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第92節
蠟燭是延悅擅自點綴的小情趣,三哥看了也沒說什么。 莊燦挺喜歡?????。 紅酒是靳朝安吩咐彭晉專門去飯店取來的,據說是他留在那里的私藏。 總之這餐吃得很舒服,很放松。 外加崔阿姨的好手藝,莊燦沒有控制住自己,填飽肚子的同時,也喝得有點微醺。 恍恍惚惚地看著長桌對面的男人,總覺得今晚的他對自己格外縱容。 最后她喝多了,靠在靳朝安的肩頭,被他親自抱上樓。 半夜她熱,扯掉身上的吊帶,迷迷糊糊地爬到他身上,非要再做一次。 他好像一直沒睡,很快扶住了她的腰。 可他卻半天沒有動。 莊燦趴在他身上,暈暈乎乎的,雙手捧著他的臉蹭來蹭去。 他不主動,她就一直找不準位置。 最后她有些著急,哼唧起來,雙手急得同時向下。 靳朝安忽然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不準她再動。 心口跳的太快,導致有些脹痛。 這一抱,猶如魔力一般,莊燦很快便在他懷中睡死過去。 …… 這一覺莊燦睡的極好。 也沒做什么夢,醒來時神采熠熠。 身體充了一宿的電似的。 莊燦后知后覺,才發現睡前喝紅酒的妙用,估計靳朝安有心讓她睡個好覺。 不過想想,也有點后怕,好歹莊燦還有印象,喝的不是特別醉。 最近她確實有點大意了。 莊燦醒來的時候,靳朝安并不在床上,她洗漱完下樓,看到延悅正在餐桌旁給她準備早餐。 滿滿一桌子,跟自助餐似的,都是她愛吃的,很是豐盛。 莊燦都沒坐下,夾起一只熱乎乎的燒賣咬了一口,蛋黃都快流了出來,延悅趕緊給她遞紙。 “你三哥呢?”莊燦含含糊糊地把燒賣咽下。 “三哥去公司了?!?/br> “這么早,他工作狂???” 延悅傻傻一笑,沒說話。 莊燦坐下開動。 她還不忘招呼延悅和崔阿姨過來一起吃。 但是她們哪敢?就說三哥不在,也不能如此亂了規矩。 延悅忙道:“我和阿姨都吃過了,你快吃你自己的吧?!?/br> “那下次不要給我做這么多了,浪費!” 延悅:“這是三哥下的任務,他說要你一周內漲五斤?!?/br> 說著比了個五。 “他喂豬呢?”話雖如此,莊燦心里還是甜滋滋的。 飯后,回到臥室,延悅給她上藥。 莊燦趴在床上戳了戳手機,納悶道:“我手機好像沒網了,你有嗎?” 延悅涂著藥膏的手頓了下,含含糊糊道,“……啊好像早上是上不去網,一會兒我去問問管家?!?/br> 這種高端公寓,都是配備私人管家的。 “怎么5g也上不去了?”連手機信號都沒了,莊燦又是關機又是重啟的,還是不行。 “你別著急,一會兒我去問問?!?/br> “現在就去?!鼻f燦現在連微信都發不出去,電話也打不出去,哪個現代人受得了這個? 她和延悅一塊下樓。 延悅沒讓她跟著出去,把她按在沙發上,還從電視柜里抱出來一沓影片。 “你坐這兒等我吧,無聊就看看電影?!?/br> 莊燦瞥了她一眼,低頭掃了眼茶幾上的影碟。 “什么意思?” “沒……沒什么意思,怕你無聊嘛?!?/br> “都是你買的?” 延悅道:“當然不是,我哪看的懂這個,都是三哥給你準備的?!?/br> 莊燦拖長語調哦了一聲。 她再傻這會兒也察覺出什么了。 “你三哥是先知啊,算準了今早我手機沒信號,提前給我準備好這沓影片解悶玩兒?” 延悅舔舔嘴唇,沒說話。 她知道這事兒早晚藏不住,但沒想到這么快暴露了。 莊燦眼尖,從碟片里精準地抽出了一張老港片《無間道》,再打眼一瞧,這滿滿一茶幾的碟片,幾乎全是講臥底的警匪片,莊燦血氣上涌,氣的直接把碟片扔在地上! “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延悅趕緊撿起來,“不喜歡我們就換一部嘛?!?/br> 莊燦哼了一聲,趁延悅不注意,從沙發猛地跳下來,迅速往門外沖,延悅前腳剛追上,莊燦就把大門甩開了。 嘩啦一聲,門外的一排黑衣保鏢立刻圍了過來,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莊燦先是一愣,隨即雙手叉腰,哈地大笑起來。 “你三哥也太高看我了,就算打算把我軟禁起來,也用不著這么多人看著我吧?” 延悅蹲下給她穿鞋,“倒也不是軟禁,三哥就是怕你再亂跑,要你留在這里好好養傷……” “哦?是嗎?養傷需要把信號全都切斷是吧,你們真當我是傻逼??!” 莊燦氣得眼冒金星,臟話脫口而出。 鞋也沒穿,回到沙發上盤腿一坐,閉著眼睛,抱著胸脯呼哧呼哧地喘大氣。 崔阿姨聽見動靜,從廚房里探出腦袋,延悅朝她無奈地搖了下頭,崔阿姨嘆了口氣,又把頭縮了進去。 延悅:“燦燦,你聽我說……” “閉嘴!我現在什么都不想聽!”可是話音剛落,莊燦就突然睜開眼,一瞬間,她福至心靈,“你說靳朝安干什么去了?” “就……就去公司了啊……” “小姑娘撒謊可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的哦?!?/br> “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人,我就一輩子伺候你和三哥?!?/br> 莊燦氣死:“延悅,你有點出息沒有!” “你就別生氣了嘛,三哥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會害你的?!?/br> “沒關系,你不說,我來說,我來告訴你這個渣男有什么打算?!?/br> 莊燦冷笑一聲,問道:“他和沈夏的訂婚日提前了吧?” 延悅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應該就是這兩天,我沒說錯吧?所以他把我囚禁在這,就是怕我出去攪了他們的好事兒!說什么住在這里清凈,都是放屁!” 延悅看著莊燦蹬蹬蹬地上了樓,嘩啦拉開衣柜,把里面所有三哥的衣服統統扔在地上。 還踩了兩腳,踩完,直接抱起來丟到樓下,她扶著欄桿指著延悅:“滾!和你三哥一起滾!” 這小膩子昨天竟然還和靳朝安聯合起來一起演戲騙她,莊燦真是白疼她了! 延悅都不知道要怎么哄這位祖宗好了,三哥留給她的這個任務實在太艱巨了,她寧愿和延良調換個位置。 收拾完三哥的衣服,再一上樓,發現臥室的門已經被鎖死了,怎么敲,里面都沒人回應。 “燦燦,三哥真的沒有騙你,他不是一個食言而肥的人,三哥說要和你住,就真的會和你住,你相信三哥一次吧,等他回來會給你一個解釋的?!?/br> 隔著一扇門,莊燦倚著墻壁抱著肩膀嗤笑一聲。 等他回來?嗬,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還解釋個屁! 延悅見莊燦還是沒出聲,只能先下樓了。 門里,莊燦回到床上躺了會兒。 其實她現在挺冷靜的,剛剛也有點演戲的成分在。 她知道延悅一定會把她的反應匯報給那個狗東西聽。 不愛不醋就不會激動,越激動才能代表她越吃醋。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戲,身上卻還是有一點不舒服。 躺著也不舒服,坐著也不舒服,趴著也不舒服,尤其是心臟那里,悶悶的,喘氣都有點費勁。 …… 樓下,崔阿姨有點擔心:“燦燦沒事吧?要不給靳先生打個電話?” 延悅也猶豫,要不要跟三哥匯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