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事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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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川低頭,就見烏發雪膚的少女仰頭望他,肌膚濕漉,唇瓣嫣紅,皓腕朝他搭上來,溫熱的鼻息輕輕拂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這一次他沒有再避開。 他將人抱起來,壓進了滿是文卷的長案里。 青絲垂墜,如水般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紋,寧朝陽看著眼前這人,愉悅的同時又在想,她從沒輸給過任何人,自然也不能輸給他。 他心有芥蒂,那她就使盡所有手段消了他的芥蒂。 富貴榮華、名聲地位、家人安康,人只要活在世上就會有欲望。只要有欲望,那就沒有什么是死活都不愿接受的。 外室怎么了?她寧朝陽能讓他成為整個上京最風光的外室。 第42章 牛刀愿意,你管得著嗎 四月的上京風和日麗,江亦川坐在醫館里,重新提筆寫起了藥箋。 他年紀太輕,原是不能坐堂看診的,但寧朝陽把整個醫館都送了他,那別說坐堂了,他橫躺著都行。 紫蘇跟在他身后幫忙打下手,忙碌間忍不住頻頻看他。 “主子?!彼{悶,“您很高興?” 江亦川抿了抿唇角,一臉漠然:“你看錯了?!?/br> 是嗎。 紫蘇搖搖頭,轉身去碾藥,可下一個晃神的瞬間,他又看見自家主子在捏著狼毫筆微微出神。 這人本就生得俊逸出塵,情動起來就更是攝人,眼前分明只一張普通的藥箋,他卻看得眼尾含笑,嘴角也輕輕勾起。 心里咯噔一聲,紫蘇放下藥碾子,終于是忍不住將他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主子?!弊咸K神色嚴肅地道,“您現在離開這里也還來得及?!?/br> 江亦川回神,眉間略帶了些涼意:“怎么?” “您親自來做這些,還是太危險了?!弊咸K連連搖頭,“不如按照先前的計劃,您先離開上京,讓軍師派別的人來替代您?!?/br> 替代他做什么?勾引寧朝陽? 江亦川半垂眼眸:“你以為寧朝陽當真那么好對付,隨便來個人她都會放在心上?” “您的確舉世無雙?!弊咸K拱手恭維,“但小的擔心……” 萬一把他自己賠進去了怎么辦? 輕蔑地嗤了一聲,江亦川懶眼道:“你把我當什么了?!?/br> 逢場作戲而已,有什么好擔心的? 再說了,要不是因為手下這群笨蛋,他也犯不著親自來上京一趟,眼下胡山的事情剛有了起色,這些人竟就惦記著讓他走。 紫蘇很冤枉:“主子,一開始是您自己說的,只要順利將消息和證據都交給胡海,您就回徐州?!?/br> 結果人都要離開上京了,突然就變了卦。 江亦川抿唇,沒好氣地道:“那是形勢有變?!?/br> 他沒想到胡海會迷路,帶著證據竟直接去了鳳翎閣的衙門,這與送rou入虎口有什么區別?若真被淮樂給扣下,瞞而不報,那胡山就死定了。 所以他得留下來把新的書信交給常光,還得在寧朝陽身邊,努力喚起她的良知。 好在寧朝陽并沒有傳聞中那么壞,知道胡山有可能是冤枉的,選擇的破局之法立刻就偏向了替胡山洗冤的方向。 想到這里,江亦川目光柔和了下來。 “主子?!弊咸K又叫了一聲。 臉色一陰,他抬眼:“上京的風水是不錯,把你膽子都養大不少?!?/br> 紫蘇背后一涼。 他哭喪著臉道:“主子,您常說殺雞焉用牛刀?!?/br> 牛刀樂意,你管得著嗎。 江亦川拂袖就走。 袍子從陰影里出來,重新變得雪白,江小大夫一抬眼,就又變成了清澈俊逸的模樣。 他坐回方桌后頭,繼續耐心又細致地給病人們把脈。 上京里有許多醫館,一般有名氣的都是老大夫坐診的堂子。 但不知為何,短短幾日之后,江亦川所在的仁善堂突然就聲名大噪。 傳聞此處大夫醫術精湛、態度溫和,不管富貴貧賤,所有病人他都一視同仁。醫館里的藥材價錢也公道,哪怕眼下藥材價格飛漲,這兒也始終是定價。 一傳十十傳百,江亦川再度打開醫館大門的時候,外頭就已經站了烏泱泱的一片人。 “嚯——”眾人看見他,都先發出了一聲驚嘆。 江亦川:“……” 耐著性子坐下來,他一如往常?????地給人看診開方。仁善堂的藥香順著暖風,漸漸吹遍了整個上京。 · 鳳翎閣重審了胡山之案。 其實就現有的證據來看,胡山被冤枉的可能性很大,但淮樂殿下坐在上頭,遲遲也沒有下定論。 寧朝陽明白,鎮遠軍征戰多年,其主帥定北侯實在是功績累累,若不能借著副將胡山的由頭壓一壓他的氣焰,那么等到他班師回朝,榮王便會借勢而上,將她經營多年的局勢瞬間扭轉。 殿下不愿看榮王得意,但她也不愿冤枉一個為大盛奪回了三州疆土的功臣。 “派去徐州的人怎么說?”淮樂突然問。 眼下屋內就幾個心腹在,華年倒也直言不諱:“進展緩慢,定北侯戒心極重,似乎對美色不感興趣?!?/br> 淮樂抿唇,思忖片刻之后道:“那就從榮王身上下手?!?/br> 榮王與定北侯沾些表親,但多年不在一處,也未必有多親近,只要找到法子離間這二人,那放走胡山對鳳翎閣來說損失就會小上許多。 寧朝陽聽著聽著就偷偷打了個呵欠。 淮樂看了她一眼,輕笑搖頭:“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些?!?/br> 嘴角一僵,寧朝陽無辜地眨眼:“殿下說什么,微臣聽不懂?!?/br> “本宮是過來人?!被礃粪凉值氐?,“古書都說,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br> “殿下言重了?!睂幊栃Φ?,“微臣是什么樣的人,殿下還能不清楚?” 她連自己親爹都能外調去雷州,前些天還將一群親叔伯都關進了大牢,整個上京沒有比她更絕情寡義的人了。 念及此,淮樂點了點頭,但還是道:“我們會動的心思,青云臺也會動,你們都是本宮的左膀右臂,切不可出什么問題?!?/br> 幾個女官齊聲應是。 散場出來,華年一把拉住了寧朝陽。 “你往御醫院遞了名碟?”她瞪大了眼睛。 寧朝陽哼笑:“又不是頭一回了,用得著這么意外?” “可是?!比A年道,“他不是你的外室嗎?” “大盛律法又沒規定外室不能在御醫院掛名?!?/br> “……”這話也就她說得出來。 華年搖頭:“鎮遠軍回朝在即,整個上京都暗潮涌動,你家那位是突然冒出來的,我覺得你還是當心些為好?!?/br> 那怎么能算突然冒出來呢? 寧朝陽想,人是她無意間遇見并看上的,也是她使著手段追到的,江亦川從頭到尾都沒有很情愿,又怎么能懷疑到他頭上。 搖頭繼續往前走,但沒走兩步,寧朝陽突然又停了下來。 “華年?!彼[起眼問,“尋常男人的身子,長什么樣子?” 第43章 我可能當真很喜歡你 華年被她問得一個趔趄。 她左右看了看,好笑地道:“這要我怎么說?就是尋常男人的樣子啊?!?/br> 不對。 寧朝陽搖頭。 她拉起華年出門上車:“去你常去的那家倌館?!?/br> 華年一本正經地道:“你別胡說,我為人清正,從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車夫前頭左拐,在第六個巷子口停?!?/br> 寧朝陽斜眼看她。 輕咳一聲,華年道:“偶爾?!?/br> 每天公事那么多,玩點男人怎么了嘛。 她熟門熟路地帶著寧朝陽往里走,一邊走一邊道:“看上哪個只管取牌子?!?/br> 寧朝陽看上了五個。 她把人都叫到廂房里,張口便道:“脫了上衣?!?/br> 華年一口茶噴了出去。 殿下不是才說了要她們節制點?她抬手欲攔,卻見寧朝陽站在那五個人面前,臉上沒什么情緒,一雙眼只打量著他們的腹部。 “誰干過什么重活?”寧朝陽問。 五個人里有兩個舉了手。 她走到那兩個人身邊仔細看了看,臉色更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