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會選擇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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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兩下子,幾支藍莓巧戀果便被他找到。 程之銜拿出其中一支,從上面扯開包裝紙遞給舒笛。 后者接過,“謝謝!” 隨后他把其余的幾支巧戀果擺到最上面一層,合上冰箱。 舒笛過意不去,“抱歉,打擾到你工作了?!?/br> 程之銜一笑而過,摸摸她的頭,“沒事。還想吃什么?” 她搖搖頭,“沒了?!?/br> 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太大驚小怪了,好尷尬??!腦子里一堆喜歡吃的冰淇淋也爛入口中。 舒笛將手機藍牙關閉,把耳機給程之銜戴上,讓他專心工作。她給他盯樓下核酸點。 結果沒多久,她便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空調冷風靜靜吹著,直到榮杉再次提醒程總做核酸,他才看到舒笛原來睡著了。 許是做了什么噩夢,她的眉頭擰得很緊。室內氣溫不高,她的額頭竟起了一層虛汗。 程之銜看她側過身子縮成一團,不由心疼起來。這在心理學上,是缺乏安全感的典型表現。 瘦小潔白的身體,rou都長在該長的地方,四肢沒有絲毫贅rou,只剩一張骨架撐著,掐到就能斷掉。宛如一顆透明的小玻璃球。 她堅毅且頑強,破碎但不易碎。 舒笛,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為什么會過得那么辛苦? 程之銜輕輕擦拭細汗,給她蓋好小毯子后起身下樓。 * 舒笛睡醒已是下午三點。 在別人家醒來有點落寞,頭還有點沉重。 她潛意識感覺睡覺時,腦波里有無數次細胞小人在不停流竄奔跑,有種如釋重負和新生的平靜感,心臟是決堤的壩。 小屏風后面是和小有設計感的家庭版健身房,大概有個十來平米。里面很精致,各類健身器械面面俱到。 原來程之銜也不喜歡去健身房。 他赤著上身,下面一條黑色運動長褲,腳上一雙輕便的黑色運動鞋,身姿欣長挺拔。 程之銜雙手正握單杠,做引體向上。肩胛骨下沉,大臂和后背肌rou共同用力擠壓,小麥色的肌膚下盡是健碩有力的肌rou和線條。 寬肩窄腰,肌rou不夸張膨大,相當野,張力十足。 一個接一個做,大氣兒都不帶喘的。 這家伙身體素質確實沒得說。 汗水順著后脖子往下流,穿過脊梁骨的皮膚,沾濕褲子,滴落地板,如同被澆了水的希臘雕塑。 舒笛按耐不住內心的小心思,舉起手機偷偷拍了一張。 她喜歡好看的人,不開心就看帥哥解壓,和帥哥不帶色心的聊天、約會。 程之銜方方面面都卡在舒笛的審美點上蹦迪。磐石也有崩裂的那一天,她是一個流動體的人。 舒笛喜歡他氣定神閑的漠離,充滿冷氣的引誘和狩獵的眼神。神情似笑非笑,心事全在胸口,隨時蓄勢待發,流露出來的又只剩下對她的挑逗,危險又迷人。無時無刻不充斥著她的感官。 不知看了多久,舒笛腦海里始終回蕩著同一句話:我靈魂的缺失要程之銜的身體才能撫平。 她在備忘錄里寫下這段話: “ 生活本是重復如此,直至死亡。 而你是我的一汪春水, 淹沒我, 把我的靈魂通通搗碎。 2020.07.08 ” “你在干嘛?”程之銜開口。 反應敏捷如她,神色不慌不忙。 舒笛即刻擺出一副被他嚇到的表情,反問回去,“摳手機啊,還能干嘛?”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被偷拍。 “去冰箱上層幫我拿瓶水?!?/br> 舒笛借機溜掉。 * 班班: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 班班:在嗎在嗎在嗎 滴滴滴滴:我也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 滴滴滴滴:在的在的在的 班班:不想分手了 班班:好無聊 滴滴滴滴:?這是人話 舒笛一通罵過去,“你是對得起你染的頭發,還是對得起老娘熬夜陪你喝的酒?沒見過男人嗎?怎么這么不爭氣?” “舒笛——” 屏風后又傳來程之銜的聲音,這是他叫舒笛第三遍。 “你又干嘛?” 后者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志摳手機?;貍€話還一副不耐煩。 程之銜健身完畢,身上揮汗如雨。 他拿白毛巾擦拭,走過來問她,“你什么時候告訴我?” 小麥色皮膚蓋上一層汗水,在陽光下融著光澤。舒笛視線里盡是他身上錯落有致的線條感和精雕修煉的塊狀肌rou。 湊近了看,他左邊肋骨下還有一條幾公分的褐色疤痕,在腹肌上面側方的位置。顯得他野性愈發濃烈。他的鼻息和原始的張力蓬勃迅猛,狠狠往舒笛心頭噴灑。 實在秀色可餐,后者低著頭不看他。 “告訴你什么?” 程之銜要氣笑過去,合著這么快就給忘得一干二凈。 “為什么抗拒我?” 舒笛回過神來,“我不是已經不抗拒了?” “那你為什么又不抗拒我?”他不斷靠近她,準確來講是勾引,圖謀不軌。 程之銜身上有股淡淡的尤加利葉味道,清澈,沖鼻,穿透力強。 這個味道逐漸在舒笛腦海里定格。后來她每逢看到尤加利葉,便會想起這個男人。 她有意拖慢節奏,故作矜持,饞也得忍。 舒笛故意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你先去洗個澡吧,臭死了!” 勾引失??! 程之銜大為震驚,強迫舒笛同他四目相對,“你竟然不喜歡?” “有什么值得我喜歡的?你那幾塊肌rou是能當搓衣板還是能當護身符?割下來吃我都嫌它柴得塞牙!” 舒笛一頓毒舌輸出,給他氣得百口莫辯。 程之銜邊往臥室走,邊嘟囔著,“你就嘴硬吧!誰他媽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還裝!” 待他走后,舒笛抿緊唇瓣,往臥室方向又看了一下。 確定他走遠,可算放下心來! 眼球感受到的沖擊最為致命。舒笛想在他的后背留滿豎條抓痕和指甲紅血印。 程之銜是非常均勻的淺古銅色皮膚,類似于小麥色。全身汗水,給皮膚又添上一層蜜的光澤。 他鍛煉得當,舉鐵不過度,增肌不兇猛。身軀高大強筋,肌rou健碩但不魁梧。體型恰到好處,不過分強壯也不過度瘦削。 死死地卡在舒笛審美上。 那張冷臉擺起不可一世的表情,舒笛內心滋滋滋地直冒泡。 她想侵犯,想占有,想索取他身上的能量。無關其他,愛慕心理和追求性吸引力是她本能性心理需求。 遇到程之銜這種荷爾蒙強、危險性高的異性,她的求偶意識被激發,越是不易得越是成本高,她的情緒越高昂。 舒笛正在接受她已經被全面攻陷的事實。 * 劉漣妮讓舒笛自考MEM,專門給她報班。聽到跟她房地產開發與管理有關的內容就頭疼,舒笛一次都不曾去過。 這天傍晚,負責對接的老師直接把電話打給她。 沒關系,二十節課她才缺了三堂,劉漣妮肯定不知道的,舒笛如是安慰自己。 借著蓉城封城的機會,她完全有理由再躲幾天。大不了等解封了再去上課。 舒笛不會聽名字排斥某個東西,仔細研究很多領域都有吸引她的地方。她永遠被這個世界上那些全新的未知的東西,深深吸引。 網新她不喜歡,兼職那些未知領域她也不喜歡。抱著獵奇和賺錢的心態,一開始只能咬著牙根啃下來。后來在參與中參透到其中的美妙之處,慢慢她自發性地那些圈子做決策。 她是一個心引力很強的人。要做就做好,不做就不做。一定是這件事情令她有所收獲,否則任憑叔婆說錯嘴皮,她也無動于衷。 這些年受劉漣妮耳目濡染,舒笛對房地產經營略懂皮毛。談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 要她這輩子的工作和事業都與劉漣妮扯上關系,絕對不行。 滴滴滴滴:我媽給你打電話沒? C:沒 C:怎么了? 滴滴滴滴:她給我報的課,我之前沒去。剛剛老師給我打電話了 滴滴滴滴:[不知所措小貓咪]gif. C:怎么不去 滴滴滴滴:......腦殼疼 C:下來說! 滴滴滴滴:你上來吧 滴滴滴滴:我要跳樓你剛好還能接著我 C:那你跳吧,我繼承你的6位數遺產 滴滴滴滴:我就說你推的我 C:亡命夫妻也不錯。你下地獄,我被槍斃 滴滴滴滴:想得美! 滴滴滴滴:我上天堂,你下地獄 C:開門! 門后是舒笛一張垂頭喪氣的臉。 窗簾密不見光,房間一片昏暗。茶幾上的煙灰缸里躺著一支只剩半截的細煙。 她架一副黑色粗框眼鏡,清麗的杏眼雙目無神,一頭烏發亂糟糟的,赤腳著地,睡袍的腰帶也垂到地板上。 也就幾個小時沒見吧。 “自己隨便坐?!笔娴汛蜷_門后往回走,“我先把文件翻完?!?/br> 程之銜急忙抓住她。 “怎么了?”他想說的是你現在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是不是吃過藥。 舒笛無心其他,她今天所有能量全部被金融專業名詞吸得寸絲不掛。 “等我半小時。我先把那摞子文件翻完?!?/br> 后面長桌上一片狼藉,專業名詞書籍和a4紙張層層堆迭。筆電,手機,黑色中性筆,冰美式,堅果棒,巧克力四周擺放。 程之銜放手,自顧自地換上門口一次性拖鞋,“你這工作強度,大學上的清北?” 舒笛假笑,“我新東方的,學拖拉機?!?/br> 行吧,看她這樣子應該沒事。他隨口問舒笛,“還沒吃飯?” “吃了堅果棒?!?/br> 程之銜二次踏進她家廚房,問她還想吃什么。 舒笛想了一會兒,放棄思考,“隨便下盤水餃就行?!?/br> 程之銜滿是詫異,“什么下把睡覺?” 他賤嗖嗖地雙臂交叉搭肩膀上,“你對我別有用心??!” 舒笛一根鞋繩勒死他,“我說水餃?!?/br> 程之銜笑得特狂妄。 她懶得理他,“你看著做吧。我不吃油膩的?!闭f罷舒笛繼續窩在沙發下埋頭苦干。 要她一個文科生翻譯金融類戰略匯報書,無異于讓一個回民去做螞蟻上樹。 舒笛很享受打磨自己的過程,近乎自虐的快樂。在完全未曾涉及過的領域里一點點吸收那些錯綜復雜的信息,持續逼瘋自己再重新整理心態。隨后繼續吸收信息,排除信息差值,整理思路。 途中有無數次被任何一種邏輯打亂再瘋狂填補的時刻,會讓舒笛忘記很多煩惱。她可以重振旗鼓,變得更加專注。一直沉浸在此達到心流狀態。 打磨的結果稱心如意,足夠吸引她。漸漸地,過程她也樂此不疲。 “舒笛,你家花生醬在哪?” 舒笛沒應。 程之銜走出來,“你家......” 她側頭凝眉,嘴里咬著一支黑色水筆。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下巴一直點個不停。電腦屏幕光線打在那張神情淡漠的鵝蛋臉上。 隨后,她又放下黑筆,念電腦上的文件。 只聽見一口順暢的英式英語。英式比美式發音肌rou更用力,但舒笛唇周全然放松,聲音很柔和,有種穩重的溫柔。 程之銜很想聽她跟翻,或是給他唱一首英語歌。 畫外的人被奪走心臟,眼里再沒有別人,畫里的人眼里波瀾不驚,裝不下任何人。 客廳一片謐靜,只有程之銜的脈搏撲通撲通。 舒笛沉浸在一件事里面的狀態太過忘我。這是他第一次看她工作的樣子。 幾盤開胃小菜,主餐是一份香辣牛腩煲。兩碗米飯最后上桌。 舒笛聞著香味合上電腦。 如果程之銜公司倒閉,還能再就業當個廚子。這家伙真會來事兒,能下廚房能上床,舒笛對他的好感不由再添幾分。 “工作結束了?” 程之銜冷不丁的一句話,便讓舒笛內心一陣翻涌,他散漫隨意的樣子狠狠吸引著舒笛。 不是歪打正著,只有程之銜有這個能力。 舒笛點頭。 “洗手過來吃飯!” 飯桌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舒笛有意多喝幾杯,等待身體打開感性開關。 酒精上身,潔白無瑕的臉頰爬上一層紅暈。她臉上掛著淺笑,肢體輕盈,姿態全然放松。 燈光在她身后飄出一縷煙。 程之銜看她極其努力的預跑,有點于心不忍。 要不算了。真相是什么重要嗎? 舒笛對他忽遠忽近,讓他心里沒底。程之銜討厭這種模糊不清的感覺??伤槐露?,眼神決絕又堅定。 他不由猜測,或許舒笛難以啟齒的真相,是常人不可承受的黑暗。 未待他開口,舒笛先行一步,“我其實......” 程之銜打斷他,“你別說了?!?/br> “沒關系,我想告訴你。我爸去世后我媽一直用親情血緣壓制我,安排我的人生。太割裂了,我受不了。這里沒有任何出口,我只想逃?!?/br> 舒笛盡量不讓自己磕磕絆絆,她不想在程之銜這里太過露怯。 “沒想到我媽會把手伸這么遠。跟她同一陣營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我必須打起12分警惕我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即使不跟我在同一陣營,也不會與我為敵。當關系底色發生變化,我自然沒辦法不抗拒你。 被壓制太久。我不想一直防守,隨時做好抵御她進攻的準備。與其僵在原地,不如我自己主動出擊。 反正你跟我媽也不認識。你說你們八竿子打不著,也讓我松了一口氣。萬一你會選擇幫我呢。我總得試試。就這么簡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