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了呀 第24節
陸衍看了她許久:“好?!?/br> 二次踏入民政局,簽字前,微博爆了。 【陸衍隱婚余氏千金?!?/br> 網友炸了:他們倆?怎么可能?! 媒體蜂擁而至。 “余總,聽說您跟陸總的婚姻是為了挽救家族企業?” “陸總堅持離婚,兩家合作是否就此擱置?” 陸衍護著余笙離開,拒絕回應。 風言風語里,陸衍竟從“想嫁top榜”的no.1霸總淪為巧取豪奪、以勢壓人的渣男。 陸氏股價動蕩。 得知隱婚真相的兩家一合計,離婚暫緩,同居秀恩愛。 余笙:…… 后來,陸衍跟余笙的盛世婚禮,受邀媒體追著他,“聽說陸總跟余總是利益結合,婚禮是否僅為堵住悠悠之口?” 陸衍看著提問記者,勾唇淺笑,“是嗎?” 記者一時語塞,有些后悔。 不近人情、殺伐果決的陸總,他們惹不起。 “為什么不是我處心積慮苦追笙笙多年?”陸衍狀似隨意撥了撥襯衣的袖扣,無名指的婚戒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終于得償所愿?!?/br> 提著裙擺走來的余笙僵?。???? 第十七章 向茗沒想到他會抽煙, 在被美色所迷前,她鎖著眉問嚴厲:“他的眼睛能抽煙?” 嚴厲這會兒心跳都快驟停了:“不太能?!彼D了一下,“大概是心煩的?!?/br> 可不就是心煩, 齊喚最近兩次摸煙都是因為這姑娘。原本他還指望她能救個火, 這才擅作主張帶她過來了,這下好了,他覺得自己接下來可能不是一般的慘。 畢竟齊喚讓他下車前交代的是, 別讓她發現。他是不僅讓她發現了, 還給她指了路。 果然, 向茗一聽, 眉毛都快黏到一塊了,嚴厲墻頭草徹底倒了, “皎皎, 厲哥等會兒得靠你救?!彼蓱z巴巴撓頭。 她滿腦子都是那根快燃盡的煙,胡亂應了兩聲。 兩個人到車前, 后座的車窗被一路開到底, 齊喚胳膊半撐著, 那張帥比臉在璀璨燈火里顯得有些陰郁。 向茗忽然慫了,給嚴厲使了個眼色,但他不敢接,不僅不敢,還倒了回去, “哥?!?/br> 齊喚冷不丁聽到嚴厲的提醒,手一緊,指間的煙在車外“唰”一下落下灰, 很快在風里散了個干凈。 嚴厲和向茗跟著一抖, 都感覺自己就是那連渣子都不剩的灰。 向茗心一橫, 又走近兩步。 齊喚記得她不能聞煙味,剛想把手收進車里,沒成功。他有潔癖,沒法忍受車里散一地的煙灰。這一猶豫,指間的煙就被人捏緊,手指也觸到一片溫軟。 是她的手背,他縮了手,避開。 齊喚臉上難得有了倉皇,兩個人拿捏著一根煙較著勁。 “嚴厲?!彼谅暯?。 嚴厲眼神落在向茗臉上,仗著齊喚看不見,往邊上退開一步。 向茗故意撓齊喚手,他果真馬上避開,順利接走煙,她笑了笑,“你這都是煙味,夠熏人的,我去垃圾桶透透氣?!?/br> 齊喚:“……” 垃圾桶離他們不遠,不像上海分了干濕垃圾,她先滅了煙,再丟進去,回頭看到嚴厲彎著腰,一副老實聽訓的模樣??磧扇诉@樣子就知道今晚是嚴厲自作主張了,她給他們串供的機會唄。 那頭齊喚聽聲音等向茗走遠,表情徹底冷凝,“嚴厲?!?/br> 嚴厲低頭:“我的錯?!彼蠈嵙?,但不長記性,“哥,我也是沒辦法,她眼睛有點紅,大概心情不大好?!?/br> 駕駛座的嚴叔聞言,扭頭給了他一個“兒子你可出息了”的眼神,而后接話,“確實紅了?!?/br> 齊喚靜默幾秒,抿著唇警告:“沒有下一次?!?/br> 嚴厲不敢呼氣:“明白?!?/br> 齊喚關上窗,后座車門被拉開,聽到她高跟鞋落地的聲音,他側目“看”著她。 嚴厲說她心情不好,難怪大晚上會去蹦迪。 今晚是嚴叔先刷到的她的朋友圈,有意無意在他跟前念了一通,他就知道晚上的會是開不下去了。別說開會,這一路他總心神不寧,哪怕后來嚴厲說在酒吧找到她了,他也沒能放下心。 向茗被他看得莫名,要不是他看不見,這眼神該用火烤來形容,“齊老板,怎么了?” 齊喚搖搖頭:“心情不好?”他問得生硬,不習慣這么溫情地關心一個小女孩。 向茗腦門六個問號輪番打轉,誰心情不好?一點都沒有啊。 嚴叔跟嚴厲愉快聽墻角,眼神一對上,嚴厲胳膊撞過去,示意下午是他做代表的,現在該他了,于是,嚴叔露出招牌慈祥微笑,“皎皎,肚子餓了嗎?” 嚴厲又撞過去,怎么能這么問。 “不餓的,我晚上吃了外賣?!毕蜍鹦?。 她感冒沒好全,聲音略沙啞,這會兒戴著口罩,就顯得有些悶。聽在齊喚耳朵里像是強顏歡笑,坐實她哭紅了眼睛。 他一時又不知道怎么說,沒有哄人的經驗。 一聲微信提示音不合時宜響起,是向茗的手機。她舉起手機解鎖,跳出mama的名字。 她驚喜點開,眼里的光一點點暗淡。 mama說:【我跟你爸爸不會害你,聽話?!?/br> 她問能不能不要嫁給齊喚,隔了一個半小時,mama回她聽話。 但爸媽給徐佳諾的卻是三個金光閃閃的大拇指。 對向茗來說,“聽話”約等于“別鬧”。爸媽至今還以為她只是任性胡鬧,所以,從她離開上海開始,他們就沒有給她一個電話或是微信,就連知道了她在南城,也沒有只言片語,他們無非是覺得她玩夠了自然就會回去。 她眼眶紅了,怪齊喚的嘴開過光,他怎么就提前知道她今晚會心情不好。 嚴叔和嚴厲面面相覷,餿主意也不敢出了。 車里飄起了雪。 齊喚無奈探出手,他知道她大致的位置,但不清楚具體的,只覺得這輩子的臉可能都要在她跟前丟沒了。他摸索著真皮座椅凹陷的弧度,再一點點往上,怕碰到不該碰的,他動作極慢,比舉鐵還累。 向茗注意到他的動作,以為他犯抽抽,往后避了避。 “別動?!彼p呵。 向茗定住,眼淚水更加洶涌。 這人有毒,知道她心情不好,還罵她。 她忍不住吸鼻子,齊喚手僵住,幾秒后,他估摸著差不多了,選擇“著陸”。 觸手溫柔,比腦門更軟。 向茗驚恐地瞪眼,眼淚水趁機滑進口罩。 ?。?! 不僅罵她,他還要扇她巴掌。 “pia”一下,洶涌的淚珠也落進齊喚掌心,他臉色黑了黑,盯了她一會兒,“對不起?!彼钟|電般挪開,在半空徹底靜止。 向茗:?。?! 他真要打她?! 她是怎么招他了?不就蹦個迪。 齊喚吐出口氣,繼續伸手,掌心順利蓋住她腦門。 向茗打了個哭嗝,往后縮了縮,腦門的大手忽然規律地揉了揉,她茫然地再次被定住,鼻子一酸。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她怪不自在的,但沒動,任他蹩腳地揉著。 齊喚像是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揉夠沒有,只憑感覺繼續,“不知道平時是誰一分鐘能說300個音節?” 向茗本來就心情不好,反應慢,頭頂的動作又讓她有些分神,“胡說!我可是專業的,一個人平均每分鐘只能說240個音節?!?/br> 齊喚又笑了,眉眼間都染上笑意,被燈光裹著,有點好看。 等她回過味來,哦,他說她平時聒噪呢。 向茗頭一偏,對上他漂亮的眼睛,慢吞吞吐槽:“知道我心情不好,還消遣我?!?/br> 齊喚安慰過她的手下意識握拳,又緩緩松開。他先拉上隔板,再從口袋里取出耳機,不像從前只戴接電話的一只,這次他兩只耳機一左一右都戴牢。 “你放心,我聽不見?!彼麥睾驼f。 向茗一怔,盯著眼前隔板上半部分的變色玻璃,心里頭想的卻是這玻璃隔音確實挺好的,她記得她堂哥也有一輛。 所以,翻譯過來就是:有隔板,嚴叔跟嚴厲看不著聽不見;我戴耳機了,我也聽不見。 再提煉下就是:你哭吧。 向茗忽然就笑了。 她才不哭。 向茗從包里拿了包紙巾,把眼淚水擦干凈,她故意對著他說:“那你轉過去?!?/br> 齊喚側目:“我眼睛看不見?!?/br> 向茗一噎:“小氣鬼!” 看著他耳機,她反應過來,“你不是戴耳機了嗎?為什么還能聽這么清楚?!” 齊喚沒話說,面色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