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
“悅悅,mama今晚晚點回來,你自己看著做點飯吃?!?/br> 秦悅正盯著窗外看,季嵐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她應了一聲。 距離上次和沉自執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她沒有主動聯系沉自執,沉自執也沒有主動聯系她。 聊天界面還停留在沉自執的晚安上,秦悅嘆了口氣,摁滅了手機屏幕。 那天做到最后沉自執也沒有射,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離開他家的,別扭的走姿,疼痛的性器。 臨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口。 最要命的是,她不知道沉自執會不會放她走。 真奇怪啊,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相愛是注定,分離也是注定,不,不,分離是人為。 窗外飛來了兩只麻雀,嘰嘰喳喳的,秦悅又看了一眼,起身關了窗出了門。 正值傍晚,天邊火燒云紅得正艷。其實太陽不作告別也行,因為明日依舊東升,日子照常進行。 秦悅踩著地磚,一二三四七八十百的亂數著,沒有理由也沒有方向。 然后她停了,沉自執擋住了她的道。 沉自執一身正裝,遠遠瞧見了秦悅,才下了車,沉家最近不太平,不過倒也好,正好給他們一個緩沖時間。 “悅悅?!背磷詧躺锨皦鹤×饲貝偮N起的頭發,“你怎么在……” 欣喜的神色一下子慌張了起來,他帶著秦悅撲在了地上,連滾了好幾下,整潔的西裝皺巴巴又臟兮兮。 和開車撞過來的何晴的臉一樣。 沉自執撐著地想站起來,失敗了,他的右后背剛剛被狠狠撞了一下,銳利的疼痛讓他一下子白了臉。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此時他帶的保鏢起了作用,將試圖再次沖撞的何晴撞到了旁邊的樹干子上。 “你……”秦悅驚得失了聲,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了一聲撞擊聲,隨即是沉自執的悶哼。 “少爺,沒事吧少爺?!蹦穷^已經有人尋來了。 被撞的是沉自執,秦悅卻驚魂未定,她甚至都不敢打電話告訴季嵐這件事。 何晴,何晴怎么出來了。 秦悅正驚疑著,醫生將檢查報告遞給了她:“右鎖骨骨折,軟組織損傷嚴重,不過沒有傷到重要器官?!?/br> “麻煩醫生了?!鼻貝偟懒寺曋x。 沉家辦事的人很快,已經給沉自執安排了病房,單人病房,沒有家屬,只有秦悅。 秦悅到病房的時候,門口的保鏢識趣地給她打開了門:“秦小姐?!?/br> 沉自執正在打電話,見秦悅來了之后隨意地說了兩句便掛了:“來?!?/br> 為了纏繃帶,他裸著上半身,精壯的身體,秦悅再熟悉不過,手臂上也有擦傷,大片大片的,秦悅只覺得刺眼。 “何晴?!鼻貝傤D了一下,“何晴怎么出來了?!?/br> 沉自執眼睛冷了一下,他哼了一聲:“那個賤人?!?/br> 以輕蔑的,不屑的,秦悅從未見過卻又在預料之中的語氣。 沉家最近因為股份的問題,內部暗波涌動。沉自執的堂伯父沉城也想出來分杯羹,所以想出了個餿主意,這何晴就成了替罪羔羊。 因愛生恨,何晴本來就瘋瘋癲癲,沉自執為了報復何晴,將她送去的不是醫院,而是一家以電療規范行為的學校。 何晴瘋的徹底了,沉城偷偷將人撈了出來,透點行程,說點瞎話,她就乖乖咬了鉤。 要是能把沉自執撞成個殘疾,那好,要是撞死了,更好。 反正怎么樣都不會歸結到沉城身上,將身陷囹圄的少女救出,少女由愛生恨,所以試圖將心上人撞死,多好的一出戲。 “當初怎么就輕而易舉放過她了?!?/br> 又來了,又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秦悅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