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痘。
《青春痘》的短片在拍,取材于各個練習生的私人情況,如今在第三集,集名是「無法大俠」。 鄭情同扮演的角色叫「阿正」,是唐山來到南京的學生,鎖骨處有一顆痣,因父親的工作轉校,轉校后成績一落千丈,在憂心煩惱。 「阿正之所以是阿正,是因為從小有人講我長得很正?!?/br> 在短片開頭,是鄭情同用唐山方言講這句話,她同父親在火車上,同對座的男生講話,趴著窗戶看風景,情緒的雙眼晃動著。 「那個是你父親?你母親呢?」 火車緩緩地開入隧道,阿正道:「母親在我七歲時死了,現下同父親活在一起?!?/br> 火車開出隧道,破開一束光,于光下,阿正剛好回首,對著鏡頭:「我家在農村,還不是很會說普通話?!?/br> 阿正來到南京,一切都在新,新的地鐵新的小吃,點餐需用掃碼,掃碼用的軟件叫微信,很多新名詞,很多新見知,阿正不懂掃碼,同父親弄了很久,最后是服務員解圍,用過飯后,本是要坐地鐵,票買的亦很艱苦,二人走到地面,又乘的公交。 找到公交車站,一路問了許多人路,最終學會了看高德地圖,阿正站在站牌下,查閱有幾個站點,一張板面上能列七八個,她問:「好多站,都是南京嗎?」 父親道:「南京很大?!?/br> 阿正道:「我以為村里大隊就是最大的地方?!?/br> 父親的工作點在工地,包工的人提供住宿,阿正便同父親住在一間寢。 寢室一間房,十五歲的阿正同男人擠在一張床,衣服堆在椅子上,洗衣間在走廊里,廁所同廚房是公用,偶爾需排隊。 學校在工地附近,一切cao辦妥當,阿正入了學,城市的學校同鄉村的學校有差異,阿正融入不進,無人在聽她講的方言,她只能從頭開始學講普通話。 「怎么了」原來不是「崽兒了」。 「干什么」原來不是「揍啥」。 aoe,一些細微的讀音亦要糾正,阿正每日看電視,跟著電視學講話,從前家里電視是無聲的,阿正見到會講話的電視,驚異了片刻。 「這個會講話?!顾?,回過身拉過父親,「爸爸?!?/br> 父親道:「當然會講話?!顾崃颂犭娨?,「回去買一個?!?/br> 會講話的電視有從前未有的頻道,阿正看著電視,電視內在重播花千骨,花千骨和白子畫,她尤其鐘情白子畫,內里有許多門派仙尊,她認為自己也是個大俠,亦會用法術,學了半晌,甚么亦未發出。 她道:「我是無法大俠?!?/br> 未有法術的大俠。 無法大俠未有法術,普通話能夠學,漂亮衣物不能學,阿正見到南京的女性,止不住地不平衡。 包,奶茶,游戲機。 她不是神,亦懂嫉恨,她不愿意與同學講好了出去玩,卻連一頓飯錢亦未有。 去的街機廳需用錢,去的KTV需用錢,去的商場需用錢,她未有錢,一窮二白地流浪在路邊,來時有多好奇,如今有多想悔改。 倘若未去南京,一切都好,她仍舊是阿正,學校內最受歡迎的阿正,接沙包接得最好的阿正,村中學習最好的阿正,會開一些農機的阿正。 而不是「無法大俠」。 鄭情同,小名阿正,在短片中展示了她的另樣人生,許多經歷曾是她的親身,七歲時去世的mama,壞掉聲音的電視機,來到南京,跟著電視學普通話,從前是村里打沙包打的最好的…… 拍攝花絮,鄭情同正在擦掉鎖骨上的痣。 「情同,你在做甚么?」攝像問。 「擦痣?!顾?,「我的小名是阿正,鎖骨上的痣是小時候的胎記?!?/br> 痣在手中,逐漸地淡去。 「現在像是跟阿正告別一樣?!古缘男厍辉谡?,像是在笑,「胎記消下去了,阿正留在唐山的鄉村,永遠做著她的大俠,只是不會是無法大俠,也許會變成沙包大俠?……」 痣擦掉了。 「還有甚么關于阿正的事分享么?」 鄭情同對著鏡頭,問:「阿正是誰?」 另一個花絮,宋治遮去了全臉,面對鏡頭。 「記得第一次見鄭情同的時候,她跟我講她叫阿正,當時我回老家探親,剛好碰到她,她長得很符合公司標準,我打算讓她到公司試試,問她父母在哪里?!?/br> 「普通話是她來南京現學的,從前她只會方言,來南京的時候挎著一包花布跟我上車,布里都是衣服,手機用翻蓋的,那時候一三年,智能手機已經普及了?!?/br> 短片放出時,「無法大俠」上了幾小時的熱搜,鄭情同的粉絲數量一下在漲,幾乎都是沖著「阿正」,自《青春痘》短片后,有一部分粉絲會叫她阿正,尤其河北地區的粉絲,會用方言留言。