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事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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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么要給你這些?!?/br> “因為他人好?!背逃盅┮槐菊浀氐?。 寧朝陽抹了把臉。 她如約給了程又雪一處宅子的房契地契,但拿著文卷回府,卻沒敢輕信上頭的東西。 葉漸青不是傻子,他沒有任何理由突然幫她們,這其中應該有什么陰謀。 可是,將風七和唐廣君的關系告知她,除了讓她注意到唐首輔對自己有敵意之外,還能謀得什么? 正想得出神,旁邊突然就欺近了一股藥香。 “寧大人?!彼麊舅?。 朝陽回神,下意識要合攏文卷,他的手卻伸了過來,將那上頭的字一一展抹開。 “唐廣君?!苯啻燥@疑惑。 “當朝首輔?!彼c他解釋,“三年前才繼任,你許是沒見過?!?/br> 不但沒見過,甚至也沒聽過這人有關的任何事。 江亦川有些不解:“庸臣?” “那倒未必,他只是深居簡出,鮮少出什么風頭?!睂幊柕?,“辦事妥當,倒也深得君心?!?/br> 這樣一個人,門客居然會跟齊若白過不去? 江亦川多看了兩眼,而后就著她的手將卷宗合攏:“總歸是與我沒干系了?!?/br> 只要能查明人不是死于他手就行。 面前的人顯然沒他這么無所謂,將卷宗合攏甚至還仔細地夾進了書頁里。 他突然就不太高興:“大人在意的,到底是人命還是齊若白這個人?” 寧朝陽聽得好笑:“有區別?” “有?!彼缶o她身邊的扶手,下頷微緊,眼神略凌,“人命是人命,人是人?!?/br> “這便是你不講理了?!彼谜韵镜赝罂?,“人是你送來的,都進我后院了,你還要我把他當陌生人?” 也就是,沒當陌生人。 心里不大舒坦,他努力想說服自己人之常情云云,但到底就是不舒坦。 “我都沒有別人?!?/br> “你與我那時已然分開,我管你有沒有別人?!?/br> “寧朝陽!” “我在?!?/br> 她懶手端起茶,撇開碗蓋抬眸睨他:“惱我?” 自己一手造成的事,憑什么自己又來惱。 道理都懂,江亦川還是雙眼微紅,低下頭來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脖側:“你不要這般對我?!?/br> 她悶哼一聲,微微側避開他:“死者為大,別鬧?!?/br> 當真是像許管家說的,因為人死了,所以才會變得重要? 江亦川垂下眼眸,打算努力地說服自己。 但一轉頭,他瞥見她用來夾那文卷的書冊里露出了另一外一頁紙,開頭兩個字便是若白。 微微瞇眼,他伸手就將它抽了出來。 寧朝陽倚在旁邊看著,沒有阻攔。 她漫不經心地瞥著他讀那封自己給齊若白的回信,又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皺起眉,嘴唇也漸漸發白。 信上其實沒有寫什么,她只是許諾等他病好了,便帶他去放風箏。 可惜齊若白的病沒有好,她的回信他也始終沒有等到。 這是她的遺憾。 但對江亦川來說,這便是一把刀子,直直地往他心窩子戳。 他有些痛苦地抬眼看她。 眼前這人分明與自己已經和好了,她分明都肯再與他魚水,分明還在天明之時輕輕吻了吻他的臉側。 但為什么,她為什么還要惦記別人? 堂堂定北侯,是不可能會與一個死人爭風吃醋的。 但他現在只是江亦川,滿心都只有她寧朝陽的江亦川。 捏皺那一張信紙,他欺近她,雙眼濕漉,眼神卻有些幽暗:“寧大人想為他報仇?” “嗯?!彼寡劭此?,嘴角微勾。 “我可以幫你?!彼p輕吻了吻她的耳側,“但是,你先求我?!?/br> 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寧朝陽想也不想就嗲聲嗲氣地道:“求求你了~” “……” 心里莫名一刺,江亦川捏緊了她的腰肢。 他討厭看她這副將自己玩弄于股掌的模樣,很討厭。 但又舍不得走。 上一回走他已是后悔莫及,這一回,他說什么都不會再讓她的院子空出來。 “噯,這里是書房?!睂幊柼裘继嵝?,“不合規矩吧?!?/br> 他惱聲道:“我與你,還顧什么規矩?!?/br> 誰能想到在朝堂上天天吵架的兩個人能在私下茍且至此,為了能掩蓋自己的行蹤,他甚至命人天天假扮他下朝回將軍府。 這種麻煩又荒誕的事,放在從前誰跟他說他會這樣做,他都一定會打人二十軍棍治個妖言惑眾之罪。 但現在。 死死地抱緊懷里的人,江亦川甚至有些不想去明日的早朝。 他就想跟她兩個人待在一起,沒有第三個人,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不與他算計,也不與他提齊若白。 然而。 寧朝陽被他抱得骨頭都疼,忍不住就道:“你先把給若白的信放回去?!?/br> 第110章 念念不忘的事 若白? 江亦川繃著一張臉,伸手就想將信撕了。 寧朝陽看出他的企圖,也沒攔,只微笑道:“撕了我就得重寫一封,重寫一封,我就得再想他一遍?!?/br> 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抬眸看她。 漂亮的丹鳳眼,清澈又惹人憐愛,里頭水光盈盈,干干凈凈地映出了她冷漠又戲謔的表情。 “你騙我?!彼吐暤?,“你這壓根不是心悅于我?!?/br> “心悅長什么樣?” “葉漸青對程又雪那樣?!?/br> 原來是因為心悅又雪,才給她這些東西? 寧朝陽恍然,又有些不太能接受:“跟傻子有什么區別?!?/br> 她可以喜歡一個人,但?????前提一定是要先把自己照顧好,為旁人放棄利益實在不值當,就算是愛人也不行。 想著,又轉頭看他:“定北侯也不傻?!?/br> 還會與她當堂論禮呢,又何嘗像葉漸青那般了。 意識到自己舉錯了例子,江亦川微微別開頭:“我不是定北侯?!?/br> 皮笑rou不笑,寧朝陽道:“你不喜我精明,我又為何要坦然接受你的逃避?!?/br> 啞口無言,江亦川沉默良久之后,還是低頭啄了啄她的嘴角:“不想了?!?/br> “你說不想就不……唔?!?/br> 寧朝陽其實沒有說錯,他選兩個身份,就是在逃避與她的沖突,避免在她和自己的親人之間非要做出選擇。 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定北侯不可以與她有私情,只有江亦川可以。 又是一日御書房覲見。 寧朝陽沒有來,只定北侯與青云臺眾人站在圣駕前,商議欽差在巡稅途中遇見的一些麻煩事。 強龍難壓地頭蛇,朝廷想收攏人心,就得多納一納邊遠州郡的秀女。 但圣人不是很樂意,他轉頭問眾人:“朝中就沒有別的什么尚未婚配的官員了?” 邊遠州郡來的人,多是不知禮數且蠻橫之輩,在場眾人肯定不愿接這燙手山芋。常光靈機一動,突然就說:“臣看寧朝陽寧大人那院子里還空著呢?!?/br> 李景乾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黃厚成跟著拱手:“不妥,寧大人剛喪夫,還在守喪?!?/br> “以寧大人的身份,未必要納什么正頭夫婿,迎個側室也無妨啊?!?/br> “這種事,還是等寧大人在場時再提為妙?!?/br> 常光扭頭瞪他。就是要人不在才提,人若在了,哪還能將這屎盆子扣她頭上。 正爭執著,唐廣君突然道:“臣覺得這個提議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