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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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這人已經沒救了。 第25章 【第3章】天真世外仙 望凝青蹲在巷角的臺階上, 默默地發著呆,靈貓蹲在她的身邊,眼神呆滯地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群。 事情到底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靈貓有些想不明白。 “那個……小凝青啊, 你不餓嗎?” “餓?!?/br> 望凝青說著, 皺著眉頭捂了捂自己的胃部,辟谷后便再也沒食用過紅塵煙火的晗光仙君對“饑餓”這種感覺非常陌生。雖然說她眼下的這具身體對于凡人來說已經十分強大,根骨清奇, 血氣充盈。但再如何強健的身體, 餓了七天都會變得很虛,這一點, 望凝青也不能例外。 “原本想要街頭賣唱賺兩個小錢的,結果不是被人纏著拜師就是想將人強搶回去當小妾, 打一架后耗費了體力結果更餓了……”靈貓抬頭望天, 覺得堂堂晗光仙君淪落至此實在令人感慨虎落平陽被犬欺,“而且等了那么久,祁臨澈居然還是不來……” 靈貓陪著望凝青已經蹲在這里等了三天了, 祁臨澈再不來, 尊上可能真的要駕鶴西去了。 被餓死什么的……也算人生之苦了吧。 靈貓從來沒想過,失去記憶的望凝青, 能夠將“云出岫”演得那么像。 在靈貓提出“封存記憶”時,望凝青并沒有反駁或是拒絕,最終一人一貓決定將望凝青的記憶調回十五歲的那一年。 據望凝青所說,銘劍仙尊曾說過她十五歲之前發生過不太好的事情, 因此前塵盡忘。封存記憶到十五歲,于她而言就跟喝了孟婆湯一樣沒有區別。雖然靈貓被她的這個說法氣得夠嗆,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將她的記憶封存到了十五歲。 結果, 有些出人意料。 靈貓從臺階上一躍而下, 它扭頭看著抱琴坐在臺階上、即便餓得體虛依舊如瑤山姑射一般清麗脫俗的少女。 她不說話時就好似一掬靜止的月光,如墨般披散而下的秀發因為沒有修整而略顯凌亂,卻為她平添了三分自然的美感。明明心如稚子,眉宇卻好似凝固著霜雪般的寂寥與孤獨感,但那種不染塵世清濁的出塵之姿,只讓人想起“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靈貓至今還記得,剛剛失去記憶的尊上抬頭望來時那一瞬的眼神,好像破殼而出只懂印隨的幼獸,瞳孔清澈得一眼見底。她醒來后什么都沒問,就那樣安靜乖巧地聽它的指使,它說什么,她就做什么,既不問原因,也不在乎后果。 平靜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就好像沒有心的人偶,就連殺人都無法在她的心中漾起一絲漣漪。 但是靈貓也發現,這種狀態下的望凝青身邊根本離不了人,之前它想要稍微走遠一點點,她都會毫不猶豫跟上來,揪著它的尾巴問它要去哪里。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似乎只要她一個人呆著,就沒有辦法安心。 靈貓從來沒想過,十五歲的望凝青,會是一個這么乖巧、害怕寂寞、惹人憐愛的少女。 比起一劍光寒十九洲的晗光仙君,十五歲的小凝青顯然更讓人省心,所以這次應該會非常順利,不會再出什么差錯……吧? 靈貓面無表情地仰起了自己核桃大小的腦袋瓜子,看著眼前這群擋住了陽光的男人,只覺得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要干嘛? “身穿白衣,懷抱檀木云紋琴,琴中藏劍,容姿端麗?!币坏狼謇世涞穆暰€自人群中傳來,靈貓瞇了瞇眼,才看清那是一名身穿華服的青年,頭戴烏紗帽,身披青云袍,一派養尊處優的矜驕華貴,“是你吧?殺了王員外的‘白衣仙女’?!?/br> 望凝青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茫然,靈貓趕忙在一邊提醒道:“就是那個肥頭大耳還揚言要娶你做二十八房小妾的男人?!?/br> “嗯嗯?!蓖噙B連點頭,坦然無比地看向青衣男子,眼神清澈地道,“沒錯,是我殺的?!?/br> 靈貓崩潰:“……啊啊啊你不要說出來??!” “你承認了便好?!睅е淮笈犊斓哪凶永淇岬靥?,“把她帶走?!?/br> “是,祁大人?!?/br> 一群五大三粗身穿捕快服飾的男人將望凝青團團圍起,一開始還滿臉戒備,但看望凝青毫無反抗地坐在原地,便有人咽了一口唾沫,大著膽子上前來給望凝青扣上了鐐銬。因為靈貓沒說要拔劍,望凝青便也任由他們作為,神情有些困惑地看著手上的鐐銬。 而靈貓已經口吐白沫魂飛魄散了,它真的沒有預料到,原本命運一般美好的相逢,居然會變成眼下擒拿歸案的慘烈景象。 這個年紀便身居高位,還會被稱為“祁大人”的,除了大反派祁臨澈以外還有誰???! “我走不動了?!蓖啾е?,軟綿綿地靠在了臺階上,像一只死到臨頭還想再吃一條小魚干的貓,“我七天沒吃飯了,好餓?!?/br> “等你去了牢里,牢飯你可以吃個飽?!逼钆R澈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冰冷地說道,“帶走?!?/br> 靈貓這才看清了這位大反派的模樣,那是青玉修竹般貴氣的君子,明明身穿代表著“清廉”的青衫,卻披著一件價值連城黑色裘襖。不管是披風上用以壓襟的墨玉銀飾、還是衣角處巧奪天工的銀絲云紋,都足以看出其驚人的身價。這般華貴的衣飾原本十分壓人,氣色不足的人這般穿著難免會被襯得黯然失色,但祁臨澈卻完全不會,仿佛他天生就應該被絲竹錦緞包圍。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被人稱為“青衣狡狐”、“大貪官”、“大jian臣”。 想到這,靈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小凝青,跟他走吧,他以后會管你的飯的?!?/br> 望凝青茫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幾名捕快看著她的臉,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但礙于上官的命令,還是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背,示意她跟著走。望凝青聽話地站起身,但太久沒有進食的虛弱身體卻一陣眩暈,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腳步不穩便朝著一邊倒去。 “小心!”站在望凝青身旁的捕快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望凝青也下意識地要去抓住什么來穩住自己的身體。 隨即,眾人只聽得“磅”的一聲響,金屬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得近乎刺耳,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的源頭低頭一看。 “斷了?”望凝青看著斷成兩半的鐐銬,有氣無力地伸出手道,“要換一個嗎?” 捕快們陷入了沉默。 “咔擦”一聲,只見祁臨澈從懷中掏出一件黃金制成的鐐銬,毫不猶豫地扣在了望凝青的手腕上。那件鐐銬連著長長的鎖鏈,做工精細得一看就知道是玩具而非拘捕工具,他拽著鎖鏈的一頭,冷漠地道:“走吧?!?/br> 你當遛狗呢?靈貓看得青筋直跳,但是顯然祁臨澈的計謀得逞了,身無分文的望凝青在黃金面前低了頭,老老實實地跟著走。因為徒手掙斷鐐銬的可怕巨力,捕快們也沒敢拿走她懷里緊抱著的琴。這些捕快都跟江湖有所接觸,他們很明白,對于一名劍客而言,劍就是自己的生命,是絕對不能離身的東西。他們并不想嘗試這個外表無害的少女藏在琴中的雪刃,所幸上官也能諒解。 其實如果可以,祁臨澈并不想諒解,因為據他所知,這貌若謫仙的絕美少女手中已經有了十數條人命。 但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只要這名少女愿意,她隨時都可以瀟灑離去。 真是,讓人不甘心。 “說吧,你究竟有何恩怨,才會殺死張家村張鐵柱后又殺死了涴花樓的老鴇以及山嵐鎮的王員外?”祁臨澈隔著鐵欄,這般冷靜地詢問道。 望凝青將琴背在自己的身后,雙手抓著鐵欄,氣若游絲地垂頭道:“餓了,說不出話?!?/br> “……”祁臨澈用力地摁了摁眉心,扭頭道,“送一份白粥進來!她交代一句就給她吃一口!” 哇靠,虐待俘虜???!靈貓氣急敗壞地喵喵大叫,心想反派就是反派,難怪將來會被主角干掉。這么惹人憐愛的少女你都不好好待她,明明原著的命軌線里你可是親切友好地請她吃了一頓飯,還給她買了粘牙糖呢! 望凝青已經沒力氣爭辯待遇問題了,她端莊正坐在牢房里,將自己過往的經歷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下山剿滅了馬賊,被人騙得身無分文,被賣進青樓,殺了想要逼迫她接客的老鴇,又趁夜摸回了張家村找到把她賣掉的張鐵柱,一劍抹了他的脖子。之后就是四處流浪,想學街邊的乞丐一樣唱蓮花落乞討,但因為長相的緣故沒人覺得她是乞丐,反而以為她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子。不僅有人跪在她面前求她帶他們一起升天,還有一個叫王員外的土地主要納她為妾。 “他說跟著他回家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結果過去后就看見了一院子的小jiejie?!蓖嗌駪B清冷地將靈貓在自己耳邊嘀咕的話語一一重復了一遍,“她們都哭著問我是不是被擄來的,我說不是,只是想找人幫我做飯洗衣服。然后那些小jiejie們就哭著說王員外那個畜生連傻子都騙,她們幫我做飯還幫我洗了衣服,說要是有個江湖俠客將王員外給殺了就好,所以我就把王員外給殺了?!?/br> 祁臨澈:“……” 眾捕快:“……” 祁臨澈垂了垂眸,一時間說不出話,他很想說“遭遇冤屈不應該逞兇好斗,仰仗武力以暴制暴更是不對”,可他也清楚對于王員外這樣的地主鄉紳來說,律法是不一定管用的。王員外死后,案情草草了結,但對于祁臨澈而言,這是江湖對皇權的有一次挑釁。如果不將罪魁禍首擒拿歸案,日后這樣“刺殺貪官”、“刺殺jian臣”的事情將會屢禁不止,皇權與江湖的勢力將會再次失衡。 除此以外,祁臨澈心中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郁怒,因為臨江一代的官員為非作歹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但是因為官官相護、官匪勾結,朝廷也拿這片地區沒轍。他正是為了此事而來到臨江,為了治理這邊的官場,他費勁心力才抓住了一條蛛絲馬跡,正想循著線索繼續找下去,好將臨江一代的貪官污吏一網打盡,線索卻偏偏在王員外這里斷掉了。 江湖人,又是這些礙事的江湖人。 祁臨澈攥緊了披風的一角,微微抿唇,他討厭江湖人,因為江湖人行事只憑意氣,根本不動腦子??煲舛鞒鸬男惺嘛L格的確爽快,但放在官場卻是一場無妄之災。因為大部分的江湖人根本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苗頭,就仰仗武力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祁臨澈的同窗曾經為了抓捕一名帝國jian細而奉旨做出聲色犬馬、驕奢yin逸的假象,為的就是挖出敵國埋伏在朝中足足三代的暗釘??捎袔酌b客不問是非,不辨因果,只因百姓說他是“貪官”,他們便將他殘忍殺害,讓他至死都背負著難堪的污名,魂歸九泉也難以安懷。 “一個人有錯,便讓律法去問責他的過錯,若是誰都能隨心所欲地判定另一個人的生死,那必定四海分崩,國不復存?!?/br> 祁臨澈隱忍著心中的怒意,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罪?” 第26章 【第4章】天真世外仙 “我不懂, 我比他強,他想傷害我,我自然有權利奪取他的性命?!蓖喟凑罩`貓的吩咐, 緩聲說道, “在山里就是如此,老虎想吃我,但它打不過我, 所以我殺了它是理所當然的事。就算死了, 它也不應該有怨言,因為在它挑釁強者的那一刻開始, 它的結局就注定了?!?/br> “師父沒有教我不能殺人,除了師父我也沒見過其他‘人’?!?/br> “我只有我的琴、我的劍, 還有我自己的身體, 那我想保護好我的身體、我的琴、我的劍,有哪里不對嗎?” 望凝青說著這話時一直凝視著祁臨澈的眼睛,她的眼瞳黑白分明, 甚至泛著嬰兒特有的藍, 干凈得一眼便可見底。 她就像深山老林里無人踏足的湖水,那種純粹就像不諳世事的野獸, 帶著一絲天真而又不自知的殘忍。在讓人感到害怕的同時,又忍不住對她生起無盡的憐愛,那種憐愛是基于對強者悲慘過去的揣測以及憐憫,就連祁臨澈也不能例外。 只要不是喪盡天良的人, 大多都會對嬰孩心懷憐愛,哪怕她犯了在大人看來不可饒恕的過錯。 “你可以反抗, 可以逃跑, 但你偏偏選擇了最決絕極端的一條路?!逼钆R澈移開了視線, 冷聲道,“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br> “那他們更應該死了?!蓖嗤犷^,道,“那些馬賊燒殺搶掠,不知害死了多少人。那個叫張鐵柱的,經常給青樓老鴇物色年輕貌美的女子,賺一大筆錢后就全丟進了賭場。我聽老鴇說過,他送來的姑娘里有好幾個出身顯貴的都受不了屈辱而自盡了。老鴇擔心我出身好,就想趕快轉手買給別人當妾,免得惹了一身sao。至于王員外,他更該死,那些jiejie們都說了,他貪污受賄強搶民女,死不足惜?!?/br> “那也應該由官府來進行裁決,而不是死在一個江湖人的手中!”祁臨澈猛然站起身,忍無可忍地叱道。 望凝青不明所以,但她本就在進行“十二少”的修行,此時費心說了這么多話還被人兇,心里也有一些生氣。她還記得靈貓說這人以后就是她的飯票,是不能殺的人,所以只能一把擰斷了欄桿,隨手抓起一些東西朝著祁臨澈砸了過去。 雖然天底下多得是高來高去的武功,但祁臨澈很顯然是個不會武的普通人,他被望凝青丟出去的東西砸了個正著,頓時一個踉蹌。 “大人!保護大人!”護衛們連忙將祁臨澈圍了起來。 “慢著!”祁臨澈看著滾落在地的毛筆和一小塊文墨,神情凝重地扭頭問道,“你是從哪里拿出來這些東西的?” 望凝青默不吭聲地一撥琴身,眾人便看見琴身啪地一下打開了一個小暗格,然后那白衣勝雪的女子就從中抓出一把松子,朝著祁臨澈砸了過去。她沒有用內力,更像是小孩子的泄憤之舉,祁臨澈面無表情地看著迎面飛來的松子,覺得跟一個孩子計較的自己也真是無聊至極。 直到祁臨澈低頭,看見了最開始砸過來的一本冊子翻開在地。 “這是……?!”祁臨澈撿起了冊子,一目十行地瀏覽著。 冊子上記載了臨江大大小小官員收受賄賂以及暗線運作的情況,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夠駭人了。 這正是祁臨澈費盡心思也要抓到的那一絲線索,他想問眼前的少女是如何拿到這本賬冊的,又想問她為什么要將賬冊收著,但是最后滿心的困惑以及懷疑,都化作了一個直白的疑問:“這種冊子你還有嗎?” 下一秒,兩本冊子便先后砸在了祁臨澈的臉上。 “放肆!”護衛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向了站在牢籠里的望凝青。 “算了?!币呀洓Q定不和小孩計較的祁臨澈捏著冊子,揮手道,“帶她下去換洗,給她準備晚飯,之后帶過來見本官?!?/br> “這……”護衛們微微啞然,他們回頭看著面無表情將欄桿擰成一團的白衣少女,一時間也覺得腿肚子一顫。 “去吧,反正也關不住她?!逼钆R澈覺得自己對眼前的少女存在著偏見以及誤解,雖然殺了人,但她顯然心里有一套自己的“力量至上”生存法則,雖然與他追求的“律法之上”有所不同,但她的并非那等不分青紅皂白便以武犯禁之人,是他有些先入為主了。 從她先前的言語描述里邊可以感覺到,這個白衣少女雖然不諳世事,但在動手殺人之前都有經過打探以及思量。她口中說著挑釁強者便是尋死,但卻沒有真的對將她“逮捕”的他與捕快等人出手。她手中還持有王員外這個接頭人留存下來的罪證,可見她并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么無知無覺。至于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還要再看。 比起“殺人”本身,祁臨澈更在乎的是她的作為背后會對國家以及眼下格局帶來的影響。 祁臨澈下令開始調查賬冊的真偽,畢竟是經過了第二人之手的東西,里面記載的內容真實與否,不親自查探一番他是信不過的。除了賬冊以外,他先前在臨江埋下的暗線本以為會隨著王員外的死而全盤作廢,但如今倒是可以重新利用起來。 祁臨澈很忙,忙到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是把人抓起來后的第三天了。那個武功絕世的白衣少女不僅沒有離開,還非常安心地在他的府里居住了下來,仿佛把他的府邸當成了家。侍女們倒是有前來匯報她的生活日常,但在祁臨澈聽來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廢話,一個灑脫不羈的江湖人,被官員以“拘禁”的名義禁步在府邸之中,怎么可能半點不惱?當然,如果是有陰謀,那就另當別論了。 迄今為止,祁臨澈遭遇的暗殺以及“懲jian除惡”可謂是多不勝數,他從不介懷用最深的惡意去揣度這片國土上的江湖。 “影一,匯報一下她的情況?!?/br> “是,主子。屬下無能,潛伏的時候被發現了?!?/br> 祁臨澈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慰,眉頭微蹙,他身邊的影衛是先帝特意撥給他的,是皇室傾盡全國之力培養出來的死士,即便放在江湖上也能成為一線的高手。如果連影一都無法潛伏在她身邊的話,那那名白衣少女的武功該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