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189節
“做個報警器,如果后面有人追趕咱們,在很遠就能聽見?!焙闈z毫不覺得自己的行動值得懷疑,還義正言辭的解釋呢。 “哎……哎,別亂踩,腳會被炸掉的!”沒想到的是這位徐代表的性格里不光有堅韌,還有二百五,她居然跑了回來,爬在地上仔細看了起來。嚇得洪濤又想過去阻攔,又不太敢靠近。 “……曹先生,疆省的牧民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居然裝備了反步兵地雷,我想應該是用來保護羊群的吧!” 爆炸聲并沒響起,徐代表顯然也深諳此道,爬在地上看了幾眼就離開了,皮笑rou不笑的和眼鏡男夸贊著家鄉的人杰地靈。 “地、地雷!”眼鏡男的表現很小家子氣,眼鏡差點從鼻梁子上掉下來,使勁兒眨巴著眼睛,試圖給洪濤全身上下來個x光掃描。 “買手槍時老毛子送的,一直沒舍得用。徐代表應該能認出來,它們都是俄制的蝴蝶雷,沒多大威力,就是聽個響報個信?!焙闈卮鸬倪€是那么自如,仿佛在說買煙時老板娘看自己帥,額外多送了幾個打火機。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惜眼鏡男沒有徐代表的氣度,也不相信洪濤的胡扯。 “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如果想抓你們倆過河的時候就動手了。如果怕我摸清你們同伙的位置,那咱們到庫車之后就分手,實際上我也不想再往前走。我們三個完全沒必要非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權當是路上碰到的同伴,一起克服艱難險阻共渡難關不好嗎?” 洪濤就知道做好事會特別麻煩,總是先被人懷疑動機再質疑能力,最終獲得的也不見得全是感謝。但他就有這個癮,一個人的時候還要冒充下正義的佑羅呢。 但還是要避免暴露太多身份,能不說的堅決不說,能不用的堅決不用。那幾顆蝴蝶雷真是必須的,否則后面有沒人追上來自己都不清楚。在茫茫戈壁上真等看到馬隊或者摩托車隊,那說啥也就全晚了。 “比……” “比熱斯!” “哦,比熱斯大哥,我們不是要調查你的身份,可有些事難免會讓人產生好奇,曹先生應該只是有些好奇。咱們之前已經談好了條件,在路上你做主,說走就走,說停就停。好奇并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您也可以問我們一些問題?!?/br> 見到洪濤有點不耐煩,徐代表倒是挺會打圓場,還想拿話套洪濤,用兌子的方式多了解更多情況。實際上她就算把東亞聯盟的絕密文件都說出來也沒啥損失,洪濤去和誰說啊,說了誰能信呢。這小算盤打的,又有點林娜的味道了。 “我沒啥好奇心,有勁兒還是用在腿上吧,再走快點!”洪濤當然不會上這個當,話鋒一轉不聊了??伤焐险f的挺好,腿上卻遲遲不肯加速,非等另外兩個人都走在前面才牽著馬跟了上去。 剛過庫爾勒時洪濤并沒覺得南疆的變化有多大,頂多是沿途的綠色稍微多了些,但戈壁依舊是戈壁,稍微有點風,沙塵也依舊是滿天飛。 但越往西走景色就越怪異,渡河時差不多上午9點,走到下午3點左右終于見到了一片城市廢墟。從廢墟里游蕩的喪尸數量來看應該沒被清理過。就在這短短的40多公里距離中,沿途的地形地貌就發生了巨大改變。 最直接的感覺是水多,這條路緊挨著天山山脈的南麓,最近的地方不足半公里。原本右側應該是連綿不絕的禿山,現在卻隔不遠就有條小溪或者小河。 從山區融化的雪水淅淅瀝瀝嘩嘩啦啦的順著這些溝壑沖過路基,高高興興的流向了另一側。俗話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么多涓涓細流最終都流到哪兒去了呢,請向左邊看。 公路左側原本應該是農田和果園,遠一點則戈壁灘?,F在呢?農田變成了一望無際一人多高的植被,其中有玉米和高粱,但大部分洪濤也認不出來,高低錯落非常茂盛。 更遠的戈壁灘也快消失不見了,而是被一汪汪積水分割成了濕地和沼澤?,F在洪濤終于知道路邊長勢茂盛的植物是什么了,蘆葦!原本農田大部分都變成了濕地外圍的蘆葦蕩。 通往東河油田的路口還在,但放眼望去全是東一堆、西一堆的蘆葦和大小不一的水洼,不刻意尋找很不好發現。 為了讓別人更難發現,洪濤還拿出鉗子把路牌也給拆了下來。其實拆不拆也不吃勁兒了,金屬牌子上的油漆都掉了,更沒了字跡。 到了這里洪濤決定休息下,景色倒是豐富了,可路肯定不會太好走,吃點東西攢攢體力很必要。 徐代表的體力確實不錯,用比較快的速度走了幾個小時,她除了有點疲憊之外沒有喊過一聲累,更沒腿疼腳疼,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那些樹不是自然生長的吧?”但對于眼前的景色她還是露出些女孩子特有的好奇心,沒事兒就摘幾朵野花,碰上不認識的植物也會毫不遲疑的詢問,仿佛在郊游。 “應該是梨樹,庫爾勒香梨在舊世界很有名,這片地區應該種植過很多梨樹,只是大部分都被淹死了??上г蹅儊淼牟皇菚r候,早幾個多月來能看到成片的梨花,再過一個月就能吃梨子了!” 眼鏡男好像也不清楚那片樹林是什么來路,一起把目光轉向了這邊。洪濤自然是當仁不讓,這又不是啥大學問,只要在舊世界來過的人,即便不認識梨樹,也忘不掉甜美多汁的香梨。 “哦,讓您一說我想起來了,小時候吃過……可惜忘了味道。真想再嘗嘗家鄉的石榴……曹先生,ks的石榴樹還多嗎?” 小時候對美味的記憶總是深刻的,很多能伴隨人的一生。徐代表也不例外,雖然她很小就離開了這里,但對美味的記憶依舊在。 “多,榨一杯石榴汁,放到深井里冰鎮幾個小時,是夏天最美味的飲料,還有加了碎冰和蜂蜜的酸奶?!毖坨R男也被這種情緒感染了,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一起回味著他所喜歡的美味。 “對對,還有酸乳汁、肚包rou、缸子rou、烤包子……”一說起吃,徐代表終于露出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波,掰著手指頭數她還記得的味道,就算有黑紗和風鏡遮擋也掩蓋不住眉飛色舞。 洪濤也在跟著笑,疆省是個農業大省,尤其盛產干果和水果。哈密瓜、葡萄干這種聞名全國的特產就不提了,像庫爾勒香梨、特克斯蘋果、庫車小白杏、ks石榴、莎車巴旦木、葉城核桃、和田大棗、aks薄皮核桃……都是很優秀的地方特產,且產量并不很高,離開當地即便吃到很可能也是冒充的。 “噓……”可笑著笑著他的嘴就閉上了,突然站起身做出了噤聲動作,側頭轉向東邊把手攏在了耳朵上。 “……”見到洪濤的表情,眼鏡男和徐代表的神色也立刻凝重了起來,他們沒聽到什么異常的響動,但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東西發出的聲音,地雷??! 第471章 瓦克爾中尉 “得,別歇著了,你們先走,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從庫車南邊繞過去。記住,千萬不要離開路基,哪怕是個水坑也得趟過去。如果可能的話,就找根木棍戳著前面的地面走?!?/br> “這種地形蚊蟲肯定會特別多,把衣服裹緊,盡量少裸露皮膚。到了晚上千萬不要點火,多割點蘆葦葉子當鋪墊,這個包袱是羊皮,墊在身體下面可以防寒防潮。記住,一定要輪流睡覺,主意防著毒蛇!” “我只能送到這里了,如果咱們一起走,誰也走不掉。我繼續沿著大路向西,盡量多拖延時間。記住啊,我叫比熱斯,以后還會到南疆來,和你們的人說說,見到我別開槍?!?/br> 到底是不是地雷炸了?人踩的還是動物碰的?洪濤真拿不準。他只是聽到風聲里有那么一兩聲輕微的爆響,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 首先就是得擺脫累贅,沒錯,現在身邊的任何人都是麻煩,嚴重影響自己發揮。其次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野外生存竅門交待清楚,別沒讓救贖者打死,卻讓沼澤地和蚊蟲給吃了,那自己這個人情就白送了。 看著眼鏡男和徐代表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蘆葦蕩,他又到路邊隨便揪了幾顆蘆葦苗,用力在路面上拍打起來。把兩個人的腳印都拍掉,再邊拍打邊倒退回來,騎上馬沿著主路繼續向西小跑而去。 “我們真要按照他說的做嗎?”眼鏡男聽見遠去的馬蹄聲,停住了腳步,雖然在蘆葦蕩里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卻更加不安起來。 “曹先生不用擔心,如果他是救贖者的人不用搞這么麻煩……走吧,比熱斯,但愿以后還能見到他!”徐代表好像明白洪濤打算做什么,語氣有些復雜。 實際上如果洪濤真的跑了,對他們倆而言并不是壞事兒,至少可以引開追兵好遠。這就是受過專業訓練和沒受過專業訓練的區別,對很多事理解的層面是不一樣的。 伊利亞·瓦克爾,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長著標準的蒙古人面孔。他出生在俄羅斯西伯利亞聯邦管區、阿爾泰共和國首府,戈爾諾—阿爾泰斯克市。 18歲應征加入了俄羅斯陸軍,現在38歲的他已經在中部軍區第二近衛紅旗集團軍服役了整整10年,軍銜中尉。在喪尸病爆發之前,和他的連隊駐扎在中俄邊境的三個哨所里。 喪尸病爆發之后,他果斷擊斃了哨所營地里的幾十只喪尸,攜帶槍支彈藥又去了另外兩個哨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碰到了一個幸存士兵莫羅茲。 兩人一商量,駐地里彈藥充足還不缺吃喝,干脆先別亂跑了,把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搞清楚再說吧。拿著軍用電臺好一頓找,終于找到個活人,雙方一聊,嘿,離得還不算太遠,是附近一個邊防軍的少校。 從哪兒之后,三個人按照軍銜成立了幸存者小組,一邊完善駐地的防御,一邊積極向附近的村莊和城鎮展開搜索。找到的幸存者越來越多,不到半年就湊了20多人,還加入了世界幸存者聯盟。 可在完全知道了喪尸病的爆發規模之后,他們又不得不為將來而發愁了。阿爾泰共和國才20多萬人,面積卻和江蘇省差不多大,真正的地廣人稀,光靠他們這20多人根本沒法發展。 可是整個西伯利亞聯邦管制區里也才有1000萬出頭的人口,分布在400多萬平方公里的廣袤地域中,幾乎就是半個中國了,交通還不是太方便。 距離他們最近的幸存者團體有1500多公里遠,想去幸存者更多的莫斯科附近,不光要翻越烏拉爾山脈,還得跋涉小4000公里,太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倒是向南看看,距離中國疆省的省會烏市只有700多公里,那里有400多萬人口,要是再算上附近的村鎮就得上千萬了。 不需要太多數據支持,也不用多高瞻遠矚的分析,只要智商別太低就應該知道往那邊發展更有前途。雖說人口越多的地方喪尸越多,可人口多的地方幸存者也更多。 對于沒啥野心的幸存者來講,縮在偏僻地方過小日子是最優選擇,可對于有啥想法的幸存者來講,不趁著這個全人類重新洗牌的機會蹦跶蹦跶,怕是會郁悶死的。 瓦克爾中尉和那位叫薩賓的少校就是后一種人,他們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之前被龐大官僚體系羈絆才沒爬到高位,不是本事不成是沒得到機會施展?,F在機會來了,肯定不能眼睜睜失去。 當時正好趕上洪濤號召全球幸存者遠離核電站,團體之間盡量融合到一起擴大規模,他們倆就和烏市的中國幸存者團體取得了聯絡,決心南下!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做了另外的功課,先去了臨近的哈薩克斯坦,與當地兩個一直都有聯系但不懂英語的幸存者團體匯合,再一起去烏市。 這樣一來就有了60多人,還有很多制式武器和充足的彈藥。人多勢眾、武器精良,不管走到哪兒也不會太吃虧。 這一步可以說走對了,到了烏市之后他們這伙人很快成了戰斗主力,然后就碰到了那個詭計多端的漢人張斌。雙方在幾次交往中越走越近,理念也越來越接近,很有點狼碰上狐貍的感覺。 最精彩的一次合作就是進入伊寧基地之后,他們兩撥人一伙在明一伙在暗,充分利用了幸存者之間在宗教信仰和民族方面的分歧,成功的擊敗了掌權的漢人團體,終于坐上了領導者寶座,完全掌控了幾千人的大型團體。 但在之后的權利分配中,瓦克爾中尉卻不是很滿意。張斌成了主教、薩賓當了總司令,他卻因為要照顧到另外兩個勢力的領導人不得不屈尊于五把手的位置,只獲得了苦修會副會長的位置。 不過這個職務倒是挺適合他的,掌管苦修會的強力部門裁決隊,權利也不小。這個秘密組織直接聽命于主教大人,在有些問題上甚至連薩賓都無法插手。 說起裁決隊,有點像俄羅斯內務部的秘密警察,專門負責清理對救贖者有危害的人,最大的敵人就是叛逆者。 這些家伙自打戰敗逃走之后并沒跑遠,只是翻過天山山脈去了南疆,無時無刻不想著重新殺回來,總是陰魂不散的搞破壞、暗殺、蠱惑。 說實話,雖然在裝備給養和人數上占盡了優勢,但在這些年的交鋒中,裁決隊并沒占到太大便宜。那些家伙充分利用了南疆的地形復雜,行動起來神出鬼沒,打一槍換個地方,總是讓自己疲于奔命、四處滅火。 而且在救贖者里存在著不少反抗軍的同情者,他們原本就認識,很多時候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甚至還會為反抗軍提供情報。 但這種局面從半年前開始轉變了,主教大人通過外交手段獲得了西南聯盟的大力協助。有了這層關系之后,反抗軍經由青海與外界聯絡的通道就被徹底截斷了,實力遭到嚴重削弱。 等西南聯盟應主教大人請求,出動槍手對若羌進行不間斷sao擾之后,裁決隊也馬上向南疆的門戶庫車發起了進攻。 經過幾個月拉鋸戰,物資匱乏的叛逆者終于還是被兩線作戰給拖垮了,不僅丟掉若羌,眼看連庫車也保不住了。 這樣一來,他們的活動空間就被壓縮到了南疆中部和南部,再也沒有能力通過庫車和庫爾勒向北疆滲透。失去這兩個重要通道之后,他們也就得不到有效的物資補充,會變得越來越弱。 第472章 追! 等到明年春天,裁決隊會以庫車為基地深入南疆腹地,逐步探明道路情況。到那時就是叛逆者的末日,除掉了這個心腹大患不僅能讓救贖者成為疆省的唯一勢力,還能鞏固自己的位置,向苦修會會長的寶座更近一步。 可就在半個多月前西南聯盟突然傳來了消息,有一伙叛逆者沖過了他們設在若羌附近的封鎖線向北而去。而就在此時,東亞聯盟的代表團也進入了疆省。 叛逆者付出了那么大代價沖過封鎖線想干什么呢?主教大人為此事召開了特別會議,經過各方提供的線索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叛逆者的人很可能是去和東亞聯盟的秘密代表接觸的。 至于說東亞聯盟為什么要一邊派出正式代表團和救贖者談判,一邊又暗中派遣人員去和叛逆者勾勾搭搭,已經不是啥新鮮事了。 以前的西北聯盟和四省聯盟都是吃了這方面的虧才導致團滅的,主教大人說在中國有個很古老的招數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如果真的讓東亞聯盟和叛逆者獲得聯系并取得了初步信任,那事情就有點棘手了。東亞聯盟有比較充裕的物資儲備,隨便支援點就能讓正處于虛弱狀態的叛逆者起死回生。 雖然失去了若羌這個重要的對外通道之后,叛逆者無法再通過陸路獲得外界支援,但是不要忘了,東亞聯盟最強大也最擅長的就是空軍,陸地走不通還有空運呢。 前幾年救贖者花費了大力氣把哈密、敦煌以西的機場都毀了,經過這么多年風沙掩蓋肯定也找不到了??墒菛|亞聯盟在敦煌確實是有機場的,從那里起飛是威脅不到伊寧,卻能夠到庫爾勒和若羌之間的地區進行空投。 只要叛逆者和東亞聯盟達成了協議,就完全能通過這片荒蕪人煙的廣袤地域接受空投補給。而不管是救贖者還是西南聯盟,都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封鎖寬達幾百公里的荒漠、戈壁、沼澤和濕地。 等叛逆者的戰斗力恢復起來就是顆定時炸彈,一旦東亞聯盟真的向疆省發起大規模進攻,這些褻瀆神靈的叛徒馬上就會變成帶路黨和破壞者,讓救贖者陷入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 為此,不惜一切代價截殺叛逆者和有可能已經抵達的東亞聯盟秘密代表就是目前裁決隊的首要任務。 說來也巧,當他帶著裁決隊的精銳苦修士抵達巴倫臺,準備親自坐鎮部署一張嚴密的大網時,塔什干的密探就傳來了消息:發現裝扮成流民的叛逆者小隊,總共5人,其中至少有1人被懷疑是女性。 瓦克爾得到這個消息頓時怒火沖天,馬上征用了巴倫臺駐軍的油料,帶著30名裁決者分秒必爭的趕赴塔什干。 “既然是昨晚發現的,為什么拖到中午才報告!” 在見到化妝成旅店老板的苦修會密探,得知那伙人早晨已經過了孔雀河南下,瓦克爾丘克掄圓了就是個大嘴巴,然后拔出手槍頂在對方腦門上。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這個廢物就沒必要留著了。 “會長大人,我昨晚就派人騎馬去巴倫臺叫援兵了,可等到中午也沒見援兵來。幸虧巡邏隊恰好在此停留,我用他們的電臺和巴倫臺駐軍取得了聯系,才知道派出去的人根本沒到!” 旅店老板嘴角已經被打出了血,卻不敢用手去擦,強忍著恐懼用最快的語速把前因后果講清楚,希望能得到寬大處理。 這位副會長在苦修會里有個外號,馬刀。不是夸他刀耍的好,而是暗指他就像當年西征的蒙古大軍,冷酷無情,動不動就屠城滅村。 “原地補給,備足飲水,五分鐘后出發!給他一輛摩托車,抓到人可以活,抓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瓦克爾食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扣下扳機,但也沒饒了旅店老板。經過這番折騰,暗樁密探的作用已經失去了,但也不能浪費,當向導和炮灰去吧。 “……是,尊敬的大人!”旅店老板聞言頓時面如死灰,心里明白追捕叛逆者有多危險,但只能遵從。 那些叛逆者都是瘋子,寧可死也不會投降。像自己這樣沒經過啥嚴格軍事訓練,年歲又比較大的去了就是白給,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別人檔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