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郭杰鑫視角的CD
書迷正在閱讀:微熱公主(NP,高H)、覓夏(校園np)、紅線(父女 h)、愛欲難平(偽骨科,高h)、農家春事(古代百合futa)、玻璃星云、世紀不倫(叔侄H)、驚!我被獸神選中了、灼日予你、拐只狐妖當夫君
剛才接到程之銜電話,他問我,未來在他的婚禮上,我算舒笛娘家人還是他這邊的。 我嘲蓄他,那天到了再說吧,舒笛可是再叁強調,不想那么早跳進婚姻的墳墓。 他讓我閉上我的酸葡萄臭嘴! 細細想來,好像確實難以界定。犯賤多嘴的都是我,劉總跟我爹那邊兒也有我的份。思前想后,我說算舒笛那邊。 橙子和舒笛的愛情開始得著實有趣。起初我讓人查劉總女兒,漂亮,冷漠,聰慧,難搞。橙子欠我一個事兒,剛好丟給他這個大包袱。 沒多久,橙子問我舒笛和劉總之間到底什么情況。我說父債母償女繼承的關系。 再次到震驚我,是那天晚上舒笛生日。我只是故意犯賤氣氣他才拍的小視頻,誰承想,橙子認真了。 無月無星,大雨傾盆。橙子一路風雨無阻,在我和舒笛的談話幾近窒息時,聽到他的敲門聲,手上還拎一蛋糕。 明顯感知到舒笛的情緒變化,用瑪卡巴卡它媽的話,“活過來了?!?/br> 后來兩人戀愛,舒笛找到工作離家出走,程之銜跟著回去上班。 我經常能在朋友圈看到這倆人暗戳戳秀恩愛。他們之間好像隔著一道界限分明的馬六甲海峽,說不清楚那種秩序感的來源。 我心悅誠服,橙子竟然能跟舒笛這種讓人毫無辦法的女人良性相處。 那年中秋節是十月一號。9月月底我去出差,疫情飄忽不定,那幾天住程之銜家里。 下午進門,程之銜不在,阿姨給開的門。 客廳里舒笛正在做瑜伽,一身黑色修身瑜伽服。見我來了,抬頭假模假樣朝我嗨,轉頭繼續目視前方拉伸。 旁邊的火山石茶桌上,正燒著一盞透明智能茶壺,白煙從壺嘴冒出來,再被空調的涼氣消解。壺里頭是幾味養生的花料。茶盤水淋淋的,旁邊桌上擺著一套上好的茶具。 阿姨把我行李箱拿上去,我在桌上坐下,問舒笛中秋節也不回家看看。 她一絲不茍正拉伸,躺坐在瑜伽墊上,兩只胳膊的手腕撐腳尖上休息。半天不說話,我又問一遍。 她問我吃不吃月餅。 半個小時后,舒笛和阿姨一塊兒進廚房。香味撲鼻,倒真有點意思。 做完給我分了一塊藍莓山藥月餅,她換條裙子帶程之恬出門做美甲。 晚上我們幾個朋友在橙子家喝酒,舒笛和恬恬九點多回來,傭人在后面拎著她們大兜小包的戰利品。 恬恬回房睡覺,舒笛走過來立在橙子坐的那張沙發后面。躬下身子,雙臂攀住他的脖子,兩條胳膊自然垂落,被橙子一手握住。 她側首,唇瓣落在程之銜臉頰,隨后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橙子點點頭。 耳朵上方的短發發梢劃拉到舒笛眼睛,她輕蹙眉頭。哼嚀一聲,搖兩下腦袋,似乎是嫌棄他這身酒味。 我的想法一出,舒笛又立馬搭在程之銜頭頂,下巴抵著頭發點兩下,低眸給他擦嘴角。她虛握著兩邊散落的長發,勾著脖子親橙子一嘴。 接著她去了趟廚房,二十分鐘后,端著托盤出來,叫我讓個位置,放在程之銜跟前。 上面一碗紅棗米粥,一小盤放著兩粒藥的餐碟。 以為橙子有病,我問這是什么東西。 舒笛眼皮沒抬,“護肝養胃??!” 說著程之銜大臂一抻,給舒笛裹進懷里,抱著她的腰肢。 就做了一份,我、大鐘、亮子,大眼瞪小眼??词娴岩粫捍祪煽跉?,讓程之銜先喝上面周圍一圈,隨后她繼續吹涼,偶爾自己也喝兩口。 不想吹了,她撤出勺子,程之銜把碟子里兩粒藥倒嘴里,不要臉地悶了那碗粥。 喝完阿姨拿走餐具,舒笛坐他跟前。她對我們談話內容不感興趣,只顧著跟程之銜軟儂細語。 我發現他們的動作很奇怪,很瑣碎。 比如舒笛耳邊頭發散下來,橙子順手一縷,自然扣著她的手帶到杯子上貼著,問她涼不涼。 舒笛輕嗯一聲,側光看到什么,垂頭摳橙子其中一根指甲縫。邊吹邊剮,側臉嘴角笑著,模樣極其溫柔。 煙灰抖落干凈,她拿手巾給橙子擦擦手,繼續靠他肩上,跟他耳語。 杯里這口酒喝完,橙子右手也遞過去。 兩人一直卿卿我我,小動作不斷,氛圍又特別舒服,極具生活感。 逛街有點累,舒笛上樓洗澡,我們從客廳轉到橙子家臺球室。 揮桿敲兩把球,橙子出去說拿點東西。 正好我去隔壁上洗手間,就見走廊里舒笛穿著一身法式長裙,后背一排長帶子,有點難弄,程之銜正垂眼給她系腰帶。 雙手往下拽幾回,舒笛完美的腰線一時盡顯。橙子手背上纏著的幾圈棕色帶子,也越繞越短。 我尋思著女人就是麻煩,瑪卡巴卡它媽也喜歡穿這種難搞的裙子,幸好受難的不是我。 結果下一秒,橙子雙手往里,猛扯帶子,舒笛后背直直撲他身上,松軟圓滾的兩團rufang也在虛空里跟著抖動兩下。 橙子歪下脖子,對著舒笛就是一頓猛親,兩只手甩開帶子,包住她的細腰。 見他手上動作要往上游走,我連忙回頭進房間。 每對情侶相處模式不同,我和瑪卡巴卡它媽就只有半山腰上,深閨模式。 那時我覺得挺好,無愛一身輕。 * 舒笛走后,我平時待一塊兒時間最多的朋友就是橙子。主要我倆都沒伴兒,都是被拋棄的人。 這話是橙子說的,我覺得他不算。 那年臘八節橙子來我這兒蹲,他外婆和程之恬都吃餃子。他過年過節就不愛回去。 我搔搔頭,這兄弟是咋了?他不說話,就是不吃餃子。 后來喝到散場,他說身邊沒有舒笛,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是誰。 舒笛也很愛他。那天在公安局,她說她不想橙子知道,說他倆吵架了她還沒哄好。 原來女人忘情時是這樣的,哪怕是冷媚自我的舒笛,剛從閻王那里撿回一條命,也能不顧一切保護她愛的男人。 還有一件事兒,我沒敢告訴橙子。舒笛出國前找到我,帶著劉總一半遺產。她說存我這兒,程之銜分司初期事情多,有個萬一以備不時之需。 那會兒我還有點不屑,其一,舒笛未免太能豁得出去。一個男人而已,沒必要。其二,程之銜怎么可能失敗,他向來所向披靡。 直到我和瑪卡巴卡它媽分手前,不斷焦灼,矛盾愈演愈烈?;剡^頭來,才發現舒笛到底有多愛她的程之銜。 戀人之間原來是互相保護,互相愛戴的關系。懂比愛重要,這是舒笛教會我的。 我被分手后一直瞎忙工作,堵著氣不聯系它媽,白天充實夜晚空虛。她不再需要我,視我為糞土,我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除夕那天下午橙子也在,我喝得爛醉,悲憤在心不吐不快,結果釀成大錯。 次日春節,橙子讓我幫忙,他說他可以壓上所有家當,包括他這條命。 橙子那天上午相當嚴肅,認識這么多年真沒見過他那樣。他一身煙酒味兒,衣衫不整,看樣子一夜沒睡,滿眼紅血絲,掛著黑眼圈過來敲我房門。 “你怎么不睡?” 程之銜靠沙發上,抬頭望天,“你說舒笛一個人在美國,她怎么過的年?” “她特別挑食,糖奶都不吃。那邊有中國餐廳賣牛蛙煲嗎?” “美國疫情嚴重,舒笛一個人在家里,會不會遇上斷糧斷水電?” ...... 我哪兒知道會不會?大過年的,給我心思全勾到它媽身上。偏是奪命金鈴鐺的聲音又來了,瑪卡巴卡從門縫里鉆進來,跳我身上。 我索性也問橙子,“你說這貨它媽現在在劇組,正跟哪個小白臉兒拍戲呢?床戲還是吻戲???” “過年還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熱飯?” “她在劇組會不會讓人欺負???” 橙子垂眼,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輕笑,抽根煙,銜在嘴里點上,開始跟我聊正事兒。 臨走前,我告訴他舒笛父母的墓地。 半個月后,如他所愿。那個叫鄭坤的男人,我把他父親在公司洗錢的勾當傳到叔叔跟前。父親鋃鐺入獄,鄭坤家里破產。 全程稀里糊涂做的,我沒問橙子原因。大概多半是什么情敵之類的吧。 拋開人倫常理,道德淪喪和人格粉碎的瞬間,我有種理智喪失的快感。好像這樣,我心里的痛苦和想念就能暫時驅散幾分。 沒幾天,鄭坤來求方琳,方琳問我他倆的事兒。舒笛這個女人再次刷新我的認知,合著連方琳都不知道程之銜這號人。 2021年的星銜分司在飛速成長。橙子不再找我喝酒,每天睜眼閉眼就是忙工作。 有時候他的電話打不通,我就打給榮杉。秘書說他每周周五下午不上班,凌晨又會一個人醉醺醺地出現在公司。 之后亮子說有回回去祭祖碰見程之銜,我才知道他找舒笛父親喝酒去了。 工作之外,他經常過去看望二老,不止逢年過節。橙子說他想舒笛。 每天給自己當機器使,業績給總公司撂得挺好看,半年后橙子開晨會時倒頭暈到辦公室。 晚上我趕過去,病房里空無一人。榮杉說他有事兒出國了,讓他別走,在醫院裝人。那會兒疫情嚴重,公司和家里的人都以為他在住院。 大半個月后橙子回來,繼續忙工作。 好笑!我問橙子怎么不把她帶回來,他明明有巨大的挽回空間。 橙子沒說話,只是工作更加賣命??偣径聲菐屯岵弊永蠘湟沧匀粵]話說。 于是我倆度日如年,分別等待著自個兒多半這輩子走到盡頭,也沒個結果的審判。 橙子思念舒笛時,會翻她的照片。有張live看著挺有感覺,王揚拍的。 照片不是精心擺拍。是當時意氣風發的程之銜,剛好遇上青春正好的舒笛。 橙子那一臉賤樣兒,有種東西到手得逞的宿命感,關于緣分和愛意的摩擦沖撞。 看橙子大半夜跑過來送蛋糕接舒笛,一目了然。 我就不一樣了。跟瑪卡巴卡它媽一個念想也沒,她就給我扔下這只貪吃的肥貓。 后來它媽跟我坦白,那天我很挫敗。聯想到就這么背叛舒笛,之后跟橙子喝酒,我都點到為止。 別的不行,那半份遺產我得瞞著。 房地產和他們電商行業不同,我們忙得抓時機,看政策變動。他們只要想忙,永遠都能忙。 有回我去橙子公司找他,晚上我倆在他辦公室喝酒,我解手出來,發現他加大了服藥劑量,一回吃半板。 看著像嗑/毒,程之銜毫無表情,只有醉意濃稠的眼底閃過一絲刺激感。 興趣上來,我問他是不是吃這個藥就能睡好,他給我來了一粒,我在他里屋一下睡到第二天早上。 被他開門聲吵醒的,早上六點他健完身回來,去里屋衛生間洗澡。 后來我繼續睡,睡了分手后的第一個好覺。 接下來我也開始去醫院開藥,吃多了發現于事無補,睡不著的時候怎么著都沒用。 倒是程之銜,再失控也得調節,看起來必須得有個人樣。還有一老一小需要他照顧,沒辦法。 那陣子我們不常聯系,直到春節,橙子說外婆讓他相親,我臭名昭著,平時最閑,替他去再合適不過。 老本行我駕輕就熟,相了小兩個月,外婆不再折騰。 之后我接到方琳電話,說舒笛今年畢業。方琳問她之后有什么打算,舒笛說不知道。 看橙子公司已經如日中天,我把那些錢給舒笛匯了回去。心里頭覺得對不起橙子,問他有什么打算。 當時程之銜在辦公室看文件,聽完我的話后掀眼拿起桌上的相框,依照往常細細拂拭一遍,短暫看了一會兒照片上在拍照的舒笛。 得!沒說話就代表他自己已經有主意,那段時間他又轉回腦摔地的工作強度。 之后舒笛有個朋友家出了點兒事情,橙子問我要我那個專家親戚的電話,連夜給人送到海市動手術。 半個月后舒笛回國,我沒再敢跟橙子聯系。 直到跟舒笛開口后,她給橙子公司搞了,接著他倆莫名奇妙和好,如膠似漆黏在一起。 叫他喝個酒,不去。做按摩打個臺球,沒空! 幾個月后,我看到換號后從不發朋友圈的舒笛,更新了和程之銜的動態。 配文:立冬快樂[愛心] 第一張是兩只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十指微屈相互貼著,兩只中指分別帶著古董戒指。 第二張他們身穿真絲淡藍色情侶睡袍,橙子靠沙發上看電視,舒笛雙腿掛橙子身上,窩他懷里。 照片里舒笛頭發亂糟糟,看起來素臉朝天,眼瞼下垂,漂亮的眸底滿是灰燼,整個人有種飄渺的脆弱感。她被程之銜緊緊箍在懷里,側耳趴他胸口萃取養分。 第叁張是一張黑金色的生日賀卡,舒笛用極其規整的意大利斜體英語寫了一段話: “ My ascorbic acid: You're the color of my blood. Even if I live in a pool of stagnant water,with you,I'm still the biggest winner! Happy birthday,g. Love your ShuDi. 2022.11.07 ” 大學英語四級就我沒過。我讓秘書翻譯,她說程之銜是舒笛血液里流動的色彩。即使她的生活一灘死水,有程之銜她就是最大贏家。 “最大贏家”,這話我從沒聽瑪卡巴卡它媽說過。直到今天,它媽在采訪時說她有工作就是最大贏家。 一時間我沒緩過來,接著程之銜的電話再次打來,他說今年除夕夜他有舒笛,兩人一塊兒回老家看外婆,讓我今年換個窩,省得去他那里觸景生情。 可去你媽的吧! 掛了電話,我帶著瑪卡巴卡開車去臨市劇組找它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