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你尺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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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這次又打量自己多久,才能精確對準她頭顱,當頭一棒。 奇怪的是,舒笛并不討厭他的審視,反而有種微妙的心理。 她適當釋放的一點點負能,偶然間在被他察覺并接收后,他賦予的正向反饋讓舒笛感到一絲放松。于是她便釋然。 “要你管!” 舒笛也回過去一條,態度兇巴巴的! 程之銜可算看明白了,自己有點受虐體質在的。 非找準這只貓抓狂的時候湊上去讓人家抓,不疼不癢一道紅痕,他竟覺得興奮。 “哥!送我回去!” “你聽到沒?哥——”程之恬躺沙發上和同學打游戲,“親愛的哥哥——” 程之恬不習慣這里,天氣,飲食,環境,她不適應不了。從小在老家跟著外婆長大,生活重心和軌跡都在那里,這里連朋友和同學都沒有,好無聊。 爸爸去世后哥哥變得一蹶不振,公司也不去了,非要回蓉城住一陣子。在這不是開電話會議就是往外面跑。偌大的家里空落落的,有人沒人都一樣,她一個人待在這里也想爸爸,在這所房子里老能夢到他。 小時候背著她去游樂場玩,坐旋轉木馬總能拍出最漂亮的照片。去年她說她喜歡美式風格喜歡小麥膚色想學游泳和沖浪,爸爸也全盤支持,經常給她買漂亮衣服美味食物,她是當之無愧的小公主。 李斯達早年是位才華橫溢的紀錄片導演,據說他和母親程梅是在災區拍攝時認識的。mama是位漂亮的大記者,兩人一見鐘情,談了半年戀愛便結婚生下哥哥。 程之恬對父母的記憶并不多,母親程梅是在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的,后來兄妹倆改隨母姓。為數不多的記憶里關于mama的描述,她全是道聽途說。 好在她有一個視她為己出的外婆,外婆把她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對她教育有加,關愛倍至。 外婆說爸爸是老來得女,對她更是有求必應,勢必把mama的那一份也加倍補給她。爸爸不在身邊但永遠都是她最堅實有力的后盾,外婆怕她鬧肚子不讓她吃那些外面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爸爸都會偷偷補給她。他總逗她說什么女孩子寵壞也沒關系,你哥隨便養養就行。 還有一個煩人透頂的老哥哥,兩人相差15歲,哥哥這個蠢人連家長會的門都能走錯。她和他們不在一地但時常見面,爸爸總說距離不是問題,家多哪里都有熱飯吃! 小公主一得知要封半個月,她說什么也要麻溜趕回去。 “哥!” “程之銜!——” 程之銜被吵得腦瓜子疼,“聽見了!你收拾完沒?” “收拾完了!” * 班佳琪提醒舒笛她們忘記囤雪糕和便利店速食。前腳上完普拉提課剛到家,瑜伽服沒顧上換,她又匆忙下樓采買。 貨架上的食品所剩無幾,有哪樣選哪樣,舒笛和其他顧客一樣也顧不上挑三揀四,把那些平時沒涉及過的網紅零食全部攬入懷中。 小陸看笛姐大兜小包拎著,好像一只邪惡小獸。 “笛姐,你慢點,后面庫存還有!” “???”舒笛眼睛一亮,“你怎么不早說!我想吃巧戀果!” “那個還真沒有?!毙£憣擂蔚匦α?。 這時程之銜也進到店里。他一眼瞅見舒笛一身緊身瑜伽服,穿得跟個舞蹈家似的,恨不得兩條腿也掛上零食的樣子逗得他直樂。他悠哉悠哉笑著,清晰的下顎盡顯風流。 他哎一聲叫住她,“怎么就不知道找人幫忙呢?” 聞聲望去,又是程之銜這張臉。他所有人都在末日演練挑選裝備,只有他一臉神氣地坐在角落托腮壞笑。他睨著眼睛看她,法式慵懶的氛圍里像極了一副海報。 好像她才是誤闖進來的人。 后來的很多個夜里,舒笛終于明白了那個叫“一眼萬年”的詞。 程之銜接過她手里的一大半零食,“想什么呢!” 舒笛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怵得不敢抬頭。 有兩條零食沒接住,嘩啦啦掉地板上。程之銜心想,這小貓爪子不大,拿得還挺多。他默默給她撿起。 “??!謝謝——” 她慌亂的神情特別可愛。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不笑的眉眼氣質迷離。 “怎么凈拿些是低卡零食?” “減肥?!?/br> 程之銜垂眼看她,小小身板竟然還有馬甲線,“一陣風起來你人都沒了!” “要你管!我的目標,連人帶盒3斤!”舒笛心里嘀咕著,什么嘛,好好一張帥臉全被這張嘴給毀了! 看她急得跳墻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生氣勃勃的,好像這樣才對! “盒子輕飄飄的,地買得也虧!” 煩死了這人,瞪他還得抬頭,氣場上直接矮一大截。于是舒笛怒氣沖沖直接踩他一腳,“討厭!” 程之銜被這一腳踩得猝不及防,驚得瞳孔大震。 她腳上鞋底很硬。這一腳下去,舒笛得意冷笑,甩過頭不搭理他。 她是開心了,程之銜這估計得青兩天。 算了,她開心就成! 兩人在便利店又是一番添補。 結賬時小陸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程之銜看他滿臉便秘的表情問他怎么了。 “程哥,你和笛姐看起來特別像兩口子過日子的?!?/br> 街邊路過的人看到里面有一對小情侶特別亮眼。女生黑發雪膚,丸子頭高聳,宛如一只氣質冷清的黑天鵝。她肩膀上掛著一件黑色外套,滿是零食的懷抱對比一旁身形高大的男生,沖擊力滿滿。 男生高大健瘦,米色襯衫袖子拉到小胳膊,手臂健康的小麥色肌rou線條是他常年健身的結果。倒顯得女生愈發可愛,畫面矛盾又和諧。 “就你話多!”程之銜也滿臉尷尬,明明他讓小陸說的。 偏偏一旁的舒笛還沒聽到,問小陸像什么。小陸不說她又問程之銜,后者也說沒聽到。舒笛覺得他倆神經兮兮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心想也就隔離兩周,還好吧。 “哥,滿減送個贈品,你看放哪個袋子?!?/br> “給她就行?!?/br> 舒笛接過后隨意掃了一眼,是紅色岡本001,她頓時如鯁在喉。 “你拿著吧!這是你們男人用的?!?/br> 看舒笛一臉鄙夷,“什么東西還分男女!”結果看到后他也尷尬不已。 小陸見狀連忙問道,“怎么了笛姐?” 拿起一看才發覺這問題他問的就不合適,直接塞程哥袋子里的事情,非要多嘴!果然做題使人癡傻。 只怕這大小也不是程哥的尺寸。太尷尬了。程哥的眼神能吃人。 “程哥,那個......”小陸頓時紅了臉,一個勁兒地找補。 舒笛微微踮腳偷偷湊到他耳邊故意挑釁他,“程哥,你尺寸不行??!” 程之銜耳朵嗡嗡的,被她一句話挑得渾身發熱。那雙媚眼撩人心弦,發絲劃過他脖子,癢癢的,特別抓撓。 舒笛見他被她嗆得閉口不言,拉攏著那張臭臉,她便愈發痛快。 “噢——” “你們挑吧,我去喂流浪狗了?!边@只叮當貓說完有意往程之銜大腿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即拎起袋子轉頭就走。 * 長期成長環境接受嚴苛訓誡和寄宿式管理,強迫舒笛練就了一身超強的自理能力,她很善于把自己的生活填得有條不紊。 即使居家隔離,也依然該工作工作該休息休息。何況沒有劉漣妮和繁雜舊事的摧殘,那可是天堂——她最向往的生活,現在也算深得她心! 饒是小區大喇叭從早晨六點半便重復循環的全民核酸通知令也沒能叫醒她。 日上三竿自然醒,舒笛洗漱完美美泡上花茶。一杯熱水下肚,心情也好很多。 她透過窗子抬頭向下看,廣場上的核酸隊伍仍是排排布陣。太陽懸掛在空,紫外線直射到廣場上。眾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要給他們蒸上好幾個小時。 直到十一點,廣場漸漸人煙荒至,她才趕忙套上防曬長外套打傘下樓。 足不出戶也不見人的日子,舒笛經常這副模樣。一身防曬長衣,一雙馬丁靴,一只口罩,一把遮陽傘。 到了廣場,左邊空無一人,右邊的那批人掃了身份證還在等待管子。防控人員讓舒笛從左側做核酸。 環形布局方便排隊,倒霉蛋程之銜站在右邊最后一個。他被太陽曬得微瞇著眼,滿臉不耐煩。 舒笛外形出挑,大熱的天有個把自己包成一只粽子的女孩在環形圈里繞來繞去,很難不引起周圍的打量。 別人來得早還等了半天。她卡著點出門,從掃場所碼到做完核酸,全程耗時不過三五分鐘,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自己都感到太不可思議,像是關系戶走后門。 程之銜問天問大地,還能這樣? C:[照片](舒笛做核酸) C:你看著很像那個流民 C:倒是給我留把傘再走??! * 蒸房滾一圈,即使時間短也能燜個滿身汗,何況是把自己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舒笛。 回到家直奔浴室沖澡,直到涂完身體乳才緩過來。打開手機,上面一串程之銜的消息。 舒笛都能想到他嘴欠的樣子。 滴滴滴滴:別管,有我美的時候呢! C:紫外線過敏很嚴重嗎? 滴滴滴滴:生理抵觸。 * 才走一天,劉漣妮便打來電話催促舒笛趕緊加人家好友聯系上。一經提醒,她方才想起還有這檔子事兒。實在煩人! 舒笛點開名片,頭像是個大logo,頗為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本就沒有抱任何目的更沒有任何興趣,自然也不會加一堆有的沒的的前后綴介紹自己。她簡單敲下一句“陳叔叔,你好!”,點擊發送鍵。 發送鍵一按,她發現自己剛剛用的是私人號,不是跟劉漣妮這邊人聯系的手機微信號。 正當后悔之時,程之銜又發來兩條消息。 C:[好友驗證照片] C:這是你嗎 天底下還有如此巧合! 劉漣妮催著她去房地產公司上班抓緊考MEM拿證書。程之銜一個傳媒公司運營總監怎么會和她們賣房子的扯上關系呢? 滴滴滴滴:你什么時候又姓陳了 C:公司logo,那是我工作號。 C: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時候改姓了 滴滴滴滴:我媽推的,她前后鼻音不分...... C:嗯,朋友跟我提過。 如同晴天霹靂,舒笛的朋友頓時變成了她mama的朋友。 換成別人倒是沒什么,可如果是程之銜,她內心反而翻涌出一種奇怪的心理,不停作祟。 舒笛有點小不情愿。 她實在想不通,程之銜那樣的人,他們是怎么掛上鉤的?這個世界未免太小。 滴滴滴滴:好吧 C: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 滴滴滴滴:不是 滴滴滴滴:我沒有問題。 算了,一兩句也說不清楚。 舒笛緩下片刻,慢慢接受了這個戲劇般的事實,接受他和劉漣妮才是一伙的。她內心一陣失落,好沒意思。 C:什么說不清楚 滴滴滴滴:就這樣吧,程叔叔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程之銜說明情況,正如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逃離這個地方。 此刻她很清楚,和劉漣妮掛邊的,都是敵方陣營。索性劉漣妮沒有程之銜的私人微信。 C:什么這樣? C:怎么回事? 滴滴滴滴:沒有,程叔叔不要多想![微笑] * 吸收了頭一天的慘痛教訓后,程之銜也學舒笛卡著點下樓做核酸,果然一路無阻,十分省事!只需在視頻會議中途休息15分鐘即可。 屏幕后的員工們甚至以為自己老板提前退休準備賣股份了,才借用家事一次性離職三個月。 整整一連兩天,程之銜發現舒笛怪怪的,碰到了也不主動講話,只會一個勁兒的程叔叔好,程叔叔辛苦了,程叔叔好好防護······整個人180度大轉彎。 他故意刺她一下,她也不躲不鬧,畢恭畢敬的樣子,倒真成自己晚輩了。 這天做完核酸,程之銜在電梯里一把堵住舒笛,從第2層一路紅燈按到頂樓,舒笛疑惑不已。 他問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舒笛心里警戒鈴大響。她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否安全。程之銜和劉女士關系很好嗎?程之銜接近自己是劉女士拜托他“關照”自己嗎?亦不知道他是否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她要逃,她好想逃。遠離劉漣妮,遠離這座城市。 寧可錯殺三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程叔叔好!” 程之銜看她客氣疏離的樣子直發怵,這人又中什么邪了。 “你怎么回事?” 舒笛繼續打啞迷,“什么怎么回事?” 一拳打到濕棉花,不痛不癢。程之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被她氣成這個樣子,太荒唐了。 “你要看不上我這水平,咱們就當沒有這回事。我是工商管理出身,和你們搞房地產的,的確隔行如隔山。郭杰鑫找上我只是躲個清閑?!?/br> 不是搞房地產的。郭杰鑫又是誰? 舒笛聽得一頭霧水,還是打起十二分警惕心。 “程叔叔言重了。您是我母親朋友介紹的人,自然是出類拔萃?!?/br> “舒笛!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程之銜氣得上手掐她臉頰,這姑娘怎么就這么倔呢?一句實話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