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權勢滔天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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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一去時間甚久,奴婢在宮中總記掛著,每日也睡不好這才顯得沒了精氣神。公主這一回來,奴婢便什么都好了?!?/br> 屏兒很會說話,從前賀攸寧便是喜歡她這份機靈勁兒這才留她在身邊伺候,但她最看重的是忠心二字。 “從前本宮被貶,先帝準我帶上宮中婢女,你可知為何我只帶了淡竹與秦嬤嬤二人?” 賀攸寧語氣甚是平淡,聽不出話中有何情緒,可卻叫屏兒手上一抖,慌了心神。 “本宮總認為你是個看得清的,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你野心大,著你去皇陵怕也是誤了你,可回宮之日看你還留在本宮殿內,原以為你待本宮有幾分真心,卻不想這樣的忠心是向著他人?!?/br> 賀攸寧睜眼看著屏兒,卻見她已是梨花帶雨,心中沒由來生出幾分厭惡。 她對殿中宮人一向親和,更不提貼身伺候的幾人,相處起來倒像是姐妹一般,淡竹不喜屏兒,曾在她面前說起屏兒心思甚重,一遇見事便以哭來糊弄事。 從前賀攸寧還以為是二人性子不和,如今看來淡竹說的話確有幾分道理,明明做出出賣主子之事的是她,如今倒顯得賀攸寧欺負了她似的。 “你哭作甚?若害怕結果無力承受又何苦做出這些事,前腳本宮才出宮門,后腳你便去卿嘉述那兒通風報信,本宮自認平日待你不薄,你做出這樣的事又何曾想過從前情分?!?/br> 屏兒是斷斷不能留在身邊,念在她跟隨自己多年,給她一筆錢財傍身送她出宮便是。 賀攸寧覺得自己已是仁至義盡,卻不料屏兒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哭著祈求她將自己留在宮中,哪怕只是在花房干雜役她也是肯的。 這倒是稀奇,花房事多又雜,像她這樣從前貼身伺候的去干重活定是受不了,若是錢財不夠她再多給些罷了,何苦來這一出苦rou計。 “奴婢,奴婢心慕卿大人,只想留在宮中遠遠看看他便好?!?/br> 賀攸寧猛地從水中起身,系好衣物走到屏兒面前,想開口卻又覺得荒唐,“你替他打探本宮的消息,竟是因為愛慕?” 屏兒背叛她的理由,賀攸寧在心中想了幾回卻從未想到這一點,一個是外臣一個是宮女,二人連面都少見,若為著利益倒也罷了,只是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意,屬實令人費解。 屏兒背叛她的理由,賀攸寧在心中想了幾回卻從未想到這一點,一個是外臣一個是宮女,二人連面都少見,若為著利益倒也罷了,只是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意,屬實令人費解。 “你與他不過見上幾面,本宮與你卻是相處多年,寥寥幾面之緣還比不過你我主仆二人多年的情分么?” 賀攸寧只想收回從前說屏兒清醒的話,這樣的所作所為糊涂至極,竟讓她想問問是不是屏兒在宮中待得太久,未曾見過外面的好兒郎這才將一顆心全掛在卿嘉述身上。 又可恨卿嘉述實在卑鄙,憑著有幾分姿色到處沾花惹草,莫不是他算準了屏兒的心思這才讓其傳遞消息。 “你與他相識多久了?” “回公主的話,并不算長,公主去皇陵之后卿大人心中惦記著公主,又因著公主不肯受他的信,這才找上奴婢想知曉公主臨走前可有留下什么話?!?/br> 屏兒沒有隱瞞,將二人這些年的往來意義說出,賀攸寧心中計算著,二人也不過見了五次面,回回身邊都有其他人在場。 賀攸寧更是不解,屏兒究竟是為何會對卿嘉述起了這樣的心思。 “卿大人他是個好男兒,有擔當又肯為公主花心思,是個深情之人,奴婢是被父親賣進宮的,深知男兒薄情,卿大人更顯難得?!?/br> 這是卿嘉述么,賀攸寧蹙眉想了許久,實在想不出有哪點可窺見卿嘉述的深情,從前大多是為著掌控她的消息怕她壞了事又好在卿國公面前裝裝樣子,這樣逾越的舉動在屏兒看來竟是用情至深的表現。 思索良久,賀攸寧還是想打破屏兒對卿嘉述的幻想,可話還沒說出口卻叫她抱住雙腿。 “奴婢深知身份低賤配不上卿大人,更知道公主與卿大人是天定的緣分,奴婢不敢妄想,只想能多瞧瞧卿大人便好?!?/br> 屏兒雙眼通紅,仰著頭看向賀攸寧,眼神中滿是祈求。 賀攸寧也甚是為難,“你若去了花房那便更見不到卿大人,不若放下心中執念,出宮去罷,若你愿意,本宮可以替你挑個好人家?!?/br> 她本意是為了屏兒好,屏兒卻不肯,一個勁地磕頭,賀攸寧見不得她這樣,將她扶起。 “不是本宮說話難聽,只是世家大族最看重門第,你對他這番心思他不知是其一,但若知曉又如何,這外頭多的是人仰慕他,他又怎會看得到你,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要緊的?!?/br> 賀攸寧對卿嘉述并無心意,這番話完全是念著這些年的情分,一腔肺腑之言只看屏兒能否聽得進去。 屏兒卻當是惹得賀攸寧不喜,連連搖頭道:“奴婢從未想過要與公主爭搶,從前也只是想著公主與卿大人成婚后,若能得到卿大人垂憐做個通房也是好的,若是公主不愿意,那奴婢還留在您身邊伺候?!?/br> 通房?賀攸寧怒極反笑,“好人家的正房夫人你不愿意,竟想著要去做通房?從前我總認為你是知輕重的,莫不是昏了頭了說這些渾話?!?/br> 賀攸寧抽起腳就向外走,全然不管跪坐在地上的屏兒。 淡竹守在外頭聽得真切,此刻恨不得沖進去打她耳光,不曾想她心這般大,還想著與公主共侍一夫。 “公主,該如何處置這個小賤……屏兒?”感受到賀攸寧投來的目光,淡竹及時改口。 “就按本宮說的,送她出宮去,記得多給她些銀兩,告訴她若是她心意郵編可隨時來找本宮,本宮替她找個好人家?!?/br> 淡竹只覺太便宜屏兒,半晌沒應下,又聽賀攸寧吩咐道:“對了,你找個人去瞧瞧屏兒的父親,就說是本宮的意思,要他善待屏兒,若再出現賣女兒的事,便將他拖去邊關吹冷風?!?/br> 淡竹不情不愿地應下,賀攸寧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行了,左右她人快要離宮,以后礙不著什么事?!?/br> 屏兒在她身邊伺候多年,但知曉的事并不多,放她出宮去也不會出什么差錯。 “可這樣未免太便宜屏兒,卿大人是公主您未來的夫婿……” 話還未說完,便叫賀攸寧打斷,“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與他的婚約不過是長輩口頭之言,他算哪門子的未來夫婿?!?/br> “可奴婢明明瞧著那日您與卿大人在卿府門口,您還臉紅了呢?”淡竹總覺得卿大人對公主有幾分真心。 “臉紅又如何,他說那等子浪蕩話,本宮知廉恥自然會臉紅?!闭f完睨她一眼,徑直離開。 淡竹的話實在奇怪,她又不是個死人,青天白日頂著一張白臉出來嚇人么,是以臉紅再正常不過。 賀攸寧越走越快,留著淡竹落在后面絞盡腦汁地想卿大人到底說了什么浪蕩之言。 到了夜里,賀攸寧腦海中卻反復響起屏兒的話,她記得京中男兒到了一定年紀家中就會替其準備通房,算一算卿嘉述年紀也夠了,就是不知曉定武侯夫人有沒有給他安排上。 賀攸寧在被中翻了個身,盯著床邊的雕花,終是起了身,并未喚人添燈,自己舉著燭臺鋪開紙張,草草寫下幾個字,便來到窗邊引來信鴿。 信鴿一路飛出宮外,來到一處院子,卿嘉述此刻剛想定武侯說明這幾日發生的事,見了信鴿從宮中飛來還以為發生何事,大步流星上前取下紙條。 卻見上書幾個大字:潔己愛人。 作者有話說: 本來約了個新封面,結果要下個禮拜才能做好啦!這個驚喜我都忍不住要說出來! 第49章 紙條遞出去, 賀攸寧倒是睡得踏實,卿嘉述整夜沒睡,心中琢磨著潔己愛人四字是何意。 實在煩躁得很, 披起外衣回了書房, 墨言報劍腳步輕松跟在身后, 卿嘉述見不得他這般閑適的模樣, 轉頭嘖了一聲。 “你今夜想是心情甚好,步子放得這般重是生怕旁人不知曉你我二人出門了么?” 墨言被訓得一頭霧水,想起那信鴿忽然福至心靈開了竅,問道:“主子,可是公主那兒出了什么事?” 一提起這個, 卿嘉述有些啞口無言, 斟酌半天想著實在無處問去只好開口問墨言。 墨言卻是個呆的,甚是驚訝,“公子飽讀詩書怎得連這個也不知曉,潔己愛人不就是要公子潔身自好么?!?/br> 卿嘉述張了張嘴, 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罷了, 墨言能懂什么,他哪里是不知曉這四字的含義,只是不知賀攸寧深夜送來是何意。 且不說他自己的心意, 這些年在京中眾人眼中, 他與賀攸寧是綁在一塊的, 他人怕是不要命了才會往他身邊送女子。 是以有他在的宴會大多都設在酒樓中,身邊皆是男子, 小酌幾杯便散去。 再看他院中, 所用皆是男仆, 連個丫鬟也無,哪來的風言風語傳到賀攸寧耳朵里還惹得她告誡一番。 等等,丫鬟? 卿嘉述忽地想起母親之前曾送來幾個侍墨的丫鬟,但他一向不喜書房有人便早早打發了,莫不是這事傳到賀攸寧耳中惹得她不快? 原來是吃飛醋呢,卿嘉述瞬間心情好轉,腳步一轉回房去,墨言跟在身后深覺今日主子異常。 “主子不是要去書房?” 卿嘉述此刻頗有些春風得意,心想這會兒再去書房作甚,如今最要緊的事是睡個好覺,明日起來臉色好些。 墨言不知他主子正準備明日孔雀開屏,如何來的又跟著如何回去。 待第二日,卿嘉述醒的比往日都早,喚墨言進屋,在衣柜前站立許久,看了半晌還是覺得差些。 國喪剛過,也不好穿得太招搖,他的衣物都是府中一手cao辦,平日按著時節穿便是,都是上好的料子沒什么可挑的。 從前他也不在意這些,可如今心態變了總覺得見賀攸寧時需得穿得好些,挑來挑去選了件玄色帶暗紋的長袍。 看了墨言一會,本想從他口中得些話,可墨言卻不解其意,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卿嘉述只好放棄。 臨出門前,想了想,轉頭去了定武侯夫人那兒請安,定武侯夫人已知自家弟弟犯的蠢事,幸而有告發之功,保下性命,但卻不妨礙她此刻正在氣頭上。 卿嘉述到時定武侯夫人還在同丫鬟說話,聽著嗓子有些許啞,怕是說了許久,卿嘉述在外聽著,頓生后悔,或許來母親這兒是個錯誤的決定。 來都來了,定武侯夫人可不能這么輕易放卿嘉述走。 “你那祖父甚不是個東西,親手害死自己的孫兒害得你大伯父瘋了,大伯父一蹶不振,你那二伯父更不是個人,他們父子二人狼狽為jian,攪得江寧府天翻地覆,還將你舅舅拉下水?!?/br> 又拉起卿嘉述的手道:“幸虧我兒聰慧,才沒叫卿家拖累,你父親不是個愚孝的,待我多勸勸他,我們一家也不求榮華富貴,如今活下去已是萬幸?!?/br> 卿嘉述無法對她說起與賀攸寧之間的約定,為著不讓母親擔心,只言皇家定會明察秋毫,他們一家雖會受牽連但并不會丟了性命。 定武侯夫人不知聽沒聽進,只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嘴上又說起卿國公來,看著她眼下的烏青,許是沒睡好盡念著卿府的事。 定武侯夫人在兒子面前發泄一通,如今忽然來了睡意,作夜一晚沒睡盡在罵人,現在也該休息休息,于是便擺擺手讓卿嘉述快些回去。 卿嘉述聽母親吐了一肚子苦水,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罷了,許是母親心中有事沒注意到罷了。 在哪里都沒得到回應的卿嘉述折騰一番終是坐上去宮中的馬車,向皇上請安之后便想著去賀攸寧那兒。 只是他算來算去都沒算到賀攸寧今日忙著,可沒空見他,吃了個閉門羹的卿嘉述掛著臉上并不算好看的笑,向秦嬤嬤行了一禮,打道回府。 上馬車時,連墨言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盡力降低自己存在感,催著馬夫趕快回府。 賀攸寧倒不是避著他,只是此刻她正在卿太后宮中,實在抽不出身見他。 卿太后臉色甚差,為著穩胎殿中燒著艾,母女二人誰都沒說話,偏殿傳來幾聲怒罵聲,是卿國公夫人的聲音。 殿中安靜,顯得聲音更加明顯,賀攸寧聽得真真切切,盡是些辱罵卿太后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言。 卿太后扶著額,閉目養神,似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但皺起的眉頭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母后這次出手相助,兒臣感激不已?!苯K是賀攸寧率先打破殿中的沉寂。 卿太后抬眼看她,“若沒有哀家,你也能將事情辦成,哀家不過是向順水推舟送你個人情罷了?!?/br> 自卿太后與先帝感情淡下來之后,連帶著對賀攸寧也大不如前,這樣的變化十分明顯,即便是景成帝都有所知曉,賀攸寧又如何不知。 幾次之后,賀攸寧便不愿主動來未央宮,每每都是請過安便離開,母女二人關系自此疏遠。 卿太后是卿府嫡女,從小受到的教誨便是要以卿府利益為重,此次卿太后肯出手相助屬實是意料之外,這事甚是蹊蹺,是以賀攸寧才想來問問緣由,可一進殿門,瞧見卿太后的冷臉便不知該如何開口。 賀攸寧低頭看著茶盞中漂浮的茶葉,“母后為何要同兒臣這般生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