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睡jian
廖簪星像吸血鬼戳在明晃晃大太陽底下,萎靡又困頓地等公交車,散發著半死不活的頹廢氣息。 臨近開學,她正扒拉著暑假作業愁眉苦臉。那位預支了相當多報酬的工具人終于聯系她,去開房,寫作業。 她高三前的暑假充實又空虛。 寫作業是不可能寫作業的,每天先睡十個小時這樣子;之后在家吹空調看書打游戲,極偶爾和方童她們在日落后相對不那么酷熱的時間出去玩。 看書算是她持續多年的低成本消遣活動。無論身在南美洲還是東西歐,有本薄書就能進行。 看右半邊時左側臥,看左半邊就右側臥。有時雙手交迭墊下巴趴著看,有時翻身舉直了書仰著看。待幡然醒悟要愛護眼睛,再一骨碌爬坐起來。 她會順便檢查一下丟在枕邊的手機。云亭時不時給她發消息,說在北京陪阿婆就醫,進度如何,大概多久回去。 若非如此,她都要疑心他要賴賬跑路。 從冷氣森森的罐頭里頭被倒出,廖簪星站在太陽底下打了個噴嚏。盛夏黏膩燠悶的空氣無縫銜接緊貼上來,將每個毛孔都堵上,稍一走動就在皮膚上摩擦出汗。 今天泊川有40度。虛假的七月流火,八月還是這么熱。 從公交車站走到酒店建筑蔭涼的距離,T恤腋下已經溻透,被牛仔褲包裹的后腰也感到汗濕。 敲開房門,云亭見到她明顯眼睛一亮。嘴唇嚅動還未說什么,下意識接住她丟進懷的書包。 “喏,作業。你先寫著,熱死了我去洗個澡?!?/br> “……好?!?/br> 是要做的意思嗎? 34天沒見到她了。云亭一手提起書包肩帶,一手緩緩按住胸口劇烈的心跳。 死寂的機器被重新點燃,轟隆隆的履帶開始運作,生產出甜膩得發澀的情緒。 他本來想著,她不喜歡他,姆媽又要他轉學,大不了、大不了就…… 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結束,隱約聽到她在哼歌,無意義的歡快曲子?;⒈淮蜷_,密密的沙沙雨水沖刷在墻壁地面和少女胴體上,幾乎蓋過她舒服的嘆息。 他的心被無數次猛然拽摔下去,又無數次輕飄飄捻托起來。 云亭緊抿著唇,身體誠實地在桌前坐下。拉開廖簪星的書包,開始代寫作業。 大概是他誤解了。出浴的廖簪星浴巾好端端地系著,無需他提醒就自己吹頭發。水珠偶爾被吹落他身上,她便站遠了些。 沒有以往的性暗示,也沒有搗亂摸他,或是在他手背上畫星星。 如同春末夏初發情期似的那段日子已經結束。 她丟他一人奮筆疾書,自己則舒舒服服栽進被子里,在空調屋里美滋滋卷了個繭。 “加油寫哦,暑假作業有點多,之前的次數應該都要抵掉了吧?” 這回她沒敢撕太多。馬上升高三,暑假又長容易懈怠,各科老師開學肯定第一個查她。 “……嗯。你睡吧?!?/br> 她就這樣睡了。 一個多月沒見,也無寒暄,虛情假意的問候都不曾有,更不會道甚么想念。 他清楚朋友是不必講究這些客套的。 可他又從來都不想只做朋友。 仿她的字跡已成為肌rou本能。半個下午,云亭很快寫完了選擇題居多的英語。 廖簪星還在睡。她翻了幾次身,頭發亂糟糟蓬著,仍蜷成一團,被子被踢散。 云亭躊躇片刻,輕輕坐過去,伸手想替她拉上被子。 喉結隨吞咽滾動著。清秀溫朗的面龐上仍然謙恭平和,下垂眼使他像逆來順受的無害角色。最終手改變軌跡,空調溫度被打高。他小心握住廖簪星的腳踝,從被子里提出來。 足腕很細,薄透的皮rou與血管覆上鼓突的踝骨,一只手圈握也綽綽有余。 他想起寒假那次意外的三人約會。她用腳腕在桌下蹭磨他的小腿,被他握住摩挲。 云亭仍克制平靜,只是目光專注地從裸足滑上長腿。她應該一整個夏天都沒怎么出門,捂得比上次見時更白了。 沒良心的小美人魚被他拿捏腳腕,拉開腿屈成M型,露出rou感的腿根。純棉內褲是粉紫色印花,令他想到她臥室的床單。 聯覺自動帶起浮現旖旎情色的記憶。他們在她的床上赤裸交合,rou欲糾纏。耳邊幻聽她的呻吟喘息,鼻尖也嗅到體液混合的腥咸膻氣。 他埋下頭,斂著長睫,屏住呼吸,將唇貼上少女溫熱的腿心。緩慢得堪稱虔誠。 廖簪星是被舔醒的。 不斷有一股一股蜜液從腿間泌流。云亭給她提供過無數次koujiao服務,她很熟悉這種感覺,只是有點恍惚剛剛春夢原來是真。 微微顫抖的大腿下意識夾緊,中間毛茸茸的腦袋抬起來。云亭垂眸看她,不知道口了多久,雙唇和鼻梁乃至眼下顴骨都是濕亮的水痕。 “醒了?” 她剛睡醒,還有點懵,起床氣還沒讀條就被高潮打斷,“之前的次數用完了嗎?” “嗯……”他忽然覺得這是個好理由,舔走唇上的yin液,耷拉眉眼,乖巧匯報工作進度,“我剛寫完英語,的確還蠻多?!?/br> 他松開被他握住的腳腕,手指搭在她內褲邊緣。發燙的掌心輕貼下腹部,源源不斷的熱意熨蕩開。 “要脫掉嗎?”他禮貌請示。 已經完全浸透的布料濕貼在陰部,很不舒服,自然要脫。 她配合抬了抬屁股。內褲濕透了,他拿在手上輕攥了一下,擰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