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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沉自執沉默了很久,秦悅也趴著沒有說話。 欲望一下子冷卻,差點降到冰點。 “咔噠?!背磷詧檀蜷_了燈,從床頭抽了張紙,像往常一樣幫秦悅擦著痕跡,擦著擦著,他手一頓,白色的液體里夾雜著一抹紅。 太刺眼了,沉自執忙替秦悅擦拭干凈,拍了拍秦悅的肩膀:“你有沒有不舒服?!?/br> 語氣帶了絲焦急和懊悔。 “小腹有點疼?!鼻貝傤^埋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 沉自執想了想,秦悅的生理期就是這幾天,他盡量柔聲道:“悅悅起來好不好,我們去衛生間沖洗一下,你好像來例假了?!?/br> 秦悅聞言慢吞吞套了一件長裙:“我自己來就好了?!?/br> 沉自執的手僵在半空,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這才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自執,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電話對面傳來了和藹的女聲。 沉自執拉開窗簾,坐了下來:“喂,小姨,是這樣的,我想問您點事?!?/br> 張家因為未婚先孕不認張巧臻這個女兒,張巧臻的meimei張巧嬡卻是和她私下要好的。張巧臻逝世多年,沉自執是張巧嬡看著長大的。 同樣的出生,張巧嬡是A市婦產科的領袖人物,如果不是沉自執,張巧臻或許現在也是哪個行業的佼佼者。 可惜了。 沉自執簡略地說了一下,往日平和的聲音帶了澀:“小姨,我要帶她做什么檢查嗎?” 張巧嬡沉默了一下,她沒第一時間回答沉自執的問題,而是話題一轉:“你愛那個女孩嗎?” “愛……的?!背磷詧搪曇魸每煲f不出話。 “你這叫愛?”張巧嬡的聲音明顯嚴肅了起來,“你忘了jiejie嗎?” 張巧嬡嘆了口氣,張巧臻的死從來都是她的心病,她痛恨著沉家的冷血,也痛恨著沉父的不負責任。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給沉自執講了些注意事項,掛斷電話前,張巧嬡說:“自執,可能沒有人教你怎么去愛,或者說你的現實經歷扭曲了你的愛?!?/br> “但是別去傷害人家,不要讓事情走上無法挽救的地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沉自執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發呆,秦悅推開門后,他才摁滅了手機。 “疼得厲害嗎?!背磷詧逃悬c不敢去看秦悅。 “還好?!鼻貝傉Z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 她在清洗自己的時候已經想明白了,她,沉自執,關系永遠不可能對等。沉自執可以毫無顧忌地愛她,她不可以。 她沒條件去愛沉自執,也承擔不起后果。而如今,她也只是履行自己應盡的事而已。如果把這一切都歸結于這段關系,秦悅會好很多。 就像沉自執之前答應她會有安全措施,但是今晚由于他的心情他也可以隨便打破,游戲規則的制定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如果關系不對等,那一切都可以說得過去。 如果關系對等,那秦悅就會痛苦難堪。 她想坦然一點,讓自己好過一點。 “對不起?!背磷詧坛貝偟?,“我沒有信守承諾,后期你不舒服的話我們盡早去醫院檢查好不好?!?/br> “如果你感到不好意思的話,我們去A市,我小姨在那,她是婦產科主任?!?/br> 沉自執話說得很急,生怕秦悅不同意。 但秦悅只是笑笑:“知道了,我也沒怪你?!?/br> 她翻了個身不去看沉自執,手指甲卻緊緊嵌進了手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