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第118節
米靜爸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直沖沖朝他走過來,“你剛剛說什么?” 情況不妙,鄭文權立馬把人拉開,“您先冷靜?!?/br> 米靜爸扯著嗓子喊:“剛剛你們警察過去找我說我女婿遇害了,還問我知不知道閨女去哪了,現在我們人都來了你告訴我閨女人沒了?!” 米靜媽滿臉的難以置信。 徐志虎頭都大了,“當時我們去喊你的時候,確實是沒發現米靜遇害,現在已經找到證據了?!?/br> 米靜哥哥也站了出來,“人呢?不見到人我們不會相信的?” 人都被分尸了,你讓我給你找人。 我還想找人去哪了呢? 就在徐志虎快招架不住的時候,岑柏走了出來,看到是這群警察的頭來了,米靜爸囂張的姿態稍微收斂了些,重申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我理解您現在焦急的心情,警方同樣想盡快找到兇手還家屬一個公道?!?/br> 岑柏頓了下,繼續說:“遺憾的是,目前米靜的尸體很大可能已經被肢解,目前身體的一部分已經被送往警局,剛剛死者的婆婆已經辨認結束,初步推斷死者是米靜,當然如果你們知道死者小腿以下有什么獨特的身體特征也可以提供出來供我們辨認,以便我們進一步確定死者身份?!?/br> “或者等我們之后找到其他尸源,會正式通知家屬做進一步辨認?!?/br> 這一段話砸下來把剛剛還在鬧的米靜家屬都砸傻了,表情愣愣的,半分鐘后米靜媽最先反應過來,“小腿以下是什么意思?是說你們現在只找到了她小腿以下的部位嗎?” 岑柏無聲點了下頭。 米靜媽眼淚倏地落了下來,跟珠子一樣。 “這全都怪你們?!?/br> 米靜哥哥直接暴怒,推了父親一把,“要不是你們為了那點彩禮錢就把她嫁出去,她肯定不會這么早死?!?/br> 米靜爸被他這么一說心虛不已,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失去閨女他也傷心,又被這么指責,氣急攻心,差點厥過去。 做出分尸這種事,又知道金條在哪,估計兇手對鄧家頗為熟悉,而且恨意很深,作案之后懂得破壞現場,分尸后埋在森林里,又熟知森林里有湖可以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除了剛剛陳錫元提供的信息,岑柏腦海里對于兇手的身份猜測更深了一層,只怕不是村里人就是附近村的人,并且跟鄧家人關系匪淺。 很顯然,米靜的情夫,目前來說嫌疑很大,看米靜哥哥反應,這還是被拆散的一對佳偶。 岑柏走過去接了話,“你剛剛話里什么意思?” “什么叫為了彩禮讓米靜跟鄧志成結婚?” 米川愣了下,又看了一眼父母,過去因為米靜結婚了他們怕影響不好從沒跟人說過這個事,眼下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好瞞的呢? “當時我們家米靜跟同村的米友清關系很好,兩個人私下談起了戀愛,我爸看不上他孤兒的身份,不讓妹子嫁給他,強逼兩個人分了手?!?/br> 岑柏面露探究之色,“據你們所知,婚后他們還有聯絡嗎?” 米川搖頭,“沒有?!?/br> 馬翠花聽到他這句話氣得一躍而起,拿起掃帚要打他,“什么沒有,我親眼見到她跟情夫通信?!?/br> “你們家喪盡天良,讓我們娶一個有二心的女人進門,現在還害死了我兒子!” 閨女死了,米家現在就米川一個兒子了,她要動手打米川,米家夫妻倆齊齊站了起來還手,米靜爸揮手把那掃帚奪了過來,米靜媽在一旁嘴也沒停,“你個老娘們會不會說話,滿嘴噴糞是吧?米靜自從嫁給志成就再也沒跟米友清聯系過,我親眼見他們斷掉的?!?/br> “老不死的,你兒子連累我閨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br> 馬翠花也不是好惹的,一個人也打不過他們一家三口,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邊哭邊喊:“快來人啊,打人了!” “他們這是欺負我家斷根了??!” 鄧志成雖說是獨子,但堂兄弟都在呢,鄧老頭去世后,他們家孤兒寡母就指望他結了婚好傳宗接代,結果人就這么沒了,鄧家人對馬翠花是充滿了同情,更不可能允許外村人過來欺負她,哭聲一起,四個大男人面帶慍怒,做架勢要沖進來替她做主,神情一個賽一個激動:“誰說我們老鄧家沒人了!” “敢在我們河化村欺負人?” “等著,今天你別想走出我們河化村?!?/br> 米靜一家人瞬間熄了火。 人在氣頭上會說出很多清醒時不會透露的細節,所以剛開始岑柏也沒刻意阻止兩家人吵起來,想看看他們到底會抖露出來什么,誰想到沒說兩句就鬧起來了。 眼看河化村的人要硬闖,岑柏咬牙走過去,面色很冷,高聲道:“都鬧什么!” “不知道這里是命案現場警察正在辦案嗎?!” 鄧海巖也站出來主持公道,擺擺手讓大家回去,“別鬧,都回去吧,這里有警察呢,翠花嬸子肯定不會受欺負的?!?/br> 這年頭誰不怕警察,腰間那配的都是實在家伙,一槍就能蹦一個人,真亂起來了可不長眼,從岑柏說話大家就不敢動了,這會兒又有鄧海巖出來緩解氣氛,齊齊換了笑臉:“相信相信,我們肯定相信警察?!?/br> “為人民服務嘛?!?/br> 馬翠花也不吭聲了,從地上站起來又坐回到椅子上。 周玉良帶著公社的人過來,正好瞅見這場鬧劇,猶豫了下帶著人從正門進來。 當下找到米友清至關重要,岑柏面向米靜家人,輕聲問道:“這個米友清現在人在哪?” 米川想了下回他,“估計在家吧?!?/br> 岑柏點點頭,朝周玉良走過來,周玉良給他介紹,“岑哥,這是跟鄧志成一個辦公室的鄧一豪?!?/br> 鄧一豪吸了下鼻子,很恭敬,“警官,你好?!?/br> 鄧志成回家的原因很奇怪,岑柏直接了當問:“你知道上午鄧志成突然回家的原因嗎?” 鄧一豪回:“他說忘拿東西了,要回家一趟?!?/br> 岑柏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很冷,“那他這么久都沒回去你不覺得可疑嗎?” “他之前也經常用這個理由逃工作讓我替他頂過去,我都習慣了?!?/br> 鄧一豪沖他笑,“誰能想到這次回家遭此噩耗呢?!?/br> 來的路上,岑柏也對鄧志成做過基本的調查,父親早逝,被馬翠花寵著長大的,人很滑頭,懶散任性,朋友少,更沒什么明顯的仇家,公社小隊長這個職位好像還是馬翠花背地里收買人得來的。 他會委托同事做這事也不奇怪。 速戰速決,要先把米友清抓來問話,以防人提前逃竄,岑柏準備親自去一趟,等下去青頭村抓完人就回警局審訊,隨后又問了幾句鄧志成平時的工作,鄧一豪全都認真答了。 岑柏感覺沒什么問題,揮揮手,“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問題我會再找人去找你?!?/br> 鄧一豪連連道謝,“我一定配合,請一定要找到兇手?!?/br> “阿嚏……” 猝不及防對著岑柏打了個噴嚏,他下一秒趕緊捂住了鼻子,“不好意思,剛才來的路上可能風太大受涼了?!?/br> 岑柏公式化地頷首,放他離開了,人一走,他召集來五名隊員,揚聲道:“你們跟著我去青頭村抓米友清?!?/br> “志虎,你留在現場?!?/br> 徐志虎說了聲好。 岑柏讓鄭標也帶著旺旺來了,一行人坐上車前往青頭村,冬日的傍晚來得格外早,天早就暗了下來,車子在夜色中緩緩前進。 兩個村落離得很近,開車過去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如果正巧住在村落交界處,一個成年人,給他一小時,有充足的時間犯案后從河化村再逃回到青頭村。 村落里家家戶戶都養了狗,大晚上,一進生人,齊齊叫了起來,這太容易打草驚蛇了,岑柏跟韋營先下了車,敲響村頭農戶的門。 出來一個中年男人,頭上帶著氈帽,扶著門神情警惕:“你們找誰?” 韋營下午剛來過一趟青頭村,也是這趟帶路的,直接拿出了證件,“你好,我們是洪江市警局的,方便帶我們去米友清家嗎?” 黑燈瞎火的,光靠指路容易找錯,還是要當地人帶路。 冒充警察可是重罪,男人看他們身穿警服,又有蓋了章的證件,反問道:“你們找他干嘛?” “有點事想問下他?!?/br> 韋營讓他放心,“別擔心,只是帶個路而已,不會牽連到你?!?/br> 普通民眾對警察的配合度都很高,米波應下了,“你等下,我跟家里人說一聲?!?/br> 開車太顯眼,大家都下了車打算步行過去抓人,聽到他說的等在門口。 米波進屋說了幾句又走了出來,領他們往米友清家走,有了他的帶路,村里的狗也消停了點。 岑柏走在他身側,米靜畢竟是他們村嫁出去的閨女,兩個村里離得又近,鄧志成意外被殺的事情自然也傳了過來,米波猜出他們是因為早些年米友清跟米靜的私情來的,嘆了口氣,“他住我們村西頭,早年爸媽都死了,挺可憐一個人?!?/br> “他跟小靜是小學同學,沒出嫁前兩個人關系確實不錯,哎,都怪米靜爹糊涂,硬生生拆散一對?!?/br> 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岑柏出聲又問:“出嫁后兩個人還有過聯系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們看來,兩個人是再也沒聯系過了,就連見面都是繞道走?!?/br> “今天一天你們有見過他去了哪嗎?” 有沒有作案時間非常重要。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br> 米波哪能注意到米友清的動向,解釋道:“現在冬天嘛,農活不多,主要就是挑肥和修路,大家干活的積極性也低,偶爾有人請假不來也不會說什么,畢竟都是一個村的?!?/br> 路上岑柏眼睛一直在觀察路況,通過方位大致能猜到是往哪走,用來判斷米友清跟鄧志成家的距離,確實越來越近了。 米波領他們來到一處宅院前,“這就是米友清家了?!?/br> “房子是他自己掙錢蓋的,氣派吧?” “挺氣派的?!?/br> 岑柏看了下,這房子跟鄧志成家的宅院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四間房帶院落,紅磚砌起來的,院子里燈亮著,里面有人在。 岑柏小聲吩咐,“等下玉良你去敲門,剩下的人圍住這個院子,等他出來,我們就逮捕?!?/br> 隊員們小聲應了句好。 周玉良走到門前,先是小心敲了兩下,沒反應后咣咣敲,連著敲了三分鐘里面都沒反應,他轉頭看向岑柏,眼神似乎在問下一秒該怎么辦。 該不會人已經跑了吧? 周玉良試著開鎖,死活打不開。 不能再等了,岑柏無聲給他指示,兩人合力一腳把門踢開了,直接沖了進去。 米波躲在一旁觀察,不敢露頭。 院外一共守了三名隊員,進去以后,剩下四個人直接搜查起來,沒有看到半點米友清的身影。 房屋本就大,家具不多,又只住了他一個人,沒了人更顯空曠寂靜,空蕩蕩的,月亮在院內灑下月光,微微泛著光。 周玉良焦躁起來,“岑哥,怎么辦?這米友清該不會已經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