同時得知jiejie要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從那一天起,每隔半年左右才會接到jiejie的一封信,同時再給jiejie去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