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呀 第36節
“舒坦比不上快樂?!毕蛲尤朕q論。 向茗嗑瓜子聽父子倆辯論賽。 她想起上個月家里急吼吼要她回國,說是給她安排了聯姻,她以為就是說說而已,頂多她一哭二鬧地拒絕了也就完事。萬萬沒想到,等她回國,兩家長輩都開始討論起訂婚來了,還要安排她跟齊喚見面。 說是見面,實際上該敲定的都差不多了,見面就是走個形式而已,見完就該走訂婚流程,指不定今年就能讓他倆把證給領了。 最關鍵的,關于齊喚的傳聞實在不大好聽。 向茗就逃了。 這會兒聽小叔的意思,他對齊喚的評價還挺高。她猜大概是小叔欣賞齊喚在商場的手腕。 向彥達跟向往說著就要吵起來,一個說對方是老頑固,一個說兒子是海王,心不定。 林韻跟向晴聽到,和向茗一起把父子倆拉開,趕向彥達繼續做飯去。 向往看到向茗笑呵呵的模樣,笑罵:“沒良心?!?/br> 她就給他抓了把瓜子:“嗑瓜子,靜心?!?/br> “真是小沒良心的?!?/br> 林韻瞪他:“誰準你這么說meimei?” 向往哼了聲,呼朋引伴約明晚蹦迪。 向晴也散了,低頭看手機,刷到未婚夫的朋友圈,又唉聲嘆氣。 向茗聽到,湊過去看,“怎么了,姐?” “沒事?!毕蚯绲湫偷拇蠹议|秀,有些話不好意思說。 向茗眼尖,早就看到了,“這誰?” 她看到姐夫跟一個姑娘的照片。 向晴簡單說了說,四個字總結:“青梅竹馬?!?/br> 向茗了然:“假meimei唄?!?/br> 向晴一噎,一想還真是。打著meimei的幌子,走哪兒都跟著,她生氣,對方就哭唧唧道歉說“我只是meimei,你別生氣”,最后,在未婚夫眼里就是她無理取鬧。 向茗拍了拍手里的瓜子屑:“姐,你這叫脾氣好,她那是綠茶,死死拿捏你。你等著,綠茶就該我這樣的白蓮meimei來治?!彼龗亗€媚眼。 向晴戳她腦門:“別胡說,哪有這么說自己的?” 向茗不在乎:“見綠茶就得白蓮上,會白蓮就得換綠茶。姐,有事咱就說清楚,嘴不止用來吃飯?!?/br> 話糙理不糙,向晴在這“好meimei”上吃了不少虧。 向茗想到齊喚,也想起一邊秀恩愛一邊找她玩曖昧的狗東西,問:“姐,你喜歡他嗎?” 向晴沉默許久,無所謂喜不喜歡,就是純粹的聯姻??煽粗椿榉蚣s會拋下她會“meimei”,她也膈應。 有時候真覺得沒意思,不如不結這婚。 向茗看懂了,給她支招,說好下次遇上這對“好兄妹”,她來治。 狗東西們,就是欠收拾。 * 接下來幾天,向茗都沒接到狗東西的電話,她猜是他跟未婚妻相會或者是忙著他的訂婚宴,她來得正好,專心應付周四的晚宴。 她不愛參加這種假笑的酒會,從小就是能逃就逃。后來去了國外讀書,耳邊清凈了幾年,回來就逃不過。 這回她心甘情愿參加,向往下巴都要掉了。掉歸掉,今天一大早,他帶著造型師給她搭造型,說要讓她艷驚四座。 向茗沒反對,這點她從不任性,她代表的是向家。 晚上到酒店,周一在門口等她,“這一打扮,人模狗樣?!?/br> 他嘴賤,她裝淑女,不妨礙她擰著他耳朵,“你才是狗!” 周一被拎著耳朵,只好“汪汪”叫,向茗放過他。 “走,帶你去好地方?!彼浪粣蹜?,直接帶她到最靠近小露臺的角落。 隱蔽,又能看到整個會場。 向茗坐好,周一給她要了杯橙汁,問:“這是想通了?”他問得有點陰陽怪氣,“你向大小姐什么時候認慫了?” “滾你的?!彼粗鴷?,都是熟面孔,只有少數沒見過,她也沒耐心去問到底是誰。 周一一聽,有了底,“今晚怎么干?我支持你!” 向茗看他順眼了點,她不可能鬧事,就是找齊喚開誠布公談談而已。 她就不信,他還能勉強她不成。 宴會廳觥籌交錯,大多逮著機會應酬寒暄,只有他們這里是真歡樂。 兩個人交流閑聊這段時間圈里的八卦。 “齊喚來了?!敝芤皇盏较?,起身理了理自己衣服,嚴陣以待。 向茗看著比她還緊張的人,指著他哈哈笑,“你不會暗戀他吧?” 周一黑臉,沒理她,往門口張望。 向茗也端起淑女架子,側目看去。 隔著人群,目光遙遙撞上。 作者有話說: 齊老板:哄女孩,有點難。 向·鈕鈷祿·茗:他未婚妻真慘!只有女人才會幫女人,幫他未婚妻一把。 沫子:對對對,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十四章 齊喚被人群簇擁著, 款款步入會場。 他的出現引起轟動,轉瞬就被包圍。 寒暄的人一波又一波,他從容應對, 幾乎是整個酒會的焦點。他身著深色系西裝, 低調又內斂,鼻梁上一副金絲眼鏡,遮擋了他的眼晴。他臉上表情很淡, 客氣疏離, 一如向茗與他在機場的初見。 隔著人群, 他忽然往她這里看來, 她心口猛跳了幾下,匆忙間握緊她的果汁杯, 灌了一大口。 放下時, 手抖了一下。 “向茗!”周一趕緊扶住,“看呆了?” 向茗推開她的杯子, 又微笑看向齊喚的方向。 他身前的人少了不少, 嚴叔和嚴厲都陪在他身后, 還有個她沒見過的帥哥正跟他低語。 他剛才跟人寒暄的模樣,可不像個看不見的人,難怪那天在電視臺,他身邊沒有一個人。 騙子! 周一見她不說話,伸手晃了下, 她回神拍過去。 “啪”一下,很清脆。 周一手背立馬紅了:“這就被帥到了?”他看看齊喚,又小心盯著她, 挺委屈的語氣。 向茗冷笑:“是帥yue了?!?/br> 周一聽出她話里有情緒:“怎么的了?” 向茗喝干凈橙汁, 平復情緒, “沒事?!彼謫?,“確定他是齊喚?” 有點可笑。 周一解鎖手機,點了幾下,界面赫然是去年齊喚的采訪報道,“化成灰我都認得?!?/br> 向茗拿過他手機,目光定格,是熟悉的帥比臉,比她認識的更冷淡些。 她把手機還回去,長吁口氣。怪她當初賭氣,沒看家里準備的齊喚資料,犯了大傻了。 向茗坐的位置足夠隱蔽,至少不引人注目,她扭頭安靜追著齊喚身影。從前她看到的都是他一步步摸索著計步練習,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站到舞臺,游刃有余地與過來的每個人寒暄應酬。 他右手端著酒杯,杯里是紅酒,仿佛是來者不拒,但能到他跟前的基本也是金字塔頂端的人,其他人,沒資格讓他喝酒。 他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成功人士的矜貴與從容。 向茗的怒火從頂峰一點點降到零點,最后,只能用呵、呵、呵來形容。 呵,齊越?連名字都是假的。 呵,看不見?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了。 呵,未婚妻?那倒霉蛋就是她自己。 那會兒她還指著齊越的采訪視頻調侃他們不僅名字一樣,長得還像,說他們簡直像親兄弟,他跟嚴厲是什么反應來著? 肯定覺得她蠢。 向茗憤怒到極點,反而平靜到極致,她跟周一交代:“我先走了?!?/br> 周一愣是什么都沒看出來,又不敢攔,“幾個意思?” “沒意思?!?/br> “那你?” “走了?!?/br> 向茗瀟灑揮手,最后看一眼宴會廳里的狗東西,轉身離開。 酒店在市中心,她順利打到車,報了向往常去的會所地址。她打開窗,夜里風涼,正好醒腦,她支著腦袋看閃過的街景。 繁華、熱鬧,但與她無關。 向往發消息問她怎么人不見了,她沒回。 南城的記憶一股腦塞過來,從機場初遇開始,向茗認真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