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惡夢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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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新聞一出,隔天一早霍家三兄弟就找上門了。    「小公主,發生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沒和我說?還讓我們三個看了新聞才知道?你還有沒有把哥哥放心里了?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一進門,霍璿劈頭就先開罵,把人抓著上下左右看了好幾回,就怕她哪里傷了。    「公司說要怎么解決?提告還是和解?」擔任公司法務部副總的霍璟實事求是,面上看著冷靜,眉目卻是難掩焦躁,沒等她回應又接著表明立場:「我不同意和解,案子進地檢署后我直接找承案檢察官聊一聊?!?/br>    「對!聊!關死那王八羔子!」霍璿連聲附和。    「霍璿,注意你的措辭?!够臬懗谅暰?,同時在單人沙發那側落座,抬眼看向小姑娘,「霍珝,回家吧,這工作別做了?!?/br>    霍珝:「??」    霍珝嘆了口氣,轉身走進廚房:「我倒水給你們?!?/br>    霍璿連忙跟了上去,抬手阻止,「出了這么大的事還倒什么水?去那邊坐著!這種小事我來就好?!拱阉掷锏乃畨睾捅尤珦屃诉^去。    被搶了東西的霍珝:「??」    「等等,你換杯組了?」霍璿提杯才正要倒水,立刻發覺不對勁。    男人把水壺一放,從杯架上撈來另一只藕粉色的馬克杯,與手上這只灰藍色的馬克杯一塊擺到了眼前,看了兩秒,臉色遽變。    霍珝見狀,這才想起自己之前逛超市時見這套對杯在特價,看了喜歡,想著申靖允偶爾也會來家里陪她,于是就買了,而她至今還沒和家里任何一個人說自己有男朋友的事。    聞言,客廳里的兩個男人紛紛抬眼看去。    「霍珝,你真的交男朋友了?」霍璿著凜眸,臉上沒了笑容。    他只有在不開心的時候才叫她霍珝。    此話一出,霍珣和霍璟同時起身,長腿一邁,沒幾秒的時間就到了廚房。    霍璟:「姓名、職業、年齡、家庭成員、年收入?」    霍珣:「現在,立刻,回家?!?/br>    大難臨頭的霍珝:「??」    霍珝被三兄弟疲勞轟炸式地輪番拷問了整個上午,連吃中餐的時候都還得回答問題。    「不是,你不是前兩天還在和那個許什么晨的約會嗎?」霍璿聽了老半天,發現對象不同一,心里始終納悶,吃了一口蝦后又忽然瞠大眼,一臉驚恐:「你不會劈腿吧,小公主?」    「??」霍珝暗暗翻了個白眼,轉頭看了霍璟一眼。    霍璟心領神會,左手一伸,往弟弟后腦勺搧去。    霍璿被這么一打,一張臉差點往桌上撞,立刻捂頭哀叫:「喔!霍璟!你干什么???拿律師牌的人還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你!」    「驗傷流程你會跑嗎?」霍璟哼笑,慢條斯理地往口中送了一捲麵條。    「好了?!够臬懴察o,出聲制止。    霍璿沉氣,不愿吃虧,暗地在桌下踩了霍璟一腳,痛得他差點把叉子摔了。    「總之,那位申先生已經來過這了,是吧?」    霍珣沉默了大半日,最終給出的就是這么一句話。同時,這也是三人最在乎的問題。    霍珝攥了攥指,抿唇點了點頭,「??嗯?!?/br>    霍璟接著問:「過夜了?」    「??」    霍珝抿唇求饒,奈何三人全站一邊,都不心軟,她被看得沒底氣,閉上眼,點頭。    三個男人臉色黑了大半,霍璿直接捧心,哭腔都出來了:「他睡你房里了?」    話都說到這了,霍珝也沒能再瞞,直接坦承,「對啦?!咕o接就抱怨:「我都要二十八歲了,跟男朋友睡怎么了?你們會不會太夸張,連這都要管??」    霍璿一臉不可置信,眼眶紅得出淚,「小公主,你變壞了!」    「霍珝,你怎么能這樣和哥哥說話?」霍璟臉色也難看,打擊不小。    最年長的霍珣雙手環胸,面上看不出半點情緒,一雙劍眉卻擰得死緊,好半晌,薄唇才擠出一句:「我不同意你們結婚?!?/br>    霍珝:「??」誰說要結婚了?    霍珝覺得這三個男人真的沒法溝通,她放棄了。    好不容易送走上門興師問罪的三兄弟,霍珝回到屋里,就見黎優來了訊息,說記者會已經結束,近期的工作能延的都替她延了,讓她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調整心情,晚上下班她再晚餐過去陪她吃。    她打了通電話回去,和黎優說了謝謝,也說了對不起,出了事總是要她處理。    黎優:「你傻了?我不處理誰處理?你別胡思亂想,累了就去睡一下?!?/br>    霍珝說好。    收了電話,她坐在沙發上,想著其實大家真的挺疼她的,無論是工作上的伙伴,還是身邊的親友,一出事,全都護著她。    甚至還有個男人愿意為她擋刀。    想起申靖允,霍珝就又掛心他的手,上網看了幾篇新聞,ryan哥今天一早接受媒體訪問時說申靖允手部的傷勢不嚴重,不影響未來幾天的工作行程,今天上午手機品牌專柜的一日店長活動他如期出席,下午也照常參加音樂節目的錄製。    就像個沒事的人。    她知道她不該任性的,在這個圈子里工作,即使身體再不舒服,只要還沒到不能走不能動的地步,就該以工作為重,公司愿意以她的安全和身心狀況為優先,是她的幸運,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待遇。    可縱然昨日她沒有傷到一分,心里還是害怕,還是希望能有他在身邊。    事發至今,他們也就只講了昨晚那通不到五分鐘的電話,夜里她反覆做著惡夢,夢里一而再地回到那時被狹持的現場,一次又一次地被無盡的恐懼凌遲,嚇得不斷醒來。    甚至在夢里,她徹底感受了刀鋒劃入臉頰的劇痛,徹底感受了鮮血淌濕肌膚的寒涼。    她以為自己流出來的淚都是血,最后連哭都不敢哭,也不敢睡,抱著枕頭呆坐在床上,直到薄曦漫天,直到門鈴響起。    她好害怕。    在很遙遠的記憶里,也曾經有人這樣抓著她,拿著刀抵在她頸上。    曾經,她也在同樣的絕望里,看著一排警察舉著槍不敢妄動,看著父親為了換她回來,在塵土飛揚的廢棄倉庫里,當著所有人的面,和那個抓了她的人下跪,用著她從沒聽過的卑微語氣,求他把孩子放了。    事情久到她以為自己全忘了。    結果惡夢還是回來了。    又一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