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我被獸神選中了 第142節
“它們會不會吃了我?”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感覺它們在吃我肚子里的rou?!?/br> 嗚嗚嗚—— 星崽兒突然爆發了。 蘇圓猛然回神,想也不想便道:“星崽兒,你真的看到粑粑里有蟲子了么?” 蘇圓眉頭緊皺,‘蛔蟲病’三個大字從天而降一般,砸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要真是那樣,問題可比她之前以為的腸胃炎之類的嚴重多了。 拖久了,極可能出現嚴重的并發癥,比如蛔蟲性闌尾炎、膽管炎、腸梗阻、腸穿孔,到那時是會疼死的。 越想,蘇圓就越覺得星崽兒肚子里有蛔蟲的可能性非常大。 甚至,部落族人們的肚子里可能都有,區別只在于多少。 事實上,在二三十年前的華國,‘蛔蟲病’的感染率也很高。 尤其一些衛生條件不好的農村地區,感染率能高達70%以上,也有報道說90%的。 蘇圓記不太清了,但印象里小時候絕對聽mama講過‘糖丸’的故事。 ‘糖丸’就是一種驅蟲藥,甜甜的,以前學校里都會發,據說吃完就能便出...咳咳,蛔蟲。 后來,社會進步了,各方面條件好了,個人衛生意識也越來越強,再加上醫學的發展,蛔蟲病才不再嚯嚯華國的花朵了。 蘇圓朝星崽兒招招手,“星崽兒,別哭,阿姐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br> 制作糖丸的草藥叫什么來著? 蘇圓努力努力努力想,終于,在記憶的某個犄角旮旯想起了一個名字——蛔蒿! 蛔蒿,菊科,絹蒿屬,多年生草本,喜歡在肥沃、透水良好的沙質土壤中生長。 謝謝農大,謝謝植物系主任的小教鞭,謝謝打著手電筒深夜爆肝的自己,嗚嗚嗚,蘇圓想哭。 “神巫女,我...我真的能好起來嗎?” 星崽兒哭的一抽一抽的,仿佛是要把積壓了好久好久的害怕都哭出來。 每次,他說自己的便便里有蟲子,阿爸和阿姆都不信,還說長大就不會再肚子疼了。 可他覺得...他可能堅持不到長大,肚子就要被蟲子吃空了。 今天,神巫女終于相信他說的了嗎? 第一百三十八章 種子 蘇圓沒將‘蛔蟲病’三個字說出來,自然是不想引起族人們的恐慌。 但大面上不說,小會還是要開的。 于是,一整個上午的崽崽關懷結束之后,蘇圓就馬不停蹄的去了薩阿祭司的山洞。 薩阿祭司是部落里唯一懂草藥的人。 如果說部落中有誰可能知道蛔蟲病,蘇圓覺得非薩阿祭司莫屬。 大花自然跟著,熊葉阿姆也被蘇圓叫上了,阿蘿則是去做午食兒了。 蓋房小隊,阿布爾和莉比估計都餓壞了。 “圓崽兒,花崽兒,呦,小葉也來了?!?/br> 山春阿公笑瞇瞇打招呼。 蘇圓大花齊頷首,“山春阿公好,各位阿公好?!?/br> 說完就腳下一溜,鉆進了薩阿祭司的山洞。 “小葉啊,什么事兒這么急啊,部落的崽崽們可都好?” 山春阿公只能抓住落后兩步的熊葉阿姆。 熊葉阿姆直覺蘇圓可能要說關于星崽拉出蟲子的事情。 事實上,從星崽兒說出‘拉蟲子’的事情開始,熊葉阿姆就有些心神恍惚的樣子。 這會兒,就笑笑打哈哈。 “都挺好的,誰家的崽誰心疼,羅河和湄是被哼哼獸油蒙了心了?!?/br> 三山阿公點頭,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年紀越大,越是心疼小的,聽說了莉比的事情,三山阿公氣的早食兒都沒吃下去。 羅河和湄算是社死了。 部落里如今就沒有不知道他倆干了啥的。 甭管誰,也甭管是不是以前也對自家崽子動過爪子,但性質這么惡劣的真沒有。 山洞里。 蘇圓言簡意賅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大花驚呆了,同時,又覺得很恐怖。 原來星崽兒不是眼花,是真的有蟲子在他肚子里! “阿圓,那可怎么辦?回...回蟲會不會真把星崽兒的肚子吃沒???” 蘇圓輕搖頭,“肚子不會被吃沒,但...也很嚴重就是了?!?/br> “我的天,星崽兒也太可憐了?!?/br> 大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里忍不住有些擔心自家的小胖和小花。 正想著,就聽蘇圓又道:“我懷疑不止星崽兒,部落里其他崽崽的肚子里,也可能有蛔蟲?!?/br> “什么?!” 大花嚇的直接蹦起來。 而后腳剛要進來的熊葉阿姆僵在洞口,臉色發白,眸色震驚。 似乎是有什么久遠的記憶重新涌起,讓她腿一軟,險些栽倒。 “熊葉阿姆?!?/br> 蘇圓連忙過去,將人扶住。 熊葉阿姆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兒,阿姆沒事兒,就是不小心沒站穩?!?/br> 蘇圓并不多問,只是扶著熊葉阿姆走到凳子旁坐下。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薩阿祭司開口道:“從前,部落里的確有崽子因為蟲子病去見了獸神?!?/br> 蘇圓心一揪,緊接著就聽薩阿祭司又道:“老祭司管那種蟲子叫紅線蟲,我想和圓崽兒你說的應該是同一種?!?/br> 蘇圓點頭,“蛔蟲是很像一條紅線,細長細長的?!?/br> 薩阿祭司點點頭,“那就是了,圓崽兒,你有法子治這種蟲子病嗎?” 蘇圓蹙眉,“必須找到一種草藥,薩阿祭司,您聽說過蛔蒿嗎?” 薩阿祭司搖頭,但緊接著,起身進了內洞。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之后,薩阿祭司拿著一只巴掌大的獸皮小包出來。 “圓崽兒,你看看這個?!?/br> 蘇圓接過,一層層打開,里面竟然是幾顆干巴巴的種子。 “這是...?” 薩阿祭司:“這是老祭司傳下來的,說是種活了,就能治蟲子病?!?/br> 蘇圓看著掌心輕飄飄的種子,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這不知經歷過多少個春秋的種子,還能種活嗎? “薩阿祭司,老祭司沒說是在哪兒得到這些種子的嗎?” 不管怎樣,老祭司能得到,就說明這種植物在烏拉爾森林中是存在的。 蘇圓樂觀的想。 雖然她還沒法從種子的樣子判斷出這到底是不是蛔蒿,但總算是個希望。 然,薩阿祭司的回答卻給蘇圓潑了盆冷水。 “是很多年前,從一個流浪獸人手中交換回來的?!?/br> “老祭司嘗試種過,可惜沒能成功...” 蘇圓微微一愣。 也就是說,種子的來歷不明,烏拉爾森林中很可能并沒有,而是那位流浪獸人不知從哪兒帶來的。 “就...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大花弱弱出聲。 蘇圓嘆氣,心底默默道:有,可也等于沒有。 無法在森林中實現的辦法,說出來也沒意義,還不如干脆不提。 “暫時能做的,就是約束好崽崽們,不要再吃生食兒,喝生水,勤洗手,等肥皂做出來,用肥皂洗是最好的?!?/br> 大花有些訥訥的點頭。 薩阿祭司讓蘇圓把神秘種子帶走了。 回到山洞,蘇圓仔細找了個地方將種子放好,才和大花、阿蘿一起吃午食兒。 阿蘿剛聽大花說了一嘴蛔蟲病的事情,也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